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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许久的感情终于要将自己吞噬。
梁倾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整个小脸都憋红了。她不是没有接过吻,却一时被这样急迫的他吓着了。
“乖,别屏着气,慢慢呼吸。”路哲成几乎是连哄带诱的语气,温热的气息呵在梁倾的耳边,弄得她不禁有些颤栗。
直至她被他整个人压在身下,她才感受到他印在锁骨处的炙热。房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中,她能感觉到他隐忍已久的欲望是那样迫切。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挑弄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梁倾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想要伸手阻止,却情不自禁地□□了出来。
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一遍又一遍地轻呢着她的名字,“梁倾……”
梁倾在恍惚之中听见他沙哑的声音,渐渐没了力气,她用指腹抚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还有淡淡的专属他的气息。她想,这是他们之间最最亲密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抛开那些爱恨算计,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就让自己再放纵一回吧。
后来,再次清醒时,梁倾感觉到被单下的干净清爽,自己全身却像散了架的一样酸痛无力,她模糊的意识里才想起他带她清洗了一番又换上了新的睡衣,这才赶紧拉过被单埋下自己的头。
路哲成见状以为她是后悔了,俯身拉开被子,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昨晚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你。”
“路总,你平时都是这么乱来的吗?”
“胡说,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只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窘迫的样子让梁倾忍不住想笑。
“Je t’aime。(我爱你)”梁倾说法语的声音很好听,温柔婉转。
“什么?”他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没什么。”她别过脸去,自己说完都有些不好意思。
路哲成猜到该是什么话,突然心血来潮,“你再多说几句嘛,我就喜欢听你说法语。”
他求她的样子像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梁倾心下一软,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也许以后再没机会对他这样用情了,于是缓缓地开了口:“Tous les jours;je vois le soleil et toi sont ici ensemble tout près de moi;c’est l’avenir que je voudrais。”
“梁翻译,你不说中文我怎么听得懂。”
“路哲成,你别得寸进尺啊。”
直到后来某一天,路哲成整理书房的时候才看到梁倾的笔记里有这么一段话,旁边的中文注解是:“每一天,你和阳光都在,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总被人说写清水文,作者也在尝试写点肉啊啊啊,只是笔力不够还需提高,来日方长,再接再厉!!!
☆、肠断月明红豆蔻
日子依旧行云流水般过去,每天下班梁倾都会早早回到兰新城,变着花样给路哲成做一些家常菜,他也装作不知,迎合着她的主动,饭后两个人会相携出去散步,或是呆在家里看一部老旧的电影,夜深时便相拥而眠,这段日子里两个人竟像相处多年的夫妻。
路哲成想着,这样平静的生活未尝不好,至少一个不说另一个装作不知,也许便可以自欺欺人地就这样下去。然而,命运却总是造化弄人,那一天的一张纸打破了原本的这一切。
“梁倾,你今天脸色不好啊,是不是没休息好?”梁倾刚到公司门口就碰到了李韵,这段时间李韵对她很照顾,梁倾刚进公司不久,也只和她关系最亲密。
梁倾摇了摇头,最近只是经常觉得疲劳,应该没有大碍。她刚想说没事,却身子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她再次醒来时便看见了李韵,想撑着起身,却被李韵制止了。
“你小心点,医生说你是没休息好才昏倒的,你也是,身子都这样了怎么还不注意点呢。”
“我怎么了?”
“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吗?快一个月了。”
“不会的!”梁倾的手心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她从未想过会在这个时候有了他们的孩子。
李韵被她这一声坚定的“不会的”惊了一下,有孩子难道不是喜事吗,她思忖了片刻,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看梁倾还是需要人照顾的,便问她:“要不要让路总来接你?”
梁倾抓住她的手,佯装没事地说道:“不用了。你先别告诉别人,我想偷偷给路哲成一个惊喜。”
李韵因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同传工作,替梁倾打理了一切便离开了医院。梁倾躺在病床上,仰望着天花板,眼睛莫名有些酸涩。她狠了狠心,起身离开了病房。
“医生,我想请问我现在适合做手术吗?”
面前的医生是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像梁倾这样刚得知自己怀孕就决定不要孩子的年轻人她见多了,虽然是医生,但是她作为一个母亲,还是问了问她:“确定不要这个孩子了?”
梁倾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仿佛在那里都能感受到生命的气息,可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只能对不起它。
“麻烦给我预约吧,越快越好。”
女医生瞧见她有些不舍的模样,叹了口气,“这张预约单拿好,下周一过来吧。”
梁倾随手把单子放进自己的包里,看都不看一眼,她承认,她害怕看到那些字眼,自己竟有一天也成了刽子手。
回到家里,她表现得很平常,她已经决定了不要这个孩子,那么也就没有必要让路哲成知道它的存在,否则手术一定是做不成的了。梁倾在厨房里一边削水果一边想着,一不留神就削到了手指,她“嘶”地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不小心?”路哲成听到声音便急忙过来,“你别动,家里的创可贴被你上次放在哪里了?”
“上次家里的用完了,我包里应该还有一些,你去拿来吧,就在房间里。”梁倾随口回答道。
可是左等右等,路哲成去了很久也不见回来,梁倾有些纳闷,便走到卧室里去。推开门便看见他坐在床边的软榻上,脸色很不好,就连梁倾进来了他也恍若未闻,连眼睛都不抬。
“你怎么了?不舒服?”梁倾走近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却不想被他不着声地躲开。
路哲成神色冷冽,抬起头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梁倾顿了顿,慢慢收回了手,自己竟然忘记了那张单子就在这个包里。她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面对他的目光,她低下头,没有回答。
路哲成看到她的反映,心里透着寒意,就连语气都是冷若冰霜:“你就这么恨我?”
梁倾怔怔地看着他,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的,她想告诉他自己在拿到那张单子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她想告诉他自己的本意并不想这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口的话里都带着讥讽:
“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我就是让你感受一次被人捧在手心里以为自己被人爱着可是到头来才发现那些都是假的。凭你的能力不会查不出当年的那些事情是谁做的,可是你竟选择了袖手旁观。路哲成,你口口声声说有多爱我,可是是你间接经林浅浅的手对我造成了那些伤害,每一次伤害都足以让我致命,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未免太可笑了。”
“你知道的都是事实,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但是你要知道,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你的心这样深,我还能再相信你吗?我不知道。”
“梁倾,不要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否决我对你的真心,你太过决绝。”
“好,我只问你一句,当年奕北出事,你其实是知道的对不对。”
路哲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既然是路家欠她的,那么由他承担也不为过。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哪怕我有一丁点的警惕,他也不会……”梁倾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脑海里又闪现出那个可怕的午后,满身是血的少年倒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
“路哲成,我不能全怪你,但是每当我看着你我都会想起是因为我才害死了奕北,而你是对这整件事袖手旁观的人。我没办法做到继续和你在一起,我会死的,我会死的你知道吗!既然你都知道了,知道我恨你,知道我留在你身边就是不想让你好过,那你就放我走吧。”
第二天,梁倾醒来时泪痕还未干,眼睛酸涩得很,她习惯性地翻身摸了一下身旁的位置,这才想起因为昨晚的事路哲成一宿都睡在客房,现在这个点恐怕他也早就出门上班了,于是她随意洗漱了一番便走出卧室。没想到路哲成正坐在餐桌边专心致志地看着财经杂志,看见她出来了,他点了点下巴示意她,“过来,把早餐吃了。”
他难道就想当作昨晚的事没发生过吗,昨晚还那么生气那样冷漠得吓人,今天却又恢复了往常的态度。原本她都想好了,今天一早便搬出公寓,可路哲成这样的态度转变让她不知所措,到底,他为了什么。
“梁倾,能不能把孩子留下?”路哲成突然放下手里的杂志,很认真地看着梁倾。
她抿了一小口牛奶,语气冷淡,“你知道的。”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再怎样恨我都好,可……”
“路哲成。”梁倾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冷冷地开口,“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留下它?”
路哲成的脸上带着愠色,薄唇紧闭,抿成了一条线。她知道这是他真的在生气,而且,真的动怒了。
“我不会允许你伤到这个孩子一分,你听到了吗?”
“凭什么?”
“就凭我动一动手指就能把苏祁山从现在的位置给拉下来,相信他也早就想提前退休了。”他知道,梁倾现在最在乎的就是苏奕北所在乎的东西,她会不惜一切地守护与他有关的一切。
“你竟这样做?路哲成,这些年到底是我看错了你?”梁倾错愕,他怎会利用自己最在乎的东西来威胁自己。
路哲成没有再看她一眼,丢下一句“我要去香港半个月左右,你好自为之”便起身出了门。
后来细想,梁倾知道路哲成不会真的做出那样的事,那只是他的一时气话,心里也就宽慰了许多。他不在家里的日子梁倾突然觉得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有一天她习惯性地以为路哲成会晚归便留着一盏客厅的灯,片刻后又自嘲地笑了笑,折回去伸手把灯关了。
一眨眼就到了周一,梁倾捏着那张预约单来到医院时,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发抖,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多了几分恐惧,甚至她都能感觉到那个小生命的触动。
梁倾闭上眼,似乎能回想起从小到大陈慧心为她做过的每一件事情,那个在她看来坚强万能的妈妈,如今,她也成为了母亲,可是她却要如此残忍地亲手割舍它,亲手斩断一个母亲和一个孩子之间的羁绊。
既然决定了,她便下定决心把这个孩子瞒着路哲成偷偷留下,只要他以为孩子没了,一定就会让她离开。她其实一直都明白奕北的死不能全怪他,可是当时知道真相的自己难免不把责任归咎在他身上,事到如今,她是不能再继续在他的身边了,她跨不过心里的那个坎。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预约单在手心里捏成了一团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那一天,她记得自己落荒而逃。却在日后想起时,庆幸了许久。
那天刚回到公寓,梁倾便闻到了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