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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淑妃说到此处,竟然落了泪,若蓝上前拿着锦帕为柳淑妃擦拭着,却余光瞥见,柳淑妃的眼眸转了转。
琉璃恭敬地点头,“若是皇上去了,妹妹一定会劝皇上去看看庄妃姐姐。不过,妹妹有一事不明,杨惠妃姐姐,为何待在自己宫内不出来呢?”
“砰!”地一声,被子落地,碎片溅起,柳淑妃的脸色煞白煞白的,琉璃一愣,若蓝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不关你的事,是本宫手滑了。”柳淑妃扶起若蓝,然后,看向琉璃,面色有些尴尬。“惠妃妹妹喜欢安静,因此,皇上让她待在锦宁宫里,不参加任何仪式。妹妹怎么会想起问她?”
琉璃心底已有数,面色笑意吟吟,一脸俏皮,“妹妹只是在宫内太过无聊,想找几位姐姐出来放放纸鸢,或者谈谈心,说说话,要不,老待在宫内,闷也被闷死了。”
柳淑妃笑道:“原是如此。妹妹不必嫌闷,过几天,姐姐要去宫外的骆华寺上香求神,妹妹若是觉得闷,可以和姐姐一起前去,便不会闷了。”
“真的么?这样的话,就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不过,不知道皇上他肯不肯让妹妹前去?”琉璃羞涩一笑,掩饰住眼底的异光。
柳淑妃爽朗一笑,“这有何难?平日里,本是苏贵仪妹妹陪姐姐前去,但是如今她身处忘忧宫,被皇上面壁思过,庄妃妹妹要修养身体,叶贵妃妹妹是千金之躯,自是不能随便出行。算来算去,妹妹你去是最合适的。”
“既然如此,就劳烦姐姐替妹妹向皇上说情了。”琉璃盈了盈身,笑道。
琴声悠扬,如汩汩流水从心田缓缓掠过,琉璃坐在锦怡宫的花园中,抚琴问心。
惠姑姑已经回了储秀宫,琉璃知道,如果她开口,惠姑姑必定会为她留下,只是,她毕竟在这后宫之内生活了快大半辈子,一直平平安安,相安无事,若是真的为了她,而将自己埋葬在这后宫之中,那她心底自是有愧疚的。倒不如放她一马,让她安享晚年。
菊香端着沏好的碧螺春,和几碟小点心送到花园内,见琉璃眉间忧愁环绕,轻声问:“娘娘,您这是何必呢?”
“惠姑姑虽可以帮我,但是我不想害了她。毕竟也是一条人命,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何必去伤害她呢?没有惠姑姑,我一样可以在这后宫之内,安安稳稳度过。”琉璃撩拨着琴弦,清脆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但是叶贵妃那里,娘娘……”
“叶紫烟不是问题,如今我最在意的是,太后与皇上,究竟是否不和?三王爷为何去边关驻守,而不是在宫内与皇上分忧。还有,苏贵仪,她如今身处忘忧宫,恐怕,只是暂时,若是晋封了妃位,怕是日后,也是躲不掉的大患。”琉璃眉间半忧,眼底的忧色心事重重般摧毁她的心房。
银铄土,倘若你真是对苏映雪有心,那便,如我的意了。
菊香抿了抿唇,端起一盏茶送到琉璃口边,“娘娘如今是五妃之一的德妃,身份地位不比从前,纵观整个后宫,也只有叶贵妃、杨惠妃娘娘、孟庄妃娘娘能与您一比高下,只是,这些人,怕是都入不了娘娘的眼罢。”
“柳淑妃亦不是一个普通人,她眼睛虽有疾患,但心底却是十分明朗。况且又有与杨惠妃的一番往事在那摆着,她心底自是有些忌讳的。杨惠妃如今怕是被皇上禁了足,才待在锦宁宫内不能出来,若是有朝一日得了圣宠,出了锦宁宫,怕是柳淑妃的日子便不好过了。这样一来,恐怕又有一出好戏看了。”琉璃轻啄了一小口,便让菊香放在桌上了。
“既然如此,为何娘娘还让柳淑妃娘娘向皇上求情,带娘娘去骆华寺上香求福?”菊香不解问道。
琉璃站起来,缓缓步至池塘边,拈起一些鱼食撒向池中,成群结队的锦鲤瞬间涌了过来。“出去散心是一回事,而别有用心又是另外一回事。菊香,你认为,柳淑妃有这么好心,请我去陪她上香么?”
菊香恍然大悟,“原来,娘娘早已胸有成竹。”
“柳淑妃的眼疾是真是假,这一次出行便可知道。虽然我目前猜不出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带我离开这后宫,但是,我想,她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了。”琉璃眸色闪烁,晕开一层精明的光芒。
菊香无言沉默,心底对面前的主子已是一心一意。惠姑姑的话,她不敢忘怀。而今,她也终于明白,为何,惠姑姑会那般说了。
面前的女子,确是女子中的翘楚,沉着、冷静、精明、平淡、睿智,任何一样,都足以让后宫里的女子俯首称臣。
琉璃看着荷池中的锦鲤,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答应银铄土的话,算起来,他也该离开这里了。该送他什么曲子好呢?琉璃思前想后,终于想出了一首曲子。
《千年缘》,词:冰封的泪,如流星陨落,跌碎了谁的思念。轮回之间,前尘已湮灭,梦中模糊容颜。昆仑巅,江湖远,花谢花开花满天。叹红尘,落朱颜,天上人间。情如风,情如烟,琵琶一曲已千年。今生缘,来生缘,沧海桑田,成流年。古老的剑,斩断了宿怨,唤醒了谁的誓言。转瞬之间,隔世的爱恋,追忆往日缱绻。昆仑巅,浮生远,梦中只为你流连。笑红尘,画朱颜,浮云翩跹。情难却,情相牵,只羡鸳鸯不羡仙。今生缘,来生缘,难分难解。昆仑巅,浮生远,梦中只为你流连。笑红尘,画朱颜,浮云翩跹。情难却,情相牵,只羡鸳鸯不羡仙。今生恋,来生恋,莫让缠绵,成离别。
“菊香,将这送给三王爷。”琉璃将写好的信笺递给菊香,希望他会明白它的涵义吧。苏映雪,若有缘,你和他会执手相牵的。
翌日一早,便有人来通报,说是皇上下了旨,命柳淑妃和颜德妃前往宫外的骆华寺为凤栖国上香求佛,祈求风调雨顺。
琉璃特地选了一件月白色的绣花抹胸湖绉裙,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广绣罗衫。三千青丝用一只簪子盘起,银色流苏垂在一旁。淡淡的上了一点胭脂,白皙的脸上隐约可以看见一抹淡淡的红色。
而柳淑妃一袭如雪般白衣拖地,上绣蝴蝶暗纹,一张素颜不施粉黛,一头青丝也仅用一只木簪浅浅馆起,颈间一白色水晶,衬出锁骨清冽,耳边一对水晶耳铛随风飘动。
由永和门出,琉璃与柳淑妃二人共乘一辆马车,若蓝与菊香紧随其后,拨下了百名侍卫随行,睿王银铄土因要前往边关,便也一起随行,行至骆华寺后,便分道扬镳。银冷冽没有送行,连太后也没有来,只是几辆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向着骆华寺前行。
第17章 帝王燕()
琉璃特地选了一件月白色的绣花抹胸湖绉裙,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广绣罗衫。三千青丝用一只簪子盘起,银色流苏垂在一旁。淡淡的上了一点胭脂,白皙的脸上隐约可以看见一抹淡淡的红色。
而柳淑妃一袭如雪般白衣拖地,上绣蝴蝶暗纹,一张素颜不施粉黛,一头青丝也仅用一只木簪浅浅馆起,颈间一白色水晶,衬出锁骨清冽,耳边一对水晶耳铛随风飘动。
由永和门出,琉璃与柳淑妃二人共乘一辆马车,若蓝与菊香紧随其后,拨下了百名侍卫随行,睿王银铄土因要前往边关,便也一起随行,行至骆华寺后,便分道扬镳。银冷冽没有送行,连太后也没有来,只是几辆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向着骆华寺前行。
一路上,柳淑妃都沉默不语,似乎是不太想说话,琉璃也不开口,自己坐在窗边,掀开车帘,眺望着队伍最前头的银铄土。
那笔挺的背影,如一颗常年屹立不倒的松树,一身银色铠甲,显得十分威严。琉璃不知道他看了那首曲子之后是什么想法,但是,她希望,他可以明白,苏映雪与他算是无缘的。
骆华寺坐落在郊区的一座半山腰上,已有百年的历史,算是凤栖国历代皇家的专用寺庙。马车行至山下时,停了下来。
琉璃迷迷糊糊惊醒,正要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菊香已经挑开了帘子,娘娘,王爷说,山上道路崎岖,马车行不了,怕是需要两位娘娘步行上山。
这样也好。柳淑妃接了一句,琉璃回头,浅笑。我来扶姐姐下车。
菊香与琉璃二人一起扶了柳淑妃下车,下了车,若蓝便接过琉璃的手,扶住柳淑妃。琉璃得了空闲,便不由得打量起面前的山。
层层波澜起伏,山峰耸天而立,云雾袅袅升起,像是人间仙境般迷人。
两位娘娘还是早些上山罢,过了时辰可不好。银铄土由远处下马走过来,触上琉璃的眼神,相视一笑。
琉璃点头,看向柳淑妃。姐姐在后,我在前引路。说着,便随着开路的侍卫踩着崎岖的道路上山。菊香则被留在后面扶着柳淑妃。
银铄土跟在琉璃身后,两人相隔不远。多谢琉璃的词。
这是我答应王爷的,便一定会做到。琉璃没有回头,小心翼翼看着脚下。
银铄土猛地抬头,只看得见她的背影。却也相顾无言了。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骆华寺,寺庙十分宏伟,古色古香。方丈大师了无早已带领着僧人守在门前,见琉璃上来,迎上。老衲了无恭请娘娘金安。
方丈不必客气,是本宫打扰了才是。琉璃回了礼,便站在一旁,不多一时,柳淑妃也上来了。见到了无也行了礼,银铄土冲了无点头,方丈快请两位娘娘进去,山里夜凉风寒,若是染了风寒,怕是不好了。
了无恭敬地引路,两位娘娘请。
柳淑妃似乎疲惫不堪,由若蓝和菊香搀扶着随了无进了骆华寺,琉璃却站在原地看着银铄土,银铄土察觉到目光,回眸一笑,本王明日再走,琉璃快进去歇息罢。
琉璃点头,迈过骆华寺的门槛,心底陡然间一阵隐隐不安。她不由得回头,看向在骆华寺外嘱咐侍卫加紧戒备的银铄土,他面色从容,沉着冷静,琉璃不由得暗笑,她应该多想了。
骆华寺是清静之地,怎么会有什么血光之灾呢?心底的不安只是她太累了,想多了而已。况且,此次出来只是为了上香求佛,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这样一想,琉璃便随着带路的僧人向后院前去。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在半山腰的黑暗处,隐藏着一些不知名的人,借着这次上香求佛的时间,密谋着一些,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琉璃所住的禅院名为参心院,顾名思义是要参心。
柳淑妃住在隔壁,且早早地已经用过素斋睡下了。菊香整理着铺被,看向坐在院子里的琉璃,娘娘,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明儿个一早,还要沐浴、祭拜祖先之后,才能听了无方丈讲禅。
琉璃轻轻点头,从院子里走回房内。菊香,你也早点睡下吧。
是,娘娘。
翌日一早,沐浴、祭拜祖先之后,了无方丈带着琉璃与柳淑妃到自己的禅院内讲禅。三人席地而坐,琉璃与柳淑妃并坐,对面是了无方丈。只是,在没有讲禅之前,了无方丈却拿出了竹筒,请德妃娘娘抽签。
琉璃一怔,有些不解。
了无方丈却爽朗一笑,不过是普通的签,娘娘不必惊慌。
传说,了无方丈从不为人解签,不知今日,为何却愿为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