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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君郎俯瞰了一眼山脚下的禁区边界,巩喜率领的八百余人马已经全部穿过了边界,全部闯入了禁区,于是对何鱼招了招手:“我们进去吧。”
何鱼踌躇了一下:“进去干嘛?”
江君郎微笑:“看戏啊,这么精彩的一出戏,不看岂不可惜?”
何鱼下意识问:“你就不怕那只白鹿马?”
江君郎自信地作出回答:“它不会伤害我,你跟在我身边,它也不会伤害你。”
何鱼顿时又回想起那日白鹿马出现的情形,想到白鹿马确实没有伤害江君郎,继而想到那日江君郎用自己的身体守护在薛芙儿身前,想到江君郎对白鹿马说的那句话:“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伤害她!”
想到这里,何鱼再次有点心烦意乱,再次皱起了一对带着股野性的英眉,没好气地道:“要看你一个人去看,我可不爱看这出戏。”说完何鱼便转身独自走开,想到什么后突然回眸讥讽一笑:“对了,遇到你的那匹母马,你可别忘记跟她谈情说爱。”说完何鱼便快速走远了。
“那匹母马?谈情说爱?”江君郎一边望着何鱼走远的背影一边疑惑地嘀咕,领悟过后哑然一笑,那日他对何鱼说过,可能白鹿马是一匹母马,觉得他长得很帅,所以才不杀他。而何鱼此时用在这里无疑是一语双关,讥讽了他和薛芙儿,如果说他是一匹公马,薛芙儿就是跟他谈情说爱的母马。
江君郎没有气恼,反而笑着感叹了一句:“如果我是一匹公马,薛芙儿是一匹母马,那么你何鱼就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随即自信地嘀咕:“你这匹野马哪怕再野性,最终也会被我驯服的!”接着又突然困惑地喃喃自语:“如果这匹野马真的被我驯服了,那么她还是何鱼吗?”
嘿嘿干笑了一声,江君郎当即没再多想这个有些缥缈的问题,沿着跟何鱼相反的方向,走向了南边的山路,朝着葬马山禁区走去,只希望今日的这场戏真的会精彩,不要让他失望才好,如果他真的遇到了白鹿马,或许还真可以跟它谈一谈情、说一说爱,这是一场不是爱情的爱情。
……
十米,五十米,一百米,两百米,五百米。
巩喜率领的八百余人马在闯入禁区后,很快就继续前进了一里路程,虽然葬马山禁区的面积不小,但也不是很大,一里的路程在禁区内就已经不短了。
本来巩喜还有些紧张,毕竟此次他针对的是一只妖丹境的妖兽,也是一只非常珍罕的白鹿马,不过走完一里路后,巩喜便显得轻松起来,觉得所谓的危险的葬马山禁区也不过如此,说不定那只白鹿马已经发现了他们,对他们这么多人马感到畏惧,从而躲藏了起来。
于是巩喜显得有点着急了,心想:“如果那只白鹿马执意躲藏,我们可能很难找到它了。”
刚刚想完,巩喜的身体突然摇晃了起来,他坐下的有些高大的黑血马突然变得慌张不安,慌张不安的黑血马情不自禁颤抖着身体,摇晃着骑在它背上的巩喜。
第92章 孤傲一个王()
巩喜这群人马正行走在一片深可及腰的草丛中,因为葬马山禁区没什么人敢闯进来,禁区内也就没有人类走出来的道路,巩喜这群人马想要继续深入禁区,必须穿过这片深可及腰的草丛,否则就要翻越一面高达数百米的悬崖峭壁了。
刚进入这片草丛不一会儿,巩喜坐下的有些高大的黑血马就突然变得慌张不安,情不自禁颤抖着身体,以至于骑在它背上的巩喜跟着摇晃了起来。
不仅巩喜的马,现场所有的马一时间全都变得慌张不安,全都情不自禁颤抖着身体,让骑在马上的人全都跟着摇晃,包括了唐躬武。
巩喜这群人马中共有两百多匹马,官府的一百五十名官兵全部骑着马,西河会也有五十个帮众骑马,大猎村的五百个猎人则都没有骑马。
此时,两百多匹马全部都惊惶不安地颤抖着身体,全都在瑟瑟发抖。
造成这种状况的是一阵妖气,只是这阵妖气比较稀薄,不足以对人造成威压,却让两百多匹马都感到了慌张不安,因为这些马都从这妖气的气息中感应到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这种妖气的气息让这两百多匹马有一种天生的敬畏。
此刻,在远处的一座大山的山顶,在山顶边缘的悬崖边有一块突兀的大石块,大石块上正站着一个白皑皑的身影,它的身体如马、浑身雪白、头生鹿角,显得很动人,既长得好看又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赫然就是此前出现过的那只白鹿马。
这只白鹿马的身体并不高大,跟普通马匹差不多,比巩喜和唐躬武眼下骑的黑血马都要小一些,然而它不高大的身体眼下站在悬崖边大石块上的时候,在阴沉苍茫的天空的映衬下,在这个冬天萧条的冷风的吹拂中,仿佛显得格外孤傲,就像是一个孤独的王者。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马类动物中,白鹿马就是一个王者,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马都对它有一种天生的敬畏,它在它们面前会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无论是普通的马,或是褐血马、黑血马,哪怕是丰波秀的那只有着通元后期修为的紫血马,遇到这只白鹿马都会有一种天生的敬畏,因为它是白鹿马,它有着很强大玄奇的血脉,它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这只白鹿马孤傲地站在远处的大山山顶的悬崖边的大石块上,距离巩喜一群人马还有不短的距离,就是在这样的距离下,这只白鹿马只是稍微释放了一点自己的妖气,当这一点妖气蔓延到巩喜等人所在的草丛后,就威慑到了两百多匹马,让这些马全都变得慌张不安,全都颤抖着身体。
相隔较远,巩喜一群人还发现不了远处山顶上的白鹿马,但白鹿马的视力很好,巩喜这群人在草丛里的动静都被它清楚地看在眼里也看在了心里。
血脉越是强大玄奇的妖兽往往就越有灵智,这只白鹿马真的是一只很有灵智的妖兽,而且十几天前它还吸纳修炼了江君郎给予的一道仙气,在这道仙气的滋养之下,它的灵智更高了。
很有灵智的白鹿马,一边站在悬崖边大石块上眺望着远处的巩喜等人,眺望着那慌张不安的两百多匹马,一边露出了讥讽的神色,仿佛也在等待着一出精彩的戏,跟江君郎不同的是,如果说江君郎是这出戏的看客,也是唯一的看客,那么这只白鹿马就是这出戏的主角,或许也是唯一的主角。
葬马山禁区是它的地盘,而它是一只对人类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的白鹿马,平日它不主动离开禁区去招惹人类就不错了,现在竟然有这么多人胆敢闯入它的地盘,一百年了,这一百年里,但凡闯入葬马山禁区的人,结果都只有一种,那就是死!
白鹿马沉默地沉思了一下后,突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身体,顿时,一阵浓烈的妖气从它身上散发了出来,像是一阵大风似的快速扑向远处的众人,扑向那讨厌的八百余个人类。
……
深可及腰的草丛中,八百余人马已经乱成一团,两百多个骑马的人都在强行控制着自己坐下慌张不安身体颤抖的马,唐躬武除了要控制自己的马,还得帮身旁的巩喜控制他的马,不是武修身体娇弱的巩喜,自己可没能力控制一匹慌张不安的黑血马。
唐躬武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巩喜坐下的黑血马,巩喜顿时翻了翻白眼,气恼地对唐躬武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马怎么突然都惊慌了起来?”
唐躬武回应:“启禀大人,我感应到了妖气,不过这妖气很稀薄,正常情况下应该还不至于惊到这些马,想来这妖气就是那只白鹿马释放出来的,那白鹿马作为非常珍罕的马类妖兽,应该对我们这些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巩喜闻言没有惊慌反而惊喜起来:“如此说来,那只白鹿马就在附近了?”
唐躬武眺望了一眼远处:“就算不在附近,应该也距离我们不太远了。”
巩喜面露喜色,掸了掸有些凌乱的官服,望了眼周围还处在混乱状态的众人,沉声骂道:“真是一群废物。”随即望向黄誉猎:“黄村长,我命你率领你们大猎村的人,先去前方找到白鹿马将其围堵,切记不可杀它,要活捉它!”
大猎村的五百个猎人都没有骑马,这次的马群受惊,对大猎村没造成什么影响。
“是,巩大人。”黄誉猎拱手抱拳,当即从褐血马的背上跃下,带着五百个大猎村猎人准备以跑步前进的方式率先冲出这片深可及腰的草丛去围堵白鹿马。
薛英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可是见识过了那只白鹿马的厉害和凶残,知道对付这只白鹿马是一件很困难很危险的事情,何况还不能杀死要活捉,而黄誉猎现在竟然要率领大猎村村民打头阵,岂不是在心甘情愿沦为巩喜的炮灰?
“这个愚蠢的家伙,他难道想葬送掉整个大猎村吗?”薛英明心里郁闷地想着。
第93章 妖气一阵风()
薛英明这一趟本来不想来,他知道那只白鹿马很厉害很凶残,实在很难活捉,即便活捉到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黄誉猎则多半能从巩喜那里得到好处,可他薛英明得不到。
然而黄誉猎这次却强行要求薛英明跟着过来,还让他带着儿子薛子风一起,大猎村除了黄誉猎只有他们薛氏父子两个武修,黄誉猎觉得多两个武修就会多一点胜算,也是故意想在巩喜面前展现下,让巩喜知道他黄誉猎还有两个武修手下,从而对他更重视。是的,黄誉猎心里将薛氏父子当成了自己手下。
在黄誉猎的强行要求下,薛英明被迫答应,不好拒绝,黄誉猎是大猎村村长,在大猎村有一定威信,而薛英明一家三口作为外来人在大猎村寄居了十年,大猎村对他们有恩惠,如果薛英明此次不来,就会让黄誉猎记恨,黄誉猎就会挑拨全村人对他们的敌视,以黄誉猎的品行,他甚至会将他们给赶走,甚至会将薛芙儿强行留下,强行让她嫁给黄狩。
薛英明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个人应付不了整个大猎村,对黄誉猎也心有忌惮,虽然黄誉猎被江君郎废掉了右臂,但毕竟还是个通元后期的武修。
眼下,巩喜让黄誉猎率领大猎村五百猎人打头阵,黄誉猎对此沾沾自喜,认为巩喜是在重视自己,旁观者清的薛英明却察觉到了黄誉猎的愚蠢,蠢到心甘情愿去做巩喜的炮灰,他自己蠢倒也罢了,却要连累到大猎村五百猎人,让这么多人一起跟他做炮灰。
这可是五百猎人啊,已经是大猎村的几乎全部猎人了,也是几乎全部成年男子,如果他们今日都丧命葬马山,大猎村就完了,大猎村里的数百老弱妇孺就凄惨了。
不过这不是让薛英明郁闷的地方,虽然十年的寄居让他对大猎村多少有了点感情,但他是个不屑报恩的人,他真正担忧的是他自己和独生子薛子风的安危,至于大猎村的五百猎人,就算全部死了,他顶多只是会有点惋惜,另外会感到有些麻烦,因为一个只有老弱妇孺的大猎村将被他果断舍弃,也就意味着他将带着薛子风和薛芙儿离开大猎村,重新寻找一个寄居的地方。
如此想着的薛英明,显得有点呆愣,被黄誉猎发现,黄誉猎皱了皱眉头,想要习惯性的用右手拍一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