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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乎郝有金小觑仇生,从外表看,仇生年少又瘦弱,不说跟两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比了,即便比之郝有金都显得有些羸弱,何况两个黑衣人可都是通元圆满的武修。
郝有金没有发现,自打仇生现身,被他劫掳的雅雅,神态就变了,不再惶恐不再慌乱,眼中带着惊喜,神情显得释然。
第219章 妓舫罗大家()
“就凭我!”
仇生豁然发动,瘦弱的身体忽然宛如利剑般直刺上前,带出一道阴沉的暗影。
暗影如风,率先刮到两个黑衣人身前,伴随着两声低沉的“咔嚓”声,两个黑衣人尚且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仇生扭断了脖子,强壮的身子怦然倒地,砸飞了数片落叶。
雅雅重获自由,当即走到一旁,拢了拢发髻,刚刚惊魂甫定,便颇有兴趣地观看起来,一下子成了个闲情雅致的看客。
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意,瞬间席卷了这片竹林。
郝有金神色大变,不寒而栗,眼前的仇生仿佛不再是羸弱的少年,而是成了索命的恶魔。
郝有金的两个黑衣护卫不仅身材五大三粗,而且都是通元圆满的武修,结果却在仇生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甚至都来不及出手,就被仇生迅速杀了。
“他……他怎么这么厉害?”郝有金的心在颤抖着,身体也在颤抖着,他颤颤抖抖从怀中掏出几块金锭递到仇生面前,懦懦讨饶:“小爷饶命,金子……给你……”
仇生淡笑不语。
郝有金又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银票也给你,都给你……”
仇生笑容一收,身体一冲,冲到郝有金面前,撕开他的黑色面罩,稍微瞥了眼,随即双手一探,五指箕张,出手成爪,电闪雷鸣间便扭断了他的脖子。
望着砸落在落叶堆中的郝有金,仇生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兀自低喃:“到我们舫里玩,只要你肯花钱,只要你有钱花,舫里的女妓玩了也就玩了,强抢的事做了可就不好了,虽说是女妓,也该有些自由,既然她不愿意,你就不该强抢。”
一边说着,仇生一边掸掉身上的几缕灰尘,云淡风轻的样子。
“有金子就了不起啊!”仇生再次讽刺,不过却走到郝有金身边,将郝有金身上的金锭银锭银票首饰等等都搜刮了个空,连那两个黑衣护卫身上的财物都没放过。
随即,仇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瓶中装着烈性腐尸粉。
仇生对着三具尸体洒下腐尸粉,伴随着“吱吱”的闷响,三个大男人的身体化成一堆残血齑粉。
仇生又从腰间抽出一把铲子,挖了个坑洞,将残血齑粉陷埋,还细心地用落叶杂草碎石进行了掩蔽。
待仇生做完这些,雅雅才走上前,对他抛着媚眼,骚劲十足:“小生,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叫我如何报答你才好呢?”
仇生伸手抬起雅雅的下颌,悠然道:“如何报答你还不清楚么?今晚我等你的犒劳。”
雅雅面露娇羞:“你好坏啊。”
仇生道:“跟我就别玩这套虚伪的了,都是自家人,知根知底的,别让我恶心。”
雅雅哈哈一笑,尽显妩媚,挽起了仇生的臂弯,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夜影渐深,竹影婆娑,风影无痕,明月冷月光寒……
……
这是一条名叫莽汉河的河流,只因河流两岸群居着不少莽汉,这些莽汉或是山贼土匪水盗,或是一些江湖帮派的帮众。
龙江的中游分隔着两个国家,北边是凰国,南边是兽腾帝国,莽汉河是龙江中游的一条分流,位于兽腾帝国境内,龙江有成百上千条分流,或为江或成河,莽汉河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龙江及其众多分流之上常可见到妓舫,大多数妓舫常年都停泊在固定的一个地方,即便挪动,距离也不会太远,然而还是有那么一些另类,这些另类的妓舫会长距离浪迹,一边顺着流水流浪,一边随时随地停泊做生意,红艺舫便是其中之一,且是佼佼者。
自打二十年前红艺舫诞生,红艺舫一直在龙江及其分流之上边流浪边做生意,其踪迹遍布很多角落,去过龙江上游的江北国和江南国,也去过龙江下游的剑宗国和西域神国,像这样的妓舫实属凤毛麟角。
红艺舫很大很奢华,其停泊时是男人销金的妓舫,开动时又能变成快速航行的船舶。红艺舫的构造精巧至极,打造匠心独运,寻常船匠根本造不出,据罗大家所说,这艘舫船是中疆大陆的炼器宗门墨门的产物,仇生对此很困惑,不知罗大家是如何得到这艘舫船的,这样的舫船即便有钱也很难买到。
罗大家是红艺舫当家的,也就是鸨母。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恰如临海城的红巷一样,红艺舫上的女妓也经常更新换代,二十年来不知有多少女人走入这里然后离开。女妓这行是残酷的,通常都是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女人,超过二十五岁就算年纪大了,当然,年纪大的也会有,有些客人偏有这种口味,在不违背一些基本原则的情况下,红艺舫会尽量满足客人的需求,满足了就赚钱了。
无论“兵”怎么流动,红艺舫上的女妓数量总固定在两百个。
红艺舫这块营盘也算是流动的,在龙江上流动。
不久前,红艺舫流动到了兽腾帝国的莽汉河,一连多日都停泊在这里的岸边。
十一月十四的这天深夜,刚刚杀了郝有金和两个黑衣护卫的仇生,站在一间装饰得十分华丽舒适的卧房内,这是红艺舫上最高档的一间卧房。
卧房面积不小,摆满各种精致的物什,有锦簇的盆花、绘图精美的屏风、玲珑剔透的玉石古玩,还有一张上好红木打造的床榻,床榻上罩着淡雅色绫罗纱帐,可惜仇生看不到,因为被偌大的屏风挡住,而他站在屏风外头。
屏风里头走出一个女人,袭着一身淡雅色宫衫,却显得格外华贵典雅,配以娇好的容貌、优雅的气质、雍容的步态、高耸的发髻,真是美不胜收。
女人分明已经四十岁,外表看去却很年轻,分明只化了淡妆,无论额头还是眼角却找不到一丝皱纹。
男人见到这女人,很少有人能克制住自己不生情欲。
女人见到这女人,很少有人能克制住自己不生嫉妒。
很少有人能猜出她就是红艺舫的当家的,经营这艘妓舫已经二十年。
她的名字叫罗鹊,在她年轻时,还经常有人直呼她的名字,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这么直接称呼了,通常对她的称呼是“罗大家”,当然,现在的她也并不算老。
第220章 夜深人未静()
仇生见罗大家走近,下意识站得更端正了些。
罗大家绕过仇生,走到一张铺着狐裘的座椅上坐下,座椅旁有张雕花案几,几上摆放着一个镶玉铜盘,盘上插着三根粗大的红烛。
罗大家的秀手从宽袖中探出,捻了捻烛芯,动作有些慵懒,估计是刚睡醒的缘故,反而更添魅力。
原本有些昏暗的烛火,骤然绽放出明媚的火光,照得周围的一些玉石古玩闪闪发亮,落在屏风上的烛影轻轻晃动,添了一股暖意的同时也多了一种诡异。
仇生拱手道:“小生惭愧,叨扰了罗大家的休息。”
罗大家摆了摆手,直入主题:“事情弄清楚了么?”
仇生回复:“对方叫郝有金,在莽汉河附近的大渡城开了五家茶馆、三家绸缎庄、两家典当铺,有些身家,却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是个愚蠢的土豪。郝有金看中了雅雅,本想重金赎她,雅雅本人不愿,他今夜便带了两个武修护卫将雅雅劫掳。”
“都杀了?”罗大家问。
仇生点头:“都杀了。”
罗大家双眼闭阖,口中喃喃:“你年纪不大,杀气却愈来愈重,人抢回来就是了,何必非置人死地?”
仇生道:“像这种愚蠢的土豪,若不一次了结,对方多半会再度上门徒增麻烦,影响到我们的生意。”
罗大家点头:“现场处理干净了?”
仇生道:“比较妥当。”
仇生已经看出,罗大家并非真正要怪罪,他也知道,这种事罗大家根本不会怪罪,罗大家很爱护手下的女妓,也很爱惜他。
突然,罗大家睁大双眼,慵懒被凌厉取代,秀手变成了两只厉爪,一股凶猛的真元聚集在双爪之上,双爪上流窜着一团白色光晕,朝着仇生抓去。
这是罗大家最拿手的武功《无情云爪》,所谓女妓无情,无情之爪自然冷酷可怕,这门《无情云爪》是一门玄级上品的武功。
罗大家本人不是女妓,没做过女妓,但她是很多女妓的头子,二十年在红艺舫上的浸淫,已然让她深刻领悟到什么是女妓以及什么是女妓的无情。
仇生立时反应,迅速朝身侧闪躲,带出一道暗影,同时将双手探出,五指箕张,也化成了两只厉爪,一股真元流窜到爪上,爪上也流窜着白色光晕,跟罗大家的双爪发生碰撞。
烛影剧烈摇晃,空气急速流动,气氛变得压抑。
“啪啪”两声乍响,仇生的身体朝后弹开,退却几步方才停住,待其稳住身体,罗大家已经重新回到狐裘座椅上坐下,恢复了华贵慵懒的模样。
望着长衫凌乱的仇生,罗大家悠然道:“不错,又有了不小的进步,已经达到了洗髓中期的巅峰,《无情云爪》也修炼得比较娴熟了。”
显然,罗大家是在考验仇生的修为,这种考验,仇生已经习惯,自打他三岁开始修炼,直至今年十八岁,十五年来罗大家每隔几个月就会考验他一次。
仇生顾不得整理长衫,拱手道:“是罗大家教导有方。”
罗大家淡然一笑,神情暴露出她很喜欢这种说法,口上却道:“别奉承了,你不是喜欢谄媚的人,你能有如此修为既是你自己辛勤付出所得,也是呼延大哥教导有方,你是个修炼奇才,而我只能从旁加以引导了一下罢了,还没资格称为‘教导’。”
说着,罗大家打开了雕花案几下的一个抽屉,从中掏出一张薄纸,递给了仇生。
仇生扫了眼,发现是张江南国的户籍文书。
罗大家道:“这是我帮你弄到的户籍文书,今年江南国的小武试,你可以去参加了。”
仇生会意:“是,罗大家。”
罗大家叮嘱:“此次去参加江南国小武试,争取成为小武状元,别让我失望,也别让呼延大哥失望。”
“小郎定会努力,不辜负罗大家和呼延师父的期许。”仇生面露坚毅之色,从一个下品储物袋中取出一大堆元石金锭银锭银票首饰等财物堆放在案几上,“这些都是从郝有金和那两个武修护卫身上搜刮的。”
罗大家道:“这次的所得你自己都留着吧,留作去江南国参加小武试的盘缠。”
仇生应声称是,待到他将财物重新收进下品储物袋,罗大家面带倦容道:“倦了,我要歇息了,去吧。”
罗大家起身走入屏风后面,仇生则转身走出了卧房。
……
这是仇生在红艺舫上的卧房,没罗大家的卧房那般华丽,面积倒是不小,物什很少很单调,一张床榻、一张橱柜、一张案几、两把座椅和一面挂在墙壁上的铜镜。
仇生年纪虽少,虽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