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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中年一边看着画一边感叹:“你这个老不死的穷道士,竟然悟到了一点我的酒月剑气势,还将它融入到你的山水画气势中,看来我不能懈怠了修炼啊,不然下次再见到你,我就可能打不过你了。”
道袍老头笑道:“你我相识一百多年了,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见面你都要找我打架,此前一百年你都打不过我,最近几十年我都打不过你,而下次你我再见,我也要主动找你打一架了。”
白衣中年哈哈一笑:“好,我等着。”
道袍老头不是一个喜欢打架的人,但在打架这种事上,他真的对白衣中年不满。
以前你打不过我,总是找我打,现在我打不过你了,你就不愿跟我打了,觉得跟我打很丢人。
白衣中年的这种狂妄孤傲,让道袍老头不爽了,所以下次再见,他要主动找他打架了。
白衣中年之前说不愿跟道袍老头打架,是因为觉得对方已经不够资格了,而现在通过一幅《酒月剑居士图》,他发现对方的修为和玄功长进了不少,又够资格了,所以他爽快接受了对方的挑战。
道袍老头收起了粗大画笔,拿起了地上的大酒坛:“告辞。”
白衣中年摆了摆手:“走吧走吧走吧。”
道袍老头嘿嘿一笑,突然纵身而起,从海角飞到了海面上,口中喝了一声:“凝。”
一股海水顿时凝结成了一艘透明的小舟。
道袍老头侧躺在透明小舟上悠然自得地喝着酒,小舟乘风破浪朝着北边的中疆大陆快速渡去。
白衣中年好笑地嘀咕:“分明可以直接凌空飞过去,却偏偏要玩这种花样,这个老不死的穷道士,究竟是懒呢还是懒呢?看来是真的有些懒啊!”
透明小舟带着道袍老头,很快就从白衣中年的视野中消失。
白衣中年对着一望无际的南海尽头举起了大酒坛,感慨一句:“穷道士,神陵危险,你可要保重啊,我可不希望再也见不到你了,别忘了你还要找我打架的。”
感慨完,白衣中年猛地一口,将大酒坛里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酒给喝干了。
白衣中年将大酒坛扔进了海中,随即转身,以漫步的姿态朝着琼岛走去。
“噫吁嚱,危乎高哉!大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噫吁嚱,危乎高哉!大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噫吁嚱,危乎高哉!大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白衣中年一边走着一边吟咏着,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
而此时,身在临海城的江君郎,自然是无法感受到白衣中年所谓的行道难和大道难的。
因为这种大道,目前看来距离江君郎还很遥远。
当白衣中年和道袍老头在追索大道的时候,江君郎正骑着一匹褐血马在小道上走着。
这是临海城的一条街道,这条街道通往城主府。
江君郎要去见巩喜。
第177章 再威胁巩喜()
当白衣中年和道袍老头在追索大道的时候,江君郎还在官府和江湖构成的小小世界里打拼。
周和尚的叔叔叫周梦昶,是临海城的副城主,也是此前残坝会的后台。
临海城有两名副城主,其中一个就是周梦昶。
官位级别上,两个副城主的级别都比县尉唐躬武要高,却指挥不了唐躬武,根据规定,一个县城的县尉只听命于城主,只有城主才能调动县尉及其手下的官兵。
周梦昶这个副城主分管着临海城的工商等事务。
残坝会被江湖潮灭了,周和尚被杀了,周梦昶很愤怒,不仅因为死了周和尚这个侄儿,也因为残坝会是他的主要收入来源,远远大于他的官俸,现在却没了。
这些年因为周和尚和残坝会,周梦昶的日子过得很快活,官俸是不多的,如果只拿官俸,周梦昶就不会过得这么快活,而现在,刀山率领的江湖潮阻断了周梦昶的财路。
周梦昶当然会很愤怒,当然想要报复。
于是就在今天上午,周梦昶带着一群衙役对江湖潮捣乱打压,不仅阻挠江湖潮吞并残坝会的产业,甚至命令江湖潮停止营业红巷。
周梦昶不能调动官兵,却能调动自己手下的一群衙役,官兵就相当于江君郎前世的警察,而这些衙役则相当于前世工商局的工作人员。
面对周梦昶和衙役的故意捣乱和打压,周三麟很不满,却又不好发作,毕竟对方是官府人员。
所以这天下午,江君郎骑着一匹褐血马来到城主府找巩喜了。
在自己还不能随便诛杀周梦昶这种人的情况下,找巩喜帮忙便是最方便的途径。
……
此前为了从西河会手上夺走威武堂,江君郎曾找过巩喜,贿赂了一千两黄金。
这次江君郎再做类似的事情,仿佛就已经轻车熟路。
江君郎独自骑着一匹褐血马,带着一个大箱子,走进了城主府。
巩喜在一间厅堂里见了江君郎。
江君郎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大箱子打开,大箱子里装着一千两黄金。
巩喜皱了皱眉头:“江村长,这次你又是何意?”
江君郎镇定自若:“明人不说暗话,城主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了我此次的来意,你手下的周梦昶正在找我朋友刀山的麻烦,我这位朋友尊重城主大人,不愿在你的地盘随便杀一个副城主,而他又不喜欢被这样的麻烦缠身,所以让我来恳请城主大人帮个忙。”
巩喜冷哼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官府的副城主?”
江君郎不以为然:“我已经说了,刀山尊重你城主大人,不愿在你的地盘随便杀一个副城主。”
巩喜道:“可这说明了你们已经动了这样的念头,这不是大胆是什么?”
江君郎淡定回应:“城主大人,周梦昶副城主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清楚很多,嗯,这次刀山找到了一些周梦昶庇护残坝会的证据,包括周和尚给周梦昶孝敬的账本,对了,还有一些给你城主大人孝敬的账本,城主大人,一个副城主庇护一个武林帮派,肆意受贿且数额很大,难道不是犯法吗?”
巩喜面色难堪起来。
现在的江南国,昏君当道、官场腐败,官府官员跟武林帮派勾结的情况再普遍不过。
不过这种事是见不得光的,因为这种事是犯法的。
显然,江君郎这是在威胁巩喜。
巩喜沉声道:“江村长,这种事可算不了什么,如果你觉得能用这种事要挟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江君郎点头:“我知道这种事算不了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另外我还要提醒城主大人,你不要忘了刀山跟我的虞叔也是朋友,当初可是虞叔让他来临海城创建武林帮派的。”
“又来这套,该死的臭小子。”巩喜心里骂了一句。
上次江君郎来找巩喜,说他的朋友刀山要在临海城创建武林帮派,要抢夺西河会的威武堂,为此贿赂了一千两黄金,还搬出虞周威胁,巩喜被一千两黄金诱惑,加上忌惮虞周,于是在权衡利弊后答应了。
巩喜当时还觉得,江君郎这少年没什么厉害的武林朋友,应该不能从西河会手上抢走威武堂。
结果巩喜没想到这个叫刀山的人,不仅抢走了威武堂,还“一刀斩乱临海武林”,带着江湖潮在临海城迅速崛起,而现在更是干掉了周和尚吞并着残坝会,现在的江湖潮已经是临海城仅次于千刃小城和玩命派的第三大武林帮派了。
巩喜对此已经有些后悔了,如果早知今日,当初他就会让唐躬武率领官兵阻挠了。
虽然虞周很厉害,是东护国军的百夫长,可虞周毕竟是军方的人,管不了巩喜,哪怕是江口郡副郡守丰波秀,也对巩喜造不成很大威胁,巩喜也是有后台的,何况巩喜认为,上次虞周为江君郎出面了一次,不会再轻易为江君郎出面第二次了。
可惜现在木已成舟,江湖潮已经崛起,而且现在城主府的官兵力量大打折扣,之前在葬马山禁区伤亡惨重,就算现在巩喜想让官兵征讨江湖潮也力不从心了。
想到这里,巩喜越发不满:“别再拿虞百夫长来压我,虽然我尊敬虞百夫长,却不会真的怕了他!”
江君郎冷笑一下,心想:“如果你不怕,上次也不会在虞叔面前那般模样了。”
不过江君郎看出来,虞周对巩喜的威慑力已经不大了,有些事情做一次可以,做第二次就不行了。
江君郎对此已有准备,这次他过来就没打算凭借虞周的名声威望就能威胁到巩喜。
他还有更好的威胁,于是江君郎故意挤出微笑,装作漫不经心道:“对了,城主大人,上次我看到你带着很多人马闯入了葬马山禁区,让城主府官兵伤亡惨重啊。”
巩喜噌的一下站起身:“你怎么知道的?”
江君郎淡淡道:“我刚才说了,是我亲眼看到的,当时我跟踪了你们,只是你们没察觉到而已。”
巩喜咬紧了牙关,葬马山禁区的事情是他最近最大的忌讳,也是他现在的软肋。
江君郎偏偏来触犯他的忌讳,来戳中他的软肋。
第178章 官府和江湖()
葬马山禁区一行,巩喜带去的一百五十名官兵全部葬送,包括了十五个武修,一下子将城主府的官兵力量葬送掉了四分之三。
这些天巩喜一直在想方设法找关系花代价平息这件事,不然他不仅会丢掉官职,甚至会被判刑问责,为此巩喜很焦头烂额。
所幸在巩喜的努力下,这件事的风声看似被遏制住了,只是招揽武修做官兵不是容易的事儿,到现在巩喜才重新招揽了五个武修而已,还差十个,而且这五个都是通元初期的武修。
而现在江君郎偏偏来触犯巩喜的忌讳,来戳巩喜的软肋了。
巩喜当然看得出,江君郎突然提到这件事是想要威胁,咬牙问:“你想怎样?”
江君郎反问:“城主大人,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的虞叔呢?”
巩喜的脸色有些发白,既是被气的,也是被吓的。
如果江君郎将这件事告诉虞周,哪怕虞周不能亲自用这件事对付巩喜,只要虞周在江口郡高层圈子里散播一下这件事,巩喜多半就会有麻烦了。
巩喜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这个少年郎,只是他还有些理智,没有糊涂和疯狂。
江君郎既有虞周这个后台,又有江湖潮这股势力,何况江君郎自己也是个不可小觑的武修。
即便能够在城主府里诛杀江君郎,也会给巩喜带来不小的麻烦,而现在巩喜的麻烦已经很大了,一时间无法承受更多的麻烦。
巩喜强行压制住愤怒,重新坐下来,咬牙道:“就如你所愿,周梦昶不会再找江湖潮麻烦。”
江君郎微微一笑:“如此就多些城主大人了。”
说完准备离开,巩喜将他喊住:“等一下。”
江君郎转身:“城主大人还有什么指教?”
巩喜望了眼大箱子里的一千两黄金,冷哼一声:“残坝会被江湖潮给吞了,一千两黄金就想让我帮忙?你们当我这个城主是乞丐不成?”
江君郎玩味一笑:“那就再多加一千两,待会儿我就让人给城主大人送来。”
巩喜不满:“还要九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