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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很幸福吧,身边有她爱的人。
他一直以为应该是的事,却在那天知道原来一切早已变质,偏离了他预期的方向。
秘密是对于可以保守秘密的人才出现的词语,可是他低估了程虚那贪婪的灵魂。
那天他去江氏财团旗下的商场巡查,看到程虚大摇大摆地进入商城一家咖啡店,而在那里他竟然看见了小凝早已坐在里面,直到程虚坐在小凝的对面,他才惊觉原来纸真的是包住火的。
他悄悄进入里面,听了几句他们说的话。
在程虚走后,他进去坐在了小凝的对面。
虽然他想忍住不见她的冲动,可是他怎么忍心让她独自悲伤。
“小凝。”他呼唤她,希望她不要继续这样难过,他看了心疼。
直到她大哭,是那种想要把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的哭法。
他没有制止。
等她哭够了,他就将一片纸巾递给她。
“小凝。”又是那种轻柔的呼唤。
她拿起纸巾擦干了泪水,然后起身说到,“我想出去走走。”
在街上,他们没有多余的语言,她在前,他在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雨滴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打湿了衣衫。
可他们全然不觉,丝毫不在意。
他想,这就是小凝表达伤痛的方式吧。
雨和泪混在一起,让人分不清,也不会让人知道你的悲伤。
可是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为她挡去这些悲痛。
不知道走了多久,小凝的步伐有些踉跄。
他知道这是她的极限了,他不能让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上前拉住她,他将她抱进自己怀中。
“小凝,有我在。”
那个简短的话语,让程思颖做出了反应,“雪凇哥,带我走,去哪都好。”
“好。”他带她走,只要能远离这些,他宁可抛下这里的一切。
在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程思颖刚洗完澡,头发全湿。
江雪凇拿来了吹风机。
手指慢慢地从她的发间穿过,他为她吹干头发。
两个人依然话不多,直到程思颖开口。
“雪凇哥,以后能叫我思颖吗?”
手指停下,他轻轻回了一句,“好,思颖。”
他没有问原因,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更何况只是一个名字。
“雪凇哥,我饿了。”
他笑了,摸摸她刚吹好的发。
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像五年前一样打开她的心,但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要能陪着她,他就满足了。
那天小凝吃了好多东西,好像饿了很久一样。
睡觉前她还说撑得难受,他想这样她就能感觉到似乎心里的痛苦少一点吧。
她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
他为她盖好被子,将她的碎发拨在耳后。
其实这样就好,她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安好,他就别无所求。
关上里屋的门,悄悄地走进另一间房,坐在床边,他在想他要怎么跟小凝说最近发生的事,他只想让她心里好过一点,不要背负那么多,可是小凝表现地却像完全不知情一样,他知道她在忍耐,因为他知道这样她就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
罢了,她愿意怎么做都好,他都陪她一起。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清新的空气飘进房间,让人感觉舒适,睡觉也格外地香。
22、
夜里无法入眠,她疼的痛彻心扉,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程思颖
那个夜晚,一夜未眠。
黑色渐渐退去,迎来的光亮却无法进入她的心。
这种不明不白,慌乱无措的感觉好难受,所以她打了电话叫了程虚出来。
“我想知道,念颖和肇旋的关系好吗?”程思颖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开口。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程虚还以为有什么好事找他呢?“该怎么说呢,其实不好不坏吧。”程虚说的话留有余地。
可是程思颖并不满足这个答案,继续开口问,“如果你找我真的是想尽父亲的义务,请您告诉我。”
程虚又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了一样,惊喜地问,“司肇旋对你不好吗?当年虽然他也责骂过念颖,但是他还是不错的,放心吧,他是一个好男人。”程虚的最终目的是钱,他怎么会说司肇旋不好,还让思颖离开他呢?
好像明白了什么,程思颖不再说话,而是一口一口喝着咖啡。
“你担心司肇旋因为念颖的事情而责怪你吗?放心吧,不会的。司肇旋看在小宇的面子上也不会亏待你的。”看着对方没有反应,程虚倒是着急了,他可怕跑了这尊摇钱树了。
“思颖,有些事情,咱就装作不知道吧,以前肇旋是对念颖不太好,但那都是因为我,我当时欠人钱,念颖是为了帮我还债。”程虚开始劝着程思颖。
“当年你妈妈也是,她在江家吃好喝好,都没想过要帮我,要不是因为念颖,你爸爸我早就死了。”程虚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
江家,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
“你说的江家,是我一直待的江家吗?”程思颖终于开口。
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程虚顾左右而言他,“思颖,吃点点心吧,光喝咖啡对胃不好。”
“我想知道。”
坚定的眼神,让人不能忽视。
程虚慢慢讲了当年的事,除了他赌博还有怎么对待他们母女那些,他把方舒的种种罪行全盘托出,包括她当年把她扔在孤儿院门口的事。
原来,妈是她的亲妈妈?
可她为什么都不告诉她,难道她不知道这么多年,没有记忆的她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思颖啊,你也知道爸为了找你也花了不少心思,念颖也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不过她没有福分。”程虚说完,还滴下两行猫泪,让知情人看了可笑。
“这是我的一点积蓄,你自己好好保重,你先走吧,我想再坐一会。”程思颖在桌上放下一个纸袋。
程虚看见那个纸袋异常兴奋,她感觉得到,那个纸袋比她有魅力多了。
程虚拿着纸袋愉快地走出咖啡店,边走还边往里面看放的东西,根本没注意到江雪凇在他走之后,坐在了程思颖的对面。
苦笑了一声,是该说她幸运吗?找到了爸和妈。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个结果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现在只想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就像五年前一样。
可是他出现了,也跟五年前一样。
“小凝。”是的,就是这种轻柔怜惜的语调,她怎么能忘。
在她最难过最不知所措的时候,永远是她的雪凇哥在她身边。
可她竟然忘了,她好恨她自己怎么忍心伤害一个这么爱她的人,却为了一个骗她的人呢?
她是天下最傻的傻瓜,是个忘恩负义的笨蛋,憋忍许久的眼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泪像控制不住的春雨一样,爬满整张小脸,就如同外面的天气,雨滴洒向大地,而她竟然没有察觉何时下起了这雨,早已淋湿了她的身和心。
☆、司肇旋、程思颖
23、
为什么你突然又变了挂,你不是说过永远不离开我的吗?
——司肇旋
其实他感觉得出来,那天晚上小凝很反常。
她平时都做好饭等着他回家来吃,或者等他回家再做,不过最近公司有些忙,这几天都是小凝在做,可那天没有,还有他们晚饭后的谈话。
难道她还在介意她是小凝还是思颖吗?
她不是说过她不介意,只要能跟他能在一起,她就不离开他吗?
可是,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竟一夜未归,没有告知,电话也打不通。
她去哪了?
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打电话的竟是她。
而她只说了一句话,“肇旋,我们都放手吧,我好累。”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他半天也没有放下在耳边的手机,就那样望着一处,一动不动。
是他的爱让她累了吗?
还是因为她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爱他?
她,终究还是想要离开他的是吗?
今天他没有上班,送完小宇之后,他又打了一遍那个陌生的电话,接起来的竟然是——江雪凇。
因为他和江雪凇只有合作关系,一般都会通过公司联系,所以两人并没有熟到有对方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说话时有浓浓的鼻音,好像嗓子也不太舒服。
“司总,我知道你有疑问,中午我们见一面吧。”
是的,他有太多问号。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拿江雪凇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也不明白她要离开他的原因。
在咖啡店,江雪凇早早就坐在里面,而他进去坐在了对面。
看见江雪凇的样子,再听见他的声音,让人不难发现他感冒了。
而他先开口,“小凝在哪?”
“她希望她是思颖。”江雪凇咳嗽两声,一样说话的声音,却更添了病态。
一句话,让他无话可说,是的,他知道她是思颖,可是她说过只做他的小凝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他不明白有什么不能当面说。
“看见你,会让她想起一些她根本不愿知道的过去,她在你身边太辛苦了,放过她,好吗?”
司肇旋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放过她?她逃离我身边就真的不会辛苦吗?”
她难道不爱他吗?如若爱,怎可轻易离开他?
“有太多的事情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更由不得思颖,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她会崩溃的。”江雪凇叫的是思颖,而且叫的是那样自然,可见他们早就达成了共识。
他露出一种释然的笑容,“好。”原来他做的再多也弥补不了她心里的疑惑,也不能为她抚平心中的伤痕,她,还是不相信他。“既然这是她的决定,我尊重她,以后我们不会再见。”
是的,不要再见,她的一走了之让他好不容易打开的心又封闭了,她连告别的仪式也没有,不就是说她也不想见他吗?
回家的路,他不知道是怎么走的,恍恍惚惚地,就到了。
她闯进了他的生命,为他带来了光亮,现在却将一切带走,一点不剩。
原来,他们所说过的誓言,也就是说说而已,他想遵守,而她却已远走。
空荡的房间,没有留下她的一丝气味,就像回到了五年前一样。
他忽然又笑了一下,或许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以前他欠小颖的债,由她的姐姐来收取。
是啊,这样也好。
这样的他不过就是恢复以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管是小颖还是小凝,对他来说都一样,遥不可及。
或许是因为下过雨,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而他却感受不到,因为他的光消失了,他想他要永远生活在黑暗阴冷里了。
24、
看不见他是不是心就不会疼,离开他是不是就可以忘记一切?
——程思颖
阳光从玻璃窗洒进房间,照在她的床头,稍微动了动身子,她睁开眼。
她以为她会一夜无眠,却睡得格外好,是说这个床太舒服了,还是说她没心没肺。
看见江雪凇坐在床边看,她有些不好意思。“雪凇哥。”
“醒了?吃点东西吧。”
浓重的鼻音,加上咳嗽声让她知道他病了。“雪凇哥,是不是昨天淋雨才病的?”
“不是,最近流感多,肯定是公司的人传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