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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绝目眦欲裂，可他距离沐瑶太远，根本来不及，“混蛋！”
他不管老k的命有多么重要，直接爆了他的头。
沐瑶紧紧地护住要害，预想中的疼痛并未降临，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地抱住，护在了怀里。
她抬起头，就见冯墨挡在身前，子弹正中他的后背，鲜血不断地向外流着，吓得她呼吸一窒。
“老师！”
“我说了，会护着你……”冯墨疼得直抽气，努力挤出一抹笑，“我说到做到。”
沐瑶吓得脸色发白，用手摁住他的伤口，可流出的血太多了，根本止不住。
“凌哥哥，老师受伤了，你快过来。”
沐瑶将T恤的下摆扯下，飞快地绑住冯墨的伤口，努力止血。
又将发卡拿下来，用锋利的一头刺入止血的穴道。
她大脑一片空白，不断颤抖着，施针的手却很稳，没有刺偏。
“穴道止血只能是暂时的，这附近一定有止血草，你快去找。”沐瑶将止血药的外形描述了一遍。
滇南四季如春，同样是草药事宜生长的地方，像这种森林必定会有止血草。
凌千绝以前帮着冯墨处理过药材，对止血草有印象，便让二猫带着人将余下的人全部抓获，自己则和余下的战士去找草药。
很快，他把药带了过来，沐瑶处理掉根茎，将叶子放在嘴里嚼烂，随后放在冯墨的伤口上。
东西不全，她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我手里没有工具，不能将老师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必须马上去医院。”
她只能暂时先将冯墨的血止住，余下的必须有专业的仪器，否则随时有生命危险。
凌千绝将后续的事情交给二猫，带着沐瑶将冯墨送往医院。
……
急诊室门口，沐瑶和凌千绝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术中的那盏灯。
医生的话还不断在耳畔回荡。
他说：“患者的伤口虽然得到有效的包扎，可子弹很深，还挨着内脏，在取出的过程中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伤及细小的血管，引发大出血可就危险了。就算把子弹取出来，也没法保证会不会有并发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402章 手术中手术中（）
医生的一字一句像是重锤般落在沐瑶的心底，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
“都怪我，我要是再灵活一点就好了，要是能把子弹躲开，老师也不会受伤了。”
她捂着脸。
看到冯墨中弹时，她没有哭。
陪着他去医院的路上，她也没有哭。
可在漫长没有尽头的等待中，她哭了。
“老师不会有事的。”
凌千绝摸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着。
他心里也不好受，冯墨与他来说同样具有十足的重要意义。
他被凌家视为弃子，是他将他接走，像父亲一样将他养大成人。
“这和你没关系，瑶瑶，你不是大侠，不会飞檐走壁，当然跑不过子弹。你不能把这一切怪罪在自己身上，老师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沐瑶依旧把脸埋在手心里，没有回答。
凌千绝叹口气，主动将她抱在怀里，用宽厚的胸膛温暖她，“不要自责了，嗯？”
他的体温很高，上辈子一到了冬天，沐瑶最喜欢缩在他的怀里取暖。
温暖一点点的透过相碰的肌肤，渗入心底。
沐瑶终于抬起头，红着眼眶看他，“老师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他。”
凌千绝心里一软，想到这小丫头坎坷的身世，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细软如丝绸般的黑发，“老师也不能没有你，他舍不得离开的。”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谁也没再说话，直到‘手术中’的灯熄灭，他们才共同站起来，走到门口。
主治医生率先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今晚还是危险期，你们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谢谢医生。”沐瑶高悬的心脏终于回落，看着被推出来的冯墨，急急地走到床边。
麻药还没过去，他闭着眼趴在床上，后背绑着厚厚的绷带，身形瘦弱得没有二两肉。
沐瑶心里更不好受了。
觉得这样的老师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多岁，虚弱了很多。
她寸步不离地守在冯墨身边，不管凌千绝怎么劝，她都不肯走。
晚上必须要守着，为了防止两人挨不住，凌千绝出去买了吃的回来。
“我吃不下。”沐瑶摇摇头，眼睛舍不得从冯墨的脸上移开，“老师为什么还不醒？”
“麻药的效力还没过，多睡一会也好，省着他疼。”凌千绝将盒饭塞在她的手里，“必须吃，吃饱了才有体力。”
沐瑶没办法，只好机械地挖着米饭往嘴里塞，眼睛却还看着冯墨。
凌千绝看她只吃米饭，不吃菜，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将勺子拿了过来，他挖了一勺菜送到她唇边，“我喂你。”
这下子，沐瑶终于回过神，双颊红红的去抢勺子，“我自己来。”
“张嘴。”凌千绝轻松躲开她的手，坚定地把菜喂到她的唇边。
他已经换回男装，脸上的妆容也洗干净了，长相最为好看，毫无瑕疵的脸庞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很完美。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受蛊惑的沐瑶张开嘴，吃掉他送来的菜……
第403章 学习才是正道（）
凌千绝为了方便，只在附近的小饭店订的盒饭，并不算好吃，只能果腹。
可由他喂到嘴里，再难吃的东西，仿佛都染上了美味。
沐瑶低垂着眉眼，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把菜咽下后，她用手挡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喂我吃太慢了。”
凌千绝盯着少女的嘴唇，就在刚才还是失去血色的无助，现在被滋润得有了血色，水润得让人想咬一口。
他的眸色转深，想到小丫头趁着他扮成女装，不断欺负他的过程，忍不住想要连本带利地讨要回来。
可这里是病房，冯墨还在病床上昏睡，并不是好时机。
他还是将勺子换给她，“再不好好吃饭，我就喂饱你。”
沐瑶立即垂下了眼睑，脸颊迅速涨得通红，心脏砰砰地跳着，飞快地将饭菜往嘴里划拉着，就怕再被他喂饭。
冯墨睁开眼，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心里涌起淡淡的忧伤。
哎，他家小丫头长大了，懂得什么是喜欢了。
又瞧了一眼凌千绝，冯墨忍不住继续在心里嘀咕：这年头，有一张帅脸就是吃香，明明脾气坏的要命，还引得小丫头为他脸红心跳加速。
沐瑶吃饭的间隙，看到冯墨睁开了眼睛，欢喜的惊叫：“老师，你醒了！”
“嗯嗯嗯……”不但醒了，还看了好戏呢！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辣眼睛。
“伤口疼不疼？”
“不疼……”心口疼算不算？
“应该是麻药的药效还没过，老师饿不饿，我给你买粥吃？”沐瑶关心地嘘寒问暖。
凌千绝不得不提醒：“医生说了，今晚老师不能吃饭，只能喝水或者喝牛奶。”
他把从超市里买的牛奶拿出来，“我去食堂把牛奶热一热。”
麻药残存在体内，冯墨没有任何的感觉，就连大脑都觉得迟钝了很多。
他幽幽地盯着沐瑶，总有种自家好白菜即将被大灰狼供了，不开心。
“老师，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能不能请你不要替我挡子弹了。你知道不知道，看到你躺在血泊里，我又是着急又是心疼，恨不得由我代替你受苦！”
这话憋在沐瑶心里很久，她不想冯墨受伤，他是她的老师，为上辈子失去目标的她点明希望，又是她的父亲，让她体会到从未有的父爱。
他对她真的很重要。
“傻瓜，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心啊，宁愿受伤的是我，也不想你经历这片疼。”
冯墨想摸摸傻丫头的头，可惜自己像是翻壳的乌龟，动都动不了，只能徒劳的用眼神安慰她。
“你一定要好好的，这样老师才能放心。”
“嗯……”
“你年纪还小，不懂世间人心险恶，有些男人啊，光有一张好看的脸，其实像狼崽子一样，凶性大着呢！你不防着点，小心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沐瑶迷茫地炸了眨眼，总觉得话题进行的有些偏……
冯墨依旧户口婆心地劝着：“老师就你一个关门弟子，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丈夫的，你先别着急，安心学习才是正道。”
第404章 我都听老师的（）
沐瑶哭笑不得，老师哪来的神逻辑，好可爱哦。
她也没多想，乖巧地点头，“我都听老师的。”
站在外面，拎着热好牛奶的狼崽子，突然想把牛奶扔到垃圾桶，不给里面的老男人喝了。
凌千绝表情臭臭的，可依旧帅得惊人，自从在医院出现后，就引来好多小护士和女医生的关注。
此时对着他的侧脸指指点点，“你看，你看，就是他，是不是长得特别帅，比电影明星还好看？”
“哇，真的好帅，有没有女朋友？”
“这我哪好意思问啊，要不你去问问？”
“嘻嘻嘻，我也不好意思。”
恰好将这一切全听去的凌千绝：“……”老师，他真不是故意招蜂引蝶的，长相是父母所赐，他也不能决定。
凌千绝拧开门把手，进了病房，将火热的视线全部挡在外面。
“老师，牛奶热好了，你要不要喝一点？”
“先放桌子上，太热，喝不下去。”冯墨对着沐瑶亲切和蔼，对着凌千绝就是一副看哪都不顺眼的臭脸。
凌千绝也习惯了，知道老师即傲娇，又嘴硬心软，到也没在意。
冯墨却看他哪都不顺眼，折腾他好几次。
凌千绝都好脾气的没有反抗，看得冯墨更生气了，偷偷趁着他不在时向沐瑶抱怨：“你看他，好像我是万恶的地主一样，一副小白菜样，我又没欺负他。”
沐瑶一边为冯墨削苹果，一边笑嘻嘻地安慰：“对对对，老师没欺负他。”
冯墨满意了，“还是瑶瑶好。”
沐瑶趁机把切成小块的苹果送到他嘴边，“来，老师，把苹果吃了。”
他已经脱离危险期，医生却还不让他吃油腻的东西，而只让他吃流食和好消化的。
冯墨忍了好几天，不能吃肉让他非常不痛快！
“我又不是兔子，不吃肉哪里有营养啊，不行，我要吃肉！”
“等出院了，我给老师炖排骨。”
“我现在就想吃……”别逼我，再逼我，我哭给你看！
冯墨委屈的小眼神，好像沐瑶是万恶的大地主，克扣佃户的粮食。
沐瑶哭笑不得，却也咬紧牙关没松口：“再忍忍，等你伤口涨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出院。”
“都说吃哪补哪，你看我这伤口好的慢，就是因为没吃肉！”冯墨语气笃定，一副‘不给我吃肉的家伙全是大坏蛋’的委屈样。
凌千绝终于看不过眼，“老师，你是小孩子？还会耍无赖了。”
冯墨目瞪口呆，仿佛受了巨大的委屈，“你居然说我是小孩子？真是气死我了！”
他顿了顿，又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