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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这狗日的人中,我来。”陈老太到是个有主见的,走过来,对着马走日人中,用力的就掐了起来。
这老太太有着长的指甲,这一下,都弄出血来了。
马走日疼的要死,也认为差不多了,主要是他头一回装神弄鬼,有些发虚,只好睁开眼晴。
“妈。”他对着陈老太叫了一声,模仿赵公猪的调调,自己听着,有些不像,大概也就是五分象。
陈老太愣了一下:“这孩子,抽疯抽呆了是吧。”
这个时候胡椒粉冲着马走日汪汪狂叫起来,给马走日帮忙呢,马走日便又学着赵公猪的调调,喝了一声:“胡椒粉,狂什么,是我呢。”
胡椒粉一下不吠叫了,到他身边又摆尾巴又摇头,亲热得不得了,就跟之前赵公猪回屋里来一样。
他两回用赵公猪的声音,无论是陈老太还是汤红娥,都听出了有点不对,再加上胡椒粉这一帮忙,更渲染了这种气氛。
陈老太脸色一变,叫了声亲妈没,退了两步,汤红娥脸上也有些变色,不过她人好,到是没放开马走日,还是扶着他。
“红娥。”马走日冲汤红娥叫了一声,汤红娥扶着他,就在他身后,马走日好象还没得这么近看过她,那张脸,仿佛会发光,马走日有些眼晕。
“你是哪个?”陈老太骇叫一声。
“我是四子啊。”
赵公猪名叫赵恭祝,乡下人好开玩笑,一直叫他赵公猪,反正音也差不多,而他排行老四,对辈份和年纪差不多的人,一般喊老四。
“呀。”陈老太又叫了一声。
汤红娥的身子也抖了一下,手也移开了。
马走日怕吓着了她,忙道:“妈,红娥,你们不要怕,我是临时想起件事,回来说一声,马上就要喝孟婆汤了,喝了什么都记不起来,而且要过奈何桥了,以后就回不来了。”
人死了要下地府,喝孟婆汤,过望乡台,乡下人信迷信,都讲究这些,也都信,对,还要过奈何桥。
“你,你要讲什么。”陈老太更怕了,汤红娥也怕了起来,抱着思思,到了陈老太边上,一脸惊魂不动的看着马走日。
马走日不想她提心吊胆,速战速决,道:“红娥啊,你的名不好,所以你命不好。”
第10节家的味道()
赵公猪叫人信迷信,经常编瞎话,马走日听得多了,好象自然而然就会编了。
不过说汤红娥名不好这个话,却是赵公猪之前的旧话,说过一嘴的,马走日记住了,当时不以为然,这个时候派到用上了。
“啊。”汤红娥啊了一声,小巧的嘴张了一下。
陈老太嘴巴也张大了,想说什么,又没得话说,只一脸惊怕的盯着马走日。
不过陈老太好象又有几分猜忌的样子,这老太太是个厉害角色,也就是赵公猪能对付她,一般人都不是她对手。
不过马走日是想好的话,他不看陈老太,只看着汤红娥,道:“所以你婚姻不好,十九岁嫁给个快四十的,走了一段,我还撒手走了,你以后带着思思,也不好嫁。”
“她怎么不好再嫁了。”陈老太终于嘟囔了一声。
马走日本来有些发虚,但说到汤红娥嫁给赵公猪,却来了气,都是陈老太的手段,他看着陈老太,吼道:“老女嫁残夫,何况是个寡妇还拖着油瓶,你说呢。”
他这么一吼,到真跟赵公猪平时的调调差不多了,陈老太一下给吼住了,不再吱声。
汤红娥脸色惨白,抽泣着道:“是我命不好,八字硬。”
“是和命不好,八字硬。”
马走日就等着这一句,道:“不过没得关系,你让走日留下住三年,他的福气,就化解了你八字中的硬,你后半生的福气就不用愁了。”
马走日到底心里发虚,不敢直接把赵公猪曾把汤红娥许给他的话说出来,只暂时找个借口留下再说。
“真的?”汤红娥脸露喜色,陈老太脸色却一刻儿阴一刻儿晴。
农村里信迷信的多,什么中邪的,遇大仙的,遇狐狸精的,都有,也笃定信的,也有将信将疑的。
陈老太也信迷信,但比较现实,钱当好的,属于那种将信将疑的人。
马走日晓得她不大信,立马把杀手锏拿了出来,对陈老太挥手:“妈,你先外去,我有句私下里的话跟红娥说。”
“你要说什么?”陈老太却不肯动身:“你说就是了。”
汤红娥也有些怕,她挨着陈老太,对马走日道:“你有话就说嘛。”
“好。”马走日本来就是故意的,这个时候也就顺坡下驴,道:“我之前得了一坛银子,埋在后面的白杨树下面,向东埋的,红娥你去挖出来,算思思以后的嫁妆。”
说着,又残暴的看着陈老太,学赵公猪的眼神:“妈,这是我留给红娥和思思的,你要是敢动一个银元宝回去,我就附上你的身,磨死你。”
听说有一坛银子,陈老太脸色就数变,立马点头:“好好,我不动,不动。”
“那我走了。”
马走日朝后一倒,两眼上闭,牙关紧咬,这些状况,农村里信迷信的经常看到,他也看得多了,之前不晓得真假,这回自己演了一回就晓得了,全是骗人的。
“老四。”汤红娥反倒哭了起来,思思见马走日躺着不动,也叫了起来:“走日哥,走日哥。”
胡椒粉也叫,拿舌头来马走日脸上舔,马走日吁的一声,出了口气,睁开眼晴,自己坐起来,摸着脑袋,道:“咦,我怎么了?”
马走日装得很象,主要他平时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这还就是他的本质。
汤红娥开口想要说什么,陈老太却道:“没得事,你可能累坏了,晕了过去,你起来吧。”
“先就不要走了,过几天再说,免得回去了,说在师父这儿干活累病了的。”
这陈老太就是厉害,三言两句,不但把事情圆了过去,还把马走日留下来了。
马走日故作思考,看着汤红娥:“师父都走了,我还留在这,不好吧。”
“那也没得什么。”汤红娥道:“走日,你先留下来吧,师父的技术你也学差不多了,顺便再熟练一下,而且家里没得个男子的,我也害怕,你留一段日子吧,陪陪姐。”
她说得真挚,马走日就势便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刚好村里有个人来喊,说他家的猪拉稀不肯吃食。
虽然赵公猪死了,但马走日跟了赵公猪大半年,远的不说,周围村子的,后期实际上都是马走日去,赵公猪轻易不会跑的,所以拽了马走日就走。
马走日就背了赵公猪的箱子,到那一家,给猪打了一针。
又有一家鸡是散放的,吃了耗子药拌的稻谷,头二十只呢。
马走日又给鸡做了手术,把鸡拯救过来。
这到又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一大一小的蛋,他的跟鸡的食袋一个样子,同样剖开就行了,找出狗皇蛋取出来,然后再缝上,多简单的事。
这天事还不少,才忙好这边,又有人叫家里闹鸡瘟的,好不容易忙好了回家,已经天黑了。
胡椒粉大老远的迎过来告诉他,他一出门,陈老太哄着思思看动画片,拽着汤红娥就把那坛银元宝挖了出来。
有多少银子马走日不在乎,最担忧的,是他演的有没得被揭穿,陈老太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都信死了。”
胡椒粉把狗头直点:“看到银子,那陈老太都笑疯了,只说四子终于做了一次好事呢,然后还说,你真是个有福之人,留得住,就要多留一段日子。”
“信了就好。”马走日吁了口气,看着暮色中的屋子,想着灯光下,汤红娥柔柔的脸,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开心。
回到家,放下箱子,思思就要他抱,汤红娥也一如平时的倒了杯满口茶给他。
这满口茶不是广东那种满口茶,就是水烧开了,放了茶叶,然后在一边凉着,也就是一大口可以喝的茶。
一杯满口茶下肚,那种钻入骨髓的凉意,爽啊,仿佛把一天的劳累全压下去了。
“饭菜好了,我们吃饭吧。”
汤红娥早做好了饭菜,没吃,等马走日回来。
马走日哎了一声,看着桌上的饭菜,心里很是喜悦,他特别欢喜这种家的味道。
“嫂子,今天收的钱。”
第11节马走日驮汤红娥()
吃饭之前,他先把今天挣的钱拿了出来,交给汤红娥,一共有六十多块,之前赵公猪在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他出诊收了钱,回来就交给汤红娥。
汤红娥今天却有些迟疑,道:“你四哥都走了,这个钱,你还是自己拿着吧。”
“这怎么行。”马走日摇头:“当时都说好的,我三年不可以拿钱的。”
“可你四哥不在了。”
“我这技术还是跟四哥学的啊,又没有出师,怎么能拿钱呢。”马走日脑袋乱的跟拨浪鼓似的。
陈老太是个见钱眼开的人,立马就接口:“即是之前有这么个话,乡亲们又是朝着老四的手艺来的,那红娥你就收下来,最多以后补贴走日点零用钱就是了。”
她这么说了,马走日又一脸毅然,汤红娥就把钱拿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麻麻亮,又有来喊,,还是朱庄村的,说是牛腿没劲了。
马走日立马出诊,汤红娥也起来了,跟到门口,马走日这么忙着,她似乎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可马走日只要看到她的柔柔的眼神,全身就充满了劲。
这一天又忙到天雾起大麻黑才回来,挣了百十块钱,他把钱交给汤红娥,陈老太嘻嘻直笑。
不过干兽医这个行业,有时忙,大部份时间都是不忙的,动物抵抗力强,一般不生病,所以连续几天,马走日没接到一桩生意。
汤红娥还是老样子,陈老太脸却马虎下来,胡椒粉告状,死老太婆在背后嚼舌头根,说马走日吃得多,干得少,挣的那两个钱,还不够他自己吃饭的呢。
胡椒粉气愤愤的,人以为狗什么都不晓得,实际上狗什么都晓得,只是人不晓得狗懂人话,以为狗不晓得。
胡椒粉旗帜鲜明的站在马走日这一边,气愤是不容置疑的,马走日自己却有些脸红,但没得生意就是没得生意,他也没得办法啊,除非学赵公猪一样去巡诊。
“要多挣钱,不能让嫂子为难。”他在心里这么想。
晚间,睡到半夜,胡椒粉却无缘无故吠叫起来,别人只认为狗乱吠叫,马走日一听却晓得,原来思思突然发烧了,汤红娥要背她去打针呢。
赵公猪也给人看病,都是些土办法,崴脚啊,卡鱼刺啊等等,西医他不懂,也不会给他行医,那个要考证的,所以打点滴什么的,要去邻村的张医生那里。
马走日急忙爬起来,到楼下,汤红娥已经穿了衣服起来了,抱着思思,陈老太跟在后面。
马走日忙道:“姐,思思怎么了,感冒了,去张医生那里是不是,我来抱。”
陈老太却在后面嘀咕:“走日也起来了,我就说了,让她吃片退烧丸子,过一晚上再说,这么乌漆嘛黑的,万一跌了不得了。”
汤红娥不睬她的,感激的看着马走日,道:“走日,你跟我去也好,我来抱好了。”
“我来抱,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