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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洋威给马走日看过付守望的照片,所以马走日一眼认了出来,这男子正是他这回要找的正主儿付守望。
付守望眯着眼睛看着马走日,马走日下车,笑了一下,喊道:“付工。”
付守望只认为马走日象华夏人,还不敢断定,马走日这一开口,他身子重重的震了一下,脸上刹时炸开欣喜之色:“你是国内派来的?
怎么没声没响就来了?
咱们这边究竟要怎么办?
既使这边没得油,阿富汗到处有油啊,再找啊,既使不办了,这些机器卖了也好啊,堆在那里生锈,怎么得了啊?
这都是国家财产啊……”
一开口,什么都没搞明白呢,就是一长串问话爆出来。
马走日暗自点头:“果真是本性难以改变,在这荒山野漠里留守了这么些几年,还是这种性格。”
“付工,你可是潇洒啊。”马走日先不回啊他那一串,也没得法子答,走过去,先开个玩笑。
付守望脸一红,自然晓得马走日说什么,目光闪烁了一下,道:“我那边离婚了,这边的事,是我私事,谁也管不着。”
这脾气,还真是,马走日暗笑摇头。
这个时候一个妇人出来,年纪不大,也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这不稀奇,这边好多十五四岁嫁人,十四五岁就生子的,这女人估计也相差无几。
但这妇人生得还真心不错,不说跟艾迪莉那些大美人去比,也起码能打七八十分,还是这边人的基因好,千年混血嘛,普遍的容貌都不错,出美女的概率也远高于其他人种。
“这就是嫂子吧。”既然付守望有这个心,马走日干脆便顺着他的意,从包里拿出两瓶酒一条烟,递过去,道:“先前不晓得,所以没给嫂子买东西,难为情。”
又拿出二百美元给那小姑娘:“叔叔给你的见面礼。”
他这个作派,付守望高兴了,道:“你这就太客气了,来,屋里坐。”
又吩咐那妇人:“弄两个菜来,烧一盘我打的那个兔子。”
转头问马走日:“能吃辣不?”
“无辣不欢。”
“好。”付守望高兴了,转头对那妇人道:“多放点辣椒,我教过你的,会烧吧。”
“嗯,会的。”那妇人居然用中文回答,看来训得不丑。
不过也正常,这边女人要是守寡了,就走了一辈子霉运了,而且现在又是战乱,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更是难过,付守望能看上她,她当然是要巴结着一点。
付守望请马走日坐下,倒了水,那小姑娘端了一盘水果上来,付守望:“喝水,吃枣子,对了,还没问你贵姓呢,一个人来的?怎么就把你发配过来了。”
话多,直脾气,马走日笑:“免贵,我喊马走日,我不是公司派过来的,是邹洋威让我过来看一眼。”
付守望一愣,凝睛看着他:“邹洋威?”
“是。”马走日点头。
付守望愣了一刻儿,坐下,一时不说话了。
那妇人手脚麻利,很快就炒好了几个菜上来,见屋中情形有些凝重,她有些担忧的看着付守望,问了一句,这回不是中文了,是阿拉伯语,而且是这边的方言。
马走日一下车,就把狗打发走了,要有狗,能给他翻译,直接这么听,真心听不明白。
付守望摇了一下头,没答,那妇人看一眼马走日,有些怯怯的,马走日露个笑脸,那妇人凑合笑了一下,走开了。
付守望倒上酒,举杯,然后一口闷了,长嘘了口气,看着马走日:“你是计委的?”
邹洋威他晓得一点,拐了钱跑了,那么就不可能再派什么人来这边看,所以他以为马走日是计委的,抓住了邹洋威,现在又找他来了解情况。
马走日来之前就想过,既然付守望误以为他是计委的,那也不错,便点了点头,道:“付工,你先安心,这事跟你无关,
只是邹洋威说,你这人,能说句正直话,非要我们找你这儿了解一下,所以我才过来的。”
听到马走日这话,付守望叹了口气,摇头道:“邹主任那个人,唉,就我个人来说,是要感谢他,如果没得他,国家损失的,绝不止几个亿,只怕是几十上百亿都损失了。”
然后竹筒倒豆子,把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情形果真就跟邹洋威说的相差无几。
根本没得什么倒头油田,就是里外串通,以空油田骗取国家投资,最后撂下烂摊子走人,只是邹洋威提早启动,就让照月菁他们没能得手。
“这么说,邹洋威实际上有功。”
马走日问。
“从某些方面来说,着实有功。”付守望用劲点头。
马走日点了点头,一时没再说话,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这么回事。
然而他虽然了解情况了,却并没得任何意义,他既使回去,也拿照月菁无可奈何,即使他真是计委的,都没得用。
这个时候卫星电话响了,马走日不晓得什么事,拿出来,却是娜娜娃打来的,问:“姐夫,你到了没?”
“还没呢,怎么了?”马走日问。
“没得事。”娜娜娃笑:“就是今天空中练习实弹,教练说我成绩不丑。”
原来小姑娘表功呢,马走日听了便笑:“不错,好好练习,要听教练的话。”
第872节 付守望多管闲事()
吞了米特拉姆后,稳定下来,黑牡丹就招聘了不少教练,扫瞄仪啊,飞弹啊,直升飞行器啊,技术兵啊,都是技术兵种,她虽然受过训,但也只是半拉子,
所以还是请了专门的教练,各个兵种都有,反正现在龙团军有钱,突突族一半的石油收入,还有米特拉姆的税收,不说多富吧,起码够用。
跟娜娜娃说了两句,挂了电话,付守望却看着他手机道:“你这是卫星电话,能让我打两个电话不,我付费给你。”
马走日一听笑了,把电话递过去:“没得事,你打吧,我这是公费报销的。”
付守望一听乐坏了,拿过电话,到外面连打了几个,都是说的中文,估计是给国内打,这边没电话,雅莱城里也没得,
可能是战乱打坏了基站,付守望困这里,跟国内联系不上了,憋坏了。
他打了个把小时,这才回来,却对马走日道:“马纪检,这边还有件事,希望你们也能跟国内反应反应。”
“什么事?”马走日好奇。
“就是国内过来的投资商,在这边经常受到无理叼难,找了大使馆也没得什么用,你们纪检的,可不可以通过自己的途径反应上去。”
竟然是这样的事,马走日就不晓得怎么答他了。
见他不回答,付守望急了,道:“你不信是不是,对了,我晓得你们最重证据,这样好了,我带你去,你现场调研一下,如果可能的话,帮着反应一下吧。”
他说着就站起身来,对里屋说了一句:“我到城东一趟,晚上回来,要是不回来,就明天回来。”
那妇人连忙出来,道:“去苟总那里吗,你换件衣服。”
“换什么换。”付守望不耐烦,说是说,却进了里屋。
马走日看了暗笑,想:“是个过日子的样子。”
不多会,付守望换了一件衬衣出来,洗得很干净,对马走日道:“走吧,正好借你的车。”
上了车,付守望指路,朝城东开,也就是马走日来的方向,路上付守望说了情况。
那个国内来的投资商叫苟文莱,因为名字中有个莱字,认为雅莱是他发家的地方,就跑雅莱来开了个铜矿。
投资之前好端端的,也有所谓的市机关,结果投资下来了,矿开起来了,出麻烦事了,雅莱四方军找上门来,说之前的协议作废,要苟文莱再掏二千万美元现款,不然不允许开采。
苟文莱这下呆了眼,求爹拜娘,找到喀布尔,那边所谓的机关跟他踢皮球,要他找这边的市机关处理,这边的市机关则说四方军他们管不了,要找中央机关,两边踢。
苟文莱甚至找了华夏驻这边的大使馆,同样起不了什么作用。
马走日听了皱眉:“大使馆都不起作用,我们能起什么作用啊?”
付守望叹气:“我晓得你这庙门不对,但你们搞纪检的,门路通天,就是看你可不可以帮他们想想办法,向上面反应一下也好嘛。”
马走日听了就不吭声,这个时候倒是有点后悔冒充纪检了。
苟文莱的铜矿,在东南二十多里,两山之间,有一块很大的峡地,就是矿区了。
马走日两个过去,看到矿石堆成山,却冷清萧条的,没得什么工人。
“封了,不交钱,不准开采。”付守望怒哼,停下车,对着一片扳房区大声喊:“苟老板,苟老板哦,在不在。”
一个人从屋子里冒出来,手搭着额头看了一眼,答应道:“付工啊,你怎么来了,上来吧。”
“在。”付守望对马走日道:“上去,他这里有自酿的酒,弄一杯。”
他这话让马走日听着好笑,答应了一声,跟着上去。
苟文莱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中等个子,晒得比较黑,身子粗壮,只是神情有些憔悴,头发也有点长,乱糟糟的。
他在上面等着,看着马走日两个,道:“派人来换你了啊?”
“哪有这好事。”付守望摇头,道:“到屋里说,搞杯酒。”
他酒瘾跟楚州酒徒龙鸣功一样大。
“行。”苟文莱对马走日笑了笑,带进屋,屋里有两个女人,都不到三十,有一个可能只有十六七岁。
“两个小嫂子。”付守望进屋就笑,那两个女人跟付守望也熟,对着他笑,看着马走日则好象有点怕生的样子。
马走日晓得是这么回事,苟文莱大老板嘛,不要说在阿富汗,就在华夏,身家几千万美元也就是上亿人民币的,谁没得几个女人,社会现实就是这样,不稀奇。
马走日也就笑笑。
苟文莱挥手:“别在那里呆愣着,没见来了客人吗?弄几个菜出来。”
“多放辣子。”付守望岔嘴。
苟文莱看一眼马走日,就挥手,那两个女人便去了另一个房间。
“坐。”苟文莱请马走日两个坐下。
“马走日。”付守望介绍:“计委的干部。”
“计委的?”苟文莱眼睛用力眨了两下:“还要查啊?不是说稀里糊涂过去了吗?”
“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付守望满脸的气忿:“那些贼,都要薅出来,依次的,全送到苦窑里去。”
苟文莱就不吭声,只看了马走日一眼,拿了酒来,放好杯子,斟酒。
他的态度正常,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他能挣这么多钱,首先就得送钱,就没得不跟官员勾结的生意人,所以,他是不可能附和付守望的。
“你那事,到底怎么搞?”
付守望端起酒杯,一口干掉半杯,问苟文莱。
“还能怎么搞?”苟文莱满脸苦相:“我又找了大使馆,那边说派个干事过来,等会中午看能到不?”
“大使馆也没什么用吧。”付守望道:“这边现在纯粹就是一帮子军阀,哪里会买华夏大使馆的帐啊。”
“但我也只能找大使馆了啊。”苟文莱摊手:“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