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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胡的的。”他霍地抬眼,直视着胡夏云:“我娘嫁给你,七年半里,你打过她多少回?”
胡夏云本来怒奔过来,给马走日目光一盯,那目光又寒又冷,象腊月心里窗缝里拱里来的冷风,剌得人脑后的毛发都竖起来了。
他一呆,不敢再朝上冲,马走日却迎上去,当胸抬腿一脚,踹翻在地。
靠着墙,有个大竹帚,这种竹帚,是用一米多的竹条绑在一起捆成的。
马走日拿过来,顺手拽开绑着的铁丝,拽出一根竹条,胡夏云刚要爬起来,马走日兜头盖脸就抽过去。
论个头,马走日跟胡夏云差不多,但马走日打小营养不良,内家拳又不是练肌肉的,练气练劲不练肉,所以身子骨始终显得较为单薄。
脱了衣服内壮,外面看,却比较瘦,而胡夏云高奘粗大,所以夏荷花害怕,怕马走日打不过胡夏云,结果马走日不但一脚把胡夏云踹翻了,竟然还拿竹条子抽他。
一般成年人干架,都动拳脚,这么用竹条子抽,是长辈打小辈吗?
夏荷花尖喊起来:“走日,你真的要作死啊,你是想害死我啊。”
可她喊是喊,不晓得为什么,身子软哈哈的,坐在地下,就是站不起来。
她不晓得,马走日刚才放着她肩,用了内功,震散了她体内的经气,她体内经气震散,经脉都软了,短时间内,根本提不起劲。
马走日回头看她一眼,咧嘴笑了一下:“他打了你七八年,我不讲多了,今天,抽断七根竹条收手。”
他说完,反手又抽,竹条子韧性十足,他手劲又大,胡夏云本要爬起来了,给他一竹条又抽翻在地。
竹条子前面是细枝,一下抽着,浑身到处都是血条条,要说重也不重,可那疼味,还真不好形容。
大人打小孩,有个好听的名字:竹笋烧肉,就是这个了,只不过马走日的竹枝条更粗一些,抽起来也更重更疼。
胡夏云给抽得大声惨喊,他还发狠,吼叫:“我草死你妈,今天我不搞死……啊。”
后面的骂声,又被一下抽了回头。
“走日,住手,你要害死我啊,小祖宗,求你了。”夏荷花站不起来,只会哭喊,马走日不睬她,抽断一根,又取出一根。
旁边屋里的胡夏锋夫妻俩也惊动了,胡夏锋大喊一声:“你敢打人。”
随手拿着旁边的铁锹奔过来。
夏荷花看到了,尖喊:“走日快跑。”
马走日斜眯眼看着,冷嗤一声,不但不跑,忽地迎上去,手中竹枝一扫,他劲大,竹枝扫过空气,发出呼呼的风声。
胡夏锋没练过功夫的,给这呼呼声唬到了,身子一顿,马走日跨步上去,左手去胡夏锋肩头一按。
没用劲,用的是内功,同样是劲气震荡,胡夏锋体内,好像一个小水潭里突然涌进了一股大洪水,本来清澈见底的水,刹时浑黄一片。
再不是先前的平静,气乱作一团,气一乱,劲自然也就没得了,他也跟夏荷花一样,一屁股坐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马走日看着他,道:“胡夏锋,你还不错,之前胡夏云打我妈妈,有时打狠了,你还说过两回,说这么打女人,不象个样子,所以,我不打你,我还谢谢你。”
说着,他站好,恭恭敬敬的给胡夏锋鞠了个躬。
胡夏锋本来惊怒交加,听了这话,再看了马走日这个举动,一时就惊呆了。
夏荷花也呆了一下,眼泪一下涌出来:“走日,你是要害死我啊,你个死匣(方言孩子)子。”
“胡夏锋。”
这个时候胡夏锋老婆董睛从屋子里出来了,这是个爱虚荣的女人,生得一般,穿得却花哨,这个时候尖喊着跑过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来救命啊。”
马走日头霍地一抬,目光如钉,钉在了董睛脸上。
董睛看到马走日的目光,骇住了,那目光太凶了,骇人呢,离着胡夏锋两三步,不敢过来了,颤声喊:“你……你要干什么。”
随又撕开嗓子喊:“杀人了,小强了。”
马走日脸上出现一丝冷嗤:“你男人不错,你这个女人,收拾得倒干净,一张嘴却脏得要命,”
“我妈没惹你,你却经常搬弄是非,自己骂我妈不算,还到处瞎嚼胡蛆,说我妈的坏话,又在死老太婆跟前挑拨离间,让她变着花样骂我妈,让胡夏云信以为真的打我妈。”
第371节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说着,跨步过去,董睛惊骇欲死,转身要跑,却哪里跑得了,马走日一跨步,手一伸,一把薅着她一头大波浪,一下拽翻在地。
“杀人了,小强了,救命啊。”董睛一倒地就杀猪一样的尖喊起来,胡夏锋急了,喊道:“你不要打她,有能耐打我。”
“你还可以,我不打你。”马走日看他一眼:“不过你这老婆,该受点教训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缝她嘴。”
他昨晚跟夏荷花要了两口针,一口穿了线,一口没得穿,别在衣领子上。
这个时候取下来,伸手捏着董睛下巴,手一捏,董睛张嘴,舌头就吐了出来,马走日伸手捏着她舌尖,拽出来,一针就在她舌头上扎了过去。
针下血溅,针落舌通。
“呜。”董睛杀猪一样的惨叫,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八分裤,屁股包得牢牢的,相当妩媚,这个时候腿间猛然一片潮黄,却是又怕又疼,给骇出尿了。
“贱货,也就这点出息了。”马走日放开她,冷嗤一声,回身,胡夏云这个时候爬起来了,眼见马走日又走过来,他急了,抓起屋椽下一条长凳,狂吼一声:“老子今天打死你。”
抡起长凳来打马走日。
他个子高壮,倒是有点劲,一条长凳舞得呼呼生风,但这对马走日一点用也没得。
马走日忽地朝前一冲,竹枝一挥,一下抽在胡夏云手腕上,胡夏云疼喊一声,失手撂了长凳,马走日再抢上一步,一脚踢在他左脚小腿正面骨上。
人小腿正面的骨头,最是人身疼处,胡夏云哀嚎一声,一下跌倒在地,马走日挥起手中竹枝,复又抽了上去。
“不要打了,走日,我求你了小祖宗。”夏荷花哭喊,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马走日不睬她,第二根竹枝断了,又抽出了第三根,接着抽,胡夏云这个时候已给抽得浑身是血。
先还喊骂不绝,这个时候不敢骂了,只在地下大喊翻滚,口中求饶:“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马走日冷嗤:“你也晓得疼啊,有一回,你拿凉鞋底子抽我妈,你晓得她疼不?”
说着狂甩竹枝,胡夏云给他这么一问,倒是不吭声了,只是在地下打滚哀嚎。
“走日哥。”
豆豆突然出来了,穿着小睡裙,显然刚起来,看着马走日,要哭不哭的样子:“你别打我爸爸。”
马走日愣了一下,还有些不解恨,看一眼胡夏云再看一眼豆豆,咬牙道:“姓胡的,你有一点好,每回豆豆一哭,你就不打了,”
“我今天也看豆豆面上,打你到这里,你以后再碰我妈一根手指头试试。”
他说着撂了竹条,豆豆伸出手:“走日哥。”
豆豆倒是跟他亲,马走日走过去,把她抱起来,道:“洗脸没?也没漱嘴吧,来,哥带你里去换衣服洗脸漱嘴。”
“还要打二妈。”豆豆细声慢语的,很好听,马走日便点头:“好。”
胡夏云爬起来,听着他们说话,突然有些发呆。
马走日带思思习惯了,很会伺候小孩子,给豆豆收拾好了,一看,还真是好看,跟思思有得一拼,都是小美人。
“妈妈年轻时,应该真的很好看。”马走日心下猜想,想到妈妈这些年受的苦,心中又替她悲伤,同时暗暗发狠,不管怎样,以后一定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他耳朵同时听着外面的,内功震散,持续的时间不会长,一般十到二十两分钟左右,就会恢复劲。
所以他进屋不长时间,他妈妈还有胡夏锋都能动了,董睛舌头上的针拨了,胡夏云是给竹条抽的,就是一身血条条,也不算什么大事。
倒是胡老太嘴唇给针缝合了,虽然剪了线,也得要去诊所,胡家兄弟扶着去了,他妈也跟着去了。
马走日自己没去,叫轮胎去了,诊所就在附近,要是在诊所里,胡夏云敢打他妈,他绝不会客气,不过轮胎始终没得传信回来,估计胡夏云不敢动手了。
他下了面条,跟豆豆两个吃,没多长时间,夏荷花回来了,进屋看见他,眼泪倏一下就下来了。
豆豆唬到了,上前愣愣低站着,小手抚着她脸:“妈妈你为什么又哭了,是爸爸打你了吗?”
“不是。”夏荷花抱她起来:“爸爸以后再也不敢打妈妈了。”
她看着马走日,就是哭,好一刻儿,道:“你这个闯纰漏的祖宗,以后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马走日嘴巴好象突然之间就灵活了,摇摇头:“跟姓胡的的离婚,以后我养活你,豆豆带走。”
“你个死匣子。”夏荷花哭了一刻儿,到里屋拿来了沓钱,有千把块钱的样子,道:“你还是回去吧,把电话号码留给我,过后我给你打电话。”
“我不回去。”马走日摇头:“事情没清楚之前,我不走。”
“你要气死我。”夏荷花急了,抓着他擂。
“妈妈,不准你打走日哥。”
豆豆倒是真跟马走日亲,上来护着他,马走日把豆豆抱起来,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没得事,妈妈打两下没得事,又不疼。”
他抱了豆豆上楼去,然后豆豆又带他到处去看,快中午的时候,胡老太董睛打了消炎针回来了。
胡夏云兄弟两也回来了,不过胡夏云没敢上这屋里来,而是躲去了胡夏锋家里,估计还有些怕了马走日。
夏荷花喊了马走日下来吃中饭,又拿出钱:“走日,你先走。”
马走日摇头:“不走。”
夏荷花急得落泪:“你个死匣子,你真要害死我。”
“有我在这里,没得人能把你怎么样。”马走日摇头。
夏荷花气怔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马走日看着她:“我走了,他们会找你后帐,所以,事情没彻底弄清之前,我不会走的,或者你跟姓胡的的离婚,跟我走,或者,我就住着,到他们彻底服气为止。”
“你。”夏荷花气得又擂了他两下,却也拿他没得办法。
马走日能理解她的气氛,儿子护她,她当然高兴,可另一边是自己男人家,以后日子还得过下去。
真说到离婚,她目前也还不想,但马走日始终待在这里,胡夏云都不敢回家,又怎么得了。
再一个,这里到底是胡家的地方,旁人也容不得马走日在这里始终狂妄,长时间拖下去,她就担忧马走日吃亏呢。
第372节支书帮边不公平()
马走日虽然想得清楚,却也不说,他就一个想法,这件事得清了,以后再不能让妈妈吃苦,不离婚,就在胡家打出个天来,要离婚,那就带妈妈走,就是这样。
到下午二点多钟的时候,夏荷花突然跑了来,满脸慌张的对马走日道:“走日,胡支书来了,是豆豆她奶奶娘家的侄子,带了民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