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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走日讨厌姚红娟,但姚红娟给他的手机他还是没撂,为什么要撂掉啊,挺可惜的不是,只不过他真没想到,姚红娟还会打电话给他。
他依稀记得姚红娟的号码,吓一大跳,本来不想接,但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他有些害怕,又怕汤红娥听到铃声起来问,只好接了。
话筒里传来姚红娟特有的嗲声中带一点严厉的声音:“我在利民大桥下面,你出来。”
第31节你不小,挺大的()
马走日吓一跳:“你要干什么?”
姚红娟咯的笑了一声:“你忘穿裤头了,我还给你。”
那天马走日浑里浑沌爬起来,没找到裤头,也就不穿了,没想到姚红娟竟然给他送过来了。
马走日不敢去,道:“我不要了。”
姚红娟又咯的一下笑,道:“那好啊,我交给警员好了,这上面还有你的体液,警员一定很感兴趣的。”
“不。”马走日又惊又怒又怕,控制不住喊起来:“你是大市长,你可不能欺负我这小老百姓。”
“你不小,挺大的。”姚红娟笑得欢喜,突然声音一冷:“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不到,我就叫警员了,说你借帮我医狗的机会侮辱了我,你就等死吧。”
马走日最后还是去了,他能不去吗,他甚至不敢喊上胡椒粉,怕它们看见他给欺负发火。
到利民大桥下面,看到一辆小车,姚红娟从车窗现出半边脸来,瞟他一眼:“上车。”
马走日没得办法只好上车,不过他上的是车后排座,姚红娟在后视镜里瞅了他一眼,咯的笑了一声,语气中透着沾沾自喜。
她发动车子,沿着利民开了外去,她是朝山区这边开的,一直通到利民水库。
到大坝上,姚红娟停下了车子,回头看一眼马走日,咯的笑了一下:“看你这熊样,那夜里回去,肯定哭鼻子了是不是?”
马走日咬着嘴唇盯着她,不答声。
他这个样子,惹得姚红娟欢笑起来,不晓得在哪里扳动了一下,马走日靠着的椅背突然朝后倒了下去。
马走日不及防备,吓了一跳,急忙坐直身子时,前排的椅子也跟着倒了下来。
“脚抬下子,笨的。”姚红娟碰一下他的脚,马走日那敢不听,两排坐椅立马全部放平,变成了一张床的样子,姚红娟爬过来,马走日忙朝后让。
姚红娟咯咯笑,伸手托马走日的下巴:“小兄弟,你就这么怕我?”
黑虎那夜实际上给马走日分析过,姚红娟应该是长期的精神压力之下,有一嘎嘎反常了,对付这种轻微反常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她更反常点,不是想玩他吗?
你干脆掉过来玩她,甚至虐待她,那她就不敢招惹你了。
如果你越是怕,越是认为憋屈,她就越兴奋,越想欺负你。
马走日心里认为黑虎分析的是对的,可真正对上姚红娟,想到她副市长的身份,再看到她冷电一般的眼晴,他心里一下子就虚了,怎么也硬气不起来。
“不。”看到姚红娟探手过来解他衣服的扣子,马走日抓着她手,叫。
马走日只敢拒绝,却不敢反抗。
姚红娟眼中带着一种揶揄的笑,看着他:“怎么,上回把你弄疼了吗?不要怕,这回我温柔一点。”
见马走日仍不放手,满脸寒冷,眼发厉光:“放手,你可以报警,告我小强你,或者我来报警,说你小强了我还胁迫我,你选一样吧。”
马走日再一回屈服……
回去的时候,到利民桥下,马走日下车时,要把手机还给姚红娟,姚红娟翻他一眼:“拿着。”
又给他一个大信封,里面又是钱。
“我不要。”马走日想要推辞。
“那你就交给警员。”姚红娟咯的一声笑,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马走日在桥下呆了半天,拿了钱回来,数了一下,尼玛,又是五千块。
“这女人真他娘有钱。”马走日暗暗心惊,不过想想她是副市长,也就不以为怪。
他不敢和汤红娥说,第二天到市里跑了一大圈,回来才把钱交给汤红娥,陈老太看到钱,笑眯眯的,说:“城里人就是大方,所以我说,下辈子变狗都要变到城里。”
汤红娥也没察觉到什么,自从那日后,她对马走日更温柔了,只不过她害羞得紧。
白天一般不敢答应马走日,而晚上,陈老太在,思思也回来了,机会也不多。
虽然捞不到亲嘴,可她看马走日的目光,就象蜜水汪着一样,这让马走日特别的开心。
烦恼的就是姚红娟,马走日不晓得,姚红娟还会不会找他。
虽然第二回后,他从姚红娟身上,实际上也亨受到了一点愉悦,尤其是后面那一回。
但就是心里认为委屈,同时又认为对不起汤红娥,所以生怕姚红娟再找他。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会主动去找姚红娟。
那是第四天的事了,上午,陈老太送思思去幼儿园,汤红娥上楼来给马走日整理房间。
汤红娥弯着腰收拾床铺,马走日就在后面看着,汤红娥给他看得有些羞起来,嗔道:“看什么呀,呆头日脑的。”
马走日笑道:“红姐,你屁股真好看。”
汤红娥的屁股不大但滚圆,特别是这么弯着腰的时候,真就象一弯满月一样。
“呀,你说的什么死相话。”汤红娥害羞了,回头羞红着脸翻他一眼。
她这个娇羞样子,着实太诱人了,马走日心中跟火烧的一样,再也忍不住,伸手从后面抱住了汤红娥。
汤红娥呀的娇叫了一声,身子一下瘫倒在床上,脸扭过来,口中喊着别胡闹,不过马走日亲吻她,她也回唇相迎。
又任凭马走日把她衣服揭上去,这个时候却听到下面房里的电话铃声,汤红娥忙推马走日:“我去接电话。”
马走日舍不得:“不要管它。”
汤红娥红着脸抓着他,喘着气道:“走日,姐下回由着你,好不好。”
她这么软软的恳求,马走日再怎么也拒绝不了,只得松开手,任由汤红娥下楼去。
马走日一个人躺在床上美美的回味,汤红娥突然在楼下叫了起来:“走日,走日,快下来。”
她叫得急,马走日吓一大跳,三步并作两步下楼,见汤红娥满脸焦急的样子,道:“怎么了姐?”
“我爸被牛撞了,现在送到医院了呢。”汤红娥语气中已带着了哭音。
马走日也吃了一惊,道:“姐你先别急,哪个医院,我们赶快过去。”
“还要等我妈。”汤红娥平时是个沉静的性子,这个时候却慌了神。
“没得事。”马走日忙宽慰她:“我们朝幼儿园那边去,租个三轮摩托,然后一起去医院,思思先放到幼儿园,晚上一个人赶回来接就行了。”
第32节人模狗样的()
汤红娥这个时候已经慌了神,全听他的,马走日又问:“哪个医院。”
“市人医,说撞得好严重呢,人都昏过去了。”这下汤红娥真的哭了起来。
“没得事没得事,不会有事的。”
马走日一面宽慰她,一面就锁了门,村里出租的三轮电瓶车到多,租了一个,半路上碰到陈老太。
陈老太一听,拍着巴掌跳起来就嚷起来:“死老头子,我就说把那牛卖了吧,他狗日的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这下好了吧。”
骂是骂,她实际上也慌了神。
牛肚村远一些,马走日这边三个赶到市人医的时候,那边也刚刚到,一个小三轮送来的,汤红娥的爸爸汤春龙躺在凉床上,已经晕了过去,身上有血。
陈老太汤红娥一见就扑过去,哭喊起来。
“还没死呐,哭什么丧。”
一个人吼了一嗓子,是汤红娥的哥哥汤强军。
陈老太有两个克星,一个是赵公猪,赵公猪又叼又狠,他生前,陈老太极少来汤红娥这里,不敢见。
另一个,则是她儿子汤强军,汤强军生下来脚就有点瘸,又是惟一的男孩子,从小给陈老太惯着,惯出个好性情。
半点能耐没得,脾气却很大,一家人都怕了他,他一吼,陈老太两个都不敢再哭了。
跟汤强军来的,还有一个男的,加上驾驶员,加上马走日,四个人把人抬进医院,挂了急诊。
一通急救,人倒是苏醒了,拍了片子,说骨头没得事,可能是里面的内脏可能伤了,要看情况。
可能要动手术,可能不要,这些都是医生来判定,马走日这个半拉子兽医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嘴的。
不过医生说情况还不算坏,陈老太几个也就放了心,但随后恼人的事情来了,没得病房,住不了院。
医院不算大,但病人却离奇的多,要是平常的感冒什么的,走廊里挂个盐水也就算了,汤春龙这么重的伤,不住院怎么行。
陈老太顿时又哭喊起来,又是找医生,又是拽着主任,逮谁拽谁,又哭又喊,又垦求又诉苦。
这是她的泼辣性格,虽然不大好看,但有些时候,人就得放下面子,象汤红娥脸嫩,虽然也哭,却做不出来。
没得病房就是没得病房,她嚷也好哭也罢,甚至最后要胁说,如果老头子死了,她要放一把火烧了医院,全都没得用。
汤春龙在走廊里挂着水,汤强军有些不耐烦,在马走日脸上打量了几眼,道:“你是马走日。”
马走日还是头一回见汤强军,汤强军也就是二十六七岁,中等个子,没得马走日高,瘦瘦的一张脸,个子也瘦,五官生得还可以,就是目光有些斜着看人,有些叼,跟赵公猪有些类似。
不过赵公猪叼,是真有两下子,而马走日平时听陈老太叼叼絮絮,这汤强军,却只会跟家里人放叼,最多就是打打牌耍耍赖,没什么真能耐。
这些跟马走日无关,他惟一晓得的是,汤强军是汤红娥的哥哥,陪着笑脸:“是,你是军哥吧。”
又递了根烟,他自己是不抽烟的,但兜里总是放一包烟,时不时给人发一根。
汤强军接了烟,看了看,有些看不起的意思,说:“我妈说,你收入不丑啊。”
马走日便陪笑。
他这种老实巴交的脾气,不对汤强军的壶,两个人也没得什么话说,陈老太还在那边哭喊,汤强军烦了,走过去吼一嗓子:“哭什么丧呢,就在走廊里挂着水,又不会死。”
这话说的真不好听,不过人家是一家人,陈老太就能听里去,果然声音就小了些,过来,跟汤红娥两个守着汤春龙,汤红娥只会掉眼泪,看到她哭,马走日心里闹得慌,可他也半点办法没得。
这个时候突有一个人喊:“汤红娥?”
马走日抬眼,喊的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精精干干,戴着眼镜,穿着衬衫褂子,下面却是牛皮的凉鞋加夏袜,这个装束,跟农民就不一样了,应该是市里面的人。
“你是……姜开山。”
汤红娥也认出来了。
“还真的是你汤红娥,好几年了,你一点也没变啊。”
汤红娥认得他,姜开山整张脸都放起光来,马走日只看了一眼就晓得,这人对汤红娥有想法。
随后汤红娥跟姜开山聊起来,马走日在一边听着,明白了,原来汤红娥跟姜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