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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给老东西小看了。”
马走日这么想着,自己猛吸一口气,可这么吸气,那狗皇蛋就是吸不上来,就算用手压进腹腔,它自己也溜下去了。
试了几把没得办法,马走日也就死了心,只想:“反正哪个要是欺负我红姐,我就跟他拼命。”
说来也奇怪,这么一想,那狗皇蛋竟然就有发热的迹象,恍恍惚惚好象要朝上跳。
马走日摸了摸,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这不会是跳上来了吧。”
自己也笑了,还好边上没得人,摸着狗皇蛋笑,要给人看见,非笑死了不可。
第24节打抱不平()
但象孙少钧那样,花百把万养狗的人,肯定不多,虽然马走日让万药狗它们多打探这方面的消息,但一连几天,都没得什么收获。
陈老太的脸好象又有些发冷,马走日陪的笑脸也越来越多,而他越是陪着笑脸,陈老太的脸就越冷。
马走日已经晓得了,自己的本性脓包了些,对陈老太这种人,就要象赵公猪一样,拿出点儿刚气甚至是刁气来,狠狠的剌几下,陈老太就老实了。
可他晓得是晓得,却刚不起来,更不要说刁了,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啊。
没得父亲的孩子,尤其是像马走日这样的孩子,不是太野,就是太弱,很多人是太野,而马走日却是后者。
这天,万药狗领了条狗来,自称阿呆,跪在马走日跟前,眼泪直流,求马走日帮忙。
原来,阿呆的主家有了大难,它的主家是一对孤女寡母,母亲叫陈志美,女儿叫张昕文,是高泽市人。
张昕文今年十五岁,生得圆润好看,有天上晚自习的时候,她一个同学要她跟着外去买一下东西,她答应了,她同学却带她进了一家酒店,酒店里有五个男人,小强了她。
陈志美晓得了报警,但那五个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四个是吃公家饭的人,还有一个是小有身价的商人。
为首的一个,叫侯涡熙的,自己就是地方交通局的,有个表哥在市警队当副大队长,还有个叔叔在汉东市,是什么厅的一个主任,另外几个人,也都有关系。
第二天晚上,就有相关人员找到陈志美,要她自己说报了假警,否则就要把张昕文当做特殊服务人员抓起来,说她是自己主动去交易的,否则为什么晚自习不上,跑去酒店。
陈志美肯定不干,相关部门以证据模糊就是不予立案,她就四处去告,四处碰钉子不算,有一天回来得迟了些,突然冲过来一辆面包车,把她拽到车上,竟然就是侯涡熙几个人。
车开到没得人的地方,要给她钱,让她不要告了,陈志美不干,侯涡熙几个气愤起来,竟然又小强了她,还拍了视频,威胁她,如果接着告,他们就会把视频发外去,污蔑她母女俩都是妓女。
陈志美受了这天大的凌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就买了农药,写了几百张传单,打算把传单撒外去,然后母女俩一起死,以死来证明母女俩的清白,也以死来控诉侯涡熙等人。
阿呆看到了所有这一切,虽然很气忿,但也没得办法,不过利民出了狗皇的事,它听到了,所以它就一路问了过来,请求马走日帮助。
马走日听了,又惊又怒,可他也没得什么办法,只好把四眼狼黑虎几个都召集拢来。
四眼狼万药狗几个虽也气忿,但跟马走日差不多,没得太多的主意,而胡椒粉是个暴力份子,它就是一句话,请马走日下令,召集群狗,咬死侯涡熙几个,这样当然不行。
黑虎先没开口,到马走日问它,它才瞧不起的一笑:“这个容易。”
马走日大喜:“黑虎,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去做。”
黑虎对马走日到一直很恭敬,稍微垂首,道:“狗皇,人和狗不同的,我上回就说过,狗凭的是力,而人是可以借势的。”
“那个侯涡熙为什么这么横行无忌,借的就是势,他是吃公家饭的人,他家有亲戚当官,他有人脉,就可以用一张网来网住陈志美母女。”
“而要对付这些人,也跟上回对付项飞田一样,攀上一个更大的势,把他的势,压塌就行了。”
马走日一听皱眉:“这个怕有些难吧,侯涡熙自己是警署的,他老表是警队的,叔叔又还在省里,到处认得人,这要怎么样一个势才能压得住他啊。”
“哈。”黑虎瞧不起的笑了一下:“他这些,都只是些一嘎嘎大的小官。”
“我前段日子结识了一条狗,名叫旺仔的,他的主人,就是汉东省委的干部,副省级,那才将将就就算得上是个官了呢。”
在马走日眼里,镇长已经不小了,汉东省委的干部,他没法想象,那是一个摸不着的存在,砸巴了一下嘴巴,道:“就算他官大,但他也不会帮忙啊。”
胡椒粉在一边插嘴:“是啊,我可听说,人类都是官官相卫的。”
“不要他帮忙。”黑虎打个哈哈,摇头:“狗皇您可下令,让他来负责这件事。”
“下……下令。”马走日都呆了。
“没错。”黑虎点头,见马走日不明白,它深邃的一笑,很怪异,它这个笑,真的有一嘎嘎象人。
然后黑虎说出一通话来,惊得马走日呆若木鸡。
这个省委干部,叫蔡耀良,是个大贪官,之前做市长市委一把手的时候,捞了大量的钱财,资金过亿,蔡耀良做得很隐密,没人晓得。
可他欢喜养狗,他的秘密,瞒着人,却瞒不了狗,所以旺仔都晓得。
“狗皇,你可以先给蔡耀良打个电话,敲一敲他,报一些他贪的那些钱财数目,送给他这些的人,还有他自己当年为了升官,又送了那些好处给哪些人,给他一清二楚地报出来。”
它说着笑了一下:“旺仔说,这人拿钱的时候胆挺大,平时实际上胆子极小,经常做恶梦醒来的。”
“打电话……给他。”马走日有些结巴,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啊,更何况,人家是个省委干部。
“没错。”黑虎点点头:“您先什么都不要讲,看看他有什么反应,让旺仔实时汇报就行了。”
“等唬得他差不多了,狗皇再给他打个电话,这个时候你就把陈志美的事告诉他,让他来处理。”
说到陈志美的事,马走日倒是精神一振:“他会处理吗?”
“会的。”黑虎不假思索的点头:“而且会非常的快速,十分的彻底,也会的竭尽全力。”
说到这里,黑虎笑了起来,对马走日道:“我之前的主人说过,这世上最有效率的,就是贪官。”
竟然有这样的理论,马走日完全听呆了,倒是万药狗点头:“这个有道理,他怕狗皇你举报他,自然会竭尽全力的为狗皇效力。”
“可是,可是。”马走日想了好大一会儿仍有些犹豫:“万一他不肯听呢,万一他去自首呢,万一……。”
第25节办法奏效()
“没得那么多万一。”
黑虎笑着摇了摇狗头:“狗皇,你不晓得官员的心理,不曝光,他是冠冕堂皇的汉东省委常委干部,前呼后拥,一呼万应,威风凛凛,可他所有的风光,都来自头顶上的那顶乌纱帽子。”
“一旦曝光,这些就全都没得了,我的主人曾说过,如果在死与官帽两者之间做个选择,十个官员中,至少有七个宁愿选择死亡。”
“尤其是那些贪钱好色的,官帽就是他们的根本,所以,很多官员自杀的,他们根本不怕死,只怕掉帽子。”
见马走日仍有些迟疑,阿呆就给马走日叩头,它流着眼泪,很是可怜,马走日终于振起胆量,答应了下来。
黑虎却是个智力发达的,晓得马走日还担忧什么,一手都是它策划,跑到市里,捡了部手机,然后又告诉马走日打电话时,舌头底下放粒枣子核。
马走日平时说的家乡话,这个时候换用普通话,这样的音调,说句老实话,就是汤红娥也听不出来。
然后又通过旺仔摸清楚蔡耀良的情况,在晚上,蔡耀良差不多睡下的时候,拨打蔡耀良的私人手机。
即便黑虎安排好了这一切,但马走日头一回做这种事,仍是有些发慌,喉头紧张,音调都变了,可他本来就放着粒枣核,这么一变音,更妙了。
蔡耀良可能也已睡下了,马走日打进去的又是个陌生号码,蔡耀良有些作气,怒气中透着浓重的官威,以至于马走日呆了好几秒钟,才想起要说什么。
不过等他按照着黑虎的话,报出蔡耀良所收的一连串钱财,人,地,时,数目,以及存折所用的名字,甚至他家老宅里埋藏的二十四个金元宝都报出来了。
蔡耀良在那边就颤抖起来,手机里,可以清楚的听到蔡耀良沉重的喘气声,还有蹦蹦的声音,那是牙关上下碰击造成的。
黑虎也尖起耳朵在边上听着,听到这种蹦蹦声,他拨了拨马走日的手,马走日便挂了机。
“可以了。”黑虎笑道:“先看看他的反应再讲,让旺仔盯着点。”
“那好。”
它说可以了,马走日这才嘘了口长气,一阵风吹过来,只觉后背凉飕飕的,摸了一下才晓得,一件背心加一件衬衣,竟然全都潮透了。
黑虎又让马走日把手机交给它,叼了撂到公园的人工湖里。
为了跟旺仔通消息,准确的摸到蔡耀良的行踪,马走日特地带黑虎几个进了汉东市,利民到汉东市,也就是六七十里。
尤其利民大桥建好后,又通了高速,还是很方便的,他们是在汉东市公园打的电话。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是黑虎策划的,四眼狼都没怎么插嘴,官员们的事,只有黑虎最熟,四眼狼虽自负多智,但它一条乡下土狗,插不进嘴。
第二天,马走日就在汉东市呆了一天,说是省城,也没什么逛的,公园里呆半天,又上了半天网,就到了晚上。
旺仔传来消息,蔡耀良一天没去上班,犹如惊弓之鸟般呆在屋里,而且他好象打算要自杀了,在写遗书了。
“我说了就是吧。”黑虎收到消息,哈哈笑,对马走日道:“狗皇,可以了。”
白天,四眼狼它们又捡了手机来,城市里,到处都有手机捡,不过黑虎建议下,马走日没得用原机主的卡,而是去买了个神州行的卡。
黑虎说,用一个固定的号码,方便以后跟蔡耀良联系。
再一个,用捡的手机号,万一机主顺着这个号查,打到蔡耀良手机上,那就有暴露的危险,它这考虑有道理,所以马走日全都听它的。
马走日把电话打过去,好半天蔡耀良才接电话,与昨天的盛气凌人相比,今天蔡耀良的声音基本都在发抖了,马走日照着黑虎教他的,道:“你去做件事,将功赎罪吧。”
简单的说了陈志美母女的事,随即就挂了机,一句废话都不多说,事实上,今夜的马走日虽然比昨夜好了一点点,实际上还是很紧张,要他说废话,他也说不来。
照黑虎说的,卡留下,手机撂湖里,马走日长长的嘘了口气,他即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又还有几分兴奋。
“有省委干部出面,侯涡熙他们应该会受到惩罚了吧。”
马走日有些没得信心,黑虎则是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