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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泡茶,茶杯都放在哪里。”马修把西服外套脱掉,挽着袖口走向另一个房间。
“我去拿给你。”李欣然望着安小兔,说道:“你好好练习。”
马修泡茶的动作娴熟,很快屋里弥漫着清雅的茶香,他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轻放在李欣然的手中。
“这个学生为难你了。”他很少这么说话,带着些低声下气。
“没什么基础,不过能感觉到,对画画充满热情呢。”她轻笑着,眼神有些黯淡,这个另一个人很像。
“在学校的时候,这个丫头为了画画,饭也不吃,觉也不睡,真的拼命。”他抿了一口茶,故作轻松,心里却泛着苦涩。
“画画是她的梦想,所以你要帮她实现。”她望着他的眼睛,平静中带着一丝窥探,相处这些年,知道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
“欣然,在美国街头第一次遇到你,你在为路人画肖像画,那时的你在发光。”他眉心微皱,放下手里的茶,心痛的如此明显,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是你眼里的人在发光,放心吧,我会好好教她,我能看出,她是有潜力的,和当年的我很像。”李新然会意,自己只是严厉了些,就巴巴地过来求情,到现在她才明白,他真正看重这个女孩,情之所至,做事不免失了分寸。
李欣然端了一杯茶给安小兔,看她眼睛都不抬一下,全部精力都扑在画纸上,年轻的脸上充满朝气,和到美国求学的自己多么相像,这么可爱的女孩,怎么会忍心伤害马修,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正浩醒了。”马修从报纸上抬起头来。
“好。”李欣然上楼去找儿子。
屋里安静地听不到任何声音,安小兔的手在画纸上描绘,屋外的阳光透过金色的光线,她像森林中的仙子,每一口的呼吸中都有她清甜的味道,心不由的随她而去。
“正浩,你不要顽皮,我来做晚餐。”李欣然拿着食材走到厨房。
正浩一眼看到了坐在阳光里的安小兔,就站在她身后,和小老头似的叹口气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差的学生了。”
安小兔停下手中的笔,笑容灿烂地说道:“你也会画画。你才这么小,就已经见过许多画家了吧。”
“我不会画,名画见过许多,你这么大了,画画还这么难看,还是不要画了,陪我玩会儿。”正浩把她手上的画笔抢过来,说道。
“你过来,最新推出的汽车玩具,要不要。”马修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礼盒。
“叔叔,我最爱你了。”说到底,正浩还是被汽车玩具打败了,连忙甜言蜜语地拍马屁。
“到那里去玩。”马修指了指外屋的客厅。
安小兔捡起落在地上的画笔,眼神里写满了失落,没有继续作画。马修凝视着她,记忆中如向日葵般明亮的女孩也会难过,大学期间的她,无论受到多少冷嘲热讽总是扬起不服输的笑容,将画画视为一生的方向努力着。现在的她,如此敏感脆弱让人心疼。
“你为什么喜欢画画。”马修走过去打断她的沉思。
“小时候没有朋友,一个人呆着久了就喜欢画画,只要拿起画笔,我什么事都不会去想,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伤痛,不会难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我很喜欢画画带给我的宁静。”安小兔诉说着埋在心底的旧事,那些在父母争吵中度过的岁月,比孤儿院死一般的沉寂还要好一些,但她还是难过,认为是自己的到来,为这个家蒙上了阴影。
“现在,你的初衷改变了吗?”他有心问她,是否爱过他,真正的深意,她又是否明白。
“你说的对,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安小兔笑得轻松,再次投入地画画。
一桌清淡的饭菜,有西芹炒虾仁,西兰花炒胡萝卜,西湖醋鱼和煎豆腐,李欣然盛好饭,邀请大家到餐桌前吃饭,笑得说道:“我也没准备,随意吃点,大家不要嫌弃。”
安小兔瞪着眼睛,看到大画家下厨,捧着一碗米饭,咬着筷子都舍得吃,恨不得把它们统统带回家珍藏。
“快吃呀,发什么呆。”马修夹了一块胡萝卜,打算放在她碗里。
“我自己来。”安小兔护着碗十分不乐意,她不喜欢吃胡萝卜,看大家都动筷,惦记着吃西湖醋鱼。
“不吃胡萝卜就自己走回去,这么大的人吃饭还挑食。”马修脸色阴沉,他的声音很大,屋里的人都听到了,气氛很尴尬。
“妈妈。”正浩拉了拉妈妈的衣袖,还没等他在说话。
“我不挑食。”安小兔咬着牙,自己夹胡萝卜吃,他把胡萝卜放在她碗里,满意地看着她皱眉头。
“知道你喜欢吃鱼,鱼眼珠,不用谢我。”马修把鱼眼睛剜下来,放在她碗里,白色的鱼眼珠,如一轮惨淡的月。
“谢谢。”安小兔咬着筷子,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才填进嘴里,咯牙。
在回家的路上,安小兔还沉浸在今天的传奇经历里,在最崇拜的画家家中学画,还吃到了她亲手做的饭,哇,自己不是在做梦吧,嘿嘿地笑声从车里不断往外传。
“太兴奋,晚上会失眠的。”马修好心提醒到。
“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安小兔一脸真诚,早把饭桌上的事忘干净了,灿烂的笑容把夜空都点亮了。
“你打算怎么谢我。”马修斜睨着她,他一根手指缠上她柔软的发丝,眼神冰冷又淡漠。
“我,我。”安小兔紧张地低下头。
他嗅着发丝上的香气,身体压下来,在狭小的空间内,她呼吸都停止了,只听到心跳的声音,她扇形的睫毛微颤,像初次尝试飞行雏鸟的羽翼,让人心生怜爱。
“下车。”在她耳畔,他停下了动作说道,车门已被打开。
“你。”她有些吓到了,眼睛如小鹿一般。
“想什么呢,原来是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要我吻你吗?”他一脸坏笑,再次靠近却扑了个空。
“谢谢你,再见。”她连忙从车上下来,捂着胸口慌得不行,鞠了个躬走了。
望着她飞快离去的背影,哑然失笑,安小兔,你是因此得名的吗?
一家高档的西式餐厅内,侍者端上来今晚的主菜,翻动着盘子里的菜肴,乔依娜却没有胃口,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夜景,她微不可察地叹口气。
“东西不合胃口。”夏逸辰望着凌乱的一盘,伸手招呼侍者,说道:“我们要点餐。”
“吃的就不用了,我们结账。”乔依娜对着他眨眼睛,手指做出托酒盅的姿势,说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们去喝酒”
夏逸辰这下倒不好拒绝,点头答应了。
两人打了一辆车在街道上穿行,最后步行走进一家小酒馆,古朴沉静的风格,让人有恍如隔世之感。酒客很多却不嘈杂,瓷白的酒壶在灯下泛着光,像一个相识多年守口如瓶的老朋友。
“尝尝,这里的酒很出名的。”乔依娜端着一杯清酒,满是豪情。
夏逸辰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烧的嗓子疼,忍不住咳嗽起来,泪眼朦胧中看着她一饮而尽,怔怔的表情,这个女人男人都比不过。
“喝白酒,就要一口闷。”她顿时觉得胃里热热的,心情也豁然开朗,满足地吃口下酒菜。
“你少喝一点,酒多伤身。”夏逸辰要去拿水杯,被人捷足先登。
“那也比伤心强呀,是不是男人,干了。”她把水倒在地上,一拍桌子,十足的孙二娘做派。
“这一杯,我喝了,您轻点。”一股暖流顺着食道到胃里,头开始发晕,他眼前的她有些模糊了。
☆、第三十章
“这还差不多,我说,你喜不喜欢我呀。”几杯酒下肚,她开始借酒装疯,双手捧着他桃花般的脸,单纯的像个孩子。
“这里的酒不错。”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还是没醉,再来一杯。”她倔强地端着酒杯,软磨硬泡地劝酒。
夏逸辰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手指随意拉扯着领口,露出一侧性感的锁骨,清明的眼睛此刻满是困惑,他的头很晕,有些不知身在何地了。
“逸辰,我们走了。”她扶着醉酒他,走的很吃力,几次差点将他摔在地上。
“再来一杯,我还要喝,拿酒来。”他推开她,失去支撑的身体,华丽丽地摔倒了。
一个醉酒的美男子,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让小酒馆的气温升到爆,好多人围过来看热闹,不乏有色女频放电波,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你没事吧。”她把包挂在脖子上,使出吃奶的劲儿扶着他。
“我没事,酒不错。”他在小酒馆留名了。
好不容易扶着上出租车,他靠在她肩膀上睡着了,把领带整条扯下来一扔,他紧皱着眉头,混乱中有种说不出的性感,这是她的幸福时光,爱一个人,没有比陪在他身边更甜蜜的事。
在司机师傅的再三催促下,才记得问他的住址。他真的醉了,连声音都透着酒气,但听的人却悄悄靠的更近。
“小心。”她将他送到家门口,发现没有钥匙,只好掏他的口袋。
电梯叮咚一声,隔壁家的邻居回来了,看到一个陌生女人骑在男人身上,推了推黑框眼镜,假装淡定地走远了,在一走廊的拐角处才敢转身仔细瞧,女人腰细腿长,低头看看自己,不满意地叹口气。
“终于到家了。”看他斜躺在沙发上,动手拽衬衣的领子,很快就把衬衣脱下来扔掉,动手开始解自己的皮带,她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用手捂着眼睛,视线从指缝中穿过,很想继续看下去,又羞涩地只想逃脱,在看到他脱西裤之后,一溜烟儿跑去厨房了。
天呢,我失去了一个多难的的机会。她站在厨房里追悔莫及,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内心里一个声音在狂喊:出去,把握机会吃了他。意识到自己的邪恶想法,连忙摇着头,不行不行,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谓。使劲儿咬着手指甲,转念一想,自己是女子,是不是就可以了。脑子里浮想出,他被自己□□之后的画面,哭的梨花带雨要求自己负责,笑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乔依娜才磨蹭着出来,手里端着一杯冲好的蜂蜜水。他穿着白色的睡衣,柔软的面料看起来很无辜,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含着些许醉意,把小雪抱起来,亲昵地蹭着它的额头。
“小雪,你今天有没有想我。”夏逸辰捏着它的耳朵,很认真的表情。
小雪喵喵叫,很享受被主人挠痒痒,它琥珀色的眼睛半眯着,蹲在沙发像家里的主人。
“小雪,你是不是瘦了。”夏逸辰抱着它,像对待一个孩子般,他打开冰箱,把猫粮放进碗里,再倒入牛奶,看着小雪一口一口吃,笑得像个孩子。
夏逸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很快就要睡着了。乔依娜走过去,递给他蜂蜜水,他酒意上涌,脑袋昏昏沉沉的,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喃喃说道:“我好想你,你再不来,小雪都不认识你了。”
“逸辰。”乔依娜心中苦涩,想要推开他。
“让我抱抱你。”夏逸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用力地抱着她,只怕自己一放手,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乔依娜只要一动,就感觉他手臂上的力度加重了,她试了几次都挣脱不开,只好由他抱着,耳边是温热的气息,她能听到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