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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柳依依想要报复的人如今一个个都平安无事,而她自己却无端失踪?
目前她所能够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在她报复某个人的时候,却被某个人反杀了。
将近四天却无任何信息就是证据。否则,如果她真如老师所想是离家出走了,那么总该留下些线索。然而,四天全市大范围的结果,却是没有结果。一丁点结果也没有。
所以,她一定还留在学校里面。
之所以四天没有出现,是因为她已经被杀害了,被凶手藏在某个地方。
所以她之前才会问蒋笑笑她知不知道学校里面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藏人的地方。
'3'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去买一碗红豆豆花。”章清羽瘪了瘪即使在冬天也依然红润的小嘴说道。
真是个吃货……刘泽无奈地看着章清羽。
京安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对学校产生了一种抗拒之心,想着能晚回一点学校就晚回一点,于是说:“清羽,我跟你一块去,我也想吃了。”
最终几个人还是一起来到了那家豆花店。
坐在柜台前的依然是那个年纪轻轻的女老板。
“呀,是你们啊!”女老板显然还记得刘泽和章清羽这两个美少年。
章清羽笑了笑,说:“我们要两份红豆豆花。”
外面太冷,所以五个人到店内等。
蒋笑笑对京安说:“我想了很久,学校里并没有你说的那种地方,所有能够藏人的地方都肯定被警察搜查过了。教学楼,宿舍楼,体育场,科学馆,仓库……没有了。”
“是吗?”京安蹙起眉心。
那柳依依的尸体会被藏到哪里?
难道是她推理错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章清羽好奇地问。
刘泽从刚才蒋笑笑话里听出了她们说的肯定是柳依依失踪那件事。章清羽一直是那种被保护得很好的白纸,刘泽不希望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也不希望她看到这些很糟糕的东西。刘泽敲了敲章清羽的脑袋,说:“干嘛这么八卦。”
章清羽撅起嘴气愤地看着刘泽。但注意力如刘泽所愿转移到了他身上。
“藏人的地方?”宋清明轻声问京安。
京安点点头,说:“学校里既能够掩人耳目又能够藏人的地方。”
“池塘啊。”女老板做好了两份红豆豆花,端上来,正好听见京安的话,说道。
“池塘?”京安疑惑地看着女老板。
“东野圭吾的小说《同级生》里,怎么都找不到的御崎老师的尸体就是在池塘里被发现的。”女老板说道。
脑海中一道闪光。
池塘!
在所有隐蔽的地方都被搜查之后,却忽略了那个被众人看在眼里的角落。
真相往往藏于大白之地。
京安激动地拿起桌上的钱包就往外面跑去。
“京安?”宋清明转头看去,却只看到京安的背影。
他匆匆起身追上去。
“怎么了?”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4'
1月5号。下午。
这样的天气,凛冽得多动一下都是奢侈。
京安和宋清明站在教学楼后面的石阶上,目视两米远前几个警察将小池塘上的白雪除尽,用铁锹在冰面上凿出一个大洞来。
森森寒气从大洞中袅袅升起。
外围站着十几个学校领导、老师以及文1班的班主任马爱华老师。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面色肃穆,仿佛在参加一场葬礼,而在这肃穆之中又透出丝丝紧张。
无形的冻结的空气之中仿佛有一根透明的弦紧绷至极限。
站在学生身前的蒋程警官回头看了京安一眼,女生神色淡然,美丽的面孔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皮肤更加白皙。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顶多再加上漂亮两个字。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女生,在他们警方和学校领导在办公室开会的时候,敲门走进来,在所有比她年长几十岁的人面前,镇静而笃定地说:“我知道柳依依在哪儿。”
他们以为是这个叫京安的女生发现了什么线索,但京安接下来的说辞却如痴人说梦一般悬乎。
是校长认真地问京安:“你没有在开玩笑?”
当时京安只是浅浅一笑,说:“这是我的推测,但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反正现在也找不到柳依依,又没有任何线索,你们为什么不去看看?”
于是就有了眼下这一幕。
蒋程目光回到这个结了一层厚冰的池塘上,一个年轻警察正在拿一个铁钩往里面打探。
前后来回摸索了几遍,年轻警察回头对蒋程摇摇头。
蒋程回头看了京安一眼,此时此刻女生脸上镇定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蒋程说:“小姑娘,你的猜测错了。”
京安抬头看了蒋程一眼,说:“这个小池塘的面积有四平方米,深五米,体积为80立方米。刚才这位警察所站的位置是池塘中心,这个铁钩的长度只有两米长,以两米为半径,以他脚下为圆心,再除去冰面以上的半圆部分,实际上这位警官刚才搜索的范围只有大约10立方米,也就是说刚才搜索的范围只有这个池塘的八分之一,还有八分之七的范围没有搜索。”
蒋程眼皮跳了跳。
他从小就对数学这方面不感冒,仿佛缺根筋似的,否则也不至于来当警察了。刚才京安口中一时间各种数字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往外倒,他什么也没有听懂,只听懂了最后那句“还有八分之七的范围没有搜索”。
宋清明嘴角扬了扬。
“行了,老蒋,你还要陪这个小女孩胡闹到什么时候?”另一个看上去也颇有资历的警官不耐烦地说道。
蒋程却没有看他,而是定定地看着京安的眼睛。
京安也定定地看着他。
蒋程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说:“去拿一根长点的钩子过来。”
但因为没有更长的钩子了,只拿了一根扫把杆过来。年轻警察把铁钩绑到扫把杆上。剩余几名警察在四角都重新打出几个洞来。
“你还真是……”之前那个不耐烦的警官瞪圆眼睛。
年轻警察将重新装备好的钩子从东角伸进去,小心翼翼地划动着,只要遇到阻力就会停下查看一番。
几个轮回下来,年轻警察回头对蒋程摇摇头。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在这里面!”那个警官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老大!”另一边,忽然有警察喊道。
所有人听到声音都不禁看过去,站在西角正在凿冰的警察指着自己凿到一半的洞,洞里面,森森寒气冒出来。
一只粉色的运动鞋也赫然浮现在洞口上。
“那是柳依依的鞋子!”跟班上其他同学一起站在边上的陆甜甜眼尖地喊道。
“那是柳依依的鞋子!”跟班上其他同学一起站在边上的陆甜甜眼尖地喊道。
一瞬间,先前逼仄的、肃穆的、紧张的气氛像被一榔头打破,四分五裂。惊恐、害怕、震惊、难以置信等种种情绪浮现在围观人群的脸上。
蒋程在这个时候依然忍不住回头看了京安一眼。果然这个时候,女生脸上依然一片淡然。
虽然处于震惊之中,蒋程却没有忘记下令让那些年轻警察们加快手中的进度。放弃搜索,直接凿冰。
终于,给他们凿出一个一米长宽的缺口,而此时,隐隐约约也可以看见冒出森然寒气的水面下那一团黑色的影子。
'5'
从来没有一个冬天如此压抑而漫长过。
柳依依终于找到了,却是她的尸体。当那个被水泡得全身浮肿的身体出现在水面上,两只暴凸的眼睛像死不瞑目一般狰狞,即使是这些年已经看惯死尸的蒋程,也忍不住一阵作呕,更不谈那些将尸体打捞上来的年轻警察。
闻讯赶过来的柳依依母亲看见女儿的尸体因为过度悲伤直接当场晕倒。
柳依依失踪一案总算告破。但更为严峻的问题出现了,柳依依是被谁杀害的?
在柳依依的尸体腹部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经法医检验后,得出柳依依正是因为这个伤口而致命的。
但翻遍附近都没有找到创伤伤口的凶器。
“不会是自杀吗?”校长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蒋程,问道。
蒋程摇摇头,说:“如果是自杀,那用来自杀的匕首或者是小刀就应该会留在附近的。凶手将凶器带走藏起来了。”
校长忧虑地皱起眉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学校里出现学生失踪事件本来就顶着很大压力,而现在发现学生不仅死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在学校里面被人杀死的,一个弄得不好,社会舆论是直接导致他被革职的。
“如今之际,最首要的还是先找到凶手是谁吧。”蒋程说。
说完这句话,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叫京安的女生的身影。
想不到竟然还有高中生能够如此厉害,仅靠推理就能够找到柳依依的尸体。
等一下……为什么这个女生在柳依依还只是失踪的时候就推理出她已经被人杀害埋在池塘中?
他有必要找到那个女生询问清楚,她的推理过程。
“校长先生,抱歉,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蒋程起身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利索地穿上走出校长办公室。
079。 五字
'6'
“猜的?”蒋程怀疑地看着京安,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京安把豆花店女老板那一套说辞搬出来,“我也是看了东野圭吾的《同级生》才突然想起来,也许柳依依的尸体会藏在池塘里面。”
“为什么你会认为柳依依死了?”蒋程盯着女生的眼睛,努力想从那双透亮的眼睛中找到点什么,但是很可惜,他什么也找不到,只看到一份掩饰得很好的恰如其分的紧张。
京安镇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三十岁还是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刀削斧砍一般的轮廓与那双目光锐利的眼睛无形之中自散发出一股威严,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仿佛在沉默地昭示他过去在警察这个职业积累的经验。然而纵是如此,也可以看出来在他年轻的时候,他一定也是一个面目俊朗目若星辰的英俊男生。
“因为那个五个字。”京安像是回应他直接而锐利的目光一般,不卑不亢地目视回去,一字一顿地说:“陪我下地狱。”
“什么意思?”蒋程问。
京安莞尔一笑,说道:“警官先生明明已经知道这五个字的意思,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
蒋程一怔,转而轻轻扬起嘴角,说:“小姑娘,你可真不简单啊。如果不是你主动将柳依依尸体的藏匿地点告诉我们,我都要怀疑是你杀了她了。”
“警官先生明明心中有这个怀疑不是吗?”京安说:“认为也许我是那种对自己极其自信、希望将警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恋型凶手。”
蒋程一声苦笑,摇摇头,说:“不愧是崎水中学的第一名,厉害啊,比起来,我家那个混小子简直就是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奶娃娃似的。”
京安微微一笑,说:“是你们大人总是先入为主地把我们放置在弱势的一方了。轻视年轻人,永远是你们这些自以为经验丰富的老人,经常犯又不长记性的致命弱点,不是吗?”
“行了,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蒋程脸色一正,说:“像你这样聪明的女生,是绝对不可能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的,我不相信你会仅仅依靠自己猜测就认定柳依依已经死了。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被你发现了。这是一件命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