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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宝珠冷冷地哼了一声:“巧言令色!”
张婳不以为意,神色如常地上前行礼请安,又将乐谱及王羲之的真迹《兰亭序》呈给万贵妃,一脸乖巧说道:“万娘娘,臣媳听闻您前些日子命乐宫局排演久已失传的《霓裳羽衣曲》,正巧臣媳在库房发现几本乐谱,也许娘娘您能用得上。”
万宝珠“嗤”的一声冷笑,不屑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万贵妃心不在焉地接过乐谱,随便翻了几下,忽地凤眸闪过一抹狂喜与激动,将狸猫赶下地,小心翼翼地捧着王羲之的《兰亭序》,问道:“这本是王羲之的真迹么?”
张婳装作惊讶地“咦”了一声,拍了拍额头:“瞧臣媳糊涂的,居然把王羲之的《兰亭序》也当乐谱拿来了。”
万贵妃轻抚着有些泛黄的蓝色封面,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这本真的是王羲之的真迹么?”
“当然是真迹。”张婳眼神无比地真诚,答道,“前段时间臣媳一时心血来潮临摹王羲之的字体,殿下便替臣媳搜罗了这本《兰亭序》,不过臣媳没什么耐心,练了几日字觉得无趣,便将它丢在了库房。”
万贵妃双眸闪动着奇异的光芒,感慨道:“本宫寻了许久一直没有找到这本真迹,没想到它竟然在你的手上。”
张婳惊讶地问道:“娘娘,您也想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么?”
万贵妃慵懒地抚了抚粉腮,*地说道:“王羲之的字体遒美健秀,飘若游云,矫若惊龙,本宫闲来无事,最爱临摹他的字。这些年本宫搜集了很多王羲之的真迹,唯独一直寻不到这本《兰亭序》,还以为它已经随着李世民葬在地下了。”
张婳立即十分狗腿地说道:“既然娘娘喜欢,臣媳借花献佛将这本《兰亭序》赠给您,还望娘娘莫要嫌弃。”
万贵妃端起玛瑙杯啜了一口金瑰酒,懒洋洋地道:“王羲之的真迹《兰亭序》价值倾城,本宫可不想占你这么大的便宜。说罢,你想要什么赏赐?”
“什么占便宜?娘娘说这话真是太伤感情了。”张婳一脸的伤心,清澈的双眸满含期待地望着她,“只要日后娘娘多疼疼臣媳,臣媳于愿足矣。”
万宝珠冷冷地盯了她一眼,讥道:“马屁精。”
万贵妃却沉下脸:“宝珠,不可对太子妃无礼。”
万宝珠愣了一下,往日她不管如何对太子妃冷嘲热讽,姑姑从来不置一词,现在为了一本破书,竟然当众训斥她,不由眼圈儿微红,到底要强,不肯当着奴才们的面落泪,心中对张婳更是恨之入骨。
张婳心下颇有些得意,想要讨好和接近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投其所好。这几日从云姨口中得知,万通在替老妖妇四处搜寻王羲之的真迹,心中便觉得有些疑惑,老妖妇爱的是*,醉生梦死的生活,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她还有练字的嗜好,最大的可能便是她的相好喜欢王羲之的字贴,老妖妇视那个“江郎”为心肝宝贝,看在这本《兰亭序》的份上,至少暂时不会取她的性命。
果然万贵妃和颜悦色地说道:“本宫知道你一片孝心,以后只要你一心一意效忠本宫,本宫绝不会亏待你。”
张婳立即离座跪下道:“臣媳唯娘娘马首是瞻,若有贰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万贵妃饮了一杯酒,说道:“起来吧。你忠心与否,本宫自会看在眼里。”
304 试探()
万宝珠满脸鄙夷,心下暗骂,阿谀奉承的小人,以为讨好姑姑便可以平安无事么?真是幼稚!
又坐了一会儿,张婳起身告辞离去,刚走出未央宫,却听身后万宝珠叫道:“太子妃且留步。”
张婳顿住脚步,脸上维持着宁和的微笑,转过身子:“妹妹有事么?”
万宝珠冷冷地盯着她,抬了抬下巴,趾高气扬地问道:“太子妃每天跑到未央宫献殷勤,到底有何居心?”
张婳淡淡地一笑:“我能有什么居心?贵妃娘娘代掌凤印,摄理六宫事宜,我不过就是想尽一尽孝心,替娘娘分忧解劳。”
万宝珠冷笑一声:“尽孝心?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这么巴结姑姑,不就是想求她庇护你平平安安么?”
张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贵妃娘娘权倾后宫,得能到她的庇护,那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想让姑姑庇护你?真是痴人说梦。”万宝珠不屑地哼了一声,冷声道,“贵妃娘娘是我的亲姑姑,你说她会帮你还是帮我?”
张婳脸色似笑非笑,淡淡地道:“方才你也看到了,贵妃娘娘对我满意得很,我自然有能耐求得贵妃娘娘的庇护。”
万宝珠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骗得过姑姑,却休想骗我!你千方百计地接近姑姑,讨好姑姑,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婳摊摊手道:“你爱怎么想,我可阻止不了!”
万宝珠盯着她,恶狠狠地说道:“你别得意!总有一日我会查出你接近姑姑的阴谋。”
“真金不怕火来炼。你想查尽管查个够。”张婳淡淡地抛下一句话,转身便走,出了月华门,却顿住身形,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皱眉沉思起来。
碧桃轻摇着泥金纨扇替她扇风,愤愤地道:“这个万侧妃简直比乌鸦还聒噪,一天到晚兴风作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
张婳忽指着前面一株白兰花树,微笑道:“快去摘几朵白兰花,拿回去供在瓶里。”
碧桃答应一声,快步地走到树下,掂起脚尖去够白兰花,无奈枝桠太高,跳了几次脚,仍够不到花,正累得满头大汗之际,一人忽从背后紧紧地抱住自己,男子低沉又充满惊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阿雅,我终于找到你了。”
碧桃吓得花容失色,惊叫道:“你是什么人?快放手!”
“阿雅!阿雅!”那男子紧紧地搂着她,仿佛她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深情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
碧桃挣扎着回过头,却见那人着麻香色飞鱼服,四方脸,颧骨高高突起,鹰钩鼻,目光痴迷,满身的酒味,正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万通,不由又惊又怕,哭丧着脸叫道:“万大人,您认错人了。奴婢是太子妃身边的碧桃,不是阿雅。”
万通恍若未闻,一向阴狠凶恶的脸庞此刻却无比地温柔,痴痴地望着她:“阿雅,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怪我把你关起来不见天日是么?你跟我回去,我答应你,以后我不再关着你,我们离开京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碧桃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他箍在怀里挣脱不开,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叫道:“万大人,奴婢不是阿雅,您真的认错人了。”
万通目光温柔如水,低声下气地哀求道:“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保证不再关着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张婳冷眼旁观,唇角微微翘起,看来自己猜对了,万通果然对云姨动了真心!沉吟了片刻,缓缓走上前,曼声道:“万指挥使,你抱着我的婢女作甚么?”
万通闻言愣了一下,低头望着怀中的人,以为自己眼花了,伸手揉了揉眼睛,一样的月白色绣紫色小花褙子,一样的发髻,面目清秀,却不是魂牵梦萦的她,不由满脸失望,忙松开手:“你是谁?”
碧桃逃脱他的狼爪,立即躲到张婳身后,羞恼地道:“奴婢是太子妃身边的侍婢碧桃,不是您的阿雅。”
万通眉头微皱,目光阴鸷森寒,冷冷地说道:“方才是我眼花认错了人。”
张婳微微一笑,装作好奇地问道:“阿雅是谁?能让万指挥使如此念念不忘必是一个绝色女子吧?”
万通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锋芒,冷声道:“太子妃听错了,卑职方才喊的是阿燕,那是卑职夫人的小名。”
“是么?那可能是我听岔了。”张婳扶了扶发髻上的紫色琉璃珠钗,晶莹剔透的紫琉璃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故作好心地说道,“万指挥使与夫人吵架了么?女人嘛,多哄她几句,就算天大的怒气都会烟消云散。”
万通盯着她发髻上的紫琉璃珠钗,问道:“敢问太子妃头上的这支钗子从何而来?”
“说起这支钗子的来历还真有些蹊跷。大约三日前的晚上我去御河放荷花灯,看到一名女子孤伶伶地站在河边,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绣紫色小花的褙子,脸色雪白,双目空洞,长得极美,不过很面生,我想走过去问问她是哪个宫里的。”张婳脸色忽变得有些古怪,环顾四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万通正听得心神激荡,忙问道:“后来发生了何事?”
“我刚想走过去的时候,忽地刮起一阵阴风,一眨眼的功夫,那名女子就不见了,地上却留下这支紫琉璃钗。”张婳缩了缩脖子,一副害怕的模样,“万指挥使,你觉得我是不是遇到鬼了?”
万通脸色发白,颤声问道:“那名女子是不是三十岁左右?”
张婳心下暗暗好笑,眨了眨清澈无邪的双眸,惊讶地道:“你如何知道?啊,我想起来了,那女子右眼角还长着一颗朱色泪痣呢。”
万通心头巨震,喃喃地说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她?她是谁?”张婳好奇地问道,“万指挥使,你认识她么?”
万通回过神,神色恢复往日的阴狠,冷冷地道:“卑职从未见过此女子。”
张婳没有继续追问,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她到底是人还是鬼呢?为何半夜三更失魂落魄地站在河边,难道想投河自尽么?”
万通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说道:“贵妃娘娘找卑职还有事情,卑职先行告退。”说罢行了一礼,转身匆匆离去。
碧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疑惑地道:“太子妃,万大人口中的“阿雅”难道就是藏在您寝殿的雅贵人么?”
张婳正色地叮嘱道:“今日之事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知道么?”
碧桃忙恭敬地答道:“奴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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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锦宓阁,张婳径直走进寝殿,见阮念云坐在绣架前绣花,手指似灵动的蝴蝶在绣布上翩飞,含笑问道:“云姨,用过午膳了么?”
阮念云放下绣针,皱眉问道:“这些日子你总是早出晚归的,到底在忙些什么?太子不是说你身子还未大好,需要躺在床上静养么?”
张婳走过去沏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笑眯眯地道:“我每天都按太医的嘱咐老老实实地喝药,身子早就恢复了,怀喜的时候一直呆在屋里,都快闷出病来了,出去走走身子也会好得快些。”
阮念云伸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地戳了一下,担忧地道:“你别仗着自个儿年轻,不把身子当一回事,以后年纪大了有得是苦头吃。”
张婳偎在她身边,笑道:“好好好!我全听您的!从明儿我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地呆在屋里陪您说话解闷。”
阮念云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