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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慵懒地笑了笑:“宸妃真有福气,有你们这样一对佳儿佳媳。”
“万娘娘对祐杬视如己出,呵护备至,在祐杬心中,您和母妃一样亲。”
“小嘴儿真甜。本宫没白疼你。”万贵妃用丝帕印了一下鼻翼两侧的细汗,懒懒地道,“快去吧。宸妃该等急了。”
“儿臣告退。”朱祐杬行了一礼,极自然地牵起张婳的手,双眸温柔地简直可以溺死人,“娉婷,走吧。”
张婳暗暗叫苦,又怕引起老妖妇怀疑,脸上不敢露出半分异样,装作满脸羞涩惊喜,低着头跟朱祐杬离去。
直到离开万贵妃的视线后,张婳方顿住脚步,捂着肚子满脸痛楚地说道:“殿下,妾身有些不适,想回去歇息,明儿再去看望母妃。”
“不舒服?”朱祐杬挑了挑眉,体贴地说道,“那我陪你回去,请太医过来好生替你瞧瞧。”
张婳连连摆手,羞涩地说道:“妾身只是来了葵水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是吗?那我更要陪你回去。”朱祐杬目光炯迥地望着他。
张婳心中一惊,这个臭小子不会已经认出她了吧?定了定神,细声细气地道:“多谢殿下好意。妾身一个人回去便可,母妃还在等着您呢,您快去云音阁吧。”
“我有些累了,也想回去休息,明儿再去看母妃。”朱祐杬耍无赖地说道。
张婳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不继续演下去?”朱祐杬摸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啧啧啧地叹道,“扮得还真像!这次又想溜到哪去?”
“我觉得好玩,去围场转转,不行么?”张婳双眼望天说道。
“去围场?”朱祐杬重重地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逃到京城替他搬救兵吗?”
张婳吓了一跳,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道:“嚷这么大声想害死我么?”
朱祐杬趁机紧紧地抱住她,不屑地挑拔道:“他居然让你冒险去京城搬救兵,看来在他心中你远远抵不过那个位置。”
张婳挣了几下,怒喝道:“放开我。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与他无关。”
朱祐杬继续挑拔道:“有区别么?他会不知道你若被擒会有什么后果吗?他既然舍得让你去京城,说明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末了,又不忘拼命在自己脸上贴金,“换了我,宁可死,也绝不会让你冒着生命危险去京城。”
“快放开我!”张婳抓狂,低声怒吼。
朱祐杬双臂收紧了几分,坏笑道:“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娉婷,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别人就算瞧见了,也以为我们是在打情骂俏。”
张婳恨得牙痒痒,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吸了一口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道:“如今父皇落在万贵妃手里,你难道不想救出父皇么?”
朱祐杬不以为然地道:“父皇病重,不让人探视有什么不对?你们不过是担心父皇随时咽气,万一留下遗诏,改立我为皇太子,所以才心急火燎地要去京城搬救兵。我可有猜错?”
张婳心下焦急,再纠缠下去只怕请来救兵也晚了,想了想,决定赌一把,遂低声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秦太医被杀以及明黄色求救布条之事。
朱祐杬闻言皱眉道:“你意思是父皇现在被万娘娘控制住了,而且还有性命危险?”
张婳点点头:“我要立即出京城,晚了只怕来不及。快放开我!”
“我为什么要放?”朱祐杬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搬来救兵,他继续稳稳地当他的太子,我有什么好处?”
张婳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低吼道:“你还是不是人?那个生死未卜的人可是你亲生父亲。”
朱祐杬语噎,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张婳狠狠地跺了他一脚,挣开他的怀抱,脚底抹油,一溜烟儿逃走,气喘吁吁地奔到顺安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从容地走上前。
几名侍卫阻拦道:“贵妃娘娘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出行宫。”
张婳吃了一惊,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是蒋王妃,想去围场骑马散散心,还请两位通融一下。”
侍卫们为难地说道:“王妃恕罪。除非有贵妃娘娘的手令,不然卑职不能放您出去。”
张婳傻眼了,正急得一筹莫展之际,忽听身后一道骄横的声音嚷道:“放肆!王妃你们也敢拦!”
侍卫们忙赔笑道:“二殿下恕罪!没有娘娘的手令,卑职私自放人可要丢脑袋的。”
朱祐杬上前一把揽住张婳,满不在乎地说道:“少罗嗦!我和王妃去围场狩猎,出了什么事情我自会一力承担。”
张婳心下恼怒,暗暗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哪知朱祐杬不但面不改色,还凑到她耳畔坏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我懂的。”
张婳不由气结,低下头装作羞涩状,心里把朱祐杬咒了千百遍。
朱祐杬哈哈大笑,睥睨地望向侍卫们:“还杵着作甚么?让开!”
“这……这……”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又不敢得罪他,犹豫着要不要放行。
朱祐杬勃然大怒,双眼圆睁,喝道:“还不快滚开!”
一名侍卫硬着头皮说道:“请二殿下先取来贵妃娘娘的手令,不然卑职等不敢擅自放您………”话未说完,已被朱祐杬恶狠狠地踹了一脚,摔倒在地上。
朱祐杬出手如闪电般夺过他手中的剑,将冰冷锋利的剑刃搁在他颈上,寒声道:“谁再敢拦着,我就一剑宰了他。”
侍卫们知道他向来器张霸道惯了,说得出做得到,而万贵妃又极疼爱他,自己哪招惹得起,见他动真格,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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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请君入瓮()
朱祐杬重重地哼了一声,扔下利剑,拉着张婳扬长离去,来到马厩,趾高气扬地吩咐道:“我和王妃准备去围场狩猎,给我挑一匹温驯的马过来。”
一名皮肤腊黄的奴才点头哈腰地说道:“二殿下请稍等。”
朱祐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去!快去!”
那名奴才行了一礼,一阵风似地奔进里面,过了片刻,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过来,谄媚地道:“二殿下,这匹马不但温驯,而且日行千里,就连贵妃娘娘最珍爱的“红玛瑙”都及不上它。”
朱祐杬见小红马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双目炯炯有神,四蹄如盆,遂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是好匹马。”
他牵起张婳的手,轻抚着小红马的鬃毛,板着脸说道:“小红马,她是我的妻子,你可要认清楚了,不许将她摔下来。听到没?”
小红马似有灵性,低低地嘶鸣了一声,伸出舌头亲昵地舔了一下张婳掌心。
张婳惊喜:“它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呢!”
朱祐杬又拍了拍小红马的头,警告道:“你若把她摔着了,回来我一定把煮了吃。”
小红马似不悦地嘶鸣了一声。
张婳哭笑不得,低声说道:“今日多谢你帮忙。我先走了。”话音未落,身子陡地一轻,朱祐杬右手揽着她的腰,跃上马背,稳稳地落在马鞍上,左手抓住缰绳,双腿夹着马腹,纵马疾驰向前。
张婳大惊,喝道:“你想干甚么?还不快下去!”
朱祐杬笑道:“我当然和你一起去京城搬救兵了。”
“你开什么玩笑!谁让你陪着去京城?还不快滚下去!”
“我可没有开玩笑。他舍得让你独自冒险,我可不放心。你一个弱女子,万一路上遇到什么歹徒山贼,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我走的是官道,哪来的山贼?快停下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什么我也要护送你到京城为止。”
“你陪我去搬救兵,就不怕惹怒万贵妃么?”
“贵妃娘娘再亲,也没有父皇亲。你说很对,父皇有难,我这个当儿子的若袖手旁观,那还是人吗?”
“你临阵倒戈相向,背叛万贵妃,就不怕宸妃娘娘伤心么?”张婳被他双臂似铁钳般紧紧地箍在身前,半分都动弹不得,心下焦急不已。
朱祐杬迟疑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道:“母妃很爱父皇,当然会支持我去搬救兵救父皇。”
张婳心下不以为然,真是笨得无药可救!若非为了太子的宝座,凭宸妃的心机与手段,又岂会在老妖妇手下隐忍多年。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可不像他那般自私自利,放心让你一个女人独自逃回京城搬救兵。”朱祐杬不屑地补充了一句。
“好吧。你想跟就跟着吧。”张婳认命般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朱祐杬笑嘻嘻地说道,“我一定会平平安安护送你到京城,那些山贼宵小绝不敢打你的主意……”正说得眉飞色舞,却见张婳头一歪,直挺挺地倒向左边,若不是他抱得紧,早就摔下马了,不由大惊失色,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有人回答他。
朱祐杬忙夹紧马腹,勒住缰绳,小红马长嘶一声,蓦地停了下来。他板过张婳的身子,却见她脸色惨白,双眸紧闭,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咽气般,不禁吓得魂飞魄散,用力地掐着她人中,惶恐地道:“你快醒醒。别吓我啊。”
张婳“嘤咛”一声,眼开双眸,秀眉微蹙,心下暗骂,臭小子,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么?想掐死我啊!
“你醒了?”朱祐杬惊喜万分,嘴角刚刚咧开,却见她冲自己甜甜一笑,不禁愣了愣,还未来得及开心,一不留神被她用力地推了一把,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二皇弟,再见!”张婳笑盈盈地挥了挥手,扬鞭绝尘而去。
朱祐杬爬起来,气得直跳脚,望着远去的黑影大吼道:“你又骗我!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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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
十二扇通天落地明黄撒金纱幔高高挽起,鎏金珐琅大鼎里飘出一缕缕淡如白雾般的轻烟。
万贵妃斜倚在贵妃榻上,凤眸微阖,神色慵懒,一名小宫蹲在地上轻轻地揉捏着她双腿。
万通匆匆走进殿,打破一室的沉寂开口唤道:“贵妃娘娘。”
万贵妃睁开眼,不悦地蹙了蹙眉:“没看到本宫正在歇息么?”
“娘娘恕罪。刚刚顺安门的守卫前来禀报,二殿下强行带着蒋王妃去围场狩猎。”万通如实地禀道,“我派人去围场查过了,二殿下与蒋王妃在马厩挑了一匹马离开,不过不是去围场,好像是去京城的方向。”
“哐啷”,万贵妃满脸怒容,挥手将案几上的茶具全摔在地上,恨声道:“这个混帐东西。竟然敢帮着外人对付我???亏我还费尽心思想要扶他当上太子。他居然这般报答我?”
“娘娘息怒!他们还没跑远,要不我派人将他们追回来?”
“不必!”万贵妃唇角勾起一抹冷诮的弧度,“他这次倒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还巴不得救兵早点到呢。”
“可是现在二殿下搅和进来,此事恐怕……”
“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