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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童无奈万分的道:“刘皇叔,为何你每次都来得如此不巧?先生与夫人本已归来,可昨日又出门去了。”
“啊?这……”刘关张三人傻眼。
谁知此时小童又突然道:“咦?诸葛先生,你来啦!”
刘备眼前一亮,顺着小童的视线看去,却见一人身披黑色披风,正冒着风雪往草庐而来。
刘备激动万分,上前见礼道:“备久慕先生,无缘拜会,前因徐元直称荐,敬至仙庄,不遇空回,今特冒风雪而来,得瞻道貌,实为万幸。”
那人闻言,知道刘备误会了,忙解释道:“尊驾莫非是刘豫州,欲见家兄否?”
刘备一愕,问道:“阁下不是诸葛先生?”
那人苦笑道:“某正是姓诸葛,不过刘皇叔要找的卧龙先生,乃是家兄诸葛亮。”
“愚兄弟三人,长兄诸葛瑾,现在江东孙仲谋处为幕宾,卧龙先生孔明乃二家兄,某乃老三诸葛均是也。”
刘备心下此时有一万头某神兽飞奔而过,不过也怪不得人家小童,毕竟,天下姓诸葛的不止一个,但卧龙却只有一个。
就像天下姓刘的不少,能称刘豫州的就他刘备一样,是自己没搞清楚就乱认,怪得谁来?
“尊驾可知卧龙先生出门何往了?”
诸葛均摇了摇头,道:“这个就说不准了,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所。”
刘备仰天长叹,颓然道:“备与先生便当真如此缘分浅薄?两番不遇大贤。”
刘备无法,再与诸葛均闲话几句,最后借了纸笔,留下书信一封,这才驾马离去。
光阴荏苒,又早新春,这次刘备专门令卜者揲蓍,选择吉期,斋戒三日,薰沐更衣,再往卧龙冈谒孔明,关张闻之不悦,遂一齐入谏刘备。
“大哥两次亲往拜谒,其礼太过矣,在某看来,定是那诸葛亮有虚名而无真才实学,故而避不敢见,大哥何必太过迷信此人耶?”
刘备摇头道:“不然,昔日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五次前往方得见一面,况且吾今欲见大贤乎?”
关羽说话还多少有所保留,张飞就直白粗暴无比了,“大哥此言差矣,量那诸葛村夫,何足为大贤?这次不用大哥前去,某去就行了,他若不来,某只需一条麻绳,将之绑来即可。”
刘备闻言面色一沉,道:“汝岂不闻周文王谒姜子牙之事乎?文王尚且如此敬贤,你岂敢如此无礼?今番你不要去了,我自与云长前往。”
张飞急了,忙道:“两位哥哥都去,小弟如何落后?”
“你既要同往,便不可失礼。”
张飞无法,只得应诺。
……
“夫君,春日到了,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想必你出山的时机快到,不知你有何想法?”
茅庐之内,诸葛亮与黄月英相对而坐,黄月英素手执壶,正在煮茶。
诸葛亮略一沉吟,道:“若刘皇叔肯再来卧龙岗,三顾茅庐,便足见其心诚,亮即出山辅佐。”
黄月英抿嘴一笑,道:“妾身相信,他一定会来的,对了夫君,妾身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诸葛亮饶有兴趣的看着黄月英,笑道:“哦?不知贤妻有何馈赠?”
黄月英微微一笑,起身回了屋内,将当初嫁过来时压在嫁妆箱子底下的那柄羽扇取了出来。
当诸葛亮看到那柄羽扇,心下与当初赵云见到龙胆亮银枪时一样,一种冥冥中的宿命感忽然浮上心头,他感觉,那柄羽扇,与自己休戚相关。
“这是……”
黄月英微笑道:“时至今日,有些事也该告诉夫君知晓了,家父尝言妾身生而知之,无师自通,实则并非如此,妾身是有师父的。”
“哦?却不知是哪位大贤?”诸葛亮惊诧莫名,不可思议的看着黄月英。
谁知黄月英摇了摇头,郑重道:“并非大贤,而是大仙,妾身自三岁时起,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梦中有一片桃园,那里有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便是我师父,逍遥子,又称逍遥剑仙。”
“从小到大,每晚睡着之后,妾身都会进入梦境,跟师父学习各种知识,机关术、奇门遁甲、易经卦理、经史子集、琴棋书画他无所不精。”
“便在妾身年满十八那年,师父将这柄羽扇交给了我,言姓名表字中有羽扇上两字之人,便是妾身的夫婿,夫君且看。”
黄月英将羽扇交给了诸葛亮,诸葛亮伸手接过,也看到了扇柄上的字,顿时恍然,笑道:“明、亮,难怪贤妻会关注亮,原来我二人,乃是天作之合,哈哈哈哈……”
便在此时,诸葛亮只觉扇柄上一股清凉之气顺着手臂蔓延而上,直冲顶门,诸葛亮只觉头脑一清,变得空灵无比,以前许多想不明白的问题瞬间明晰,便连思维也清晰不少。
讶异的看着手中羽扇,尝试着轻轻摇动,每当那羽扇带起的微风拂在脸上,他就感觉自己头脑再清几分,当下不由惊喜莫名,轻抚羽扇,连声道:“宝贝,果然好宝贝。”
黄月英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什么好宝贝?”
“这羽扇啊!”诸葛亮兴奋的对黄月英说了自己握住羽扇,与扇动扇子的感觉,令黄月英也惊奇不已,她拿过来,却是没有任何异样。
最终只得叹道:“看来这柄羽扇,是师父专为你炼制的,他人拿到手并无大用。”
诸葛亮之前本来对黄月英所言梦中学艺之事还有些疑虑,可拿到这柄羽扇之后,他再无丝毫疑心,如此宝物,不是仙家手段又是什么?
却见羽扇柄前的那个八卦图突然亮了一亮,诸葛亮只觉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幅阵图,那是……八阵图。
第十一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顾茅庐 终得大贤 气候已成 黄忠魏延来投()
春耕时节,刘关张再度出发前往隆中,在离茅庐两里开外的一片田间遇到了正耕种的诸葛均,刘备忙下马见礼,寒暄过后问道:“令兄今日可在家中?”
诸葛均微笑道:“日前已归,如今正在家中,皇叔今日可与之相见矣,且请自去。”
刘备大喜道:“今番侥幸得见先生矣。”
说完对诸葛均一礼,便带着兄弟俩径往茅庐而去,这诸葛均虽也有一定才能,却不如乃兄多矣,且观其无出仕之心,故而刘备也就未在他身上多费力气。
到得柴门前,见柴门未闭,院中只一年轻妇人在春日暖阳中缝制衣袍,料定必是那诸葛夫人,当下立于门旁,轻叩柴门。
黄月英抬头望去,见了三人形貌,正与小童所禀相符,放下手中针线布帛,起身走到门前,裣衽一礼,笑问:“可是刘皇叔?”
刘备躬身还礼,道:“正是备,见过诸葛夫人。”
“皇叔无须客气,请进,夫君午后困乏,此时正在草堂上昼寝未醒,待妾身唤他起身。”黄月英说完便要去叫诸葛亮。
“夫人且慢。”刘备忙伸手阻止,声音压低三分,道:“先生既未醒,且休通报。”
说完吩咐关张到门外等候,自己则随黄月英徐步入内,见诸葛亮仰卧于草堂几席之上,玄德拱立阶下,轻声对黄月英道:“夫人少歇,无须理备,备自在此等候便是。”
黄月英深深的看了刘备一眼,见其眼中清澈透亮,无丝毫不耐之意,足见其心诚,心下暗暗点头,对刘备微微一笑,便自到席边,陪立一旁。
半个时辰过去,诸葛亮依然酣睡未醒,关羽张飞在外立久,不见动静,张飞性子急躁,入见刘备,见他依然侍立,忿忿不平的冲出门外,对关羽道:“这诸葛村夫竟如此傲慢,见我大哥侍立阶下,他竟高卧不起。”
“待我去屋后放他一把火,看他起是不起。”
“三弟,你忘了大哥说过的,周文王请姜太公的故事了吗?且稍安勿躁,大哥如此做,自有其道理。”关羽再三劝阻,总算劝住了张飞。
屋内,诸葛亮身形一动,刘备还以为是诸葛亮终于要醒了,谁知其只是翻了个身,又朝里壁睡着,黄月英正要叫他,却被刘备再次阻止,“夫人且勿惊动。”
这次连黄月英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但刘备其意甚坚,她倒不好反对,又过去了一个时辰,诸葛亮终于醒来,眼未睁,口吟诗曰:“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吟完这才睁开双眼,一眼看到的,便是席边侍立的黄月英,微微一笑,道:“贤妻这是作甚?”
黄月英眉目带笑,道:“刘皇叔又来了,已在此立候多时矣。”
诸葛亮这才翻身坐起,道:“何不早报?”
黄月英笑道:“妾身本要唤醒夫君,是刘皇叔不忍相扰,便在阶下侍立,等候夫君醒转。”
诸葛亮心下感动,忙道:“贵客来临,尚容为夫更衣相见。”
说完自去内室更衣,黄月英出草堂而至阶下,对刘备笑道:“皇叔请到厅堂安坐,夫君已去更衣,须臾便来相见。”
刘备欣然前往,片刻之后,诸葛亮羽扇纶巾,衣冠齐整而出,刘备下拜道:“汉室末胄,涿郡愚夫刘备,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怎奈两次晋谒,不得一见,已书贱名于文几,未审得入览否?”
诸葛亮惭愧道:“南阳野人,疏懒成性,屡蒙将军枉临,不胜愧赧。”
二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黄月英奉上香茶,便自退下,行到门前,回头一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夫君出山平天下之日到矣。
……
新野城。
城守府张灯结彩,遍布府内,赵云来时方闻之,卧龙先生经主公三顾茅庐,终被其诚心所动,出山辅佐,已至新野,此时正在城守府中与徐庶叙旧。
这段时日,新野喜报连传,前些时日徐庶刚刚收到传信,凤雏庞统庞士元欲投皇叔,不日便要到来,如此,新野城中可谓人才济济,鼎盛一时。
赵云入内,刘备喜气洋洋的将之介绍给了诸葛亮,诸葛亮与赵云虽为初见,然二人没来由的皆有积年旧识之感,分外亲近,相谈甚欢。
各方见礼完毕,刘备便出厅齐集诸将,共议大事,权拜诸葛亮领军师将军,徐庶为右军师,庞统来时,为左军师。
诸葛亮徐庶各自拜谢,东西就座,便听刘备言道:“今曹操拥五州之众,虎视荆襄,挟天子以令诸侯,孙权席父兄之业,坐据江淮,有独霸一方之志。”
“备忝居汉室宗亲,曾奉诏讨伐贼逆,而率不教之兵,值屡败之后,地不过襄樊,兵不过三万,器械粮草,时虞缺乏,欲求立足,免被吞并,犹惧其难。”
“何足当安邦之重任?还请二位军师,大小将士,各抒高见,共拯危亡。”
场中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诸葛亮,皆闻这卧龙先生有不世之才,主公三顾茅庐方才请到,他们都想知道,其究竟有何能,能当得主公如此。
诸葛亮丝毫不怵,轻摇手中羽扇,头脑顿时为之一清,条条理理,了然在胸,开口道:“主公勿忧,亮夜观星相,吴楚分野,不日定有兵争。”
“近闻景升病重,荆州断难久保,一旦有事,以义赴之,则可唾手而得,此以地近交亲,曹吴所不得争锋者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