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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早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如果不是说好明天走,她早就想上路了。
长孙无病去看欧阳顶了,长孙无我和长孙拓被欧阳家两个女儿紧巴着,哭得死去活来的,这么些日子,长孙家的兄弟俩个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看过欧阳家两姐妹。
亏她们长得美若天仙,身价不凡,尽然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这叫欧阳家两姐妹怎么甘心,最后的机会,她们怎么能不好好的利用,长孙无我和长孙拓这一走,怕是再也不会回欧阳家来了。
更别提是来提亲的了。
房里,只留玉佛一人,甚是无聊。
她关上门,把医书,纸笔准备好,一边翻医书一边写着什么,装袋的药材,包括紫金海棠在内,自然,现在已经很难看出原来的样子了。
她专注的连长孙无病推门而进都没有发觉,从早上回来时的那一争一说,她便不再跟他说话。长孙无病除了苦笑的份,再无其他。
她的性情率真,在外人眼里,却并不是这般的率真了,而是无情加冷血。他可舍不得那些对她不熟悉的人,胡论的在她身上加以错论的评判。
她是善良的,虽然,她的善良标准与普通人是不同的。她的性子直,这一点,不正是如今四处少缺的真性情吗?
“玉佛——”。他坐在她的对面,静静的看着她好一阵子,他爱看她专注的模样。只是,有时候,看久了,会觉得被忽视的彻底,会想夺回她的注意力。
他是她的夫,难到不比那些医书药经更重要吗?
好吧——
他不得不承认,如若他真的敢问玉佛,玉佛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告诉他,“当然是医书和药经重要啊”。
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经受不起此等打击的。
“嗯?”。
“你想去独孤家和慕容家吗?”。
“嗯?”小脑袋扬起,手上的医书并未放下,晶亮的眼儿,闪着凝惑,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天——
她可爱的模样,让长孙无病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忍着伸手碰触她的冲动。
“如果你不想上独孤家和慕容家,我让无我先送你回精舍,等我办完独孤家和慕容家的事之后,才上精舍找你好吗?”。
“好啊”。玉佛点头,“独孤家和慕容家想必和欧阳家一样”。那就一点都不好玩了,“不过不用长孙无我送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不行,让无我送你,否则,我不放心”。
“你有什么好放心的”。奇怪的人,有长孙无我送他就可以放心了吗?爹娘还很放心让她自己到处走呢。
“让无我送你——”。
“好吧”。她不想再争下去,浪费口水,“那这个给你”。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
“做什么?”。
“没有它,你接近不了精舍,别说找我了,连只小鸟都找不到”。
什么——
长孙无病表情一僵,连身子也僵了,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玉佛如果回到精舍,不仅是进不了精舍那么简单,而是——要是岳父大人临时有了主意,带着玉佛离开精舍,到时候,他要上哪儿去寻他的妻?
“那个——”。
“什么?”。
“岳父大人会不会临时起意,想带你和岳母到处走走?”他,问得含蓄。
“会吧”。玉佛点点头,“爹向来听风就是雨,想上哪儿就上哪儿”。
也就是说,他有十足的可能,会找不到妻子喽?
“你会跟岳父一起去吗?”。
“那要看去哪儿了”。如果刚好碰到她有兴趣的事儿,她会跟爹娘一起去。爹总是说知女莫若父,他知道她的兴趣所在,所以,总是会找到她喜爱的东西和想要去的地方,甚至是想要治的人。
这么说,那个对他极度不满的岳父大人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玉佛喜爱的事儿,然后,带上妻女,消失在天目山,消失在精舍里,他别想再寻到玉佛。
老天——
长孙无病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冒冷汗,还好问清楚了,不然,他还真的就这么丢掉玉佛了呢。“呃——玉佛,不如,咱们一起回精舍”。这话,有些难出口。
“咦?”黑白分明的眼儿,抬起,凝着他一脸犹凝的脸,“为什么?我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不是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是他怕找不到回家了的妻。
“呃,说不定独孤家和慕容家也有意想不到的宝贝,就好像欧阳家有紫金海棠一般”。
“有吗?”。
“或许,我们去找找看?”。
“你可以帮我带回来,这株紫金海棠也是你出手拿给我的不是吗?”
呃——
“那——就这么办吧,我现在就陪你回精舍,让无我和拓上独孤家和慕容家知会一声,如若有事,就上天目山寻我”。
“为什么?”。
“我病了”。睁眼,说着瞎话。
“你又病了”。纤手一探,搭上他的脉,“骗人”。
“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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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42章 以假乱真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多半也是如意的少,不如意的事多。好事只能做做美梦,不好之事,不但日日恶梦,梦醒说不定还在第一时间遇到。
长孙无病自认还是个重承诺的男人,所以,一旦做下决定,二者选择其一,恩情可以慢慢还,只要他还活着,就有机会。妻子却只有一个,他丢不起。翌日离开欧阳家,一行兵分三路,长孙无我上独孤世家,长孙拓上慕容世家,而长孙无病和玉佛,直接回天目山精舍中去。
刚出欧阳家不久,他们还来不及兵分三路,便被人拦了下来,接下来,他们就不得不改变目的地,转而继续往独孤世家而进。
早在他们到欧阳家不久,两大世家不仅派人跟随,更常驻在欧阳家外等着他们离开,一旦踏出欧阳世家,下一个目的地,自然是之所长孙无病决定的。
恩情,大过天。
原本,玉佛才不想理会谁在等着谁,只是,两大世家的逼迫行为,太过急切,急切的让人看着不舒服。
“这是索恩吗?”。
“一半的一半”。长孙无病歉然一笑,“之前已经知会过两家,欧阳家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便上他们那边去”。会急切,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旦武林盟主花落谁家定下,想要再使什么手段可都没有半点用处。
“那都得怪你,施恩不忘报,就算你想报,也不该急巴巴的知会他们,让他们有所期待”。
“的确”。长孙无病抬头望着青天,深吸一口气,看来,他的确是在家病得太久,完全无法正常了解他人的想法,才会把生活想像得如此的美妙。事实不然,“是我小看了某些事,当是成长必经的过程,希望不会像欧阳家一般才是”。
“一定会更麻烦”。头也不回,望着马车窗外飞驰的景致,虽无心欣赏,却也好过对着小小车内。
“……”。的确有不好的预感。
“如果不更麻烦你一点,他们便赢不过欧阳家,武林盟主之位不是离他们越来越远,你的角色吃力又不讨好,不管哪个得到了武林盟主之位,另外两个都会怨恨于你”。多可悲。
明明是还恩。
明明是做好事,到头来,非但没有半声的感激,有的定然是抱怨不公。
人的心,原本就是偏的,能做到不偏不倚,世间又有几人。
没错——
长孙无病苦笑,“唯今之计,只得让三家一起怨恨,也许,怨恨过后,他们会觉得公平一些”。
“真麻烦”。
“可不是”。
“干脆把他们全都毒死,一了百了,满腹野心,将来也是害了别人,即是祸害,活着有什么用”,不过是浪费米粮罢了。
要人死,对毒医佛小而言,是一件再轻巧不过的事。只是——他们又能用何种理由置别人的生死于不顾,任意操纵,无论他们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们自己自然会承担,但是,这等后果,不该由他们来给出。
“玉佛,咱们只要尽了力,接下的一切,顺其自然,人,毕竟是无完人的,强迫不得”。
玉佛定了眼儿,半晌之后,小脑袋缩了回来,“你知道这一路上又多了好些人跟着我们,一群跟屁虫跟着,你很爽快吗?”。
“我没有——”。
“身在江湖的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做,他们有的是功夫传流言,听流言,然而跟风从了流言,一旦整个江湖知道你长孙无病是个没有脾气的烂好人,一堆上都上来了,没恩可以先索,那又如何,反正你又不会说不”。
她的表情,甚是平静,她的语气亦是,并没有风声水起的大吼大叫,或许,她是不高兴的,却并没有失去理智,她在向他陈述这样一个事实。
长孙无病再清楚不过,从踏出长孙家的那一天开始,这一趟路走得便不轻松,只是——性格使然,至今为止,他能做得最过份的事,也就只有稍稍的折衷,以假乱真,真正的撕破脸皮,并非最好之道。
“欧阳家这一趟就呆了这么长的时间,独孤家和慕容家只怕更长”。算一算,回到精舍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要是坏了紫金海棠的药性,她找谁培去?
“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以是有。
至于是不是好办法,那就要因人而异了。
“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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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世家与欧阳家不同,独孤允元仅有一子,虽未娶妻,却也早就有了未婚妻,只不过,这未婚妻是独孤家大少爷自己定下的,可不是独孤允元认可的。
否则,也不会在长孙家提议要娶长孙家的女儿。
热情的招待自是免不了的,洗尘之后,独孤允元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所有的事情,待他们休息过后,再慢慢的讨论。
慢慢——
天知道他会打什么主意。
一回房,玉佛便便伸手搭上长孙无病的脉膊,他的身体的确是越来越好了,与他练习的武,自我调息有极大的关系,这一点,之前她可不曾料到。
不过——
眼下,她几乎要怪起他好得太快了。
一张秀丽绝俗的小脸儿几乎整个皱了起来,长孙无病看在眼里,揪起了心,他的脸色不好,是因为他的身体变差?
最近,他感觉并不差,甚至以为身体更好些了。
莫不是,错觉?
“玉佛,是不是我的身体又有问题?没有关系的,咱们不急,慢慢养着便成”。
“的确要慢慢养着”。玉佛缩回了小手,直视他的黑眸,“从明天一早开始,你就再度当病,不要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让人想要用得彻底,如果你是个病人,他们怎么说都会收敛一些”。再说,有她在他的身边,自然不需要别的大夫来替他瞧了,这样一来,他是真病是假病,由他们自个儿说了算。
“妥当吗?”。
“我说妥就妥”。
“也好,明日一早就装病”。长孙无病没有意见,当了这么多年的病人,对病人的状况怕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生病的无力感,他更是清晰记得,怕是永生难忘。
“好”。玉佛点了点头,娇小身躯站了起来,而后,在带来的行囊中翻来找去,寻到一小药瓶,小脸儿一亮,转身,回到桌前。
不知为何,长孙无病头皮有些发麻,因她突来发亮的小脸。
“玉佛——”。出声几经叹息。
“嗯?”药瓶打开,倒出两粒红色小丸子,伸手,递至长孙无病的面前,“来,吃下去”。
吃药?
“你不是说过,我的病已经不需要吃药?”。
“是啊,这是给你生病吃的,你这种人怎么能装得好,独孤允元可不是三岁小娃娃,不是一下两下就能骗得过的,只要你吃了这两粒药丸,再眼尖,再老狐狸也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