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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每天都很开心呢?”
飞刀一下子噎住,随即哈哈一笑说:“小少爷,老大他也能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只不过老大喜欢现在住的那里。老大还说,房子大不一定代表生活快乐,最主要是看住在房子里的人是不是相亲相爱,你有妈咪疼,有老大疼,嘿嘿,当然还有我飞到鞍前马后的,贴身伺候,这小日子过得绝对是舒坦啊,那翁爷爷怎么能跟小少爷比呢,一看他就是缺爱,缺少家人的关心,也许跟家人的关系不太好……”
所谓的粗中有细,指的就是飞刀这种人,别看他长得胖,五大三粗的,可是心思也挺细腻,阅历颇丰,居然能猜出个不离十。
小元宝所有所思地点点头,任由飞刀牵着小手,转身打算回家去咯……
两人转身之际,飞刀陡然嚎了一句:“靠!想吓死人啊!”
两道高大的身影站在跟前,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飞刀居然没有察觉,当下惊了一身冷汗。
“哇……飞刀快跑啊!”小元宝反应奇快,在看清楚是谁之后,毫不犹豫地脚底抹油想要开溜!
这灵活的小人儿如受惊的小兽般仓惶逃离,只因他看见了自己的爹地,翁岳天!
小元宝才刚跑出没几步,只觉得背后一阵冷风飘来,下一秒,男人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捞,那小身子就被抱在了怀里。
“哇哇哇……飞刀救我!”小元宝焦急地向飞刀求助,无奈飞刀现在自身难保,被亚森钳制住,两人只差没有当场干一架了。
翁岳天哭笑不得,宝宝的反应灵敏,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宝宝还是这么抗拒他,实在让人难受得要命。
翁岳天强压下激动的心情,稳稳抱住小元宝,不敢太大劲,怕弄疼这惊慌的小家伙。
小元宝两只小手胡乱在翁岳天身上捶打,他力气太小挣脱不了,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抗议了。翁岳天心里惊喜又酸涩,却还是尽量保持着笑容,轻声安抚道:“宝宝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不会把你关起来,不会让你离开妈咪……我只是……只是想带你进家里去看看,就一会儿,一会儿好不好?我保证会放你走的,相信我,好吗?”
呃?此话当真?
小元宝一听,消停了,瞪着亮亮的眸子望着翁岳天,勇敢地与他对视,像是想要看清楚大人的眼神里有几分真诚。
小元宝气呼呼地鼓着腮,撅着小嘴儿,这模样简直像极了文菁的神韵,可爱得紧。
“你说话算话吗?真的不会把我和妈咪分开?真的会让我回家吗?”小元宝此刻难得没有挣扎,翁岳天心里一喜,抱着这嫩嫩的小身子舍不得放开。
“宝宝,我可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你该知道的,我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你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不会拆散你和妈咪的,这句话,永远都算数。”当然算数了,翁岳天的打算根本就不只是孩子或者文菁,他是要把这母子俩都拐回家,怎么会存在拆散呢。
小元宝不悦地哼哼,眼下这局势显然是无法逃脱了,只能勉强答应翁岳天,希望大人说话算话,一会儿就放他离开。
飞刀也被“请”进了翁家别墅,心里哀嚎啊……老大,我对不住您啊,谁知道那老头儿会是翁家的人呢!
飞刀很懊悔,这不等于是制造了小元宝与翁岳天增进父子感情的机会吗?那老大的希望不是又少了一分……罪过啊罪过。
小元宝被翁岳天抱进去的时候,翁震已经在自己卧室里睡着了,从上午出去到现在整整一天,老人太疲倦了……。
小元宝现在可知道了,原来翁爷爷就是翁岳天的爷爷。他不知道这样的辈份是该算什么,但他没有后悔送翁爷爷回来,他觉得自己做了好事,心里会开心。
翁岳天紧紧抱着小元宝不放,生怕他跑了一样,可是问题来了,把孩子带回来,该怎么跟孩子一起玩呢?怎么才能增进感情?伤脑筋啊。翁总的心情是痛并快乐着。
半小时后,文菁回家找不到小元宝,打飞到的电话,这才知道小元宝竟然在翁家!文菁急忙要赶过去,在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挑英俊男子,戴着金丝眼镜,优雅沉静的模样,毫无预警地拦下了文菁……“文小姐,你好,我是萧夺,还记得吗?耽误你一点时间,有个人想见你。”
对于萧夺这个人,文菁有印象,但是对于萧夺说的话,她就懵了,谁会想要见她?
萧夺见文菁满脸疑惑,文质彬彬的脸上又露出了他惯有的笑容:“文小姐,那个人就是你一直想要寻找的,刀鞘的委托人。”
文菁心里惊骇了,但她并没有完全相信萧夺,惊讶的眼神里带着警惕:“我凭什么相信你呢?万一你所说的那个人会对我不利……”亲菁个她。
“文小姐,那个人让我转告你,她觉得你的宝宝很可爱。”萧夺神色如常,似乎全然不知这话会带给文菁多大的震撼。
文菁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这算是威胁吗?看来就算她有所顾忌也必须去见那个人了。
就在小区附近一条岔道的转角处,停着一辆黑色加长型“林肯”车,里边坐着的女人犹如高贵的女王般神圣不可侵犯,在她对面有两个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大汉,看样子是保镖。
文菁在坐进车里时,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进了黑社会的地盘一样……
尊贵优雅的中年美妇,穿的大衣上有一圈皮草,毛绒绒的领部衬托着她小巧的脸蛋,虽然她嘴边有法令纹,颧骨上方靠近眼睑处有淡淡的色斑,但这些都不会有损于她的尊贵气质,尤其是那一双褐色的瞳眸,沉静,淡然,有种隐约的沧桑,仿佛她已看透世事,无波无澜……
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文菁在紧张得同时,脑子里忽地冒出这句话。
“请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你……小元宝。真有趣,你的小名跟你儿子的小名一样。”兰姨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但即使她说出的话犹如丢下一颗炸弹,可是她本人依旧淡定,沉缓的语调,眼神无波动。
文菁只觉得喉咙发干,呼吸不由得一紧,明亮的大眼睛透出惊愕……能知道她小名的人,屈指可数,可是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她会知道?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文菁的声音有着一丝颤抖。
兰姨嘴角的笑意微微扩散,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文菁瞪大了眸子紧紧盯着眼前那乌黑发亮的匕首,脑子越发混乱,震惊……
“这……这个不是已经被警局收走了吗?怎么会在你手里?”文菁不会认错,这匕首就是原本该属于刀鞘的,是配套的,但不知是和原因,居然会在这个女人手里,这里边太多的疑问,文菁直觉这个女人跟自己的父亲或许有某种关联。
兰姨的指尖轻轻划过匕首的顶端,她眼里流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不温不火地说:“你不用惊慌,匕首确实是从警方鉴证部拿到的,这本来就是属于启华的东西,我不想落在警方手里。至于刀鞘,是从一个叫朱浩的人那里得到,他在五年前已经黑人害死了。我把刀鞘拿去拍卖行,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要引出启华的女儿,没想到,效果很好,看来我赌对了。你就是启华的私生女,也是他唯一的血脉,而如今坐在启汉总裁位置的那个女人,魏婕,她,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而已,根本就不是启华的孩子。”兰姨在说到最后那几句时,眸光中明显掠过一抹森冷。
车里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背脊,文菁胆战心惊,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神秘的妇人,她以为藏得很好的秘密,在妇人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却给予人极大的冲击,更让文菁难以释怀的是……这个妇人为什么称呼“启华”?在说到这两个字时,她的眼神和语气会变得很怪,像是情人间的低声呢喃,这样的感觉让文菁十分不舒服!
“你到底是谁?!”文菁一声低吼,干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恐惧感。
兰姨如同连续抛出了几颗炸弹,将文菁炸毛了……
“冷静一点,我如果要害你的话,根本不用等到现在,从你出现在拍卖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长得很像启华,可你的眼睛却和你母亲阿芸一模一样……我确认了你的身份之后,我知道,该和你见一见,告诉你一些事情。”兰姨刚刚握过匕首的那只手,转而覆在文菁的手背上,她的目光太过阴暗不明,文菁无法猜度这个女人究竟要干什么。
连文菁的母亲都知道……文菁惊恐的意识在达到一个极点时又抽离出一丝镇定,强迫自己沉住气,听听这个女人要说什么……
兰姨见文菁还能保持着一份镇定,不禁微微露出赞赏之色:“很好,你还没被吓傻。我想告诉你的是,当年你父亲在死之前,已经得了绝症,只不过他隐瞒了你,他以为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安排你的未来,但是想不到魏榛和魏婕两个人狼狈为奸,害死了你父亲。”
“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你怎么会……”文菁竭力忍着不发抖,但内心的恐惧感又在无限攀升,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说的每句话都足以引起轩然大波。
“我猜的,但你的表情告诉我,我猜对了。当年,你父亲在得知自己有绝症的时候,曾想立遗嘱,并且告诉了我他想把全部的财产包括宝库里的东西都留给你,在他还没来得及请律师立一份正式的遗嘱,就传出了他自杀的消息,也就是说,你父亲真正想立什么样的遗嘱,只有我知道,可是在听到他自杀的消息,还有他将财产全部都留给了魏榛,这绝不是你父亲的本意,那份遗嘱是假的,一定是魏榛搞的鬼,而魏婕居然当了魏榛的干女儿,对于魏榛继承财产的事欣然接受,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也许是你父亲和我谈话时,被魏婕偷听了,她知道自己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才会想到要用卑鄙的手段……”兰姨一口气说完,淡然的神色终于是有了一丝波动,揭开这段陈年往事,不仅是文菁的痛,也是兰姨的痛。
文菁呆若木鸡,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父亲在死之前就查出得了绝症?而她一点都不知道!她需要消化一下这些讯息……
兰姨此刻就像是一个慈祥的智者,睿智而淡定:“文菁,我的名字叫乾缤兰,你可以叫我兰姨,我是你父亲的好朋友,我也很希望你能将魏婕绳之以法,但是,你记住,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不会插手你和魏婕之间的纠葛,我想要看着你凭借自己的力量将她打败,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拿回启汉又有何用?启华是一代人杰,不朽的传奇,他不该死不瞑目,你身为他的女儿就要无畏无惧,如果你胆小如鼠,软弱无能,就不配当文启华的女儿,那样的话,我会对你很失望。”
整个过程,文菁说话很少,几乎都是兰姨在说,从兰姨的言谈中,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对文菁还是有那么一点呵护的意思,正如她所说,她不会插手,只会旁观,其实这对于文菁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兰姨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如果她要泄露,文菁和小元宝都会有危险。
文菁在下车时,兰姨又叫住了她……
“文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