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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王妃接旨!”
西门彻没有回答西门痕,从昭和殿里却匆匆跑出一个太监,手拿着明黄 色圣旨,使劲展开标志性鸭公嗓,高声宣道。
朝廷有规矩,圣旨到,不论谁接,场人都要下跪。
西门痕与西门彻正好都,同时跪下。
林馨儿也不得不下了马车,由于腿脚不便,脚刚着地,身子便不由偏了偏。
西门彻眼角余光一直落林馨儿身上,随着她身子倾斜,也跟着闪了闪,生怕她不小心跌倒。
此时,西门彻对林馨儿看法已经截然反转,同样是个瘸子,之前没见到,只是道听途说,对林馨儿厌恶不已,甚至不惜违抗圣旨,大婚当日给太师府,给林馨儿难堪。
可是现,见林馨儿腿脚不便下了马车,他竟会莫名心疼,竟会去想林馨儿遭到了怎样不幸才会落下残疾,毁了这样容颜,甚至会去想林馨儿因此一定吃了很多苦,那些市井流言,还有自己大婚当日肆意而为,又对她是怎样创伤与打击?
“来,皇婶,臣弟扶你。”西门痕见林馨儿腿脚不便,连忙站起身,去搀扶林馨儿。
“谢二皇子。”林馨儿道。
虽然西门痕举止浪荡,可是林馨儿暗自佩服他胆色,估计没有几个皇子敢像他这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全然不意别人眼光。
跟自家皇婶勾勾搭搭,本就是犯了大忌,看来西门靖轩让他呆了几天大牢,还是没怎么长记性。
西门彻跪原地,低着头,眼角余光一刻也没从西门痕与林馨儿身上移开,他希望去搀扶林馨儿是他,可是他却做不出这样事。
她已经成了自己皇婶,是他亲手让她换到了这样身份!
明明只是几步远,他却觉得二人走很漫长。
西门彻拳袖中紧握,皇叔是帮他,他也曾感激皇叔,可是现他竟然有了被皇叔夺走了心爱之物懊悔。否则理所当然可以站她身边就是他。
西门痕扶着林馨儿走到正地上,跪到西门彻身边,林馨儿则挨着西门痕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轩王妃林馨儿恃宠傲娇,行事狠辣,唆使轩王重责水晴夫人至其伤殁,故同罚林馨儿承受三十大板,担与水晴所受同责,以此为戒,钦此!”
太监宣读完毕,西门彻先傻眼了。
他父皇意思就是因为林馨儿,水晴被打了三十大板,后死了,那么林馨儿就还给水晴三十大板,是死是伤,悉听天意。
凭轩王皇叔能力,一定可以保护林馨儿,可是为什么会让父皇下了这样旨?只不过进了昭和殿片刻工夫,就有了这样定夺?
如果是没见林馨儿之前,西门彻一定会感念西门靖轩为他着想,平复陈尚书与轩王府关系,这样结果会让他拍手称,可是现……
西门彻望向林馨儿,那娇小身子是那么单薄。
水晴都吃不消那三十大板,本就身体不适林馨儿岂能挨得过?
第六十八章 最无情的男子()
“轩王妃,请吧。”太监收起圣旨,扯着鸭公嗓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馨儿中规中矩叩首谢恩,缓缓站起身。
依照之前了解到情况,她应该被带到刑事房了吧?
“小桂子,这是父皇群臣众议下定夺?”西门彻站起身,终于忍不住问。
“回太子殿下,虽然是轩王妃涉案,但是轩王还是一视同仁,轩王昭和殿自责,是他因宠溺轩王妃,才不分轻重重责水晴夫人,自己也有过错,特请皇上赐他轩王府闭门思过七日,至于轩王妃,只能忍痛令其受责,望日后能够引以为戒。”宣旨太监小桂子回道。
这可是跟太师府里说辞截然相反。林馨儿暗自冷笑,西门靖轩就是想方设法激化太师府与尚书府矛盾。
太师府,他一味护她,让陈尚书对林博恨之入骨,今日又反过来自认过错,出其不意又赏了她三十大板,还有理有据,这也是大殿之上替陈尚书打了林博一巴掌,而且还让林博没有理由反诉,加剧了林博与陈尚书斗势,而且他还表现出一副维护太 子 党平和样子。
而且似乎,这样还可以名正言顺把她除掉,试想,如果她也受不起这三十大板,魂归西去,岂不是让轩王府又落得清静?还表现轩王大公无私,知错善改,忍痛割爱,他还是那个受人敬佩战神。
真是翻云覆雨间,得利只有轩王一个人。
“水晴夫人已经被打死,再让轩王妃受责,若是不支,皇叔身边连丧两个女人,也有些过了。”西门彻说着看了眼西门痕。
爱花如命不是他嗜好吗?瞧他对皇婶迫不及待动手动脚样子,总该站出来跟着自己一起说句话吧?
“皇兄,皇叔是什么样人,你还不知道?他岂会乎这个?”西门痕看了眼林馨儿,叹了口气,“虽然我跟皇婶之前也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因皇婶缘故被皇叔关进大牢,可是打心底我还是不想让红颜薄命事发生,只是,这下是圣旨,我又是一个不入流皇子,能攀起就攀,攀不起我也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你来这里填什么乱?不如出宫去你美人窝里活,免得宫里碍眼!”西门彻有些恼怒道,自己这个弟弟果然是不争气,什么忙也帮不了,纯粹市井花花公子一个,真是皇家无眼,生了他这么一个货色。
“好,好,我这就走。”西门痕倒也不恼,接连后退,对林馨儿道,“小皇婶,侄儿我只有祈求老天爷保你自求多福了。”
说完,不等林馨儿回话,迅速闪没影了。
留下西门彻与林馨儿,不觉二人又对目相望。
林馨儿什么也没说,淡淡垂下眸子,对小桂子道,“走吧,公公。”
声音轻飘飘,西门彻听来像是发自深处一声轻叹,叹息自己薄命,厄运连连。
这样安静背影,怎么会恃宠傲娇做出杖责,以致打死水晴夫人事?西门彻不愿相信了,她是一个如此柔弱女子,弱让人心生怜惜,一瘸一拐身形像诉说着她不幸遭遇。
自幼丧母,年幼坠崖致残,本就是人生两大悲事,本想凭着技艺谋求一个好归宿,结果却又遭遇凌 辱。
西门彻目光紧随着林馨儿身影缓缓移动,当日她是出自对自己怎样信任,发自怎样勇气才向父皇提出嫁他为妃,只不过是一个侧妃,却还遭他嫌弃,他不知道自己太子府里恼怒着,毫不留情放出犬去对付她时,她又是出自怎样悲愤说出那一句“就算你亲自带八抬大轿去太师府迎亲也别想如愿”豪言壮语?
明明她不幸之前那道赐婚圣旨前就该结束,是他又让她不幸继续延续下去。
此时西门彻有些明白,林馨儿今日接到这样圣旨应该是皇叔故意而为,也许皇叔是为他继续惩治这个曾经“不知好歹”女子,可是,现他真是不舍林馨儿再受一丝苦难。
为什么林馨儿被赐婚给他时,他不亲自去仔细打探一下林馨儿真实情况?为什么要只听信市井流言就判定了她模样?哪怕只是提前去看她一眼,也一定不会造成今日局面。
本想倾心于他,结果却被他辜负了一番情意。
西门彻觉得自己成了世上无情男子,现又要眼睁睁看着她去面临生死不保责罚。
不行,他不能让林馨儿遭遇不测。
打定主意西门彻迅速朝三皇子西门寅所住翠竹阁而去。
翠竹阁里琴声悠扬,一定又是西门寅无事而为。
随着西门彻走近,琴声戛然而止,西门寅双手按压着琴弦,抬头看了眼匆匆而来西门彻,轻咳一声站起身,“皇兄行色匆匆,是为何?”
“三皇弟,我想借你一样东西用用。”西门彻看着面前这位面色苍白,时时带着一副病容三皇子,言语诚恳道。
“呵,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能被太子皇兄看上?”西门寅笑笑,又不住咳嗽了几下,一旁宫女连忙给他端来了茶。
西门彻示意一旁宫女退下,对西门寅道,“不瞒你说,我想借你护膝一用。”
“哦?”西门寅有些好奇。
他护膝确实与众不同,虽然看起来不厚,却是用特制铠甲金丝所制,绑腿上,就算从十几米高处跌落,也不会让腿骨折,具有极强保护性。由于他体弱多病,身子骨软,幼年一摔倒总要双腿受伤,所以有人向皇上进献了这个专门为他特制东西。不过随着年长,骨头硬了许多,加上西门寅不常出门,很少带了。
这样东西,对正常人来说一般是用不着,西门彻现突然提起,让西门寅感到奇怪。
“不瞒三皇弟,我想把你护膝借给林馨儿用。”西门彻道。
第六十九章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林馨儿?”西门寅搜寻着这个名字,“皇婶轩王妃?”
西门彻点点头,“她被父皇下旨赏三十大板,一定吃不消,我借你护膝给她用,总可以挨过这么多板子了。”
原来西门彻借西门寅护膝是给林馨儿护臀用。
西门寅仿佛不认识西门彻一般,上下打量着他,“皇兄,你确定你要救她?”
西门寅没有提林馨儿名字,因为自从圣旨要把林馨儿赐婚给西门彻,林馨儿这三个字就成了西门彻大忌,旁人都不敢当着他面提及,可是现他竟然说要帮林馨儿?
“是,三皇弟。”西门彻肯定回答,“我不能看着她被打死。何况三弟向来菩萨心肠,连一只鸟儿也不忍伤害,一定也不愿看着一个条命死杖下吧?只要她能受过三十大板,这件事就算了了。”
“是,我向来不喜严刑酷吏,杖责毕竟不是赐死,能生量生还。”西门寅点点头,“只是皇兄行为有些费解了。”
太子拒婚事一发生,众人都知道太子对林馨儿是嫌恶,而且太子又被罚闭门思过,此时应该是刚刚踏出博雅阁没多时,怎么会掉头变成了保护林馨儿?
西门寅知道,一个思过,不可能让西门彻转变态度,一定有什么内情。
“莫非宫外传闻是真?”西门寅问。
“什么传闻?”西门彻一愣,现他对那些传闻可是恼恨急了,若不是他听信什么传闻,怎么会错过了林馨儿?
“翠竹阁宫女出宫探亲回来,说听闻民间有传言,皇兄并不想拒婚,只是迫于皇叔压力,不得不毁掉与林馨儿婚事,其实是皇叔看中了林馨儿,好让他顺理成章抢婚。”西门寅道。
当他听到这个说法时,还嗤鼻一笑,根本不信轩王会跟太子去争夺一个瘸女,可是现西门彻特意跑到翠竹阁借护膝,让西门寅不得不联想到了这个传闻。
“有这样说法?”西门彻一愣,博雅轩闭门思过,好些日子没有出宫回太子府了,对外面传闻也不甚了解,大概是与林馨儿有关事,也没人跟他禀报这些。
“好了,先不说什么传闻,林馨儿已经被带到刑事房了,三弟点借我护膝。”西门彻顾不得多想,催促道。
“好。”西门寅也不再多说,返回屋子把护膝拿给西门彻。
“今日事,三弟不要对外多说。”西门彻接过护膝,嘱咐道。免得有人不服林馨儿获救,继续生事。
西门寅点点头,“我成日呆翠竹阁,能见到几个外人?何况这护膝可是出自我这里,若不是为了救人,我可不想插手,免得授人于柄,不得安宁。”
“三弟放心,我不会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