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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呼呼央央,几乎跑出一半,只剩下五十几人。仲成业叹了口气,道:“大难当头,人心叵测。”李掌门却笑道:“不坏不怀,跑得真快。”他环目四顾,扫视了一圈,朗声说道:“在座的都是好样的!或许你们很多人已吓得手脚发抖,不能自已,可却依旧留了下来,那便说明你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李乘风总是在想,只要教出一个侠义之士,便不枉此生了。如今却有这么多甘心与天剑山共存亡的弟子,我心甚安慰。”
韩剑山心里一惊,寻思:“我穿得却是外门弟子的衣服,一会儿李掌门见到了我,问起话来,我却怎么说?”当下在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抹在脸上,生怕给人认了出来。果然,李乘风环目四顾,却见离门口不远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外门弟子,他心离差异,便问道:“孩子,你怎么不下山?”
韩剑山道:“我虽是外门弟子,修为低微,可待会要是打起来,说不定也能出一出力。”李乘风点了点头,眼神中尽是赞赏之色。
这时,天剑山的六个长老也走进了大殿,看见李乘风受伤,便要运气医治。李乘风却摇了摇头,道:“不可用元力医疗,那样我死得更快。”当下找了几瓶驱毒散之类的小药,服了下去。
四长老谷清风见大殿上冷冷清清,怒道:“这些狼心狗肺之徒,当年跪在天剑山下三天三夜,只求咱们能收他为徒,现在可好,却已跑得无影无踪!”
七长老燕回风道:“大难当头,难免人心惶惶,四师兄莫要生气。”
三长老柳随风与六长老张文风低头不语,却听二长老严西风哈哈大笑。众人大奇,都问他为何发笑。那严长老说道:“那时关将军要请掌门师兄喝酒,他却不带我,嫌我酒量差,这时掌门师兄只喝了一口毒酒,就醉倒在地。我却也能喝两口。”
他这笑话毫无笑意,但听在众人耳中,感到十分凄凉。
过不多时,便闻山下喊杀声起。李乘风布置弟子结阵,那阵名有个名堂,叫“天剑九绝阵”,一人能当九人,最多九人可使,那就是九九八十一人,九人中,有强有弱,强者在内弱者在外,相辅相成,威力极大。而每个阵也可当做一人,这时可用九个阵编成一个大阵,而一个大阵也可看作一个人,再添八个,又成一阵,如此阵中有阵,百里连环,当真威力无穷。
这时大殿之上,出了韩剑山和诸位长老,不多不少,正好有四十九人。那四十九人便排成一个大阵,大阵中套着九个小阵。李乘风把韩剑山叫到身边,笑道:“我还有一套饮中八仙阵,只是我师兄弟一共七个,加上你这位小兄弟,正好八个,你要是不嫌弃,就与我们这些臭老头为伍。”
韩剑山心知这是李掌门照顾自己“武艺平平,修为低微”,怕他一个照面就给人杀了,这才把他袒护在自己身边,他心下感激,说道:“那再好不过,只怕我武艺平平,却给掌门和长老添了麻烦。”
第一百二十一章 死战(三)()
李乘风把“饮中八仙阵”的诀窍一一传授,韩剑山听完,都记在心里。
众人移步广场上,这时,九刀宫沿西南方最先攻上山来,而后圣火教其次,由正南方攻来。这两个势力便即与天剑山弟子缠斗在了一起。过了许久,那其余几个势力才纷纷攻来。圣火教与九刀宫的帮众都十分彪悍,厮杀时都是以命相搏,绝不手软。只是天剑山这“天剑九绝阵”精妙绝伦,这两帮之众,大都没等靠近,却被天剑山弟子截杀。韩剑山与众长老更是神勇,几人步伐交错,变幻莫测,只杀得两帮众人头晕眼花。韩剑山瞥见左边一人,手握出头,头戴草帽,似乎是万花谷的人,韩剑山并不手软,他一剑刺向那人咽喉,可还没等他出手,那人却“哎呦”一声,惨叫倒地。
韩剑山也不去多想,又见右侧有人,那人手持长枪,头戴鹰盔,身穿亮甲,显然是名将山庄的人,韩剑山提剑欲刺他胸口,却见那人大呼一声:“哎呀,我死啦!”便即闭眼倒地,在不起身。韩剑山搔了搔头,左右寻摸,并不见长老出手,忽觉身后有人,回身便是一剑,却见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手抱古琴,显然是天音楼来人,她娇滴滴地叹了口气,然后慢慢躺下,睁着大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韩剑山。
韩剑山一头雾水,寻思:“这些人明显是装模作样,这又是为什么?”放眼望去,广场上“尸骨堆积,横尸满地”,大都来自名将山庄、万花谷等势力,那些“尸体”有得居然诈尸而起,就像那个丹青阁的书生,死到一半,忽然爬起来,往旁边那具圣火教徒身上的伤口处摸了一摸,粘了满手血水,然后抹在自己脸上,仰头倒下。还有的“尸体”更加骇人,韩剑山眼见那天音楼的姑娘诈尸而起,一抹古琴,只见琴上寒芒射出,打中一“九刀宫”门人,那人登即吐血倒地,气绝身亡。
却留下韩剑山一脸懵登,他望着那姑娘,满脸不可思议,那姑娘见自己被人发现,脸一红,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韩剑山忽然恍然大呼,心道:“是了,那圣火教势力虽大,却只与九刀宫叫好,而天剑山却与其他几个势力关系不错,那些个势力碍于圣火教的威逼,便派出一些人“围攻”天剑山,其实哪里是围攻,这简直就是在帮忙。”
可毕竟圣火教与九刀宫是两个强大的势力,任意一个打上山来,天剑山都会元气大伤,何况,如今两派一同杀来,气势汹汹,而李乘风受了伤,不能动用元力,这时场面并不利于天剑山。
斗得多时,三方各有死伤。却还是圣火教与九刀宫的多一些。正在这时,山下忽然攻来一队人马,这些人头戴红巾,手持钢刀,成三角阵型冲来。前边的人被截杀,后边的居然丝毫不乱,哪个死了,后边的人便补了上去,只几个眨眼之间,这些人便已冲过天剑山外围的防线,一路杀到里层,才都被斩杀。
忽见南方火光冲天,只见天剑山上的庙宇楼阁,尽皆烧着,大火绵延数十里,只把黑夜映得如白昼一般明亮。
那谷清风骂道:“无耻狗贼!”
九刀宫死伤惨重,不敢再拼,可圣火教一众已然抓住诀窍,这时已不做“添油战术”,只令教众结成阵型,攻其一点。天剑山弟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他们的阵法虽然精妙,可毕竟只是武学上的阵,比起圣火教的军阵,精妙有余而气势不足。圣火教破了天剑山一阵,便势如破竹,其教众连纵合围,已杀净了外围的天剑弟子。
但见满场之间,尸骸遍地,血流成河,场面极其惨烈,天剑山弟子尽皆使剑,只刺人要害,因此圣火教弟子的尸首虽多,却也不甚难看。但那圣火教教徒的兵器却是五花八门,往往一钩一带,便将一位天剑山弟子的肚肠划得稀烂,内脏洒落,满地腐臭之味。
李掌门喝道:“众长老快去外围杀敌!”一众长老早已不耐,得令之后,都纷纷赶去帮助本派弟子。六位长老只一加入战局,情况便瞬间扭转,那圣火教的军阵虽猛,却也挡不住武圣级别的长老,但见广场之上,剑影纷飞,六位长老如虎入羊群,只杀得一片昏天黑地,随着一声声惨叫,尸骨逐渐堆积,竟已累成了一个小丘。
忽听一阵娇笑之声,却见大殿房上坐着一个女子,一身红衣,她说道:“一群长老,竟和普通弟子厮杀,羞也不羞!”
韩剑山瞧去,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他目瞪口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那女子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嬉笑怒骂,尽皆魅色逼人。就算是赵飞雁见了她,也要甘拜下风,羞愧而死。韩剑山心道:“我要是能共赴巫山,就是死上千次万次,那都是值得的。”
李乘风朗声道:“原来是圣火教左护法驾到,有失远迎,恕罪。”
那女子咯咯一笑,并不说话,忽然飘身而下,一章向李乘风打去。韩剑山离他最近,便纵身上前,提剑攻去。那女子初时并未在意,离得近时,却觉韩剑山剑意滔天,一招刺来,如神来之笔,飘飘欲仙。她不敢硬接,抽身而回,笑道:“原来还有帮手。”她见韩剑山脸上黑黝黝的,心里厌恶,暗想:“好丑的人。”便不去与他过招。
忽闻山下传来奔雷之声,那声音越来越近,韩剑山向山下望去,却见是几队人马滚滚而来。马上之人,尽穿黑甲,这几队人手持钢枪,背负大刀,神色极为凶恶。韩剑山大吃一惊,寻思:“这根本不算是武者,已然便是军队,那圣火教擅养私兵,竟视朝廷于无物。”
三长老柳随风喝道:“这不是武者,这时军队!众人快快退开!”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死战(四)()
天剑山一众长老杀去,竟未能抵挡,连连败下阵来,却听七长老燕回风道:“师兄小心!这些兵马修为不俗!”正说话间,那些兵马的头领忽然跃马而至,一枪刺向燕子回风。燕回风举剑招架,然后回身一转,反手刺出,使得叫“雁字回时”这一招,直刺那人马匹。
那人一夹马腹,勒马跃起。这时刘长老张文风从后边攻到,左边五长老赵惊风也已赶到,三位长老,一人一剑,便即刺去。那头领拨马便跑,他左手扶着马背,举着身子腾空跃起,刚好躲开那三道剑气。那剑气交错而过,打中了各大势力的喽啰,一连穿透了几十个人。却听二长老喝道:“别叫这人跑了!”
二长老严西风提上元力,运到腿上经络,飞步追去,只一个呼吸之间,已追至那头领马后,严西风举剑便刺,正在这时,那头领突然回头,反刺一枪。二长老出手极快,剑气已距那人不过四五存,可那人更是敏捷,他后发先至,待二长老长剑刺出,门户大开之时,使了个“回马枪”,一枪入腹。那头领得手,只把长枪一拧一转,二长老的内脏登时被他搅为肉泥,脑袋一歪,就地气绝。
“二弟!(二哥)”一行长老大呼,声音极为悲切。那头领拨回马来,又冲入阵中。
广场上杀得正乱,自那一行骑兵入阵,众人都已分不清熟敌熟友,但凡见着活人,便举刀砍去,全然不分敌我。除圣火教与九刀宫外的势力,见情况不好,都散开了去,两不相帮。李乘风见识不好,大喝道:“诸位快快快快退回,听我吩咐!”他边打边喊,虽用不上元力,但声音苍老豪迈,广场上每个人都听得见。
天剑山剩余的二十余弟子纷纷退到李乘风身前,只听李乘风说道:“快快布阵!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当以阵破阵!”韩剑山与众弟子便又布下了“天剑九绝阵”。这时天剑山的弟子,凡是能活下来的,都是精英,一时间,竟反转局势,反守为攻,杀了圣火教一个措手不及。
那军阵的兵士虽然个个儿都是武者,可毕竟最高不过武圣级别,大多数都是宗师修为,而反观天剑山,这时活着的,不是长老就是长老们的亲传弟子,最低也有着大宗师的修为。
可毕竟天剑山一方人单力薄,斗不多时,众人便纷纷受伤,就连楚枫的胳膊上都被砍了一刀,还好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忽听山下传来一苍老雄壮之声:“司徒海拜山!”那声音极为雄壮,传荡在山谷中,回音不绝,那些修为低微的喽啰听完,只觉胸口奇痛无比,连连吐血,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