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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韶华伸出小手摸了摸赵飞的脸,奇道:“师兄的脸怎么这么热啊?”这小丫头改口倒是快。
赵飞叹了口气,喃喃道:“师父啊师父,你何时才能知我心意”
此时,楚枫正站在湖前,满脑子想的却都是少年英雄会:“想是郡中州中,绝无人是我敌手,不如再带上飞儿,叫他长长见识也好。”回头一瞧,赵飞竟不知所踪,楚枫苦笑:“这臭小子又跑哪儿去了?”却也不去找。他公务缠身,哪里有闲时间陪赵飞瞎晃?当下便回到书房处理器公事来。
到了晚饭之时,赵飞便抱着林韶华回来了。林韶华手里握着好大一捧棉花糖,正吃得起劲。楚枫见状,问道:“你带着她去了街上?”
赵飞嘿嘿一笑,道:“小孩子都是爱吃糖的。”
楚枫大奇,道:“她虽是庶女,却也生在大家族,怎么能缺了吃穿?常人家的孩子爱吃,她未必就爱吃。”便问林韶华道:“你爹对你好吗?”
林韶华也不知他何意,却又不会说谎,于是边吃糖边说道:“我并未怎么见过爹爹。”
“那你是说,你爹爹对你不好?”
“我和我娘住在城外的村子里,这些日子我爹爹才接走了我和我娘。”林韶华不明所以,说道。
赵飞又问:“你平时吃不到棉花糖,是也不是?”
林韶华甜甜一笑,道:“嗯!我娘没钱,只我生病了,才做些糖块给我吃。”
楚枫叹了口气,道:“这也难怪,我素问林家大夫人眼里不容人,但看她女儿就知她是什么脾气。”心里既知,倒也不再多问。用膳之时,只把鸡鸭鱼肉都夹给了林韶华。
膳后,楚枫拉着林韶华走到演武场,蹲下身问她:“华儿,你想学什么功夫呢?”
林韶华甜甜地说道:“徒儿想学剑法。”
楚枫摘下一根树枝,轻轻地划了几下,又用元力一逼,一柄木剑便做好了。林韶华接过木剑,只见楚枫摆了一个架势,赫然是“仙人指路”这招。说道:“你像我一般,每天都练这一招,一个月后,练给我看。”
林韶华点了点小脑袋,说道:“嗯!徒儿记住了。”便即学着楚枫,使一招“仙人指路”,可她年少力薄,一只脚站立不住,摔到地上。赵飞正要伸手把她抱起,却给楚枫拦住。却见林韶华虽两眼含泪,显是摔得痛了,可不一会儿便站了起来,使一招“仙人指路”。楚枫见状,点了点头,小声对赵飞说道:“你练功时,若能有这孩子一半儿专注,为师倒可省了不少心。”赵飞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当夜,林韶华竟已把那“仙人指路”练了一百多遍。赵飞赞道:“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韧性!”
楚枫道:“正是!”顿了顿又道:“飞儿你看,这丫头练了这些遍,却还是练得不好。要知这‘仙人指路’可是剑招里最简单的一招,中宫直刺,便捷明了。这孩子不太聪明,甚至有一些笨,可她若练成之时,似你这种聪明绝顶之人却不是她的对手了。”
赵飞奇道:“这又是为什么?”
“聪明之人,大都只瞧一眼便已记住了,可练功之时,正是因为你记得快,所以练得就少。”楚枫缓缓说道。“笨拙之人,无论你教他什么,他却都是记不住的,但蚯蚓虽无爪牙之力,筋骨之强,却能上食埃土,下饮黄泉,只因它坚忍不拔,用心一也。这种韧性放在了修炼上,他一次记不住,两次三次也记不住,可练了千次万次之后,就算脑袋记不住,身体却也记住了,与人动手时,脑袋里不必去想下一招该如何用,只身体便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这时聪明之人便落了下乘了。”
又瞧了一会儿,楚枫又道:“这‘仙人指路’虽是最简单的剑招,却又是最难练的一招。这招只讲究‘刺’,可少有人做到完美,我叫她勤加练习,也是为了让她打好基础。”又道:“你若不信,现在和她喂招试试看。”
赵飞喊住林韶华,与她喂招。赵飞折了根树枝,一招刺去,可不想这小丫头只一招“仙人指路”直刺过来,正对赵飞胸口,竟隐隐有后发制人的意思。可毕竟林韶华人小力薄,叫赵飞挡了开来。赵飞再击,林韶华又是一招“仙人指路”,依旧后发制人。接连几次,赵飞都无可奈何。
“真是奇了!”赵飞喃喃道。
楚枫哈哈一笑,抱起林韶华,说道:“我已说过,这招虽然简单,可却最为有效,她一剑刺你胸口当间,你躲无可躲,只得招架。”
赵飞问道:“若是两个人都用这招呢?”
“那就要看谁的功力深,谁的力气大了。”楚枫把林韶华抱到赵飞怀里,说道:“把她安置在你房后的那间小屋去吧,你也好照料他。”赵飞便把林韶华抱到了屋中,又给她讲了许多故事,哄她睡觉。
如此这般,过了半月,正是八月初一,少年英雄会的预选赛已拉开帷幕。楚枫终于把那繁重的公事交给了副统领,说道:“如此就劳烦你了!”
副统领苦笑连连,心道:“我却也不想收拾这烂摊子。”
第一百章 被冤枉的楚枫()
楚枫走还没到擂台,便见人山人海,大都是参赛的选手。他等了一会,待赵飞来到,便去登记。那登记的人自然识得楚枫,便给他二人安排前几位上场。楚枫道了谢,便站着等比赛开始。
比赛是淘汰制,一轮接一轮,楚枫拍在第六场,赵飞拍在了第八场。
要说这少年英雄会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盛会,参赛的青年才俊足有千人,青阳郡还只是个小郡,那便更不要提人口千万的大郡了。
过了好久,才开始了比武。第一轮的两个选手纷纷上台,抱拳行礼,待裁判喊了开始,那两人便斗了起来。
场下连声喝彩,纷纷道好。可楚枫却觉得索然无味,倒是赵飞却看得津津有味,一会说:“哎,你攻他下盘。”却又有时说:“你不要一味躲闪!”倒是看别人打斗时,比自己动手还要激动。
楚枫问道:“飞儿,你有多大把握取胜?”
赵飞笑道:“这些人是中看不中用,只要稍微动动手便可获胜。”
楚枫哈哈一笑:“你倒是有自信!”他抬头瞧台上两人打得正酣,劲风呼啸,激起气浪,又见两人拳脚工整,并不慌乱,心道:“这两人也是翘楚。”楚枫谓之赵飞道:“只可惜那青衫少年要弱一些,他下盘不稳,最后定会出局。”
果然,又斗了一会,那青衫少年别被对手一个“扫堂腿”击中,滚下台去。
到得第二场时,楚枫已不愿再看,他盘腿坐下,眯着眼睛竟睡起觉来。
只见台上黑衫少年一拳打出,黑芒闪现,压得那白衣姑娘连连后退。那黑衫少年使得是“虎爪手”,爪上黑气忽隐忽现,他人如猛虎,丝毫不给那白衣姑娘喘息之机。白衣姑娘虽然不占上分,却并未落败,她使以柔克刚之法,借力打力,后发制人。黑衫少年只觉有力使不出,一爪击去,却觉好像捏在棉花上一般。白衣姑娘在他周围游走,也不硬拼。黑衫少年越斗越怒,到后来只乱抓乱挠,胡打一气。这般乱打,终于漏了破绽,却给白衣姑娘抓住机会,她抓住那少年腰带,用力一拉,那黑衫少年的裤子登即落下,露出了黑黝黝的屁股。场外观众都哈哈直乐。
那少年大囧,哪有心思再战,当即提上裤子,掩面下台。
赵飞也哈哈大笑,却听楚枫懒洋洋地说道:“那黑衫少年使得是大开大合的‘虎爪手’,他修为觉不弱,只是这人脾气火爆,这才给那小姑娘放了风筝。可倘若生死相搏,那白衣姑却娘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赵飞回头瞧他,却见楚枫依旧眯缝着眼睛,就像老僧入定,神游物外。她奇道:“师父原来没在睡觉,可我见你闭着眼睛,你又是如何知道场上的情况?”
楚枫指了指耳朵,道:“我不用睁眼,只需用耳一听,便知他使得是什么招数。”
赵飞心下佩服,暗想:“看来这优胜是非他莫属,我倒是还担心他赢不得比赛。”转头瞧台上,第三场也已开始了。
楚枫虽闭目养神,却能耳听八方,擂台上的情况他心里是一清二爽,甚至连选手下一招要如何出,要打在对手什么地方,他都早已算出。
五场打完,台下观众都大饱眼福,纷纷喝彩。
终于轮到楚枫上场,只见他大袍一挥,飞身上台。他的对手是个高瘦少年,那少年对他一抱拳,道:“在下赵三喜,待会儿动手时兄台莫要手下留情。”
楚枫见他甚有礼貌,也抱拳道:“好说。”
铜锣一响,比武开始。
那高瘦少年摆了个姿势,左手在下,右手高举,摆了个“高山流水”。那“高山流水”是一招起手式,意为让对手先出招,以示恭敬。
楚枫本想把他直接扔下台去,好快快了事,却见他彬彬有礼,心想:“光凭他懂礼貌,倒也不要让他太难堪了,或可指点几招。”
楚枫微微一笑,说道:“还是你先出手吧。”
高瘦少年道:“拳脚无言,兄弟小心了!”说罢,直拳打出,击向楚枫胸口。楚枫也不还手,只轻轻化去。那少年接连几招,中平中正,都不往要害去打。楚枫自然也不反击,纷纷拆解开来。斗得半晌,那少年却连楚枫的衣角都没沾着。他琢磨楚枫不透,便道:“兄弟小心,我这便用上元力了!”
忽然,他身上涌出气浪,脚下一踩,使了个“千斤坠”,竟把擂台猜出个大坑。
楚枫赞道:“好浑厚的元力!”却见那少年已然攻来,拳掌带电,噼啪作响,大开大合,颇有气势。可楚枫何等修为,他却连元力也用不上,只用一只手便化解去了。那少年招招猛攻,如雷龙出海一般,气势雄壮,有万夫莫当之勇。楚枫却又纷纷拆开。高瘦少年奈何他不得,急腿几步,喝道:“你看这招!”忽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那少年化拳为掌,击出一条雷龙。那雷龙遨游天上,盘旋了一会,便飞向楚枫,张开大嘴咬去。
楚枫微微一笑,说道:“乖龙儿,快快散去吧!”只一提手,往龙头一拍,那雷龙登即化作青烟,袅袅散去。
高瘦少年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只道:“兄台真是高深莫测,破了我的雷龙,是我输了。”
楚枫把他扶起,拍了拍他衣上的灰尘,笑道:“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浑厚的元力,当真难得,我侥幸赢了,也是运气好。”
高瘦少年一阵苦笑,心道:“这人也忒谦虚,他动也未动,只用一只手我却奈何他不得。”忽听楚枫说道:“你那时一拳打来,若这样”楚枫也学他一拳打出,只是这一拳不知藏了多少奥妙。高瘦少年眼前一亮,一拍脑袋,说道:“是啊,我若这么打去,你便化解不开,只得和我拼招!”楚枫又指点了他几招,那高瘦少年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激动地拉着楚枫的手,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这才恍然大悟,只觉平生所学,不过沧海一粟,听你这么一说,我只觉自己又有精进!”
“哪里哪里!”楚枫哈哈一笑。
两人聊得火热,可台下的观众此时却很不开心!
“什么嘛!这两个人居然在台上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