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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扭头瞧那蚕丛,只见蚕丛微微冷笑,然后走进堂去。这意思便是要庄主宰了轩辕辽,庄主拔出腰间短剑,低声说道:“轩辕辽,你能死在我的手里,也不算辱没了你。”举起刀来,便向他头颅斩去,一时间,那庄主也是惆怅百转,那轩辕辽是他一手培养的大弟子,可如今却为了保全山庄,对他挥刀相向,他常与众弟子说法,告诫众人义子当头,国事当头。可这时他却食言而肥,什么忠孝仁义去都给抛在了脑后。
第一百九十章 问君西游何时还(七)()
那庄主只觉右手一痛,“当啷”一声,手里短剑掉在了地上,他看手时,只见自己竟折了三根手指,抬头一瞧,不知何时走进来一女子。
“你是什么人?”庄主问道。但见那女子手里抱着一个婴儿,正是他口中的圣婴,那女子本来,一把抢过轩辕辽,扭头便跑。
蚕丛还没走到堂内,回头一瞧,当即喊道:“圣婴!是圣婴!”他一跃而起,纵身一掌打去,喝道:“留下吧!”那女子回身一指,射出一道剑气,蚕丛只觉寒气逼人,剑气还未到,便觉脸上刺痛,当下在空中一拧身,堪堪避开,他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宰了!”众长老闻言冲去,要拦住她,却都给剑气逼了回来。那庄主更是惊讶,他看这女子不过十五六岁,还一副瘦弱娇怯的模样,不禁暗道:“天下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位高手?”
但见那女子手指连弹,一连射出千百道剑气,一众长老躲避不开,便纷纷用兵器格挡,可那剑气凌厉无比,竟把兵器折断,长老们没了武器,无从招架,每人都被剑气射了几百个透明窟窿,便如蜂窝煤一般,给剑气搅得稀烂,连声都没吭便即死了。除了庄主和蚕丛修为高深,其余的都给那女子射死。
忽听轩辕辽说道:“娘娘子,你怎么来了?”说话之时,声音极其虚弱,眼看就要气绝。这时众人心下恍然,都道:“原来这女子竟是他老婆!”蚕丛已见识过阿阮的厉害,一时不敢上前,但那圣婴极其重要,又怎能叫他逃了?
蚕丛哼了一声,运足元力,猛然发难。他实力极高,已半只脚踏入武神,这一跃之下,竟瞬时便至阿阮眼前。庄主见蚕丛挥掌攻去,便也赶去助阵。阿阮一心只要逃跑,全然没顾身后,便给蚕丛一掌打中。蚕丛一击得逞,哈哈大笑,心道:“我这一掌,定叫这丫头化成血水!”忽觉手臂酸麻,四肢无力,蚕丛大惊失色,只觉体内元力奔涌而出,全都泻向阿阮,他极力收回,然而根本无力回天,只觉元力越泄越快,要拔出手,却给阿阮后背黏住,当下惊叫道:“岳老头,你他娘的在看什么?快来助我!”
庄主闻言,一拳打去,也打在阿阮后背上,只觉元力泄出,动弹不得。阿阮不顾身后如何,只拖着轩辕辽逃跑,这时场面十分诡异,只见阿阮拖着一人,背后粘着两人,四人抱成一团,向庄外滚去。
阿阮奔到庄外,忽见宝马奔来,停在眼前,她抱起轩辕辽,坐到马背之上,忽觉背后一沉,回头看时,竟粘着两个人,仔细瞧去,阿阮吓得惊声尖叫,只见蚕丛与庄主竟已变成干尸。她一脚踢开两具尸体,学着轩辕辽的样子,双腿一磕马腹,要那马逃跑。谁知那马一怔,回过头来一脸迷茫地瞧着阿阮,她哪里会骑马,只见这马站着不跑,登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说道:“马儿马儿,你怎么不跑?”
那马闻言,竟一蹬后腿,登时便奔驰起来。阿阮又惊又喜,说道:“乖乖马儿,咱们快逃命去吧!”那马一声嘶鸣,奔得更快了。
一路向西逃去,却不知路在何方,眼见轩辕辽奄奄一息,这时已来不及找城镇,阿阮忽然瞧见一个山洞,便对那马道:“乖马儿,咱们到那个山洞去好不好?”那马转头便向山洞跑去。到了洞口,阿阮扶轩辕辽下马,把他扯进洞里,然后撕下衣角给他包扎,可轩辕辽受伤实在太重,便是把她的衣服都脱干净,也未必就能包上。阿阮心下焦虑,不知如何是好,只柔声问道:“相公,你怎么样?”
轩辕辽只觉恍恍惚惚,目不能视,他颤声说道:“冷”阿阮正要答话,忽闻一声低吼,扭头瞧去,见洞里不远处竟有两头灰熊。阿阮一怔,然后“哇”地哭了出来,不自觉地便射出几道剑气,登时把那两头熊射成了蜂窝。阿阮大喜,破涕为笑,她拔出轩辕辽腰间短剑,剥下熊皮,到河边清洗干净,给轩辕辽围上,她搂过轩辕辽柔声道:“相公,你要快快好起来啊!”
却不见轩辕辽回答,低头看时,只见他脸色铁青已然不动,阿阮探他鼻息,竟没了气,登时大哭,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忽然想起那时轩辕辽给人疗伤的情景,心念一动,便学着他的模样,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按着后背,用力一憋,竟吐出一股元力,阿阮大喜,当下依法运功,不多时,轩辕辽竟咳嗽了一声。
阿阮大喜,拍手笑道:“相公有救了!”她一松手,轩辕辽便即瘫倒在地,只见他腹上伤口极其骇人,这一撞之下,露出了肠子。阿阮吓得抽噎不止,半晌才去探他鼻息,发现尚没死绝,登即大喜。她摘了跟树枝,用剑削成了针,然后揪下几根长发,穿在针上,搂过轩辕辽,一针一线地缝合张口,但把他全身都缝合之时,阿阮一边鬓角都已揪秃。他生起火来,炖了熊肉,熬成汤,喂给轩辕辽。
轩辕辽昏迷不醒,不能张口,阿阮便一嘴一嘴地喂他喝下,直折腾至夜神,方才抱着他沉沉睡去。也多亏轩辕辽修为高深,如此一般,没过三天,他便醒来,抬头一瞧,见阿阮正抱着他甜甜微笑,他心里一暖,待要开口说话,却觉浑身剧痛。他受创几十股,这时不疼就怪了。
阿阮笑道:“相相公,你你能醒来真是真是太好了!”她说话结巴,讲了半天,轩辕辽才听明白,这是叫他不要乱动。
轩辕辽只觉柔情蜜意,身处温柔乡中,似真似幻。接连几日,阿阮都这么陪他,痛了便柔声安慰,饿了渴了便喂水喂饭,每夜抱着他入睡,连轩辕辽自己都觉得,这天下间再无阿阮一般的温柔妻子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问君西游何时还(八)()
轩辕辽搂过阿阮,不住亲吻,然后又在她腋下瘙痒,逗得她咯咯直笑,说道:“相相公你别胡闹!”轩辕辽嘿嘿一笑,握住她手,说道:“真的感谢你来救我,不然我早就死了七八次了。”这话说得极为真诚,情深意切,他不禁热泪盈眶。
阿阮道:“你你别胡说,你不会死的。”一想到轩辕辽重伤未愈,她便又是一阵担心。这时轩辕辽忽然想到,庄上高手都已被她所杀,可她不过一个小姑娘,从未提起过自己是这等高手,那时轩辕辽只以为她不过是仗着元力深厚,谁知她一抬手便能杀了一派高手,就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轩辕辽问道:“娘子,我看你修为不太高,却为什么这么厉害?”阿阮想了想,笑道:“我我也不知道。”轩辕辽又问:“可是有什么奇遇?”他这么问,阿阮便如实回答,说道:“我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算不算是奇遇。”当下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原来阿阮无父无母,从小便在山野间流浪,与韩剑山还不同,阿阮只是在野外生活,整日风采露宿,也没人陪她说话,因此才落下了口吃的毛病。她七岁之时,被一火蛇咬伤,但凡被那蛇咬过之人,都觉燥热难耐,如有大火焚烧一般,极其痛苦,若不得救,便会血液沸腾而死。那时阿阮不过一个小女孩,竟要每日承受这种痛苦。这时轩辕辽听罢,不禁搂她入怀,发誓今后要疼爱她一生。
又听她说,那时她每日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偏偏在这时她却又碰到了人贩子,那人反贼给她拐到西边,卖给了一个山野村夫。那村夫待她很不好,打骂侮辱那都是家常便饭,终有一日,那村夫要杀了阿阮,她便逃跑,村夫便追,直跑到一处乱坟岗上,那村夫觉得晦气,便不再追,只叫阿阮自生自灭。
夜里时,阿阮很是害怕,她走着走着,只觉脚下一软,竟掉进棺材里去,那棺材极深,阿阮掉了好久,才落到水中。她游上岸去,忽见天朗气清,风和日丽,那坟墓之下竟别有洞天。她上了岸,回头见是一个小湖,那湖清澈见底,其中有好多鱼儿,四下环顾,又见这洞天自成一个世界,山花野树,飞禽走兽应有尽有,自那时,阿阮便在那洞天内生活了下去。只是每夜炎毒发作,未免不美。一日阿阮在洞天内闲逛,忽然炎毒发作,她一时身如火焚,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待得醒来之时,竟发现自己身处蝴蝶从中,那些蝴蝶都围着她转,飞舞个不停,阿阮咯咯直笑,扭头一瞧,见一群蝴蝶提着一本书朝她飞来,阿阮接过书,笑道:“小蝴蝶,谢谢你们啦!”那蝴蝶极通人性,听她夸奖,竟上下飞舞,高兴不已。
阿阮翻开书,见那书极厚,翻开第一页,只见书上写着四个大字“洪门神功”。阿阮心下好奇便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读到中间之时,只见一页写道:“此功全阴,九阴极盛,乃是祸端”又翻了几页,又见:“此功阴柔婉转,可接炎毒”。阿阮心下大喜,便依法练功,不过三年,便已大成,这时她体内的炎毒早已化去。
轩辕辽听到此处,不禁大惊,说道:“你说那是洪门神功?这天下间人人都知,那九大势力全都来自于洪门,洪门老祖有九个弟子,后来出师下山,便创立了这九大势力。”说到此时,又想起名将山庄已被阿阮杀得差不多了,已是名存实亡,他不禁心下郁郁。
阿阮说道:“正正是洪门神功,我我练的第一个功法叫九九阴真经。”轩辕辽大奇,说道:“九阴真经?我听说天剑山掌门练的功夫就叫九阴什么什么,莫非正是你那本?”阿阮摇了摇头。
又听阿阮继续讲。那时她去了炎毒,身体渐渐好转,但每日出了和猴子嬉戏便是生火做饭,颇觉无聊,便又翻开洪门神功修炼,她翻来翻去,翻到一个功法,她觉得很有意思,那功法能吸人元力为己用,那时她便想:“以后有人欺负我,我就吸走他的功夫,叫他再也不能欺负人!”当下便依法练起。
轩辕辽又问:“这门功夫叫什么?”阿阮道:“叫北北冥神功。”轩辕辽搔了搔头,说道:“这个倒是没听过。”又问阿阮那功法是否还记得,阿阮便一字一句地背诵了两个功法,轩辕辽一听之下,大吃一惊,只觉自己修炼的功法照那两个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无论是无学理论还是奇思妙想,这世间没有一个功法能及得上阿阮所说,轩辕辽心里叹息,寻思:“那洪门老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创造出这等空前绝世的功夫?当真是天人!”
阿阮又道:“我我知道一个功法,或许或许适合你练!”轩辕辽一喜,当即叫她说出。阿阮一字一句地背出,谁知轩辕辽越听越惊,待她背完,依旧心有余悸。阿阮见他神色有异,便拍了拍他。
轩辕辽回过神来,与阿阮一五一十地道来。原来轩辕辽从小所学,正是她说的这门功法,只是他学得不过是皮毛,但听得高深之处,先前一些不懂的地方登即明了,顿了顿,才叹道:“看来当年洪门老祖传给我名将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