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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冷啍一声,不再理会她,还是在自吟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呀哎,哎呀!好诗,好诗!”醉态可掬,诗兴正浓,别人却不知所云。
冰雯也给他弄得不知应付,正想扶他,忽见他双腿一动,左走几步,右走几步,走的虽慢,但冰雯的天雪宝马,竟然追他不上,歪歪倒倒间,叶凡已是没入人流之中不见了,冰雯心中骇然道:“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这种步法是他无意间使出来的,还是他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冰雯遇到这事,让她有些闷闷不乐,催马续行,走了半日,抬头一望,只见夕阳落山,炊烟四起,想投宿时,袋中却又无钱,忽见前面亮起了火光,她催马上前,只见前面是一座丛林,林中有一神庙,叶凡正歪倒在庙门前。
冰雯一见,顿时喜道:“原来他也在这里,这神庙中看来已久没人烟,这人好像也要在这里住宿,我不如也在这里住宿一宵。”在神庙外扎好马匹,推门入去。
这时只见叶凡于廊下已生了堆火,正在那里烤着一只不知名的鸟类,肉香正浓,一见冰雯入来,又吟道:“人生无处不逢君,丫头的!又碰着你了。”
冰雯瞧他一眼,道:“你清醒了?”
叶凡道:“我几时迷糊过?我看不清醒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在下刚刚替你算了一卦,近日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听到这话,冰雯先是微微一怔,接着生气道:“你知道什么?有强盗要劫你的珠宝!你才有血光之灾才对,我看你还是小心点吧,省得凭白丢了小命!”
叶凡从地上一跳而起,大叫道:“什么?这里有强盗,这个破庙里一个人也没有,强盗来了,我岂不是死的很怨,好,我不住在这里了。”
冰雯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去哪里?你一到外面强盗劫你,更是无人打救,有我在这里,百十个强盗也还不在心上。”言罢,面露傲色,颇为得意。
叶凡张大眼睛,忽然“噗嗤”一笑,道:“你有这样大的本事,为何还要白吃人家的?”
冰雯道:“我的钱给小贼偷去了。”
叶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冰雯道:“百十个强盗不放在心上,钱却给小贼偷了,哈哈,你说谎的本事可没有你吃霸王餐的本事好!”本似欲走,反又坐了下来,道:“再不听你的谎话,清平世界,哪有这么多强盗小偷?”懒洋洋的又烤起了鸟肉。
冰雯赌气道:“你不信就不信,不要你信!”鸟肉的香气一阵阵直扑鼻观,不由吞了吞口水,却不好意思问叶凡要。
烤完后,叶凡撕下一只鸟腿,咬了一口,摇头摆脑,自言自语地说道:“灵气虽妙,肉食更美,配上仙酒,人生才彩,好香呀,好香!”
冰雯怒看他一眼,别过了头去,叶凡突然叫道:“喂,吃霸王餐的,给你一个鸟屁股。”口中虽说是鸟屁股,却听“扑”的一声,将一个烤熟的鸟腿抛了过来。
冰雯伸手接过,怒道:“谁吃你的!”正欲丢掉,却突吞了吞口水,狠狠咬了一口,看她那股嚼劲,敢情是将这鸟腿当成叶凡的啃了,几口吃完后,瞪了叶凡一眼,盘膝坐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做起吐纳功夫,好不容易把心静了下来。
睁开眼睛,只见叶凡已呼呼熟睡,烤熟的鸟肉,散满了一地,冰雯伸伸舌头,想伸出手去,忽见叶凡转了个身,却又睡去,冰雯赌
气想道:“这有什么好吃的,以我现在的修为,本就不需要吃东西了!”
叶凡鼾声如雷,冰雯想冥睡也冥睡不了,忽然想道:“这家伙衣服华贵,身怀重宝,就算本人没有实力,但何以出门不带保镖?又敢在荒山古庙住宿,难道他是装作不懂修为的么?可是又不像是装的呀!”
悄悄站起,想搜他身子,那知叶凡又转了个身,冰雯想道:“他若惊醒岂不以为我偷他东西?”好生踌躇,上前三步,退后两步,忽听得外面有怪啸之声,冰雯看了叶凡一眼,见他熟睡如猪,冷笑道:“本来不该理你,瞧你又觉可怜,好,算你好造化,本小姐替你去将那些家伙挡回去再说。”走出庙门,一纵身藏在树上。
淡月寒星之下,只见两个蒙面人直走过来,一个说道:“你闻这里还有着烤肉的香气,想必是在此了。”一个道:“那人若不肯依从又怎么办?”一个道:“说不定只好取那人的首级了。”先头那一个道:“这怎么使得,主上说要抓活的。”
冰雯听得怒从心起,心道:“好狠的强盗,劫财还想害命!”她却不知道,这伙人是趁着她来的,根本就是冲着叶凡来的,忽听得其中一人叫:“树上有人!”
冰雯的手中已发出了两道寒芒,两个蒙面人身手矫健之极,一闪闪开,冰雯幻出长剑,凌空击下,分刺两人,两个蒙面人一个手使铁拐,一个手使双钩,照着长剑便砸,剑锋过处,火花飞溅,铁拐给截了一个切口,双钩却把她手中宝剑带过一边。
冰雯心底骇然道:“这两个强盗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修为!”现在她已是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能有这种修为的人,还有必要做强盗么,无论走到那里,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可此时,那两个蒙面人更是吃惊,他们这次接到的任务,只是将人活捉回去,料想捉人这事,对他们两兄弟应该容易的很,却不想这点子竟然这么棘手,欲待出狠手,冰雯的长剑已如疾风暴雨一般杀来。
冰雯这柄宝剑乃是地阶法兵,使铁拐的虽然沉重,却也不敢和它相碰,倒是那使双钩的身手非凡,遮拦勾挡亦守亦攻,冰雯的长剑竟然碰不着他的兵器。
冰雯使出自家身法,在双钩一拐的交击缝中,盘旋疾进,剑光有如一团电光,滚来滚去,使到疾处,真似水银泻地,花雨缤纷,那两上人被她杀得步步后退。
可是铁拐力沉,双钩灵活,首尾相应,冰雯却也无法奈何,激斗酣时,冰雯突然咬紧牙根,一剑斜削,向那使双钩的蒙面强盗痛下杀手,这一剑又狠又疾,无论前扑后闪,都难躲开,正是家传禁招。
冰雯本来还不想取那两个蒙面强人的性命,可是若非刺杀一人,却是无法得胜,所以逼得出此绝招。
岂料一剑削去,那使双钩的强盗左钩往下一沉,右钩往上一带,她手中长剑几乎给他引得脱手飞去,冰雯大吃一惊,这一招竟是黑冥派的家数,急忙一个转身,剑锋一转迫开使铁拐的强盗,身形倒纵,又闪开双钩的偷袭,扬剑喝道:“你们可是黑冥魔王的门下?”那使又钩的猛跳起来,沉声喝道:“你既识破我的来历,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双钩霍霍,勇猛无比,竟然全是拼命的招数。
冰雯也红了眼睛,骂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与我们精灵族做对。”一口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也是绝不留情,招招狠疾,若论本身修为,冰雯要比黑冥魔王的门下稍胜一筹。
但一来敌方有使铁拐的相帮,二来冰雯关心神庙中叶凡的安危,心神一分,斗了一百余招,已是香汗淋漓,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双钩一拐,越攻越紧,冰雯被困在核心,危急非常。
使铁拐的道:“这小子修为倒很不错,等一会你让我开头餐成不成?”使双钩的应道:“好,让你,让你,但等会捉人之时,你可要听我的话。”两人一问一答,似乎冰雯之死,已是毫无疑问。
冰雯大怒,剑光暴闪,向那使铁拐的迎面便刺,那蒙面贼单拐往上一迎拐方撩起,忽然‘哎哟’一声,手垂下来,冰雯这一剑何等快疾,一剑穿喉,将他刺毙,使双钩的吓得呆了,冰雯反手一剑,喀嚓一声,将他左手的护手钩截成两段。
使双钩的飞身疾跑,冰雯一扬手,一道剑芒射向他的后心,看来定可劈中那人,可忽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道剑芒竟然不知被什么东西碰着打了下来,转瞬之间,敌人已跑得无影无踪。
冰雯一片茫然,十分不解!自己刚才那一剑虽凶狠,但料想那使铁拐的敌人还能抵挡,却不料在最紧急之时,对方的铁拐竟然会垂下来,竟似神差鬼使一般,丧命在自己三尺青锋之下。
冰雯越想越奇,心道:“冰雯是有人暗助不成?但自己那道剑芒何以也突然让人击落了,难道是暗中出手的高人,既助自己,又助敌人?想起来又实是无此道理。”
冰雯俯首看那死在地上的人,一剑将他的面具撩开,果然是一个黑冥魔王的门下,冰雯惊疑不定,这显然不是普通想劫财物的强盗了,她大着胆子,搜他的身,除了一些钱和一块令牌外,别无所有。
这一仗虽是大获全胜,可是暗中受人戏弄,心中实是不甘,没精打采地回到庙内,但见叶凡仍是熟睡如泥,鼾声不断。
冰雯叫道:“喂,你这死人,你倒睡得快活!”叶凡翻了个身,咿咿唔唔的呻了两声,冰雯叫道:“强盗来了!”叶凡睡眼惺松,懒洋洋地坐起来,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冰雯冷笑道:“你知道什么?强盗来过啦!”叶凡揉揉睡眼,道:“半夜三更,扰人清梦!你这小哥儿怎么专和我捣乱!”一点也不信冰雯的话,非但不多谢,反而怪责。
冰雯气道:“你不信你就到外面去看,强盗已来过啦!”叶凡伸了伸懒腰,忽而笑道:“既然来过了,那不是没事了,你还叫醒我做什么?”
冰雯又气又恼,冷冷说道:“是我把他们都杀退的。”叶凡道:“真的吗?好极,好极!你吃一个鸟腿吧,这回你不是无功受禄,我不说你吃霸王餐了!”言罢“卜”的一声,已把一只鸟腿抛来。
冰雯大怒,一掌将其拍飞,道:“谁和你开玩笑呢,喂,我问你,你姓甚名谁,从哪里来的?”叶凡一瞪眼睛,忽然学足冰雯的神气,戟指喝道:“喂,我来问你,你姓甚名谁,从哪里来的?”
冰雯怒道:“什么?”叶凡冷笑道:“你能审问我,难道我就不能审问你?”
冰雯窒了一窒,这家伙强词夺理,可也真的给他问住,心中想:“我的来历,如何能说你知?”见叶凡斜着眼睛,看着自己,一副神气,令人哭笑不得。
冰雯转念一想:“我的来历,不能说给他知,也许他的来历,一样不能说给我知,己所不欲,何必强施于人?但黑冥魔王的那两个手下,万里追踪而来,到底是想做什么?”想到这里,突然瞅到叶凡那副懒洋洋似笑非笑斜眼看人的神气,又觉讨厌。
想了一想,从怀中取出一面令牌抛过去道:“这个给你,我不和你同走啦。”叶凡瞥了一眼,道:“这是什么东西,又不能吃,我要来做什么?”
冰雯言道:“你孤身一路,危险得很,有了这面令牌,强盗就不敢打劫你了。”
叶凡道:“什么,这令牌真有这么大的魔力!”
冰雯笑言道:“只怕比你心中想像的魔力还大呢!这是精灵族的天灵令,你难道没听说过精灵族吗?精灵族等于这一方的盟主,无论是那方势力,谁都敬他们几分。”
冰雯送叶凡天灵令,实是一番好意,不料叶凡接过淡淡看了一眼,忽然冷笑道:“大丈夫立身处世,岂能托庇他人!”左手一掷,竟把天灵令抛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