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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正道:“本官叫下人传话给内侄李云豹,让他手下留情,包你性命无忧。”
牛二接道:“校军场上两厢比武,旁边可都是眼睛,若被闻太师看出破绽,岂不又犯下一条杀头之罪?”
李三正道:“本官身为闻太师手下的重臣,在闻太师面前说话高低还是有分量的。你若不知趣,即便入军中为官,在本官跟前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牛二怒道:“大丈夫视生死于泰山鸿毛之间,为人须当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怎能为一点私利而坏了名节?”
牛二正说着话,见两个士兵牵着自己的黄牛过来。牛二接过缰绳,摘下铁锄,跳上牛背扬长而去……
话说牛二来到场地中央,忽见校军场西北角卷起一团黑烟,这黑烟打着滚,夹杂着沉闷的响蹄,瞬间便来到牛二面前。
牛二注目观瞧,见来者一身皂甲,手擎一杆竹节龟背大铲,胯下一头黑牛,这黑牛浑身黝黑锃亮,一根杂毛都没有,尤其是那双牛眼,瞪得溜圆,大有一种凌人的气势。
牛二跟李云豹俩人一照面,不仅双方都觉得稀奇,就连场上围观的士兵们也都欢呼起来。怎么呢?没见过这场面,今天敢情是黄牛对黑牛,两头牛赶在一块儿啦!这场面别说是士兵,就连闻太师也都觉得新鲜。
两人互相通报了姓名,各自驱牛向前。这头一个照面,两人都没出招,而是各自举了一下兵器,这叫做“先礼后兵”。待两头牛一转身,这情形可就不同了:两头牛都各自将头压得很低,脊背上挺,如同满弓的弦一样,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这时,只见李云豹将竹节铲望空一抖,这黑牛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来。牛二见状,一拍牛背,也迎了上去,两人你一锄、我一铲,就搅在了一起。但见金器往来交错,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烟尘之中时而看见牛二一把铁锄上下翻飞,一招一式,有条不紊;时而见李云豹的龟背铲格架相还,见势拆招,毫无逊色。两人一口气就战了两百多回合,从傍晚一直杀到天黑。闻太师命军卒点燃松明火把,将整个校军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两人又战了一百多回合,仍是不分胜负。
那位问了:牛二不是有牛郎的神魂附体吗?干嘛还费这么大的劲!
其实牛二不是一时之间无法取胜,他是看上了李云豹的黑牛。牛二一搭眼就知道:这李云豹胯下的坐骑是头神牛。牛二与李云豹缠斗,其实就是想试试这头神牛的脚力。他跟李云豹战了三百多回合,终于明白:这李云豹的武艺其实很一般,他能够在群英会上独占鳌头靠的就是这头牛的神力。这黑牛行动敏捷,眼观六路,善能因势而动,冲、闪、腾、挪,脚下变幻莫测,这也让李云豹多次化险为夷,躲过许多杀招。
牛二看上了这头黑牛,也试出了李云豹的路数,他见李云豹渐渐地有些体力不支,便在两人相近的时候对李云豹说道:“今天该着你小子倒霉,你这地牛碰上我这天牛,要怪只怪你的神牛不济!”
说着话,牛二一锄向下打来。这一锄,牛二可是用了点神力!这李云豹哪里招架得住,双臂一软。这牛二的铁锄可有个一尺多长的锄头,一下子就刨在了李云豹的肩膀上。李云豹“啊!”了一声,就趴在了牛背上。两人一错身,牛二用锄把照准李云豹的左腿向上一挑,就将李云豹从牛背上掀了下来。
场上一片欢腾,皆为这场精彩的对决而赞叹不已!
这时过来两队士兵,将牛二和李云豹各自带到一边休息,等待考官宣布决战结果。
李三正担心侄儿受伤,便亲自过来询问。
李云豹见自己的叔父过来,口口声声连连喊冤。
李三正仔细一问,李云豹道:“侄儿今天不是输在武艺上,而是输在了坐骑上。对手的天牛镇住了我的神牛,我的武功不得施展,故而输的不公,实在是不服气!”
李三正闻听心想:这要是在沙场之上,不论是凭借什么样的坐骑,只要是胜者,便可为王。但今天是比武招官,应该另当别论!
于是他来到闻太师面前说道:“启禀太师,下官以为刚才这场比武有所不公。”
闻太师疑道:“有何不公?”
李三正道:“依下官所见,李云豹和牛二若论武功,李云豹当在牛二之上。那牛二是凭借胯下天牛的神力,才胜了李云豹,这样有违太师以武功论高下的宗旨。”
闻太师道:“你有何高见?”
李三正道:“依下官之见,让他们两个换骑坐骑再比试一次,若牛二仍是胜者,李云豹必然心服口服。”
闻太师道:“这个容易!”于是召来主考官说道:“传本太师之令,命牛二、李云豹两人换坐骑再比一次。”
牛二在场下闻得此令,暗暗高兴,心说:我须得如此这般方能将李云豹的神牛据为己有。
若问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章 江淮英出计献城池()
第六十八章江淮英出计献城池
上一回说到:牛二得知闻太师命两人互换坐骑再次比武,牛二窃喜。心说:这一轮比武我须得想办法将黑牛据为己有,如若再次得胜,自己虽得了个金甲头名,但神牛亦当各归原主。
牛二想到这心里便有了主意,他牵着自己的黄牛进了校军场,装作依依不舍的样子紧抓着缰绳不放。一位兵丁上前来夺过牛二手里的缰绳,将黄牛牵到李云豹这边,又将李云豹的黑牛拉过来,将牛缰往地上一摔说道:“闻太师有令:命你两人速速比武,不得延误!”
牛二拾起牛缰上了牛背,两人拉开架势,又战在了一起。李云豹大概是精神作用,以为自己胯下骑的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神牛,更加精神百倍,施展着浑身解数,誓要置牛二于死地。牛二知道自己胯下神牛的厉害,怕神牛施展出本事露出端倪,只得偷偷地夹住黑牛的肚子。这黑牛的肚子被牛二夹住,无法运动,只得在原地打转。
这样,两人刚战了三十几个回合,牛二见李云豹的竹节龟背铲奔自己面门打来,牛二横锄向上一架,同时双腿用力一夹,这黑牛就受不了啦!只听它“呣儿”地叫了一声,两只前腿跪在地上。牛二顺势一翻身,从牛背滚落在地上。
李云豹见自己得胜,将牛缰一带,走出了圈外。
此时场上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牛二这么快而且又是如此突然的败下阵来,都觉得大失所望,不够过瘾。
不多时,闻太师召牛二、李云豹两位来到台前。主考官对闻太师说道:“启禀太师,两场比武,牛二、李云豹各胜一场,请闻太师定夺!”
这时李三正上前说道:“禀太师,头场比武,牛二与李云豹乃是战了三四百个回合方分出胜负。第二场比武,李云豹只用了三十几个回合便将牛二打翻在地,这武功高下,显而易见!”
闻太师看了看牛二,又看了看李云豹说道:“你二位若无异议,本太师就依李文尉之所见,将你们两位同封为金甲武士,李云豹为金甲头名状元,牛二为金甲彰武郎,各赏银五千两。”
牛二、李云豹各得其所,跪地受封。
闻太师又道:“今日比武已至此时,文武众将多有劳累,待明日升堂,本太师再为三甲武士加官进爵。”
闻太师说罢,带领文武官员偃旗退场。
话说第二天一早,闻太师升堂,文武众将两厢分立。闻太师召四位金、银、铜三甲武士上堂进见。
闻太师道:“今日喜得三甲武士,我殷商王朝如虎添翼!本欲将你们荐在朝中封上品之位,只因各位初来乍到,根基浅薄,恐朝中文武不服。前日得朝中奏表,三江一带诸侯仰仗天塞,屯兵抗政,竟不来朝拜。纣王下令兴兵征伐,怎奈朝中能担当此重任者,稀如凤毛。本太师今日欲将四位委以重任,讨伐三江,待挥师凯旋,功成名就之后,本太师保举各位在朝中做个一品正卿。”
四位金甲武士齐齐叩道:“属下决不负太师厚望!”
闻太师又道:“今派你们四位统兵十万,金甲状元李云豹为三军统帅,坐阵中军。金甲彰武郎牛二为三军副帅,率兵三万,作为前军。银甲武士左佑良、铜甲武士杨彪带兵两万作后队,负责粮草辎重,明日启程,不得有误!”
四位拜过官印,各领号旗,分头准备不提。
单说牛二退出大堂找李云豹说道:“闻太师令我为前军,兵刃相接、血染战甲之事在所难免。只求李统帅将属下坐骑换回,也省得统帅宝座黑牛受惊。”
李云豹冷笑道:“若将坐骑换回,你我岂有今日?现我为统帅,你为副职,这军中之令可是非同儿戏。今后若再提换骑之事,以抗命论处!”
牛二赶紧俯首道:“属下遵命!”
话说到了第二天,牛二点齐三万兵马师出南门,一路上逢山开路、遇水叠桥,山行一个多月,这才来到三江隘口的第一江——沱江。
沱江北岸有一座城池,名叫旅粮城。这里地势险要,危城高耸,居高临下,乃易守难攻之所,又是陆入三江的必经之路。
牛二来到城前,拉开阵势。见旅粮城大门紧闭,吊桥高耸,无人敢出城应战。
牛二派军校到城门前高呼:“三江诸侯乌合叛逆,拒不来朝。今天兵十万,讨伐三江,明智者速出城投降,牛副帅爱兵爱将,军纪严明,引兵过境,不犯秋毫。若不识时务,拥兵相抗,天兵破城之日,便是诸位末日到来之时!”
军校喊话回来,没过多时,只见城上号炮三声,城门大开,吊桥落下。从城内冲出一队人马,打的是“郁”字旗号。
牛二见出城的军队沿城池分列成一字横队,待旗幡立定,烟尘渐消,牛二驱神牛来到阵前,对方见牛二威风凛凛,单骑出列,便有人在阵中高呼:“来将通名!”
牛二寻声望去,见一匹白飚马后面露出了一个大脑袋瓜子。原来,这人是个五短身材,拿现在话说就是侏儒。
牛二以手向前一指说道:“你是何人?近前答话!”
这位催马上前十几步,边走边说道:“在下御城都督郁摩达是也!你是何人?”
牛二见来人身材短小,骑在高头大马上那模样实在有点滑稽可笑,便说道:“你先别管我是谁,你没资格跟我说话,换你家主帅出来,我欲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郁摩达一声怪笑:“哈哈——少来废话!我家御城总兵染病在床无法应战,城中只有我一个都督,三千兵马,你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
牛二一听心中暗笑,心说:哪有这么蠢的将官?连军事机密都顺口往外秃噜,一看便是个庸庸之辈!
牛二将脸一沉道:“既如此,你打马近前来战!”
郁摩达这家伙倒挺听话,只见他一伸手,从座下抽出一对双枪。牛二一看:啊——原来是个使枪的!更不把郁摩达放在眼里。
郁摩达举着双枪催马上前,边走边呼道:“在下不杀无名之鬼,报名送死!”
牛二见郁摩达凑上前来,口中胡言乱语,刚听清这小子口中说出“送死”二字。牛二只一锄刨下去,郁摩达挺双枪奋力一架,哪里架得住!牛二这一锄正刨在郁摩达的大脑瓜子上,顿时脑浆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