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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刚到“合社”工作不久,不认识老三是谁,他把割肉刀往案板是一搁说道:“你对象多个啥?”
老三一瞪眼,他用手指着卖肉的小伙子问道:“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小伙子不识好歹,他挑衅道:“有能耐你敢进来?”
老三一怒,他二话没说,用手一撑案子就跳了进去。
这个卖肉的毛小子哪知道王叔的名声,更不知道王叔的几个儿子个个都是会武功的。在十一道街一带,王氏兄弟可谓是不可一视,虽然看不出他们兄弟几个的武功怎么样,因为在大街上从来都是只见他们打别人,就没看见有敢还手的,但从王叔的几个徒弟身上,还能一窥王氏武功之一斑。据说王叔有好几个徒弟都是造反派的闯将,打打杀杀这一套是非常出格的,最出名的一个徒弟名叫黄国胜,绰号飞彪。有一天,黄国胜骑着大摩托车在河北新华街广场经过时遭人枪袭,这徒弟仅用手腕上的一块罗马表就挡住了子弹,然后他开着摩托车冲过去就把持枪的当场撞死。由于罪恶累累,黄国胜78年被铺,关进了市郊的武家堡监狱。就在关押期间,他曾多次越狱,因为三米多高的围墙再加上不到一米的铁丝网根本拦不住他,他能一串跟头就翻出去。有人见过他这种跟头,就跟现在的体操运动员跳木马差不多,先是一个踺子挂个后空翻,然后用手一拍墙头再一个空翻就能越过铁丝网,可是看家的本事再多,最终还是法网难逃。不久,黄国胜就被判死刑转到了抚顺战犯监狱,这一回黄国胜他是插翅难逃。行刑那天,连同黄国胜在内总共是七名死刑犯,刑场就设在监狱靠近高尔山一侧的围墙下。执行的时候,黄国胜面对着仅十来米远的枪口竟然连躲了三枪而毫发未损,到最后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他这才难逃死劫。有人说黄国胜当时要不是被脚镣困着,三五把枪对他同时开火他都能躲过,可现实的场景是,黄国胜差点被乱枪打成了蜂窝煤。
再说老三一个飞身就跳了进去,他顺手操起肉案上的切刀,照着小伙子的头上就劈了下去。小伙子没想到老三会动真格的,而且下手如此之狠,他见钢刀劈过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他这一闪头是躲过去了,可是他的耳朵却整个贴着耳根被切了下来。老三一见买肉这小子的半边脸当时就哗哗淌血,他跳出去就跑回了家。
老三砍人这事很快就引起了轰动。当时老三最小的一个弟弟老七吃过晚饭听说这事之后他对老三说道:“三哥,这事要是不摆平的话,明天公安局就能知道,咱们都是有案底的,又赶上公安局年前都在大搂,我看这事想妥是妥不过去了。”
老三自持他们老王家在道街这一带势强,他毫不在意地说道:“公安局又能怎么的?”
别看老七他年龄小,只有十七八岁,可是他仗着哥哥多,势力壮,从小就是个打架的大王,但老七跟他的几个哥哥不同的是,他从一个个流氓团伙的争斗中逐渐学会了摆事,利用自己家族的威望常在几个对立的帮派之间调和,这样大家都避免了不少的械斗,老七也从中捞取了好处。
老七见哥哥不听他的劝,他就独自来到了李正父亲的家中跟父亲商谈哥哥砍人的事。
父亲在商店就已经知道了这事,对老王家这兄弟几个那是再了解不过,他见老七登门前来,晓得老七就是为他哥哥的事而来,于是他不等老七发问就先说道:“你三哥这事虽然出手狠了点儿,但问题不大,我已经把他安排在矿务局住了院。”
“那么——李叔,你跟那个卖肉的员工家属怎么解释的?”老七问道。
“工伤!一切医疗费由单位出,他住院期间的工资照开。”父亲说道。
“那——人家要是报官呢?”老七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我送他去医院前就跟他说了,你如果要报公安的话商店就认定你工作时间跟人打架,医药费商店不管,而且还会因为违反纪律被开除。”
老七一听父亲这话,他对父亲说道:“李叔,你这份情我老七领了,咱们这么多年都是老邻居,出了事相互照应是必须的,今天我老七把一句话先撂在这,如果将来李叔有什么事用得着我老七,我老七要不赴汤蹈火我他妈就不是人养的!”
后来,这个卖肉的小伙子出了院,因为他那只被削掉的耳朵没有接活,因此他也就成了一只耳。父亲在他出院之后替他挖了关系,把他调到了物资局的百货仓库去当保管,这在当时来讲也是个不错的肥差,因为在物资紧俏的年代,管物的人总会有诸多不为人道的好处。至于他的伤残,由于当时人们的法制观念不强,公安局也向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作风,再加之迫于单位和王氏家族的双重压力,也就因此而作罢。
到现在我应该如何评价父亲?我认为“红顶商”是再恰当不过。说他“红”是因为他确实工作干得出色;说他“商”,那是因为他有商人的头脑,很会投机。至于读者怎么想?那总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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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婚变()
第二百九十七章婚变
关于前面所说的这段故事,李正思索了很久都不能动笔,他不理解为什么写八瞎子会把自己的家史也扯进去?他的心有点乱,因为就在上次秀美甩门出去之后的第八天,秀美突然把两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他的电脑桌上。
“回来了,艳艳呢?”李正没意识到摆在面前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他抬头向秀美问道。
“艳艳放假了,我把她放在了她姥姥家,来年我想把她转到城东的育才小学去。”秀美语气迅速地说道。
“转学?干嘛给孩子转学?”李正疑惑地问道。
“离婚协议就在你眼皮底下,你好好看看。我跟你过了这么些年,我走了,除了自己的东西不跟你争一分钱财产,唯一的的条件就是我要把艳艳带着。”秀美往桌子上指了指说道。
“是这样!”李正拿起协议书看了一遍问道:“你决定了?”
“既然志不同道不合,在一起对大家都是种折磨,不如早离早散,趁年前把离婚办了,省得大家连年都过不好。”秀美冷冷地说道。
“可你为什么非要带走艳艳?”李正又问道。
“不管什么时候我在政府机关还有个稳定的工作,再说女孩总是离不开妈妈的。其实我也知道艳艳是你们李家的独苗,可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教人不放心。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把酒店兑出去,你用不了多久就是穷光蛋一个!”秀美言语间带出了些许讥讽的味道。
“那么——好吧!我每月给艳艳一千块抚养费。”李正拿起协议书在上面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边说道。
“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艳艳不用你操心。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孩子可以去看她,艳艳还小,还不懂事,这事最好先瞒她几年,等她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秀美说着话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李正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做,如果哪天方便的话,我可以跟你去办手续。至于你的东西……”李正想起来突然又问道:“你搬走住哪?”
“没关系,我先在城东那边租个房子,去看过了,七十平米的小套,五百块钱一个月,挺合适的。”秀美平淡地说道。
“那——就这样,你父母有那边问题吗?”李正好像还有许多事放不下。
“这不用你管,爸妈有我哥哥嫂子照顾。再说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的事,他们会理解的。”秀美将协议书放进包中说道。
“开车了吗?我送你。”李正起身说道。
“不用了,你还是圆你自己的好梦吧!常言说一个萝卜占一个坑,我这个老萝卜要是不走,新萝卜你也没法放进来。”秀美打开了房门,言语中话里有话。
望着秀美的背影,李正咂了一下嘴,他知道,此时再多的解释都只能是徒劳……
李正刚刚目送着秀美离去,手机铃就响了起来。
“喂!”
李正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电话那边就传来个爽朗的的声音说道:“李老板,我陈老扁。明天我约几个大客户去凤凰山,你有没有时间?”
“哦——我头年正忙呢!没空。”李正推托道。
“李老板,别这么不给面子,挣钱也不差这一两天。”陈老扁说到这又转而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听说凤凰山那边有个山庄挺不错,新来了几个嫩妞,怎么,不想去玩玩?”
“算了吧!我现在烦事缠身,没那心情。”
“我说哥们!你现在三十郎当岁正是好时候,别光想着挣钱。告诉你,人这辈子可是过这个村没那个店,现在不潇洒,将来后悔白搭。”陈老扁劝道。
“老弟,实话跟你说,我真没那个闲情,要不你找大肥和四华子他们一块去吧!”
“你看!”陈老扁有点不乐意地说道:“我那几个大客户都是正儿八经的大老板,大肥他们虽说也都是哥们弟兄,可是他们跟人家不在一个层次,你教他跟人家唠啥?就因为老弟我知道你李老板平时举止言谈够水平,我才让你帮我陪陪他们,这一路上的花销老弟全都包了,你看咋样?”
“不是哥哥我不够朋友,是真的太忙,实在出不去。”李正在次解释道。
“哈哈哈——”陈老扁笑道:“李老板,老弟这次可是没瞧不起你,这个情你反正你也算欠老弟我的,以后李老板可免不了要破费的呦!哈——哈——哈……”
“那是当然,等过完了年抽时间我请你,去哪老弟说了算!”李正应声道。
“哎呀!李老板,开玩笑何必当真?哪天你多带几个大款到我的4s店,我卖他几台车,还给你抽红,有钱大家赚嘛!哈——哈——哈——哈——好啦!既然这次李老板不肯赏光,那也没关系,不过,老弟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钱这东西要是不花,可不能带进棺材里去的呦!”陈老扁说罢挂断了电话。
李正揣起手机,他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心头总是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他有些坐立不安。
“你就写写你自己,说说你的酒店是怎么来的吧!”李锢辘的话又在李正的脑海响起。
李正也不知道该不该写自己,但他还是坐回了电脑桌前。
“不管怎么样,还是写写吧,权当是打发时间。”李正这样想着,指尖已经落在了键盘上。
提起李正,他应该算是个幸运儿。父亲和前妻结婚了二十几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因为前妻总是病怏怏的,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前妻病逝,父亲才又娶了我娘。过不到一年,我娘就生下了我。父亲四十八岁得子,当然对这个迟来的孩子视若家珍,为了这个孩子的成长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李正名中的这个“正”字,其实就体现了父亲希望他为人处事要端正的理念。后来,李正又有了个比他小三岁的妹妹。由于兄妹俩都很乖巧,继承了父亲聪明好学的基因,李正20岁从哈工大毕了业,分配在了市石油机械厂的研究所做产品设计和研发工作,而妹妹李玲则毕业于华中医科大学,从事医疗工作。
94年,市政府对新抚十一道街进行重新规划和改造,“中合社”也位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