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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若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日本鬼子在平顶山大屠杀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了抚顺人民的强烈愤慨,各界人士纷纷秘密地组织起来,一股股抗日的暗流正在涌动……
某天的一个晚上,八瞎子在欢乐园巷口内五十多米处在摆着卦摊。提起欢乐园在伪满时期是一条连接闹市和煤矿的斜街,这条街虽然不宽,可沿街两侧都是门套院格局的妓院,门前的大红灯笼彻夜长明,照得整条街一片血红。
秋风瑟瑟。冷清的卦摊前八瞎子不得不团坐着身子,时不时有身穿长袍,头戴礼帽的人在他面前匆匆而过,眼角投来厌恶的目光。
已是到了夜深人寂的时刻,饥肠辘辘的八瞎子正期待着接一个生意也好换一口热饭,眼见着红灯映照的街巷空无一人,他开始不安地张望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得巷子里传来“啪、啪”两声枪响,随后从一条很窄的胡同里窜出一个黑衣人。
八瞎子似乎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见黑衣人从自己身旁经过,猛一把抓住黑衣人并从他袖中夺过驳壳枪藏在了褡裢之中。
一阵吵嚷声过后,十几个伪纠察从胡同前的大院里冲了出来,其中有人高喊道:“队副,这边有人!”
这话音一落,十几个伪纠察手举着长短枪向这边围了过来。
八瞎子闻声忙扯着嗓子说道:“大爷,您还没给钱呢!”
一个当官模样的人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这位大爷在我这算了半天的命想走不给钱。”八瞎子紧紧揪着黑衣人说道。
“看没看见有人从这里跑出去?”当官的问道。
“没看见!”八瞎子抢话答道。
“我看见了,刚才有个人从我身后跑出去了。”黑衣人说道。
“你小子,竟敢知情不举!”这当官的说着话上前就打了八瞎子一个耳光。
“俺是个瞎子,本来就看不见么!”八瞎子捂着脸哭道。
“给我追,一定不能让这个共党跑了!”当官的一挥手叫道。
这时候当官的身边只留下一个卫兵,这当官的伸手拍了下黑衣人的肩膀问道:“干什么的?”
“做生意的。”黑衣人从容地答道。
“搜!”当官的冲卫兵命道。
卫兵从上到下把黑衣人摸了一遍说道:“没有,队副!”
“嘿嘿!刚才我们纠察队的大队长被杀,兄弟这是例行公事,不得不沿路盘查。”队副冷笑了一声说道。
“怎么,到了这地方不进去享乐,却跑到这里来算命?”队副又问道。
“这几天生意亏了大钱,本想到这里来消遣一下,谁知道碰上个算命的小瞎子给我说了一大堆的霉话,真他妈扫兴。”黑衣人面露愤怒。
“大爷,我可是按照您的生辰八字如实讲的,说的不好您也不能不给钱呀!”八瞎子插话说道。
“你这个小瞎子算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队副说着话一脚踢翻了八瞎子的摊桌。
“今天算你走运,大爷不跟你一般见识,今后别让我在这见到你。”黑衣人说罢从衣袋里摸出几枚硬币扔在地上扬长而去……
一个月后的一天,八瞎子正在站前广场的路边摆摊。这时,有一个人坐在了八瞎子的对面说道:“小瞎子,给我测个字。”
“什么字?”八瞎子问道。
“木。”
“木乃火之源,世道无火不能重生。”八瞎子低声释道。
“还有一个字。”
“请讲!”
“仓字。”
“仓?”八瞎子想了一下说道:“仓乃粮之储,仓实则百姓安。”八瞎子念念有词。
“我想让你把这两个字合一块!”这人的语气很快,却字字清楚。
“枪?哦——我知道了!天黑以后葛布桥下一定完璧归赵。”八瞎子小声说道。
“好吧!我等你。”
这人说罢将几枚钱拍在卦桌上离去……
“大妈,八瞎子就是因为救过这个杀汉奸的地下党才得的勋功章么?”李正问道。
“不全是。还有一次,那是39年的事……”
这是夏天的一个傍晚,天空铺着一层厚厚的云,压得人们似乎透不过气来。
八瞎子肩扛着招牌正走在虎台矿与东岗之间的小路上。这时,从路旁走出一人上前拉了八瞎子一把说道:“小兄弟,还认识我吗?”
八瞎子先是一惊,然后说道:“你的声音我永远都记得。”
这人领着八瞎子走进路边的一个破旧的砖窑之后又问道:“小兄弟,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虽然那天在葛布桥下我还枪的时候曾问过你,但你没说,可我也知道,你就是打鬼子、锄汉奸的地下党。”八瞎子自信地说道。
“小兄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抚顺就要解放了,我们的大部队已经包围了抚顺城,为了切断南站地区和龙凤地区日伪军的联系,上级决定派我们支队今晚就端掉盘踞在虎台的日军踞点。”
“太好了!”八瞎子兴奋地说道。
“可是,我们对虎台的日军踞点的路况不熟,夜又黑,我们急缺一个带路的。”
“我能给你们带路。”八瞎子自告奋勇道。
“你行么?”
“我算卦为生,早就走遍了这一带的每个角落,路很熟的。”
“可是眼看夜里就要下雨,天又黑……”这人还有些担心。
“不要紧,我是个瞎子,走路靠的是双脚,从来不怕天黑的。”
这人一听笑道:“对对!我差点忘了你是个盲人。”
这人说到这又问道:“咱们可是去打鬼子,你不怕么?”
“不怕,我跟鬼子汉奸有血海深仇,我师父就是被日本宪兵给打死的。”八瞎子此时情绪有些激动。
“那好吧!你住哪里?”这人又问道。
“我在东岗,住在一个矿工的工棚里。”八瞎子答道。
“就这样,半夜子时,我带着部队在这里等你。”
一场大雨过后,满天的繁星终于从云层中挣脱出来,一颗颗眨着雪亮的眼睛。月是一弯新月,虽然不甚明,却闪着镰刀般夺人的寒光……
“叮铃铃——测字算命啦——叮铃铃——”八瞎子边摇着铃边向踞点的岗亭走去。
“什么人?给我站住!”岗亭里冲出两个伪军士兵端着枪大声喊道。
“叮铃铃——我是算命的。”八瞎子摇了一下铃说道。
“他妈的,大半夜算什么命?我看你是找死!”伪兵喊道。
“大爷,俺是个瞎子,淋了场雨,又迷了路,求大爷可怜可怜俺,给口饭吃。”
“妈的,要饭也不瞅瞅这是什么地方?给我滚!”其中的一个伪兵喝道。
“别,他会算命,让他过来给咱俩算算命,解解闷,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另一个说道。
“瞎子,过来!”先前那个伪兵喊道。
八瞎子收起摇铃慢慢走了过去。
“瞎子,你能算命?”其中的一个打量着八瞎子问道。
“大爷,我就是专门给人算命的。”八瞎子应道。
“好啊!你给我们两个算算命,要是算好了,你大爷我赏你几个大钱。”
“谢谢大爷,可是我现在肚子饿,身上又冷,能不能找个地方,咱们到屋里慢慢算。”
“好、好!进来、进来。”两个伪兵拉着八瞎子进了岗亭。
“快给我们算算,咱哥俩都是啥命?”其中的一个急不可耐地说道。
八瞎子摸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道:“要算命得先报生辰年月。”
“我是属猪的。”
“我是属狗的。”
两个伪兵争先说道。
就在这时是,几个战士冲了进来,一只只乌黑的枪口顶在了这两个伪兵的脑袋上。
“别动!我们是抗联的,不听话就打死你。”
“你们两个不管是什么命,首先是得要保命。你们一个属猪,一个属狗,如果再当汉奸给日本人卖命,那就连猪狗都不如。”八瞎子说道。
“是、是!我们一定改邪归正……改邪归正。”两个伪兵抱着头连连道。
“说,这个踞点有多少伪军,多少日本鬼子?”抗联战士问道。
“大院的老房子有两百多伪军,后院的炮楼和那排红房子里一共住着一百多皇军——不,鬼子!”这个伪兵改口说道。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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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邻居()
第二百九十章邻居
“报告支队长!”这个战士冲门外敬了个礼说道:“已经问清楚了,前院的老房子住的是伪军,后院和炮楼里有一百多鬼子。”
“把这两个人给我带出来!”支队长命道。
“是!”几个战士把两个伪兵押出了岗亭。
“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支队长问道。
“我叫熊二。”
“我姓魏,叫魏志利。”
这两个伪兵自报道。
“魏志利。”支队长说道:“你去老房子挨个告诉屋里的伪军,就说这个踞点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们是抗日联军,不打中国人,是专杀日本鬼子的,你教他们都不要动,等消灭了踞点里的鬼子就放了你们。”
几个抗联的战士押着魏志利去伪军的宿舍去做宣传。这时,支队长又对熊二问道:“后院有多少岗?”
“只炮楼门前有一个日本人在站岗,其它地方没有岗哨。”熊二答道。
“同志们,按原计划行动!”支队长下达了命令之后又冲着熊二说道:“走,跟我去干掉在炮楼站岗的日本鬼子。”
熊二领着支队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后院朝炮楼走去。
炮楼里亮着灯,门口站岗的日本兵听见脚步声他向前走了两步大声问道:“什么地干活?”
“太君,我是熊二。”熊二边往前走边答道。
“半夜三更,混蛋大大的。”日本兵骂道。
“我给太君弄了点好东西!”熊二凑上前拉着日本兵就往炮楼里走。
就在这时,支队长冲上来从背后一把捂住了鬼子兵的嘴,同时,一把雪亮的尖刀插进了这个鬼子的后心。
“上!”支队长轻声下令,只见一串黑影向红房子靠了过去。
支队长掏出驳壳枪带领着几个战士冲同时进了炮楼。
“啪、啪、啪……”几声枪响打破了长夜的宁静。与此同时,抗联的战士已经敲碎了敌营房的门窗玻璃,将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手榴弹投了进去。
“轰、轰、轰!”一连串的炸响惊天动地,紧接着一支支半自动步枪喷着火舌从门窗向室内扫去……
“八瞎子就是在这场战斗中获得了这枚勋功章,对么?”李正问道。
“还不是。”赵大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勋功章说道:“这个支队长后来又转战到了长白山,再后来又参加了渡江战役。全国解放后,他担任了咱们抚顺市的第一任市长,这个市长后来找到了八瞎子,因为他算过命,口才好,所以就安排他在妇联做宣传工作,到最后才安排他进了一家残疾人的工厂。”
“那——这枚勋功章?”李正疑惑地追问道。
“是这么回事,后来呀——这个市长离任之前,把他自己的这枚勋功章送给了他。”赵大妈把勋功章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