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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是问题。”李正说道:“关键是在哪里买墓地大家还要磋商一下。”
“咱们抚顺这旮地儿,现在的息园主要就龙山、玉山和莲花山这么几个。”李锢辘想都没想顺口说道。
“还是从息园的名字上先考虑一下吧!”韶琪提议道。
“嗯!这个还真有讲究。”李锢辘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道:“莲花山顾名思义,好像跟佛有点关系,可据我所知八瞎子从来就没信过佛。还有玉山,这个玉山当然有生财宝地寓意,可是跟八瞎子的品格也对不上号,八瞎子虽然不富裕,但他也从来不爱财,看来只有龙山还比较靠谱。”
“对呀!”蛤蟆精神一振说道:“李老板,上望那天你不还说过,希望八瞎子能够升天的么?”
“是啊,李哥。”韶琪接着说道:“去龙山正好助八爷他升天成龙!”
“对,为八瞎子升天成龙干一杯!”辣椒面提议道。
“那么——咱们就在龙山选墓地,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李正饮罢了酒将空杯放在桌上说道。
“选墓地也有讲究,得找个会看风水的给八瞎子找一找龙脉。”李锢辘煞有介事地说道。
“这个先不急,等到时候再说,咱们该把买墓地的钱先拢一拢。”李正说到这转身冲韶琪说道:“韶琪,你把八瞎子的钱给大家报个帐。”
“嗯——”韶琪想了一下说道:“据说民政局那边的丧葬费大约不到三万块,再加上大家伙的捐款是一万九千三,总共不到五万块钱。”
“五万块钱还看个屁风水?犄角旮旯找个地儿就不错!谁不知道现在给死人买墓地比活人买房子还贵?”蛤蟆撇了撇嘴说道。
“张哥你别急。”李正冲蛤蟆摆了摆手之后又向韶琪问道:“八瞎子在咱们书馆说书的劳务费大约是多少钱?”
“这件事虽然没跟大伙商量过,八爷他也不知道,这是我和李哥内定的每场两百元。他总共说了不到一百五十场,总共大约三万块钱吧!”韶琪流利地说道。
“那么,我们开场子每天的收入是多少?就是门票钱加一块。”李正进一步解释道。
“咱们书场有一百二十个座位,每位的门票十块钱,这其中有一百个座位是发了会员卡的,有八折的优惠,按满员算的话就是二十个散座每场是二百元,再加上一百个八折的座位是八百元,总共正好是一千元。”韶琪细心地算道。
“这么说我们书场从开馆到现在这一百五十场总共的收入是十五万?”李正接话说道。
“不,除掉八爷的劳务费应该是十二万,这其中还不包括房间水电费等各项支出。”韶琪认真地纠正道。
“这个且不管,反正是书馆的总收入加上善款和丧葬费一共是二十万,对吧!”李正瞅着韶琪说道。
“嗯!”韶琪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咱们拿二十万给八瞎子买公墓!”李正转身冲大家说道。
“李老板,你这账就不对了。”蛤蟆摇了摇头说道:“你开书馆出场地挣钱是你的事,八瞎子说书的劳务费每场二百元算的也合理,八瞎子的钱还是一码归一码,先前的五万块加上三万总共是八万,我看买公墓够了。”
“蛤蟆说得对!”李锢辘赞成地点着头。
“几位大哥,你们不知道。”李正解释道:“咱们哥们从前去水库偷鱼,这些鱼除了咱们吃喝之外这水库的鱼也成了咱们酒店的招牌菜。这账我从没跟你们算过,因为咱们哥们弟兄到一块讲的是义气,可八瞎子就不同了,自打通过你们认识了八瞎子,我的汇华酒店才有了这个书场,因为书场的座位有限,许多人到了说书的时间为了这二十张散票挤破了头,后来我就在录像的同时在大厅的电视上搞了个实况播放,就这一项,每天为了看转播而在咱们大厅吃饭的就不下十几桌,就这块的收入我李正已经赚足了,所以我还是觉得把书场这笔收入算到八瞎子身上比较合理。”
“李老板为人处事敞亮大方,这么些年咱大伙都是知道的。你把书馆的收入都算在了八瞎子身上,这一点我本是不赞同的,可八瞎子毕竟是过去了的人,我们也没法替八瞎子说话,如果李老板真的要把这笔钱拿出来的话,咱们哥几个也就只好敬老弟一杯了。”
李锢辘说罢他端起了酒杯。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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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故事()
第二百八十九章故事
“那么,明天去买墓地还要麻烦几位哥哥前去把关呦!”李正端起酒杯说道。
“那是,那是!咱哥几个一定去。”辣椒面接过话说道。
“还有,风水先生的事还要请几位费心,我李正对这事儿可是一窍不通。”李正笑了笑说道。
“还请啥风水呀?二十万块钱的墓地,不用看,那一定是风水好的地儿,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嘛!”蛤蟆举着酒杯笑道。
“好吧,一言为定,咱哥几个干杯!”
“干杯!”
包房里顿时洋溢起一片欢声……
二百八十九回故事
清明节后的第三天。
“咚、咚、咚!”李正轻轻敲着房门。
“呦,是李正呀!”赵大妈拉开屋门见是李正,忙招呼道:“快进屋吧!”
李正走进里屋,赵大妈边倒水边问道:“怎么今儿个这么有空来看大妈呀?”
“有点事想跟您聊聊。”李正望着赵大妈消瘦的背影说道。
“你不来呀,大妈还要找你唠扯唠扯呢!”赵大妈笑着将水杯放在李正面前说道。
“大妈有事只管说。”李正向前欠了欠身说道。
“听说你们把八瞎子的骨灰葬了?”赵大妈拉过把椅子坐在了李正的对面说道。
“嗯,清明节那天的事。大妈您知道?”李正应了一句问道。
“听说埋的地儿又宽敞又正道,一定是花了不少钱吧!”赵大妈看着李正的脸说道。
“都是用八瞎子生前的遗产买的,他又没有继承人,这笔钱留着也没人打理。”李正解释道。
“俺还听说你去了趟他山东的老家,怎么那边也连个他们巴家的枝叶儿都没找着?”赵大妈又问道。
“嗯。”李正点了点头反问道:“大妈,您是怎么知道的?”
“嗨——还不是听李锢辘他媳妇说的呗!”赵大妈笑着答道。
“说起遗产呐——八瞎子的房子里还有些东西,你要是有空就陪大妈过去给他拾掇拾掇。”赵大妈注视着李正又说道。
“好啊!我这就跟您过去。”李正爽快地答应着。
赵大妈领着李正下了楼,又走向了临街的一栋楼房,她边走边说道:“我和八瞎子从前是最近的邻居,就对面屋住着,这一动迁改造,我跟他住的地方就远了点儿,好在他的楼房就在街边,我出去逛个街买个菜啥的还都在他的楼前过,时常上去看看也不绕道。”
赵大妈说着话沿街边的一个单元上了二楼,她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先走了进去。
李正进了房间四下看了看,这是一间不足四十平米的小单,除了一间卧室和厨房卫生间之外就没有了其它的空间。房间显然是是被收拾过的,除了厨房还能看到几样厨具之外,整个房间已寻不见一点杂物。十几平米的卧室里,一个衣柜和旧木箱几乎占据了整个东墙,靠窗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床边床头的位置横放着一张老式木漆地桌,紫檀色的桌面已经失去了光泽,尤其是桌角已经磨损得露出了原木的本色。
赵大妈站在衣柜前打开了柜门说道:“八瞎子的东西我该扔的扔,该烧的我早就送出去烧了,只剩下这么个破箱子,你帮大妈看看还有啥有用的东西没有?”
赵大妈说着话又随手掀开了箱盖。
李正走到了赵大妈的身后,只见赵大妈从箱子里捧出一摞书交给李正说道:“这都是八瞎子看过的旧书,你有文化,兴许留着有用。”
李正接过厚厚的一摞书还没来得及翻看,赵大妈又从箱底拿出个不足巴掌大的红布包递给李正说道:“你再看看这个。”
李正接过布包用手捏了捏,是片状的,很硬,周围还有突起的棱角。
“这是什么?”李正好奇地打开布包这一看,他愣住了。原来,里边是一枚磨得发亮的勋功章。
“八瞎子过去曾当过兵?”李正捧着勋功章不由地问道。
赵大妈对着李正手里的勋功章凝视了半天终于说道:“他还真有这个东西!”
“大妈,您和八瞎子是老邻居,对于八瞎子的过去您一定知道不少吧!”李正望着赵大妈疑惑的眼神急切地说道。
“嗯!他的过去俺倒是没少听他说起过,不过他有一枚勋功章这事俺只当是他吹牛,从来没往心里去过。”
“大妈,您知道什么,快给我讲讲,这个老人的过去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谜。”
“你为了了解他的过去,不惜大老远跑到他山东的老家,真是难为了你!”赵大妈拉着李正在床边坐下来说道。
“是呀!我这一趟只了解到了他的一点家史,那边的人说他跟着师父去了东北就再没音讯,大概他们说的东北指的就是咱们抚顺吧!”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赵大妈笑着说道:“他跟他师父起初是落脚在了吉林的梅河口,可过了不久就发生了‘九一八’事变,日本鬼子强占了东三省,兵慌马乱的,他们师徒两个就又辗转到了咱们抚顺。”
赵大妈说到这她从李正手中拿起勋功章仔细地看了一遍又道:“这枚勋功章的来头我大概是知道的,可是他从来没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让我看过。对于这段故事,就连你大妈我都不信,我想他肯定也没再跟别人说起过。”
“大妈,关于这枚勋功章的故事您就讲讲吧,如果他真是个英雄,我们应该把他记录下来,决不能让他的事迹在我们这辈人身上遗忘掉。”李正坚定地说道。
“好吧!大妈就跟你说说……”
李正果然从赵大妈口中得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公元1931年,日军侵占东北,抚顺这个全国最大的煤炭产出地也同样在日军的铁蹄下饱受着折磨。不知为什么,一个以算命为生的老人竟然在当时日军警备森严的站前广场宣传抗日,遭到了日本宪兵的枪杀。从此以后,年仅十一岁的八瞎子只好依靠师父传下来的技艺,开始了独自流浪、为人算命的生涯。
32年中秋节这天,一支民众抗日自卫队经平顶山攻打抚顺,在平顶山烧毁了日军的仓库和工厂,又炸毁了日军杨柏堡采炭所,处决了渡边、平岛等七个日本军官。为此,驻抚日本守备队决定进行报复。
次日上午,日军出动重兵将平顶山村包围,并以照相为名将矿工和平民百姓逼赶到平顶山下的一个低洼处用机枪扫射,将全村三千余口全部杀害,之后日军又用汽油焚尸。为了掩盖罪行,第二天他们又用炸药将山崖炸崩,以图彻底消灭罪证。
俗话说“若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日本鬼子在平顶山大屠杀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了抚顺人民的强烈愤慨,各界人士纷纷秘密地组织起来,一股股抗日的暗流正在涌动……
某天的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