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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
客官稳坐,因为王佐跟岳飞这些年来一直是各司其主,很少来往,想不到两兄弟今夜这一会,竟引出一段“王佐断臂,喋血忠魂”的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百七十一回
王佐断臂义血染城岳飞雪恨怒发冲冠
书接上回:话说岳飞一拉王佐的手,发现袖管是空的,而且袖子也已被鲜血湿透。岳飞抬头再看王佐的脸,只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身上也在不住地打颤。
岳飞脱口说道:“贤弟——你!”
岳飞说到这也顾不上王佐如何解释,他冲着帐外就高声道:“军医,快去请军医!”
王佐忙将手伸到岳飞嘴边阻止道:“大哥不要……这是小弟我自残的手臂。”
“你——”岳飞情急之下,已经说不出话来。
就见王佐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哥哥别急,小弟我自断手臂就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骗进城去,与哥哥里应外合,夺回城池。”
岳飞听罢他使劲摇了摇头说道:“贤弟谬矣!想那金兀术入城用的就是苦肉计,贤弟你如法炮制,那岂不无异于孤羊入虎穴,金兀术怎能上你的当?再说你独自一人又失去了左臂,即便是入得了城,又能有何作为?”
王佐停了一下,他目视着岳飞耐心地说道:“哥哥,正因为金兀术曾用过苦肉计,所以小弟以残臂相示他才更会深信不疑。试想,任何人都不会愚蠢到以敌之策反制其人这样的程度,故而金兀术必会相信我因失城而被责乃是真,我想此计定会功成。”
岳飞知道王佐有勇有谋,也相信他如此作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要想阻止王佐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看到王佐现在这个样子,岳飞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此刻的岳飞在帐中来回踱着步子,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听王佐继续说道:“哥哥莫要替小弟担心,小弟我对金兀术的苦肉计疏于防范,才落得今天这个结果。豫州乃我南宋之门户,进退之根本也,身为副统,我大意失豫州,理当负全责。”
岳飞强忍住泪辩道:“事已至此,理当趁敌军立足未稳、城域不熟之机举兵克伐。我若与曹元合兵,不日城可得也。”
王佐上前一把按住岳飞的肩头说道:“豫城之固凭险可以一当十,哥哥纵然兵势豪勇,亦难免血红城墙,积尸成山。哥哥携兵数十万,精锐殆尽,即便是进了城池,劳师力疲,又岂能与座山之虎狼相斗?况且,曹总兵校军无方,凭城围之危惯养骄兵,固守尚可,若谋伐则不善勇,非利锐之师也。”
王佐话语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一时间弄得岳飞无言以对。
只见王佐又继续说道:“哥哥,我断臂自残,对于入城已然胸有成竹。明天午夜,将有暴雨,正是破城的好时机。小弟我将在明日午夜替哥哥打开南城门,为防万一,哥哥还要分兵一路从东侧攻城,因为那里靠山,城墙相对比较矮,且山上树木较多,便于隐藏,哥哥可派人在那里打造云梯,于午夜时分准时攻城。”
岳飞一皱眉说道:“我带兵不多,只十余万人,若分兵入城遭遇强敌,恐会捉襟见肘,难以克敌制胜。再说贤弟你非仙非神,怎么会料到明晚夜里将有暴雨?若正赶上晴空朗月,那么大军则很容易被城上的守敌发现。”
王佐笃信地说道:“在曹总兵营中有个在城里打更几十年的更夫,这个人善于观天识雨,我已经令他明日天黑前与哥哥相会,因为他不必观星察月便知道几更何时。他亦曾跟小弟信誓,若明日午夜不见雷雨倾盆,他永不立世为人,望哥哥善以为用。另外,我已安排我的两个贴身侍卫,令他们将哥哥破城之事晓谕曹总兵知道,让他在天亮之后率兵入城,这样也好助哥哥一臂之力。那金兀术虽然兵马甚多,但他见曹元兵至,定以为是我朝天兵来援,他必不敢在城中恋战,豫州可得也。”
“只是……只是……”岳飞满眼含泪,说话都有些哽咽。
“没有可是!事已至此,小弟我只能拼命一搏。小弟走了,望哥哥万万保重!”
王佐说罢,他转身快步出帐而去,匆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贤弟——王佐贤弟呀!”岳飞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再说王佐。他趁夜来到南门前向上喊道:“我是豫州护城的副将王佐,有要事求见完颜兀术大人。”
城上的金兵听见,他们不敢开城门,而是用绳子系了个箩筐下来,把王佐吊了上去。
金兀术一见王佐便问道:“你是何人?”
王佐仰着头,目光直视着金兀术答道:“我是豫州守城的副总兵王佐。”
这时,押王佐入堂的一个士兵插嘴道:“就是这家伙,昨天还出城跟咱们打过一仗。”
金兀术上下看了看王佐又道:“既是豫州副总兵,你来此见本王作甚?”
王佐用手按住受伤的左肩说道:“曹总兵因我失城竟砍去了我的左臂,我王佐投在梁王麾下,就是要借梁王之师,还报此仇。”
“哼!”金兀术哼了一声道:“什么投敌复仇?分明是苦肉计,快把他给我从城头扔出去!”
“慢!”王佐毫无惧色,大声道:“梁王虽占据了宋之豫城,可不久高宗就会发倾国之兵前来围城。梁王初入城关,不识机关险要,久攻必失。在下乃豫州之守将,深谐御城之策,可令梁王坐守无忧。”
金兀术听了不耐烦道:“城之攻守,何用你来教训,给我推出去!”
“梁王!”
这时,哈迷蚩止住道:“豫州乃南北两宋之咽喉,通商之门户,兵家必争之地也。这小子说的没错,我们初到此城还真缺一个通晓甬道机关的能将。”
金兀术不屑道:“你看他齿白唇红、眉清面净,必是个文人出身。文者,说客也。吾宁可失城一百,绝不用书生一个。”
“梁王谬也,切不可以气用事。”哈迷蚩上前一步又继续说道:“这书生绝不可能愚蠢到不知一计不能两出之理,故属下以为,他被责断臂乃是真,投敌复仇亦是属实。梁王谅他孤身一人,即便使诈,又能有几何作为?望梁王将这个守城的宿将交给属下。”
金兀术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说道:“军师之言有理,先带他疗伤去罢。”
哈迷蚩把王佐带到了一间营房,并找人给他处理了伤口,又上了金疮药和止痛散。由于王佐的伤口是残断,在包扎伤口的时候要把肉皮拉长并包裹住断骨,这样会异常的疼痛,尽管王佐面似文弱,内心却是个性格刚毅的铁血男儿,可此时的他还是疼得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哈迷蚩叫了两个士兵把王佐抬到床上,又对这两个人嘱咐道:“这个宋将对我们有用,你们两个要严加看管,决不可离开半步。”
话说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傍晚,只见浓云滚滚,时不时从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雷声。哈迷蚩趁着黄昏来到王佐的房门前向两个正在守门的士兵问道:“这个宋将有什么动静没有?”
士兵答道:“这个人好像昏迷了一天,就连送进去的饭他也没吃一口。”
哈迷蚩听了默默地点点头,倒背着双手闷头离去……
午夜,倾盆的暴雨被风卷得如幕帘般掀动,雨点落进水坑,电光下就如同一颗颗扎在地上的银钉,一层层、一片片,时隐时现。尤其是闪光下房檐屋角留下的阴影,在闷雷的怂恿下鬼蜮般阴森可怖。
王佐门前的两个士兵卷缩在屋檐下,冷得瑟瑟发抖。这时,门口现出一个人影,只见他从袖中亮出一把尖刀,寒光一闪,其中的一个士兵便扑倒在地;另一个回过头来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也在刀光中血涌如泉。“啊——”这士兵叫了一声,却已被震耳欲聋的雷声淹没。
没错,这个人正是王佐。只见他沿着营房的屋檐下疾行,一直来到门岗面前。这站岗的士兵披着蓑衣被雨淋得正浑身打哆嗦,他一见王佐以为是来查岗的军官,忙并步就是一个立正。王佐出手隔着蓑衣一刀照着这士兵的肚子就扎了进去,只见这士兵腿一软,先是跪在地上,然后又仰面倒地。王佐解下蓑衣披在身上,又从军营钻进了小巷,向南面迂回而行。
此时雨越下越大,城下守城的士兵早就躲进了城门口的岗亭内呼呼睡去。王佐一个箭步就冲进了门廊,他用手移去了顶门桩,再伸手勾住门环,“嘎吱——”一声,半边的城门应手而开。
王佐又快步拾级登上城头,见有两个士兵正将身子探出城垛向下张望。就听其中的一个士兵说道:“他妈的!好像是大风把城门刮开了半扇。”
另一个应声说道:“城下的贾六他们干嘛吃的!怎么会碰倒了顶门柱?”
王佐见是个机会,他瞅准了左边的一个,一刀从后背就捅了进去。
“妈呀——”这小子叫了一声,便趴在了垛口之上,一动不动。
右边这个士兵发觉情况不妙,正想撤回身来看看究竟,被王佐快步上前,一脚把他就给从垛口踹了下去。
王佐疾奔到城楼的左侧,不一会工夫就割断了吊桥的一根绳索。当他再绕到另一侧去割最后一根绳索的时候,城上走过来一个士兵高声问道:“什么人?”
王佐理也不理,疾速地用刀去割绳索。
这个士兵雨夜中看不清王佐是谁,也弄不清王佐是在干什么。他走过来站在王佐身后一看这才明白,急问道:“你怎么敢割桥索?”
王佐头也不回,顺手就是一刀。这士兵头向后一仰,“噗——”一股血腥正喷了王佐一脸。原来,王佐这一刀正把这人的喉咙割断,鲜血一喷,这人立刻仰面倒地。
王佐返回身,继续去割绳索。
有人问了:王佐这回割绳子怎么这么费劲?这个,其实大家也都知道,王佐断去了左臂失血过多本来身上就没多大力气,在加上这一回是在右侧,王佐侧着身子怎么都用不上力,同时绳子也随着刀来回地晃动,如果王佐用的不是短刀那还另当别论,这短刀子遇上湿绳子,那困难程度是可想而知,当然不是三五下就能割断的。
这时,又有三个士兵从城的另一端跑了过来,他们一见躺在地上的尸首,其中的一个立刻拔出佩刀说道:“这个城垛边上的人必是奸细,给我杀!”
说话间,王佐身上就挨了两刀。
王佐心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我的短刀又怎能跟他们的佩刀抗衡呢?
王佐强忍着剧痛继续去割仅剩下的几绺绳子。
“噌噌——”王佐又中了几刀,他一咬牙奋力割断了绳索,顺势从垛口纵身一跳,口中高喊道:“岳大帅——赶快进城——”
“嘭——哗——”吊桥重重地落在城堑的对面,激起了一片水花。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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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追穷寇虎啸坚兵()
第二百七十二章追穷寇虎啸坚兵
“冲——”其实岳飞带着自己的一路五万军队就匍匐在护城河的边上,因为暴雨连天,岳飞生怕过了时辰,所以很早就冒着雨潜行到了这里。与此同时,由宣南王部下的宿将吕超率领的另外一支兵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