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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眼翻了翻眼珠子满是疑惑地问道:“怎么,您不骑那匹灰马了么?”
岳飞淡淡一笑道:“是此一时彼一时嘛!这次出去征兵,仅半月时间,若非脚力好,恐会辜负了刘大人的厚望。”
蛤蟆眼咂了一下嘴道:“切!我们大人在相州征兵日久,但凡愿意入军为伍的,或许早已列入营中,俺看你就别做梦了,整不好只带回三五个兵,连我这个伍长还不如呢!”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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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遇故知八拜结兄弟()
长话短说。话说岳飞牵着马来在了城门外,他犹豫了一下,突然感觉茫然起来。心说:我去哪里寻人呢?对,不如先进城转转,或许能碰上几个熟人,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再往牛家寨去找牛皋。
岳飞拿定了主意,他进了城沿着街市正慢慢走着,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肩膀道:“岳大哥!”
岳飞心中一喜,暗说:正想寻几个熟人,不想就有人主动找上了咱。
岳飞这样想着他猛一回身,见这个人自己并不认得……
这人是谁?咱先打住不说,因为时候不早了,咱们明天再说。
二百五十七回
遇故知八拜结兄弟逢连雨分兵更兼程
书接上回:话说岳飞转过身一看,面前这人并不认识。岳飞见这人一身的长袍马褂,肩上挂着褡裢,脚下一双蓝布百纳千层底的鞋,一张白净的脸,头顶一青色方巾,看模样也就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如果单从面相上来看,这人倒像是个书生,不过若看穿装打扮,却像是个生意人。
岳飞上下看了看对面的这位年轻人说道:“哦,这位小兄弟,咱们好像素未谋面,不知有何见教?”
这年轻人用目光直视着岳飞的脸,很认真地说道:“岳大哥,您不认识小弟,可小弟却认得您。这样,小弟先提一个人,哥哥肯定知道,请问您可记得王肇源?”
“你是说蜈蚣寨的王肇源王老员外?”岳飞问道。
“正是!王员外乃是家父,我是他的次子名叫王佐。”
岳飞一喜,抱拳道:“原来是王员外之子,失敬,失敬!”
王佐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瞅了瞅岳飞的马说道:“岳大哥,这里不是讲话之地,能否借一步再聊?”
王佐不管岳飞作何回答,他快步便奔向一家酒楼。
岳飞一看王佐已独步先行,只得跟随着王佐来到店门前。待岳飞在拴马桩上拴好了马,见王佐正在门首里候着,便大步拾级走进店门。
店伙计一见来了客人,忙打招呼道:“两位客官里边请!”
王佐向两旁看了看问道:“请问店家,有没有清静点的座位?”
店伙计望楼梯一指道:“二位客官请上楼,上边又清静又宽敞,包二位满意!”
岳飞和王佐两人上了楼,果然,楼上十几张桌子全都空无一人。
说这话还真不是人家的生意冷清,因为现在刚刚日上三竿,正是人们吃罢了早饭空闲的时候,所以楼上根本就是空着的。
王佐拉着岳飞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这时,跑堂的小二臂弯搭着抹布走过来擦过了桌子随口问道:“二位爷想吃点什么?”
王佐抬头看了眼店小二说道:“店家,来份爆鸡丝,一个卤香四季豆,再端两碗好酒上来。”
店小二应了一声正转身要走,岳飞止住说道:“不不,店家,我有公务在身不能饮酒,再说,俺不会喝酒,也从不饮酒。这样,如果王贤弟喜欢饮酒,那就只来一碗吧。”
店小二将脸转向王佐,王佐点点头说道:“就照我兄长的意思来吧。”
“好嘞!”店小二将抹布往肩头一搭,快步边下楼边高声道:“爆鸡丝一盘,卤香四季豆一个,外带好酒一碗”
这边王佐重新坐定之后冲岳飞攀谈道:“难怪大哥不认得小弟,当年岳大哥乃是个英姿飒爽的武生,而那时候小弟还只是个在私塾念书的娃子。记得那年岳大哥和义勇军的一帮兄弟在我家场院打谷子,我骑马贪玩,还从马上摔下来过呢!”
岳飞拍了拍脑门,指点着王佐笑道:“果然是你!贤弟一提愚兄突然想起,记得当时你遭父亲王员外训斥仍不肯回家念书,竟藏在了谷堆里,差点被我的铁叉戳到了屁股,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好悬呐!哈哈……”
岳飞说到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王佐露出一脸的顽皮相,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时,岳飞继续说道:“我们义勇军虽说是护守一方,亦曾多次打垮金军,可几百号人吃马嚼的粮饷,全靠王员外和几个乡绅资助,百姓才得以安稳。对了……”
岳飞说到这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转话题问道:“你父王员外他近来可好?”
王佐叹了口气正要说话,这时,店小二端着托盘来到桌前说道:“二位爷,酒菜都齐了,二位慢用。”
王佐望着桌上刚刚上来的酒菜,他叹了一声低下头说道:“实不相瞒,家父他已然去世一年余矣!”
岳飞语气中带着歉意说道:“不想王员外已然过世,愚兄实在不知,不该提起贤弟的伤心事。”
王佐摆了一下手说道:“没关系,不谈这些。”
王佐说罢端起碗喝了口酒,之后,他放下碗望着岳飞问道:“岳大哥,小弟听说这次官府在城外比武招官,据说三甲头名也姓岳,不知大哥可认识?”
岳飞笑了笑道:“既然贤弟说起,愚兄就实言相告,这个金甲头名,他就在这里。”
王佐惊喜道:“果真是岳大哥,恭喜,恭喜!”
说罢,王佐眉间又现出疑云,问道:“既然大哥已经是拔得头筹,那为何不在军中为官,却偏又到了城里?”
岳飞黯淡一笑说道:“一言难尽。其实刘浩刘大人并未赏我官职,而是令我出去征兵,是以募兵多寡而考量官职的。”
王佐听了岳飞这话眼睛一亮,随后他又叹着气说道:“现在这些当朝为官的,不是儒夫就是些贪婪之辈,百姓民生,无可寄托矣!”
岳飞道:“国实则百业兴,国强则四海定,你我皆值年壮,当以报国为业。”
王佐接道:“我辈心怀壮志者不可言不众,但仅凭义勇之力,又怎能护国抗金?”
闻王佐提起义勇军,岳飞便问道:“不知贤弟现在与义勇军可有往来?也不知他们现在是否都已经卸甲归田?”
王佐答道:“当初的义勇军现在仍在,只是人数上大不如前,人马不过两百众。”
岳飞一悦,追问道:“贤弟何以知之,莫非……”
见岳飞正在猜测,王佐接过话说道:“家父终年为义勇军纳谷筹粮,家中的百十亩地若年景好尚可应付义勇军日常之需,可近几年连年灾荒,家父为义勇军已几乎是倾尽所有,家父临终前曾一再嘱咐小弟,哪怕是家中只有一贯钱、一斗米,也要以义勇军为先。”
岳飞慨然道:“义勇军能有今日,可苦了贤弟一家老少。”
王佐拿起筷子,他夹了口菜放在嘴里。过了一会,他说道:“小弟承继父志,以书生之躯,难以为力,不得已只能变卖了田产,在城里开了家丝锦店,生意倒不错,可不久前小弟从苏州雇马帮驮回百十匹丝锦,不想在山路遭贼人打劫,现在小弟的门店已亏空货本难以为继……唉!”
王佐说到这又叹了一声。
“贤弟休要烦忧,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贤弟的才智,相信必有东山再起之时。”岳飞见王佐情绪低落,便劝解道。
王佐喝了一大口酒说道:“小弟虽然生意受挫,但衣食住行尚无堪忧,可……可义勇军这帮兄弟,他们……”
王佐欲言又止,情绪上有些激动。他又端起酒碗还没送到嘴边,岳飞一伸手抓住王佐手腕阻止道:“贤弟休要烦躁,办法总会有的,再说酒多饮无益,最好静下心来听兄长个主意。”
王佐注视着岳飞,目光中充满渴求地说道:“不知岳大哥有何主意?”
岳飞微微一笑,他从怀里取出公文交给王佐说道:“正巧枢密院刘浩刘大人命我征兵,不知贤弟可愿意将义勇军交予愚兄统领?”
王佐打开公文看了看,随即又交还给岳飞摇着头说道:“官府在城外招兵时近半月,义勇军兄弟们若愿跟随朝廷岂不早已应征入伍,小弟又岂有今日之忧?”
“从军乃是卫国,若朝廷兵强马壮,金人何敢胡为?”岳飞边收起公文边说道。
“大哥您不是不知,现如今朝廷懦弱,全无斗志,所以金人才敢屡屡来犯,非是将帅无能,士卒畏死也!”王佐说着话,眉宇间露出了些许愤怒。
岳飞一把拉过王佐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岳飞入军志在卫国,金人若敢来犯,我岳飞不斩其首,啖其肉,我岳飞誓不为人!”
王佐伸出另一只手将岳飞的手紧紧握住问道:“岳大哥此话当真?”
岳飞目光炯炯,直视着王佐,不觉间,四只手已紧紧抱在一起。
渐渐地,王佐又慢慢放开了手,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岳大哥若能带领义勇军兄弟们阵前杀敌,小弟亦愿意追随左右。不过,此前小弟还有个请求,望兄长应允。”
岳飞身子向前一倾,双手撑在桌边疾速道:“俺岳飞是个爽快人,贤弟有何话尽管直言。”
而此时的王佐却故意放慢了语气说道:“小弟想与哥哥八拜结为兄弟,只要哥哥真心抗金,小弟愿一马当先,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岳飞闻听仰身哈哈大笑道:“我与贤弟八拜结交乃是求之不得,常言说士有仁人在侧,则有如旭日彤明,云霞尽染。愚兄征战之事何用小弟操刀,只为我做一个军参即可。”
王佐大喜,他一下跳到凳子上,冲着楼梯高喊道:“店家,再来两碗酒!”
王佐这举动来得突然,岳飞想阻止都来不及,于是岳飞伸手拉一把王佐说道:“小弟,你我八拜既罢,何用饮酒?再说,愚兄刚才说过,不能饮酒。”
王佐从凳子上跳下来,他先将桌上剩余的半碗酒一饮而尽,之后说道:“俺知道岳大哥刚才说过有公务在身不能饮酒,可现在义勇军已归大哥统领,征兵之任已卸,若不饮酒,就少了情趣。”
“来啦”随着一声高唱,跑堂的小二已将两碗酒放在了桌上。之后,这小二边后退边低声道:“二位爷请慢用!”
店小二刚刚下楼,脚步还在咚咚作响,王佐已迫不及待地推开了窗子,又拉着岳飞迎窗而跪。
岳飞不解地问道:“小弟这又是何意?”
王佐仰望着窗外说道:“今日你我八拜结交虽不能焚香为证,那么就让我们对天发誓,我与岳大哥结为兄弟,从今天起,我愿与岳大哥同甘共苦,永不背叛。”
岳飞面朝窗外也说了一番类似的话,然后两人面对面,这叫八拜八叩。最后,王佐端起桌上的两碗酒递给岳飞一碗说道:“兄长,这碗酒哥哥可高低要喝,哪怕是醉卧不起,有小弟扛着,绝不可剩一滴在碗底。”
岳飞一琢磨:这八拜之酒盛意权权,哪有不喝之理?岳飞抬头看了眼王佐。也照着王佐的样子,一股脑咕咚咕咚都喝了下去。
各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