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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新传-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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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夫人一旁接道:“瞧你们两夫妻相敬如宾的样子,就令为娘我想起了当年生香儿的时候,当时你父他也说了句类似的话,感动得我这奶水呀,哗哗一劲地直流啊!”

    香贻忍不住笑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她喘了几口大气,忽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双乳说道:“娘亲说出这样的话,笑得女儿我的乳水也快要流出来啦!”

    花夫人看了一眼正在沉睡中的刘重,对着香贻说道:“你这么快就有了乳水,看来这孩子真的很有福气!”

    花夫人说到这,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转回头对昭武说道:“看你不哼不哈的样子,别光傻呵呵地站着呀!你看她们母子平安,已然无事,为娘我倒想起了早上你曾跟我说有什么事要和为娘我商量,趁现在香儿也在,就赶快说出来吧!”

    昭武点了点头道:“好的,那就趁着赢娘和香儿咱们全家人都在一起……”

    这时,香贻抢过话说道:“还有小刘重!”

    昭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既然京城里的文大官人要开一家碧月茶庄的分店,还有赵世达从中原带来的几个客商,这些都是大宗的生意……”

    “碧月茶庄分店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香贻急不可耐地又再次打断了昭武的话。

    花夫人坐在床边上,她瞅了瞅香贻说道:“你不要只顾打断昭武他的话,碧月茶庄分店的事,这也是那个叫做赵世达的马帮今个早上刚刚带过来的消息,他还从中原领来了几个客商,这其中的细节等以后慢慢向昭武来问。为娘现在想知道昭武他在生意上的想法,你就在一旁静静地歇会吧!”

    花夫人说罢,又将目光投向了昭武。

    昭武见花夫人坐在了床边,他干脆搬了把椅子凑过来接着说道:“我已经让赵世达转告文大官人,说三个月之后就将鲜茶和牌匾一并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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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静念决意脱凡尘() 
第二百零三章静念决意脱凡尘

    这时,花夫人插话说道:“照这么说你已经允下了这事?”

    接着,花夫人又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么好的生意,依为娘我也必然会应的。这牌匾的事倒还好说,可这鲜茶的事就难办了,我们茶园一个季节下来,也不过能炒出二十几包茶出来,如今这时节已过,短短三个月之内,哪里会有大宗的鲜茶供应?”

    昭武接道:“赢娘不必担心,小婿早上提货之时顺便查看了一下,现在仓中现存已所剩无几,故而我就思量着要将我们花府的前院该做茶坊。”

    香贻一拍手兴奋地说道:“茶坊?真个好主意!想我们花家茶园的茶与别家的茶本无甚异同,我们的特色只在茉莉花三个字上,而茉莉花乃是四季常有,并不难求,我们只要从别的茶园收购些鲜茶回来炒制,至于赋香的活计,我们府中的家人皆是成手,这样,我们把空闲的房子腾出来,再添上几口锅,还愁库中没有鲜茶么?”

    花夫人听了疑道:“这么说我们花府真的要变成茶坊啰?”

    昭武接道:“不仅如此,我还打算把城中碧月茶庄的牌子摘了,这样我们也好专心以制茶为本!”

    花夫人一听笑道:“好!如此为娘我可就省去了一大半的心思,今后可以安心地在家抱我的大外孙子!”

    闲言少叙。话说一晃就到了三月之限,昭武果然是如约将碧月茶庄的牌匾和十包鲜茶交给赵世达一并送往京城,这里,咱按下不表。

    单说这一转眼就到了刘重的百日之期,花夫人这一日特意制作了十色糕点以示庆祝。

    花夫人先将糕点当做贡品,放在了观音的佛龛前,又点上了三炷香,然后她抱过刘重亲了又亲,这才又到香案前拜了三拜。

    花夫人这异常地举动令在场的香贻和昭武迷惑不解。这时,香贻忍不住便问道:“娘亲今日向菩萨焚香膜拜,究为何意?”

    花夫人拜罢,转回身对着香贻和昭武认真地说道:“你们看刘重他百日之内,连一点头痛脑热的小毛病都没有,这全都是托了人家菩萨的保佑。为娘我昨晚得了一梦,梦见行云师太来为我指点迷津,还说观音菩萨正在鸣鼓庵等着我前去进香还愿。”

    香贻听了惊道:“娘亲欲去鸣鼓庵进香,这也是件好事,女儿并不拦阻,可娘亲可否打听得去鸣鼓庵的路径?”

    花夫人向观音的佛龛看了一眼说道:“昨晚行云师太指点我说,鸣鼓庵就在云南境内,离大理只有十几里之遥,又是个名胜之所,香客颇多,只要是到了大理,必然人人皆知。”

    各位:花夫人要前往鸣鼓庵,这才引出一段千古不传的故事。

    正是:

    一纸佛龛得法缘

    鸣鼓一去不回还

    若非行云亲指点

    哪得凭风欲悠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百零三回

    静念决意脱凡尘行云辞送吐天机

    书接上回:话说花夫人前往鸣鼓庵进香,一晃已是半个多月不见回来。香贻和昭武两夫妻一合计:按说此地距大理多则也就三五日的光景,如此算来,这一来一回十几日已是绰绰有余,可为什么已经半个多余过去仍不见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香贻和昭武两人正说着,香贻怀中本来还很安静的小刘重忽然哭闹起来,弄得香贻心中好不是滋味。

    香贻心中暗想:这孩子是不是也想他外婆了?

    说实话,自打这孩子出世到现在这一百多天里,花夫人忙里忙外,早早晚晚总要过来抱抱小刘重。这其中不能不说是花夫人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外孙,可反过来,别看小刘重才一百多天,并不董事,但恋亲这也是孩子与生俱来的本能。

    昭武虽然没香贻那么细心,可他见此时的香贻几乎是快要落下泪来,也不免心中一阵酸楚,于是昭武便决定打算带上香贻和刘重母子一块前往鸣鼓庵一探究竟。

    话说第二天一早,昭武便套好了驴车,一家三口由昭武赶车,一路上晓行夜宿,仅三天的光景就到了大理。

    等到了大理一打听,果然鸣鼓庵正如花夫人所说的一般,离大理仅十几里之遥。可有一点,这前去鸣鼓庵的路多半都是山路,驴马是赶不得的,所以昭武便将驴车寄存在了客栈,一家三口徒步前往鸣鼓庵。

    在这一段路上,香贻和昭武轮换抱着小刘重,而此时的小刘重也显得格外地董事,从没有一点地哭闹。就这样,香贻和昭武跟随着进香的善男信女们不过只走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又沿着一百单八蹬台阶拾级而上,终于来到了一座巍峨的宝刹前。只听得钟鼓三声,一短一长,彻人心肺,不禁令人肃然起敬。

    昭武带着香贻进了大殿抬头一望,见香烟之上,是一尊金塑的如来佛祖神像。因为香贻抱着小刘重不方便叩拜,所以只能站在远处鞠了三鞠,以示敬仰。而昭武则走到佛前,在神坛之下拜了三拜。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磬响,一位身着僧衣的老尼走到昭武的近前单掌一立道:“请问这位施主可是姓刘名讳昭武?”

    昭武见一位老尼上前搭话,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便觉奇怪,于是他应了一声反问道:“圣姑慧眼,不知竟如何认得在下?”

    这位老尼并不做任何的解答,只自我介绍道:“贫尼乃本寺住持行云师太,受我徒静念之托,特在此迎候世俗的女儿、女婿一家人。”

    昭武对行云师太的话听得一知半解,但行云师太这个法号他并不陌生。于是他向行云师太躬身说道:“久闻高僧大名,不胜敬仰!在下今日携妻儿而来,除了欲一瞻神佛尊容之外,还要向师太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行云师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又说道:“施主请跟我来,贫尼要带你见上一人,到时候施主可千万不要吃惊。”

    行云师太说罢,便转身稳步而去。

    昭武忙招呼香贻紧随其后。

    行云师太在前,她绕到大殿的后边打开一道角门,又穿过了几道门廊一直来到后院,最后在一排青砖的宅前驻足说道:“静念,你的家人前来看你,你可暂先会客!”

    行云师太说完,她冲着香贻和昭武打了个揖,便退身离去。

    香贻和昭武正对静念这个名字百思不得其解,此时房门一开,只见一位穿着素衣的尼姑已站在了面前。

    香贻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静念,正是自己的娘亲。此刻的香贻真的是又惊又喜,她忙快步上前,拥在了母亲的身上。

    哪成想此时的花夫人一改往日的性情,只见她淡定地说道:“我儿、我婿,请进我养心斋来叙话。”

    香贻和昭武跟着“静念”进了养心斋,眼前的景象更令这对尘世的夫妇迷惑不解。这所谓的养心斋,不过是一间不大的小屋,而且这屋中除了冲南的方向有一扇窗户外,其余都是黄土拌合着茅草抹成的土墙。而更令香贻和昭武想不明白的是:一个好端端的花夫人怎么这么快,而且是毫无征兆地就入寺为尼了呢?

    此时的“静念”不用抬眼也早就“看”出了香贻和昭武的心思,她从墙角取过几个蒲团,分掷在香贻和昭武的脚下说道:“咱们有话先坐下再谈如何?”

    香贻听了母亲这话,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举止端庄的尼姑就是自己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母亲花夫人,而且母亲向来说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语气或铿锵或婉转,都显得她性格之中是那么地自信和温柔。而今天母亲是在用一种祈使的语气来说话,这使得香贻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从“惊”字之外,又领略了一个“愕”字。

    “阿弥陀佛——重儿近来可好?”花夫人双唇微动,不觉间话已出口。

    尽管香贻对母亲话中的语气还有那佛门的禅语都还有些不太适应,可那音容依旧抹不去往昔的慈祥。香贻看了看怀中的刘重,恭敬地答道:“重儿他好得实在令人省心,就是临行前哭闹了几声,女儿以为她思恋外婆,故而心酸不已。”

    花夫人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但很快又在眉宇间散去。只见她沉了一沉说道:“如今我已遁入空门,凡俗之事,如过往云烟,静念只一心向佛,万念俱焚矣!”

    “静念!”香贻重复了一遍花夫人的法号,之后她将刘重交给昭武,突然扑跪在母亲的身边,只见她泪出两行,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娘亲出门前只说是到鸣鼓庵前来进香,怎么竟成了今天的静念?既然娘亲意欲归依佛门,一定是看破了红尘,故而才肯入寺为尼。可女儿想不明白,究竟是娘亲真的超脱了凡俗,还是女儿做了什么对不住娘亲的事?即便如此,娘亲临行前也应该先告诉女儿一声,也省得女儿一家人日夜挂念!”

    这时,昭武在香贻身后接道:“是啊赢娘!如果是晚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骂也骂得,打也打得,怎么竟会遁入空门,削发为尼了呢?”

    静念藏在袖中的手一直在动,香贻猜得出,她是在不停地捻着一串佛珠。虽然此时的她垂着双眼,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可毕竟是母女,香贻仅从母亲并不匀净的呼吸中便可知道,此刻母亲的心潮亦有如巨浪在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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