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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个酒店的管理人员都被偷龙转凤。同时她又有些佩服顾裄之,他早早便发现了这件事情,竟能隐住不言,有时还是照旧往这里歇息。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击吧,孟念雪心神一定,见那几个男人将顾裄之抬上了一辆面包车,也跟着坐了上去。
岳江陵先是一愣,却只是笑笑,并不去阻止她。她不是喜欢顾裄之吗,那么今夜就让她瞧瞧,她爱的男人会被主人折磨得多惨。到时候,她会很痛苦吧。想到这张和孟念雪一模一样的脸上会出现的痛苦表情,岳江陵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白色面包车在夜色中行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转了个弯进入上环路的一处僻静小道。孟念雪虽然对北都还不太熟悉,见到这样偏僻却绿化颇好的小道,也知道这必是通往有钱人的销金窝了。果然,随着小道到了尽头,便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金碧辉煌,人浪涛涛,还未下车,孟念雪就已经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糜烂气息。
这里没有一个引路牌,只有高楼顶上两个金色的字闪着刺眼的光,“临渊”。临渊娱乐会所,这是北都极有名的一个夜总会,这是男人的天堂,也是男人的地狱,如临深渊,地如其名。
岳江陵带着孟念雪走在前面,那几个男人架着顾裄之紧随其后,他们进了夜总会,大堂里刺闪的彩光闪得孟念雪有些不舒服,舞台上,几个模样姣好的年轻女孩子正在跳着钢管舞,一群男人夹杂着几个女人在下面狂热地叫着,跳着,岳江陵见得惯了,并不多看几眼,径直带着孟念雪等人从旁边的一条廊道过去了。廊道的尽头是一闪铁门,门并未上锁,只轻轻一拉便开了。
铁门后却是往下走的阶梯,孟念雪一惊,没想到岳江陵竟是要把他们带往地下。这一段地下的楼梯很长,也很安静,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孟念雪走在岳江陵的后面,她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有些唏嘘。女人,是了,她真正是一个女人了,这几年真不知她经历了什么,才能从原来那个只是嚣张跋扈些的女学生,变为了面前这个对一切黑暗都视若无睹的女人。她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
其实,何止是她呢,自己不也变了不少吗?孟念雪暗自笑笑,抛开了那些心思。
楼梯终于走到了头,原来这下面竟是一个地下赌场!孟念雪了然,如临深渊,当真是如临深渊啊。赌场里的荷官们见了岳江陵曳曳地进来,都对她恭敬地点了点头。岳江陵也颔首,带着他们径直穿过了赌场大厅,上了三楼。不同于底下的喧哗躁动,上面倒是安静得很,至少,在这走廊里是这样。
推开了三楼尽头的一扇门,岳江陵带着几人走了进去。来了!孟念雪抬眼望去,这竟是个极大的房间,里面只有着微微光亮,偌大的房间里竟只有着一张桌子,面前放着一把高木椅,孟念雪有些惊诧,这实在太诡异了。
忽然,灯光亮起,孟念雪这才看见这桌子的另一边竟还有着五六个人,其中一个人坐着,应是领头的人物,他大概四五十年纪,穿着一身白色唐装,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一行人。
这个人!孟念雪忽然想起她看过的一张照片,还是在唐门的时候,在唐季青的书房中看见过的。这个人竟是……
唐季白。唐季青的二弟,孟念雪的二叔!
孟念雪想起戚飞扬曾对她说过,她爷爷的这三个儿子,她爸爸唐季青是最能干的,也是最能担得起唐门重任的,三叔唐季红就是个蛮汉,空有一身拳脚功夫,却无一点有用的头脑。至于二叔唐季白,他走的却是文路,从小就是不声不响的,只是喜欢舞文弄墨,因此和唐季青也算兄弟关系和睦。自唐季青承了唐门门主的位置后,唐季白便自己下了山去创业了,如今在文坛也算是小有名气。
这一切,难道都只是掩盖吗?她这个二叔,那文雅的外形底下藏着怎样的野心啊……
孟念雪还在想着,岳江陵却已恭敬地到了唐季白的面前,“主人,他人已带来了。”
唐季白含着笑看了岳江陵一眼,抚摸着她的脸,“乖。”
岳江陵含羞带窘地垂下了头,便退到一边去了。孟念雪也跟着走了过去,心里却是一惊,原来岳江陵竟做了她二叔的女人。
唐季白看了一眼已被随着岳江陵进来的几个男人架到那把高木椅上坐着的顾裄之,略深味地笑了笑,道:“慕容门主,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顾裄之紧闭着的双眼骤然睁开,邃眼中也含着浅笑,“唐先生,别来无恙了。”看他精神奕奕的样子,哪里有一丝虚弱无力的模样。岳江陵惊慌起来,忙对着唐季白跪在地上,“主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随即,怒指着孟念雪道:“是她,一定是她!她喜欢顾裄之,所以没有把药下在他的酒里面!”
孟念雪面色也一慌,害怕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我没有,我明明把药放在那酒里面了。”
唐季白见到这两个人的反应,有些不耐,女人就是麻烦,一点点小事就吓得不成样子了。他扶起地上的岳江陵,道:“不怪你,慕容门主谨慎过人,我原本就没指望你们能真的药倒他。”
岳江陵一惊,“主人……”她还指望着靠这件事立功呢。
唐季白摇了摇头,没再管她,径直走到了顾裄之面前,“慕容门主是否觉得这样,唐某就输了?”他那儒雅的笑里含了一股子狠劲,“慕容门主年少成事,唐某定然不敢小瞧,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些年我可花了不少工夫研究你。”
“所以呢?”顾裄之依旧平静地道。
“难道慕容门主还以为你手下的那些人能跟着你们进来,伏在外面等着给我致命一击吗?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浑身乏力,连动一动也是不能啊?”唐季白双手张开,话语间含着有些张狂的自信。
岳江陵身子一颤,她看了看架着顾裄之进屋来的几个男人,原来他们才是主人今晚的后手,自己准备了这么久,竟只是虚晃一招。主人他,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啊……
“唐先生不愧是潜伏了多年的老狐狸,棋高一筹,顾某受教了。”
“哈哈!”唐季白听了顾裄之的话,顿时心感畅快,自己韬光养晦了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若自己掌控了俗世的黑道势力,待唐季青死了,这唐门门主之位,无论是唐季红还是那个横空出世的孟念雪,哪里还有丝毫能力与自己争上一争。“慕容门主少年英才,如今临危却还能不乱,唐某也是佩服得紧啊。”说罢唐季白拱了拱手,又大笑起来。
“不过,唐先生你,是否有些高兴得太早了?”顾裄之坐在椅子上,眸中含着莫名的笑。
唐季白笑容轻收,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不成?这时,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太阳穴一凉,心也一颤,顿时凉了半截。
岳江陵尖声叫道:“张琴,你干什么?”
唐季白紧绷着身子,余光往旁边一瞥,见到孟念雪站在自己身旁,右手正拿枪抵着自己的太阳穴。“你……”
“二叔,初次见面,想不到是以这样的方式,真是糟糕啊。”孟念雪微笑着道,仿佛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
唐季白眸光顿时一暗,想到了许多,不甘道:“你,好啊,好啊……”
岳江陵也似乎明白了过来什么,她退后了几步,不敢置信地道:“你是孟念雪?你不是!你怎么可能是孟念雪呢?”
孟念雪眨着无辜的眼睛看向她,“岳老板,那天在天台上,我不是就说了吗,‘我不是孟念雪是谁呢’,我这么好心地告诉你,你却不相信,还掐着我的脖子,我哪里还敢再说啊。”
“你!你!”岳江陵睁大了眼睛,“那天晚上就已经是你了?哈哈……哈哈……”说着她疯狂地笑了起来,竟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了。孟念雪一愣,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岳江陵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唐先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固然是机关算尽,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你不该小瞧女人。”顾裄之说着,竟轻而易举地站了起来,哪里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第十二章 他的沉睡
刚才架着顾裄之进屋来的几个男人见他居然站起来了,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分明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不动声色地将那药粉洒在他身上了啊。不过只是片刻,他们就都反应过来了,一齐向顾裄之攻了上来,他们却都没有武器,靠的全是铁拳快脚,顾裄之怎会将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他脸上泛起轻微的笑意,绕是这几个男人很有一股韧劲儿,也只是几分钟工夫,便七零八落地倒在了地上。
“你……”唐季白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随即自嘲地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还以为自己是那只黄雀,没想到后面还有一只老鹰啊。”他摇了摇头,冲着孟念雪道:“罢了,罢了,侄女儿,二叔认输了。”
孟念雪却是笑了笑,“认输?二叔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她走了一步,将那支手枪贴紧了他太阳穴的皮肤,“如果二叔把你腰间插的那把手枪拿出来,给侄女玩一玩,侄女或许可以信上你几分。”
唐季白身子一颤,她竟知道!他深有意味地看了孟念雪几眼,看来这个女孩儿不简单啊。不过,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自己吃的盐比她吃的饭都多呢。唐季白眼神一睨,身子蓦地一动,往后仰去,那速度快得惊人,他随即伸手一抓,想要夺去孟念雪手中的枪。孟念雪却是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在他初动之时,芊手轻移,将手中的枪对准了他的双手,不做丝毫犹豫,便是两枪。
“啊……”唐季白闷哼了两声,酿跄了两步,倒在地上,两只手上却已经多了两个小窟窿,在缓缓地渗血。孟念雪快步走上前去,将他扶起,一边将枪抵在他太阳穴上,一边柔声说道:“小心点,二叔,可别摔痛了。”
原本跟在唐季白身边的那几个青年男子见此情况,都愣了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唐季白不由得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那几个男子相觑一眼,都不知该不该上,他们主子的脑袋可是正被指着呢。孟念雪也是一笑,对着唐季白道:“怎么,二叔以为我不敢开枪吗?”她瞧了瞧唐季白的两只血手,“还是,二叔其实已经活得很累了,希望侄女尽一尽孝心,送您一程呢?”
唐季白手上的伤疼得让他有些难以自持,却依旧绷着,听了孟念雪这话,脸上浮出一丝复杂的笑,对着顾裄之道:“你说得很对,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我不该小瞧女人。”他又对着孟念雪重重地道:“你,很好。”
孟念雪笑道:“二叔谬赞了。走吧。”说着,就拉着唐季白一齐往门外走去,手枪依旧还是紧抵在他头上。走到顾裄之身边时,他与孟念雪相视一笑,也跟上了。唐季白的那几个手下不敢轻举妄动,害怕一个不好就害了他们主子的性命,只能隔了一段距离小心翼翼地跟着。
下了楼,孟念雪发现赌场里刚才那些赌客与荷官们都不见了,却有上百个凛气飒飒的男人正站在外面,他们本是待命要冲进去的,这会儿见到唐季白被一个女人用枪抵着头走了出来,不由得都有些傻眼了。
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