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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错误的报恩套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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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东瞪眼道:“这么多门功夫能内力流失的只有……”
  云涯道:“唔。”
  水东半晌无言,才道:“你,真舍得。”
  云涯:“唔。”
  水南上前道:“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水东连忙上前拉住自家媳妇,连哄带骗道:“没什么,对了,我才想起来给你带了其余的东西回来,快快,走罢。”
  水南一头雾水就被水东扯走了,还不忘道:“你怎么好像被吓到了?”
  水东内心:媳妇儿我确实被吓得不轻!
  云涯抬手闻了闻袖子,没了夜风的吹拂,那甜香味更重了,像他们常用毒用药的人,一下子就能闻出来,他潋滟笑了,转身回房去洗漱。
  云涯睡前,将衣服扔在了床头,伴着那甜香味,他眉目舒缓。
  云涯做了个梦,梦到十七岁那年第一次到青楼,懵懵懂懂走在各色的香闺之间,林林总总的男男女女纠缠一处,他面无神情走过一间又一间屋子,水东跟在他身后,水东脸越来越红,偏偏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水东还一直说他不是个男人。
  挑开了另一处房门,隐约之间纱帐内有个女人,云涯握紧剑,走近一把撩开纱幔,云涯呼吸紧了,夏暖潮红着脸躺在纱幔之后,衣衫半开还能看到墨绿色的肚兜,云涯第一个反应是去挡身后水东的眼,可转身却没有水东的影子。
  再回头,夏暖醒了,对着他软软糯糯喊了一声云大哥,云涯脑子中弦崩断一根。
  ……
  云涯醒了,天光大亮,枕头边衣衫上的甜香味已经散了,他揉了揉额角,看着身下一片濡湿低低叹了口气。
  云涯起来换了身衣裳,点了个火折子将睡袍烧了,脸色绯红。
  看着火光,云涯心中默默道,师父啊,你徒儿终于正常了!
  云涯收拾好一切,找到水东道:“你跟着我,我们去一趟长公主府。”
  水东昨天被吓得不轻,今日看云涯还没回神,傻傻点了头。
  此刻,长公主府。
  长公主起身了,梳洗之后,让人找来了车心。
  昨日一回来就被夏玮气的来胸口疼,也顾不得处置井然的事情了,今日方好些,长公主夏清此刻也不得不叹一声岁月催人老。
  车心进屋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跪坐一侧,低低道:“母亲。”
  夏清点头,道:“我问你,这件事,你知道什么始末吗?”
  毕竟在夏清的眼里,她们素来和安阳王府没什么交情,也谈不上怨恨,可是井然的做法,她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车心叹了口气,道:“请母亲责罚,真要论起来,也有我作为长姐的不是,妹妹喜爱云大人,我无意中从柏林口中得知安阳王中意云大人,而云大人和夏暖也接触得多,所以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给妹妹,妹妹,大概是气不过吧。”
  夏清一拂衣衫,摇头:“这个逆子当真是要气死我才罢休,从来做事情就莽撞,这下子可算是栽了!”
  话是这么说,毕竟是亲生的女儿,夏清再嘴上骂着,心里也是护着的。
  夏清道:“叫井然来。”
  井然来了,一见车心规规矩矩跪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也安分跪好,她素来怕夏清责罚。 
  夏清问:“知道错了?”
  井然看夏清一眼,有些不甘不愿道:“是夏暖自己不小心掉进去,怎么能怪女儿,我、我又没推她下去?”
  夏清见井然还不承认,怒火中烧,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看着井然,出口的话却平静:“怎么,跟你丝毫无关?”
  井然咬唇道:“那处水还没到腰,一站起来就没事了,谁知道她那个娇贵样子是摆给谁看,好像一副出了大事……”
  夏清再也听不得井然的话,一挥掌当头给了井然一个响亮耳光,骂道:“混账,还狡辩!”
  井然被打的侧过了头,愣愣没反应过来,泪水哇一声就涌了出来,捧着自己的脸哭着叫:“母亲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你从小从来没打过我……”
  夏清恨铁不成钢伸手指着井然的鼻子怒道:“你不知道,你有脸跟我说你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性子难道我还不清楚,从小带你进宫你就喜欢去荷花池边玩,有一年春寒,你就是从那处摔了下去病了整整一个月,我寸步不离守了你几夜。
  “别跟我扯什么鬼话,那处草高,石头虽多,可是上面布满青苔,极容易滑下去,从此之后你怕落水就再也不去那处,我说的是可不是,现在你带着夏暖过去,糊弄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糊弄我,当我真的老了吗!!!”
  井然张着嘴愣愣,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那年她醒来就没看见夏清,还以为夏清不在乎她,熟料夏清却是清清楚楚明白她的算计。
  井然一噎,哭着道:“我、我……”
  却半天说不出个字来。
  夏清叹口气,正色道:“说实话。”
  井然一咬牙,委屈道:“是,我就是看不过去她,她有哪点好,长得也没我漂亮,可是我、我也没想到她身子骨那么差……我只是想捉弄她,谁能想到她……”
  夏清看着井然又怨又气的样子,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闭眼复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新收藏了本文的小天使们,泥萌,真的不想来调戏一下作者嘛?
让我们潇潇洒洒愉快玩耍,策马扬鞭作伴红尘啦啦啦~~~
(其实我内心一直在吐槽我的句式……)

  ☆、煎熬·三回

  云涯抿着唇,从自己的柜子中拿出一个卷轴,边框周围都是新裱过的痕迹,他伸手拂去上面不存在的尘埃,将卷轴塞在装画轴的木筒中,将佩剑系好就出门去,云涯上马车,水东已经在里面了,云涯道:“走罢。”
  马夫驾地一声吆喝,马车缓缓行起来。
  水东见云涯护着木筒,试探问了句:“怎么今日不骑马?”
  云涯道:“我怕骑太快,明日被大理寺抓进去。”
  水东:……
  云涯不再说话,默默理顺自己的思绪,出神凝视着正前方,这幅画是后来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拿到的时候已经残破不堪,只是面容几乎他一眼就能认出,和自己的想象中的并无二致。云涯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公主府,到了一个主事那里就断了,之前杀了一个,现在又不能将人弄出来严刑拷打,而公主府能指使主事的人,不外乎驸马井洄和长公主……
  云涯仰面,叹口气,依照直觉,他觉得是井洄干的……可是,他更希望是长公主……
  那厢,长公主正无可奈何,想训井然几句,可是说什么都觉得有些无力。
  夏清身边的姑姑懂眼色地给夏清揉额角,夏清长长叹了口气。
  井然惴惴看着夏清,夏清道:“这下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尾,打你都是轻的,后面,夏玮使起手段来有你受的。”
  管家匆匆上前,在车心耳边嘀咕几句,车心脸色有些白,最后听了一句,又抬眼瞅了夏清,长公主府的庶务早在一年前就给了车心掌管,夏清道:“说。”
  车心慢慢道:“以往和我们做丝绸生意的商人不愿给我们的商铺供货了,还有一些零散的生意,最大的珠宝铺子通商的外供珠宝都纷纷不做我们的生意。昨日女儿粗略算了算,长公主府的生意大半关联着萧羽,若是萧羽执意如此,不出一个月除了周边的庄子,我们京城的铺子大大小小都会受影响,且,影响不小。”
  夏清怒道:“萧羽这是要逼我把然儿交给他们处置吗?!!”
  车心垂首道:“按照这个趋势,若是我们几日内没有满意的答复,恐怕……”
  夏清自然知道,井然一脸不知所措,夏清也懒得看她,气了半天,无奈叹了口气,垂下了手道:“天下早就换了主子,若是先帝还在,本宫何苦受此等气……”
  身边的姑姑劝道:“公主切勿动气,是安阳王不懂尊长。”
  夏清抬手阻止了她的话,压低声音道:“夏玮早就恨透了车家,若不是阿远走的早,长公主府哪里有今日的安生,他不来惹我们也就好,偏生这个孽障!哎……”
  井然听得一头雾水,可最基本的还是懂了,夏玮若是要动长公主府,轻而易举,井然身子轻颤,想说话,可是看着母亲和长姐的神色,又生生咽下了求饶的话。
  有人来报:“禀长公主,踏云楼云涯求见。”
  夏清神色一动,思虑半晌,道:“你们先下去吧,在客厅见客。”
  井然想说什么,夏清瞪她,井然只得乖乖和车心下去了。
  云涯坐在大厅中喝茶,夏清一身正装出来,互相见过,夏清也拿了一杯浓茶提神轻抿。
  夏清轻笑道:“怎么,云大人和公主府素无交情,这是要来替夏暖求公道了吗?”
  言语中威压十足,配着那嘴角的笑,贵气万分。
  云涯也笑:“这倒不是,我只是来给长公主想想法子。”
  夏清一滞,道:“哦?云大人要替本宫想法子?”
  云涯不疾不徐道:“依照萧羽和夏玮王爷的性子,恐怕公主府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罢,如果我料得不错,这种影响只会让公主府进入举步维艰的局面。”
  夏清顿了顿,嘲道:“云大人慧眼如炬。”
  云涯道:“我此次前来有两件事,第一件自然是井然郡主这事情,第二件事情,则是多年前的密事了,特来拜访,我想,可能也只有这一次了。”
  夏清蹙眉道:“多年前密事?”
  云涯道:“公主宽心,和皇家无关,乃是我的私事。”
  夏清看云涯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眉心拢起。
  云涯道:“第二件事不多么愉快,所以公主和我还是先商议第一件事罢。”
  夏清不怎么信云涯,只道:“云大人有何高见?”
  云涯道:“高见没有,拙见有一些,恕在下问一句,长公主准备如何处置郡主?”
  夏清迟疑会子,慢慢说:“给顿板子,押着去赔罪?!”
  云涯不置可否,夏清挑眉:“怎么,轻了?”
  云涯道:“我想的倒是重了,若是长公主要给顿板子,安阳王铁定会来探视,重了郡主受不了,轻了,恐怕安阳王爷也不会放过郡主。长公主这样,岂不是骑虎难下?”
  夏清扶额,这也是她担心的地方,半晌,她问了句:“那依大人所见?”
  云涯神色晦涩,开口道:“井然郡主缺乏管教,蓉地有大夏知名的女学,长公主不妨将郡主送往蓉地几年。”
  夏清一拍桌子道:“胡闹,然儿今年已经十七了,正是待嫁闺中的年纪,本宫将然儿送到蓉地,岂不是白白耽误了然儿的婚事。”
  云涯早就料到夏清的反应,喝了口茶,细细道来:“那长公主可有想过,留下郡主是个什么光景,若是罚重了女子的闺誉何在,依照安阳王的脾气,大夏贵人之间岂不是人人都会知道郡主是那等蛇蝎心肠之人?安阳王府视为眼中钉的人,大夏有几个好男儿敢娶?这样纵然郡主真的在京城,又有几天的好日子过?
  “而去了蓉地表面是责罚郡主,听起来可怜,可是长公主府既是保住了荣华,依照公主的脾性也断不会亏待了身在异地的郡主。而郡主的脾气骄矜,外出磨练几年,再回来就该知进退了,到时候,依照安阳王的脾性,应当不会和一个小女子置气。”
  夏清怔怔看了云涯好久,云涯回视,丝毫不惧,夏清终是叹气道:“那然儿的婚事,岂不是……”
  云涯:“有得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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