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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身后扯住他衣角,仰着头问他,“你要去哪里。”
他看到我眼里的不安,顺势握住我扯住他衣角的手,“给你去买早餐。”
我说,“我不饿。”
“可我饿。”
我说,“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韩秦墨将我从长廊上拉了起来,道,“跟我走。”
我担忧看了一眼病房里的陈榆,有些犹豫,道“可是陈榆。”
“现在我们留在这里也没用,先带你去吃完早餐,然后将你身上这满是血的衣服换了,在来医院也不迟。”
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身上也有我许多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让他这样一个爱干净的人和我一个模样,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便点点,他牵着我,掌心很大,温度很暖,容纳我正好。
我跟在他身后,不由抬头看他,发现他嘴角正轻轻衔着笑意,仿佛心情很好的模样。
只是在心里有个疑问,为什么别人都躺医院了,他还能心情好到这样?太没良心了点。
韩秦墨将我带到一家酒店,在前台开了一间房,便将我带了进去,我有些忐忑建议,道,“开两间吧,孤男寡女的,不好。”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几眼,“你认为我会对你怎样?”
我赶紧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让你和我共用一个浴室,有些委屈你了。”
韩秦墨没理我,只是淡淡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但这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一声,自然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最后他也没有听我的开两间房,我们一走到房间。
我便抢先跑到浴室将门一关,道,“我先洗!”
韩秦墨被关在门外,很有绅士风度没有和我抢,也没听见他答我话,只是听见他开电视的声音。
我也没多想,只要看到热水和干净的浴缸,整个人就已经迫不及待脱着身上满是血腥的衣服,抬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脸上的血如果去拍鬼片,真是吓人绝好的面孔,都不用化妆的,贞子算什么,也亏了韩秦墨敢领着我过大马路,他也不怕嫌丢人。
要是我是他,面对对方这样的尊荣,估计都想装作不认识。
看了许久,觉得再看下去,绝对连自己夜晚睡觉都会做噩梦,立马将浴缸热水放好,整个人噗通一声跳到浴缸里,热水接触皮肤那一刻,觉得这世上再也没什么会比现在这一刻更为舒服了。
在浴室里面泡了一个热水澡,跑到皮肤起皱发白,才愿意从浴缸站了起来擦干身体,刚想习惯性伸出手去衣架上拿衣服,却发现除了浴巾,什么都没有。
我瞬时间简直要哭了,只能无奈看向地下已经湿透了的原来的衣服。
困在浴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浴室门外渐渐响起脚步声,我看见韩秦墨身影停在浴室门口,他问,“进去这么久,怎么还没好。”
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哭丧着脸,说,“韩秦墨,我好像没有衣服。”
他说,“是吗。”
我说,“是,怎么办。”
“你先出来。”
我快速冲上前,拉住门,担心没有锁紧,“不,死也不出去。”
门外的影子转身走了出去,我以为韩秦墨不管我了,更加急了,高声问了一句,“你干什么去!你别走啊!” 分手妻约 :t。c/rajjjgi
可浴室门口早已没了韩秦墨的身影,我有些犹豫稍稍拉开门一点点,发现大厅只有电视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我从门缝隙里探出一个脑袋,左右巡视了下,“韩秦墨?你去哪里了。”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抬脸看了,却发现韩秦墨手中正提了一个袋子向我这边走来,他望向浴室门口只探出一个脑袋的我,一愣。
我转身就想躲进去,谁知他已经抬脚快速走到我面前,将浴室门一推,把我从里面扯了出来。
我死命抗拒着,又是羞又是急,道,“韩秦墨,你无耻,快放开我!”
过年真是没办法加更啊……能够保持每天更新算是不错了,%>;_%好多事情要忙,要开始拜年了,弟弟妹妹天天吵,好烦的说。
所以希望大家体谅一下,过年阶段,特殊时期,真是对不起了,等年过完,尼玛,小佛天天三更或是四更给你们做补偿!你们说行不行!
第一百三十章 可缓缓矣 (十九)()
去医院看陈榆的时候,她已经醒了,病床上的她,由于失血过多躺在那里。始终不发一言,我坐在她对面,手中搅合着一碗银耳莲子粥,觉得温度正好便打算喂给她,她却抿着唇,摇摇头,眼神里满是颓废,对我道,“裴含。我是个废人了,你真不该将我救回来,我的痛苦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将碗往床头上一放,神色冷冽看向她,“我救你并不是因为想救你,其实你生与死和我没多大关系,你要是死了,说不定我会更欣喜,我为裴誉不值,他现在因为你进监狱,你却寻死。”
陈榆此时犹如一朵失了水分的花,苍白的唇紧闭。无神的眼睛里有水光,“这辈子是我欠他的。”
我咄咄逼人,道,“你何止欠他的,你还欠小旗的,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楚,你要死没人拦,但是陈榆我老实告诉你,这次裴誉因为你进监狱。我没怪你还算好的了,本来要在这几天救裴誉的,你却给我搞出一个什么自杀,你自杀可以,凭什么死在裴誉公寓,此举动是想要裴誉一辈子都忘不掉你,一辈子内疚吗?你居心何在,如果所有人都要像你一样。遇到几个波折就想到自杀,那我是不是在我出生时候,就该选择性自杀个彻底,难道我遇的事情会比你幸运吗?”
她忽然有些激动,道,“裴含!你没有经历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我!当你被一个陌生男人强暴了!看你还有没有心情和我说这样的风凉话。”
我冷笑了几声,陌生男人强暴,我算不算,昨天我不是把自己给卖了吗?这和强暴有什么关系,只是我的是自愿,她的是被迫,她现在倒是三贞九烈,事情传出大可说她是受害人,很多人同情。
我的事情要是被揭穿了,我就是一个被众人口诛笔伐的淫荡女人,可我这些都是为了谁?如果裴誉不是因为救她。我不是为了救裴誉,我何必将自己当成一桩买卖给卖了。
我在心里冷笑连连,却始终有苦不能说,这件事情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当是我还当初欠他们的债,从此我不欠裴誉,不欠陈榆。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床上默默流泪的陈榆,定定看了她痛苦的脸许久,淡淡道,“陈榆,你认为你的处境很悲惨,可我并不比你差,不就是被人强暴了吗?这个世界有多少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没有谁敢做出你这样让活下的人伤心的事,你太自我了,以为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裴誉,你的父母,你的亲戚朋友,他们不是没有心,因为有心,所以才会痛。
而你的痛只会加倍在她们身上,你死了,都会让他们不安宁,别和我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关心你死活的话,总有那么一个傻瓜和笨蛋默默关注着你,你忘了?小旗说过会爱你一辈子的,你死了,他做鬼都会哭,我要说的话就这些,你要是没听进去,我现在就帮你去楼下买把刀,你要死,我不拦,也不会喊医生过来抢救你,给你一个绝对没有任何吵闹和杂乱的自杀坏境,你会感谢我的。”
她被我说的许久都没回答,似乎哑口无言,我弯腰重新将床头柜那碗粥端在手中,递给她,道,“喝了吧,养好身体康复后,裴誉应该也就出来了。”
她满脸泪水,都聚集在瘦的几乎看不出几两肉的下巴处,仿佛几条小溪汇成的大河流,双唇颤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颤颤歪歪接过了那碗粥,我看着她吃了一口,转身便想走。
陈榆在身后叫住了我,她说,“裴含,谢谢。”
我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她,嘴角轻轻弯起苦涩的笑意,继续向前走,头也没有回。
我现在明白一个道理,欠别人的,迟早有一天都要还,小旗还了陈榆小时候蹭饭的情谊,我还了当初以一个第三者身份破坏她和裴誉感情的债,可这次我又对不起景甜。
我很期待,我该还她什么,是景家财产?还是我的命。
我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乱想了,因果轮回,自有注定,等到来的时候,不就一切知晓了吗?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景老爷子在花园散步,他正好逮住一夜没回的我,厉声问我去哪里了,我对他解释说,昨晚一个好朋友出了点事情。
他要是不信,完全可以去医院查,虽然陈榆算不上是我的朋友,至少有个幌子,他们是怀疑不了什么。
景林沉吟了很久,才严肃道,“你和蒋楠怎么样?”
我说,“蒋楠?”
他,“嗯。”了一声,道,“那小伙子人很不错,不是你们两人去看电影了吗?有什么进展。”
我很清楚景林很想将我和那蒋楠凑合成一对,自从我来景家,他就已经秘密在为我海选夫君了,而我和那蒋楠真心没有缘分,第一,我们两人文化差异巨大,他留洋归来,我就是一个国内土鳖三,没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艺,更加没有过人的胆识。
第二,就算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这凡是一方不愿意,那么这件事情便有些难成,还好这次不是我不愿意,是对方不愿意,我顺水推舟的说,“人家没看上我。”
景林冷哼一声,“我听你蒋爷爷说,蒋楠对你印象挺好的,是你没人看上人家吧。”
我想要解释,景林已经先我开口,道,“不管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这件事情你要是给我搞砸了,你想要救姓裴的出来,门都没有!”
景林这是拿裴誉的事情要挟我和蒋楠好好处着,真是时运不济,他要是早些和我说,昨天我也用不着献身了,肠子都悔青了。
我看着景林远去蹒跚的背影,心里欲哭无泪啊,什么叫差一步。
回去的时候,仆人帮我放好热水,我将我房里的人全部都赶了出去,确定只有自己之后,才将房门紧锁,来到浴室脱了衣服,想要泡个澡。
浴室里有一块巨大的玻璃镜,我站在面前的时候,正好看见身体上全部都是乌青和吻痕,脖子上,胸部上,小腹上,大腿根部到脚环,没有哪一处是白皙的。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韩秦墨几句,然后往浴缸里一跳,脸淹没在热水里面,脑海里全部都是那天混乱又暧昧的场景。共亩土才。
越想越不对劲,那天醒来后韩秦墨把我吃的尸骨无存,我终于明白这些年都是白活了。
欲望把我折磨的要生要死的,最后反正就是觉得自己体力实在不支了,在韩秦墨身下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青天白日,他神清气爽坐在床上不知道看了我多久,反正我一睁开眼,便看见郑敏满脸暧昧又脸红为韩秦墨送换洗衣服,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差点没有尖叫出来。
而韩秦墨却淡定很多,反而当着郑敏的面,吻了吻了唇角,柔声说,“醒了,饿不饿。”
我当时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