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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记得。”
裴誉说,“那时候我跟在你身后走了一夜,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在哪里,我很怕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不肯回家了。”
裴誉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又道,“阿含,你觉得这世上哪种感情才能让人一辈子都不分离。”
我不知道裴誉为什么忽然问我这问题,而我亦然无法回答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属于哪种感情。
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安全的感情。
这次反而是我沉默了,裴誉这样一个问题真是为难到我了,我不敢保证我们在一起后,是否能够一起走到老,或许他这是在变相性告诉我。
有些感情不一定要拥有了才算幸福,或许。不拥有,也是另一种幸福。
裴誉说,“阿含,我想重新认识你,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我笑了笑,抬头看着头顶上渐渐暗淡下去的星光,我说,“好,我等你重新认识我,从我们相互知道各自叫什么名字开始。”
可是裴誉,这辈子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在相互认识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就像一坛埋在地下深层的陈年老酒,本来在预定年岁便要打开的,没想到还没到预定年岁,我们却被迫不及待提前开封。
虽然美味,但远不是原先预想的那样。这就是命运,过来,过不来,过去,过不去。
裴誉说,“阿含,你看。”
然后我站在屋顶上,看着黑暗下面忽然冉冉升起无数散发着荧光的氢气球,五颜六色,仿佛像是站在宇宙星辰,我听见裴誉的声音从楼下大声传来,他说,“阿含!这是我送给你的星光!生日快乐。”
随着那些急速往上升的气球,我仿然间看到十七八岁少年时期的裴誉,他笑容灿烂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他说,“阿含,我想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我懵懂的问,“怎么样才能一辈子不分开。”
裴誉指着不远处吵得不可开交的一对老夫老妻,他说,“阿含,你想我们以后成为这样吗?”
我惊恐的摇摇头,我说,“太恐怖了,我不喜欢你这样凶我。”
裴誉蹲在我身下,笑容里仿佛藏着小秘密,他伸手擦掉我嘴角边的糖印,他说,“那我们一直这样怎么样。”
我歪头问他,“这样有什么好处。”
裴誉说,“这样我们就能一辈子好好的,没有吵架,没有分离,没有分歧。”
我笑容大大,我说,“好,没有吵架,没有分离,没有分歧,喜欢一辈子。”
原来很多年前,我们就约定好了,做一辈子的兄妹,没有吵架,没有分离,没有分歧,一辈子好好的,最安全的距离。
我嘴角边带着浅笑,楼下依旧是裴誉的声音,那些气球随着空气已经在天际边变成一个星辰,我希望它可以带着我和裴誉的回忆一起去月球,然后告诉精灵王国的公主王子,告诉他们,一辈子要好好的,月亮不能没有星星,星星也不能没有月亮,即使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它们离的那样接近,实际距离却是全宇宙,但只要它们相互看的见,就好。
裴誉,谢谢你的答案,只要知道你也是喜欢着我的,这就够了,不在一起,并不代表不喜欢。共来投巴。
我一直望着天空,直到眼睛酸涩,身后冲上来一个人,裴誉从身后抱起我,他气息不稳,应该是一路狂奔上来的,他抱着我旋转了几圈,他说,“阿含,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然后我就伸出手死死抱住他脖子,不肯松手,然后头闷在他怀中,就是不肯说上一句话,我怕我一开口我就会哭。
裴誉,会哭,你知道吗?我最不想帮我擦眼泪的那个人就是你,因为你是给我带来快乐的,你没资格会让我悲伤,你是我快乐的源泉。
我不知道最后我们在这个屋顶待了多久,直到寒风冷瑟,半夜忽然下起了停了好几日的雪,裴誉催着我回去,我才肯定离开这个老地方。
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老地方,我记得小时候我离家出走,来到这个教堂发现这个屋顶时候,从那以后如果我不高兴了,我总会来这里。
于是这里就成为了我和裴誉的秘密基地,连爸爸妈妈都不知道的事情。
很小很小的秘密,却是我们装满欢笑最大的地方。
回去的时候,我和裴誉说,“你背我吧。”
裴誉的脸在夜色里看不起清切,我只看到他眼睛亮亮的,像雪花一样的颜色,他说,“你真懒,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肯定受不了你这脾气。”
我嘴硬的说,“没人受得了,就没人受得了,大不了一辈子都不嫁。”
裴誉笑着说,“你是想让我一辈子都不娶吗?”
“我嫁和你娶有什么关系,我嫁我的,你娶你的。”
“我要等你嫁后,我才会娶,要是你过的不幸福,真嫁不出去,这样的牛脾气世界上怕只有我一个人受得住,我走在你前面,你在我身后摔倒了,哭了,怎么办?”
裴誉背着我走的很慢,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低的又道,“所以我会一辈子走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我就在后面。”
我许久都没说话,眼睛有些湿润,我手臂紧紧缠住他脖子,我说,“裴誉,你真好。“
他笑着说,“一辈子就这一个宝贝妹妹,如果不对她好,下辈子遇不上怎么办,会让我有遗憾的。”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没在说话,裴誉也没有在开口,气氛恰好,我们身上都落满了碎雪,虽然有着寒风,但是我却觉得很暖和,从来没有过的暖和。
我回头看了一下,裴誉的脚印深一个,浅一个在后面形成一个直线,仿佛就像一条轨迹的命运线,我和裴誉终将遇到,从我们相互知道自己名字开始那一刻,我们就分不开,他叫裴誉,我叫裴含,最后一个字,都是上下结构,差的只是一个音节。
裴誉将我送到裴家后,便离开了,我站在门口,直到他背影和黑暗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
我才愣怔的回头,保姆见我满身是雪的样子,也没多问我去哪里了,毕竟这件事情闹得这样大,很多人都忘了我,只是记得还有个景甜生死未卜,或许正在和死亡做争斗。
我很安静的上楼,泡了一个澡,然后将暖气开得很大,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一个人,然后就是楼下古董壁钟,到了十二点整的时候嗡嗡作响。
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忽然想起,我忘了问,裴誉到家了没有。
睡意袭来,挡都挡不住,醒来的时候,保姆兴高采烈告诉我,昨天的夜晚景甜手术很成功。
老爷子和景向荣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我默不作声的听着,向往常一样吃着饭,也没有开口询问景甜的病情,或许在多数人眼里,从我嘴里问出来的询问,只能是幸灾乐祸。
因为我和景甜一开始便是一山不容二虎,而景甜这次生病很可能死灰复燃,自从景甜离开景家,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我逼走她的。
我也不解释,一百个人里面,有一百种看法,我左右不了他们思想,这件事情他们怎么看,便怎么看,我继续过我的生活,没必要为了景甜的事情,将自己乱了阵脚。 |妙||。'b''i'。
她在我生活里,并不算什么,不是吗?
之后陈榆又打来电话问我,上次答应她去电视台应聘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想到了裴誉,只能满口答应说,这几天就去。
我挂完电话的时候,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在家里闲了这么久,是该去看景甜了,不然又该说我没心没肺了,反正怎么做都是我的错,有时候,他妈的,我都觉得我成了忍者神龟。
而关于媒体上次报导我身份的事情,到现在一直成为了一个迷一样的传说,都说,景家难舍旧爱,大家族内血缘与亲情孰轻孰重?这样的标题在网上揭起了惊涛骇浪。
很红的标题,亲情与血缘孰轻孰重,下面一层楼,都是各种骂架掐架的,但却没有议论出个根本问题所在。
很多人支持的是血缘,还有人支持的亲情,他们说,若是没有感情基础,血缘其实就是一滩水。
我想重新认识你,从知道你名字时候开始。泪流满面……
第六十四章 可惜不是你(三十)()
看了两眼这下面的报道,忽然觉得很好笑,有些无聊的将报纸往桌上一扔。
然后起身收拾好,司机在外面等我。等到达医院后,因为景甜目前需要静养,而老爷子们在医院坚持了一天一夜后,都各自回家休息去了,剩下陈青禾固执的守在这里怕景甜有半分的意外。
我站在景甜病房门口看了半响,陈青禾坐在景甜病床边,眼神里的关注仿佛要将人淹没一般,那么热烈,她双手紧紧将景甜的手握住。而景甜却头上缠着纱布昏迷不醒。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了许久,手中的花束在鼻尖散发着浓烈的香味,我弯腰将那束鲜花放于门口,也许此时我不适合进去。
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去了一趟医院后我立马去电视台找陈榆,她当时还在录制新闻,大概没想到我今天会来,而我也没有想到,大概是没有地方去吧。
电视台很大,里面出来的不是装扮时尚的女人,便是西装革履的男士,我有些迷茫抬头看着这栋高楼大厦。忽然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等陈榆,最后干脆坐在一楼的休息区,陈榆走下来接我的时候,是一身标准的职业装,她主持的节目叫名人访谈,接待的人全部都是a城数一数二的青年企业家,以前的时候我也听说过,但是不是怎么看电视便也不是特别的关注。
所以当陈榆一身知性的标准装出现在我面前,我着实被她惊艳到了,平时她和裴誉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副小女人很温婉的打扮。现在装扮方面一改之前的温婉,竟有种说不出的小女人。
陈榆确实为裴誉改变了很多,因为裴誉不是很喜欢事业上的女强人。
她从电梯下来后,走过来便笑容满脸的看着我,我也对着她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无法对陈榆刻薄,甚至我对她还有一些连自己都没摸清楚方向的内疚。
她走上来的时候笑着问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我对陈榆象征性笑了笑,她也知道我很尴尬,毕竟是当主持人的,虽然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容易冷场,但几下又被她带动了。
她问我和韩秦墨关系怎么样,我立马急于撇清,连语气里都没发现带有的焦急,陈榆笑着表示接受。
她在我面前接二连三夸了韩秦墨很多次,我并不知道她对韩秦墨居然会是这样欣赏,那一次韩秦墨来接我的时候,也只是知道陈榆认识韩秦墨。
听陈榆说,韩秦墨从小是在美国长大的,当初他们这个节目刚成立便想邀请韩秦墨来当第一个嘉宾,因为韩秦墨在美国有非凡的成绩,是华人中间颇受华尔街那些成功人士尊重的少数。
但由于关于收集他资料非常的少。而且他本人连面都没出,便将这个邀请给拒绝了。
当时他们电视台也算的是传媒这一行数一数二了,这样赤裸裸拒绝的还真没几个敢,可韩秦墨拒绝了,就连电视台老总亲自去美国谈这件事情,连他人影都没扑捉到便打道回府。
这一传闻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