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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说我不喜欢你了?”
我撇了撇嘴,道,“那上次我和你说景林要为我们两人订婚,为什么你一点也不高兴,从这一点就看出来你不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不该是我像你说我们要结婚,你应该求婚,可自从我们在一起你连求婚的心都没有,我一个姑娘家抛开所有矜持差点没有逼婚了,你却半点表示都没有,显然你不喜欢我。”
他听了这话,许久都没有说话,我心里头又开始有些难过,觉得他果然不喜欢我。
我都这样坦白和他谈心了,他却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他一定是为了还景向安救他命的情才对我这样的好,可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好,我要的,他不明白。
我只希望我喜欢的人,同时也是没有任何因素而单纯喜欢我这个人,他对我好的因素太让人怀疑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委屈,想到之前受的气,他冷漠的脸,和刚才受的累和苦还有害怕,居就埋着脸抽泣了起来。
我只要一哭,他就会说话,我不喜欢这样的沉默。
果然,我哭出来后,他手就伸过来将我抱在怀中,我没有挣扎,一边哭,一边像是树袋熊一样不要脸往他身上凑。
有些埋怨的说,“韩秦墨,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就和我老实说,我不是没脸没皮的女孩,你要是讨厌我,却又不得不因为景向安对我好,这大可没必要,我不会怪你,更加不会烦你。”
越往下说,本来是装哭,反而说的连自己心里都为自己感到委屈了。
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感觉他尖尖下颚抵在我额头,有些微微刺痛感,他扒开我额前刘海,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说,“不这样想,你要我怎么想!”
韩秦墨淡笑道,“你这是在和我认输还是撒娇?”
我摸了一把眼泪,理直气壮道,“都是!” ^## —薄情犹未悔
他笑出声,笑声爽朗在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竟然让人心情听了很舒爽,和他闹了这么久的变扭,忽然就忍不住心软,忍不住想念他的怀抱,这段时间我们两人都是聚少离多,他要工作,我又不能打扰他,所以尽量做一个贤惠的女人,能够将他照顾好好的。
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出现,他很忙的时候我就藏起来,让他不觉得我烦,我没长大,甚至让他不要觉得我还是需要照顾的小姑娘。
我多么想努力配的起他,可事实证明,面对他我总是忍不住又小脾气。
就像有人说,在宠爱自己的男人面前,总是会有点小脾气,小倔强,知道这个男人会下意识的包容。
“是我错了,不知道你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只是我觉得最近还没赚够娶你的钱,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
他不要脸说出这样的话,他是没钱,他真的没钱,真是万恶无耻的资本家。
卧槽!卡爆了!该死的瓶颈期!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三十七)()
韩秦墨送我回去的时候,他电话想了,他一边开车,一边低头看了眼来电提醒。嘴角一丝笑意。
我觉得他笑容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这种通电话有些奇怪,便屏息听偷听着他接近。
这么晚谁还会打电话给他,正当我猜测的时候,他对着特别温柔喂了一句。
车厢里只回荡着他这句春心荡漾的声音,我心里一紧,想要凑过去三更半夜会有谁给他打电话,电话那端隐隐传来女声,听得不真切。
韩秦墨嘴角有着笑意。体贴道,“别担心,您照顾好自己,这里有我呢。”
我心里酸气冒泡,忍着他那肉麻又体贴的话语,他从来就没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
等他挂完电话,我板着脸问他,刚才给他打电话的是哪个野女人,他看了我一眼,又恢复了淡淡的神色,道,“刚认识的人。”
我说。“什么刚认识的,我认识吗?”
他思索了一下,一边专注开车,道,“大概吧。”
见他这样敷衍我,我更加觉得这里面有秘密,趁他一边开车,伸出手去收纳盒里掏出,他也没有制止,只是看了我一眼,我翻开他。看到通话记录,除了给我打了很多个未接电话,就是工作的号码,刚才接的是一个没有存名字的。
我回拨了过去,对面果然是个女人接听,我张口就问,“三更半夜给我的男人打电话你有没有羞耻心啊,你谁啊。”
电话那段微微沉默了一下。只听见那边呼吸声,许久,那人才开口道,“我是你妈。”
然后我吓的手一个哆嗦,差点没将从车窗扔出去,电话那段裴妈妈骂骂咧咧的话来了,她说,“越大说话越没个德行了,你妈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羞耻心,还不是为了你,回来就要离家出走。亏小墨心眼大,容忍得了你着牛脾气,要是换成别人,哪里会有这样纵容你。
你和我说最近是不是正在和小墨闹脾气,阿含啊,不是妈妈说你。外面不比家里,小墨也不比你哥,随便你怎么闹脾气,你和他是要过一辈子,若是因为一些小脾气每回都离家出走,你这算什么事儿啊。”
裴妈妈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停不下来,我拿着电话连连说是啊是,韩秦墨在一旁笑的快要抽气了。
我斜眼瞪他,他还是笑,我不知道韩秦墨是用什么方法将裴妈妈给收服的,反正从我刚接听那电话开始,她就一直用比喻来形容我,因为小墨脾气好,所以才容忍你,要是我,你不要太不知足了。
我好想问我妈,我到底是不是捡来的。
最后一想,自己果然是捡来的,这就是差别。
电话一挂,韩秦墨不多的大笑才停止,他一边忍俊不禁看了我一眼,一面若无其事道,“这个野女人你应该认识吧。”
我冷笑道,“这野女人我还真认识,韩秦墨,你出息了。”
然后闭着眼睛不理他,自己又被他耍了。共乐广弟。
他送我回去的时候,我在车上睡了个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喊我,只是坐在车上眼神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我抬头看了眼天,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车内暖气开的特别足,一点也不冷,韩秦墨侧脸看向我,道,“醒了。”
我问他,“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他温柔的为我将睡乱的头发服帖好,道,“你睡的太熟,不忍吵醒你。”
我心里这才甜甜的,他将我送到景家,却发现景家一个人也没有,走进去只有保姆死气沉沉在打扫,韩秦墨跟在我身后。
我一路走上去,发现景家这么大宅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揪住一个保姆问了问,保姆才哭着告诉我,景林昨天在病房忽然发病,差点人就没救活,现在正叼着半口气在哪里。
那保姆一边说,一边一副想哭却不敢哭的模样,我有些迷茫的看了韩秦墨一眼,他握住我的手,声音镇定道,“我送你去医院,会没事的。”
他长手揽在我身上,身体有些发软依靠着他,我说,“怎么会这样,这才几天。”
这段时间去乡下看裴妈妈只是跟保姆说了一句,其余人都没有通知,本来想着景林病情已经稳定了,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没想到才离开这么久,病情一下就发了。
韩秦墨将我送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天大亮,走廊处坐了很多人,陈青禾双眼呆滞坐在长椅上,景向荣也是许久没见,他看见我走来,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
而景甜目光却定在我和韩秦墨十指紧扣的手上,她眼神一个闪烁,但也没说什么,目光看不明白。
陈青禾站了起来,看向我道,“你回来了。”
我嗯了一句,刚想说话,病房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医生,他带着口罩问,“你们这里谁叫景辛?”
我说,“我是。”
“病人找你。”
我点点头,松开韩秦墨的手,抬步跟了进去。
病房里静的连针落地都能够听到,只听到沉重的呼吸机的声音在耳边像是扔下一枚定时炸弹,在耳边滴滴答答响着警报声音。
此时的景林景林躺在病床上,头发花白,完全没了以前威严的气势,仿佛随时一口气呼不上来就会死了一般。
我脚步迟疑缓慢走过去,他看见我来了,努力从枕头上抬起头来看我,污浊的眼里睁开一点光。
这一段路程明明很短,我却觉得自己用了全部力气,景林抬起头声音细小如蚊子,这让我回想到离上次我去看他的时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不同,那时候的他,还沐浴在阳光里,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手中是永恒不变的时政日报。 薄情犹未悔:
语气也是款款而谈,中气足,和现在的他,真是判若两人。
他现在连看我一眼,都让人觉得吃力。
他张着嘴巴,努力说了一句,“你来了”
我使劲点点头,冲到他面前抓住他手,语气焦急道,“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转眼成这样了。”
他说话很费力,只能对我眨眨眼表示没事,他冰冷的手在我手心微微一捏,似乎有话对我说。
他张了张嘴,道,“爷爷走不长了,你记得记得帮我看好景氏,还有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要多问我我没什么好嘱咐你,你要小心韩韩韩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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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三十八)()
我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觉,手脚冰冷?这俨然不够形容此刻我的心情,我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要窒息了一般。仿佛所有的空气全部冻结,此刻能够维持我的,是心里那一点点恐慌。
景林握住我的手那么紧,紧道仿佛要捏碎了一般,他还在说着什么,零零碎碎听不清楚。
我茫然蹲下身反握住他手,望着他眼里细微的光芒反问的道,“爷爷,为什么要和我说这样的话。韩秦墨不是您作为孙婿培养的吗?为什么要让我小心他。”
景林灰白的嘴唇动了两下,眼睛里有泪光闪动,他想要说话,努力攀着我的手,仿佛要从我身上借助力量一般。
可一切终究都是徒劳,墙上的警报器一向,等候在外面的医生全部破门而入,然后耳边是紧急施救的慌张。
我被人推出了病房,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我的目光该落在什么地方。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多冷汗。”
我眼睛晃了晃,睁大眼睛去看眼前的人,那张俊朗的脸。此时挂满了少有的担心,我动了动嘴唇,最终伸出手摸了把脸上的冷汗,对他笑道,“没事。”
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从口袋掏出一块暗蓝色花纹的格子手帕,为我擦了擦冷汗,动作亲昵。
毫不顾忌旁人,道,“没事就好。”
我斜眼看了站在旁边始终沉默不语的景甜,她双手紧握住拳头。似乎在遏制住什么,陈青禾看透我们之间的情绪,她由坐着改为站着走了过来,笑着,“你们先回去吧,老爷子会没事的。”
然后拉住景甜道,“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景甜冷笑了一下。也没再反驳,老老实实跟着陈青禾走了,剩下我和韩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