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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呕得眼泪都出来了,慕岩又要伸手去扯她,她的反应更激烈了,又吼又叫的,他真的被吓住了,不敢再接近她。卢谨欢呕得苦胆汁都吐出来了,还是没有停止,这下慕岩真的吓坏了,他一边打电话给陈善峰,让他开车在楼下等着,一边拿毯子裹住她,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跑去。
他一碰她,她胃就痉挛得难受,小腹更是痛得不行,慕岩开了热水将两人冲洗了,然后拿来衣服给她穿上。自己穿戴整齐后,抱着她往楼下跑去。
他们刚到楼下,陈善峰就开车过来了,看见慕岩抱着不停干呕的卢谨欢,他眼神一黯,连忙拉开车门,让两人坐进去。
“去医院。”慕岩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的脸苍白无血色,此时仍旧不停的干呕,他伸手想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她却挥开他的手,连滚带爬的缩在了车厢角落里,防备的盯着他。
慕岩心里大痛,她防备的目光像针一般扎在他身上,他难过的看着她,“欢欢,对不起,对不起,别这样看我。”他终于为自己的行为深深的懊悔了,看着眼前这张血色尽失的苍白容颜,如果她能好起来,他愿意放弃报仇。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的行为成了压倒他们爱情最后的一根稻草。
第198章 我放你自由
卢谨欢眼里全是泪水,她没有再看他,偏头看着窗外,霓虹灯急速往后退去,如他们的爱情一般,绚烂绽放后,便急速凋零。
到了医院,慕岩不顾她的挣扎,抱起她冲进了医院。经过医生初步诊断,她的病症为压力性胃痉挛,如果一直干呕,将会呕出胃血,到时就极麻烦了。
医生立即让她入院观察,慕岩连忙去办住院手续,安顿好卢谨欢,已是深夜。卢谨欢挂了吊瓶后,已经倦极睡去。慕岩只敢在病房外看她一眼,不敢再靠近她,内心的愧疚折磨得他快要崩溃了。
他不该打她,不该强行占有她,瞧瞧,他把她折磨成什么样了?他恨自己的狠心,他一拳击在墙上,眼里全是痛苦与绝望。陈善峰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见他一拳一拳的击在墙上,墙壁上很快就出现了血印子,他心尖一阵钝痛,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说:“慕岩,你别自责了,卢小姐会变成这样,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你知道她是……”她是被我强占后才不停呕吐的,后面这半句话,他没脸说出口,一时恨不得将自己揍死。“我不该将对卢文彦的恨意全发泄在她身上,我明知道她是无辜的,我还这样对她,你知不知道,是我亲手把她逼成这样的。”
“慕岩,你别这样,卢小姐不会怪你的,她知道这事怪不了你,她一定不会怪你的。”陈善峰难过的道,看见他被仇恨煎熬着,他也不好受。假如知道他会这么放不下卢谨欢,他不会帮白柔伊的。
慕岩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墙边,他到现在都忘不了卢谨欢看他的眼神,没有爱没有仇恨,淡漠的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眼神让他害怕,比她满眼恨意都让他害怕。
“我错了吗?我真的做错了吗?她不会原谅我了。”
陈善峰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蹲在墙角,心里一阵尖锐似的痛,他蹲下去,张开双臂将他抱在怀里,他痛苦的道:“慕岩,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背弃了你,我还在你身边,我会陪着你,直到永远。”
慕岩仿佛被什么烫到一般,突然挣开了陈善峰,他站起来,看着被他推坐在地上的陈善峰,眼神复杂而难懂。陈善峰脑袋一懵,他连忙撑身跃起来,急道:“慕岩,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我会像个忠心的朋友一样跟在你身边,永远不会背弃你。”
慕岩认真的看着他着急的神情,在陈善峰就快要撑不住时,他转过头去,冷冷道:“善峰,你回去吧,我想在这里陪陪他。”
因为刚才的惊吓,陈善峰不敢强留下来,他点了点头,苦涩道:“好。”他说完,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里又是一痛,慢慢转身离去。
陈善峰离开之后,慕岩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缓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小女人,他一阵心痛,都怪他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
他记得他刚才去问医生,为什么他一接近她,她就会开始干呕,医生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这是一种条件反射性的病症,她压力性胃痉挛,主要因素全来自于你,她的身体在排斥你的靠近。”
“这是什么病?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种病在医学史上极少见,不过曾经有一个案例,有个女人被人关起来折磨了三天三夜,后来她一闻到关于强奸犯身上的气味,就会发病。这种病不好医,想要彻底根治,恐怕只能让她远离令她发病的因素。”医生残酷的宣告,令慕岩眼底最后一丝光亮都消失了。
瞧瞧他都做了什么,他让他最爱的女人开始排斥他的靠近,只要他靠近她,她就会发病,这是什么狗屁怪病?他不信,不信!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连在睡梦中,眉头都还不安的皱起,他伸出手指去替她抚平,刚一碰到她的肌肤,她就像被惊吓了一般,又开始干呕起来。
他傻傻的看着她捂着嘴呕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卢谨欢呕得心口像被人碾碎了般的痛,她瞪着慕岩,说:“走开,别靠近我,走开!”
慕岩都快要疯了,让他怎么接受这个事实,他最爱的女人怕他的靠近,他只要靠近她,她就会不停的呕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管不顾的站起来将她搂进怀里,他冷硬道:“不准呕了,听到没有,我叫你不准呕了。”
卢谨欢疯狂挣扎,双手死命的推他,“走开,走开!呕……呕……”卢谨欢也不想呕,这种干呕,呕得她嗓子火烧火辣的痛,胃里也翻江倒海的,可是她控制不住,只要他一接近她,她就不停的呕吐。
慕岩死死的搂住她,就是不肯放手,呕吧呕吧,呕到一定程度,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就不会再呕了。卢谨欢要去推他,还要不停的呕,这几天本来就吃得少,胃里空空的,呕到最后,她竟然呕出了血来,慕岩看到她素白的指间那一抹刺目的红,心头悲怆,他颓然放开了手,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她真的在排斥他的靠近,难道他们之间就真的要这样了吗?
他眼里尽是泪水,他看着她唇边的那抹艳红,彻底的绝望了。他不敢再逼她了,他怕真的会逼死了她,那么他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欢欢,你要自由,我给你自由,求求你,让自己好起来。”
卢谨欢心里大痛,她终于等来了这句话,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们那么相爱,最后也抵过一个恨字。她眼里含着泪,眼前一片模糊。
她想要记住他的容貌,可是她努力睁大双眼,还是看不清,她哽咽道:“谢谢你,慕岩。”
慕岩看着她,她知道她这句谢谢有多么残忍吗?她在拿自己的生命逼他放手吗?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慕岩在自己崩溃前,倏地转身离去。
慕岩走了,卢谨欢没有再干呕,仿佛一远离他,她的怪病就无药而愈了。慕岩走后没多久,慕楚就匆匆赶来了,他推开门,急匆匆走了进来,“欢欢,该死的,慕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可当他看见床上那个满眼皆是泪的女子时,他的质问全都咽了回去,他无奈叹了一声,这两天他心情一直烦躁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他很气卢谨欢的固执,又不肯给她打电话。刚才他接到慕岩的电话,只告诉他欢欢在医院里。他还来不及问什么,慕岩就“啪”的挂了电话,他低咒了一句,飞车赶来。
他叹了一声,抬手去替她拭泪,“别哭了,乖,以后有我在,他不敢再欺负你了。”
卢谨欢窝在枕头里,恸哭不止。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慕楚无奈的将她抱进怀里,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她跟慕岩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一对。可仇恨终将让两人渐行渐远。
………………
这几日,阮菁也不好受,从那日被卢文彦强迫打了针后,她总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她想去医院,甚至想去戒毒所。可是最后都放弃了,她丢不起这个人。
刚从监狱里被放出来,如果她吸毒的事传出去,爸爸一定会被她气死的。她告诉自己,她一定可以抗拒的,只要不去想,就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可就是第二天下午,她就感觉到这东西的可怕了,她全身像被虫子在啃咬,难受得让她坐也坐不住。慕楚曾撞见过她烦躁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连忙编了个借口将他打发走了。
可是那种痛苦让她根本就扛不住,她很难受,难受得想死去,她甚至拿头去撞墙,希望能减轻那种又骚又痒又痛的滋味。她什么方法都用尽了,然而身体里的痛苦一点都没有消失,她想起那天那种飘飘欲仙的滋味,她渴望极了。
但是她现在这么痛苦,为什么这么痛苦呢?她告诉自己,去找卢文彦吧,只尝一次,一次就好,下次她就能抗拒了。这种想法最初只有一点点,后来慢慢的成为支撑她意志的支柱。她再也抗拒不了,给卢文彦打了电话。
卢文彦接到她的电话,邪笑道:“宝贝儿,想了吗?想就来公司找我,我保你欲仙欲死,好不快活。”
“文彦,文彦,救救我,你来我的公寓,慕楚出去了,我这个样子,不能让别人看见。”她吸了吸鼻子,此刻的她根本就没办法去他的公司,她更怕别人会看见她现在这种样子。
卢文彦得意的一笑,道:“好,我马上过去。”这绝对是个好东西,任你意志再坚定,也会为它而倾倒。她以为他不知道弟弟一鸣是被她间接害死的么?
她能利用弟弟为她做牛做马,一样可以利用自己,他绝不会让自己为他人做嫁衣裳,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所以给她吸毒,只是开始。他会把她彻底变成自己的玩物,让她帮他去做那些他想做到的事。
他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就像当初的楚服,那个嫉恶如仇的男人,最后不也一样败给了这东西。他挂了电话,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小套房,从密码箱里拿出那个小铁盒,出了总裁办公室。
去公寓时,他留意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他这才往楼道里走去。阮菁听到门铃声,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她那么高贵的一个女人,此刻蓬头坸面,爬着去开门,真是凄惨。
她攀着墙壁站起来,浑身哆嗦不止,手扣在门锁上,几次才使力打开了门。门外正是两日不见的卢文彦,她看见他像看见救星一般,眼泪鼻涕长流,“文彦,文彦,你来了,你来救我了,快,快给我。”
她早已经忘记了初衷,忘记了不能沾染这东西,此刻她只想慰藉一下自己。卢文彦连忙闪身进来,将门关上,然后半搂半抱将她往客厅里带。
阮菁哆嗦着伸手去掏他怀里的小铁盒,卢文彦将她按住,说:“我来吧,你等一下。”
等阮菁从虚幻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