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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荑心里慌慌的,她自持定力极好,但不知为何在他越来越凑近的面容及温柔的话语下怎么就失了方寸,而后,为了阻止他,她唤了一声:“夫君……”
沈择青忽然轻轻吻上了她的唇,似小鸡啄米一般,吻上了便不离开,顺势轻轻啃咬着,双手捧着她的头,慢慢加深这个吻。
这是沈择青第一次主动吻她,并非霸道,但也坚持自己的想法,温柔而坚定地吻着,不肯让她偏离半分。
穆荑感觉所有的感觉皆集中在唇上那一点,双颊就要燃起火来,心中澎湃,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更是全然不知所措。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即便是少女之时她也没有这么强烈的震颤。
沈择青只吻了她一会儿,便把她抱紧,贴着她的脸面道:“静女,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的新婚之夜,拜了仪式却还有一礼……周公之礼,你……要不要试试?”他说得极慢,也极轻,小心翼翼请求着。
穆荑感觉到他胸膛热热的,心跳加速,话语虽然很温柔,可掩饰不住欣喜和期待。她娇羞得不知如何回应。他又凑近她耳边低哄,“《婚礼》所言周公之礼是新婚之夜必然经历的,由此,二人才结成夫妻,为夫对这周公之礼也不甚在行,只婚前几日得到了一本画册仔细观摩,那画图之精妙有些地方为夫也不明白,可能须得实践实践,如今你愿不愿助为夫践行这周公之礼?”
穆荑脸红发烫,耳根发软,听不下去,便抡拳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可这对沈择青而言无异于挠痒痒,越发撩/拨得他喜不自胜,他松开她,捧着她的双肩道:“夫人,我们试试可好?”
穆荑当真是心下羞怯,无意识露出扭捏的姿态了,她难以启齿道:“阿木,你非要这般说话?”
沈择青微微笑着,却瞪大双眼展露出无辜的神态道:“夫人,我们试试?”
穆荑眼睛转了转,还未说话,沈择青忽然俯下头,弯眼微笑的同时低低道:“你不答应,为夫只当默认了……”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在穆荑的红唇皓齿间。
43、四十三
钗横鬓乱;喜袍被褪至一旁,被翻红浪;未灭尽的烛光在靠窗的青灯上散发着最后一点孤光;照得屋中昏昧幽暗,帘幔中隐隐约约两双剪影。
沈择青忽然低喃:“为何解不开?”
穆荑羞答答地倚在他怀里,沈择青半压在她身上,她稍一转头便刷过他的脖颈,此时他喜袍已经褪下,只剩单衣,可也被方才的凌乱一扯露出领口,穆荑甚至可以闻到他肌肤里散发的沐浴之后花草的气息和微湿的汗味儿;她的手不知往哪儿摆;虚虚地扶在他腰上。
沈择青鼻息很重,伴随他急切的喘息穆荑耳根皆发红了,可是在这个大家都十分情动的当口,他的双手却在她背后乱摸不停,死活解不开最后一件蔽体小衣的丝绳。
穆荑羞答答地等着,继而,那份急切不知所措的心情在他胡乱摸索却半天解不开的焦躁中压抑下去了。
她转头低声提示:“阿木,我这肚兜左腋下有个系结,一拉就开了,无需扯后面……”
新婚之夜,谁知这个榆木呆子竟还让她提示怎么解肚兜,实在令人难以启齿!
她的声音弱弱的,浅浅的气息像蝶翅般轻刷过他的锁骨,沈择青忍不得了,先捧着她的头急吻一阵,津津品尝,顺手而下,在她左胸侧旁一拉扯,那件碍眼的,并惹得他费了好一番功夫仍是解不开的肚兜终于轻轻松松地被拿下了。
沈择青简直是激动加急切,双手畅通无阻地在她身上抚个不停,深吻也没停下,实在是眷恋、急切、舍不得,又小心翼翼地想得到她。
穆荑却不知为何很想笑,虽然这时候笑场是不对的,可她被他方才一脸呆傻又急切的模样惹笑了,稍稍推开他道:“阿木,你没给女人解过肚兜么?”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窗角那剩下的最后一点点烛光那般,“时下女子都喜欢对肚兜进行改良,把结绳系在腋下,方便解开……你……不知道么?”
沈择青眼波暗涌,幽深而火辣,先低头吻了吻她,可是穆荑躲开了,他只得叹息回答:“我……从未与女子这般……亲热。之前在军营里,众将士偶尔也出去寻欢作乐,打赢仗,上头偶尔也有赏赐的美人儿,可是我从不碰她们。”
“你为何不碰她们?”穆荑知道常年行军在外打仗的男人,若非定力非凡或本身有毛病,绝不可能不碰女人,更何况沈择青十八岁入军营,一晃七年,最血气方刚的年纪都在军营里,而且身为高级将领,难道不需要女人伺候?
其实,穆荑并不介意他有过往,只要他日后一心一意待她她就十分满足了,可沈择青的表现着实令她惊讶。
沈择青忽然面色发红,羞赧道:“若我说了你别嗔怪……”他凑近她耳朵,似蚂蚁搔弄,低低地道,“当时我日思夜想大小姐,看着你的手镯,想到你的面容,再看旁的女人便没有滋味了。我原以为我只是记着你的恩情,可是若只是惦记恩情又岂会天天想你,你……别怪我在梦中肖想你……”
沈择青说完抱着她背过头,也不敢看她的脸。
穆荑心惊,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的双手还热热地捂在她身上,再听这番话着实令人动情。她低声问他:“阿木,当时,你便……”
沈择青捧着她的脸,终于敢正对她,嘴角溢笑,眼梢微弯,俊得没边儿,“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我对静女是什么想法!今日终于娶了你,可算是解了我七年相思之苦!娘子莫要拒绝我,把这七年欠的一并还回来吧……”
他的话实在暧昧,随着他急切难耐的吻一并落下。
穆荑却想听更多,听这些话让她心里暖暖的,酸酸的,胜过任何温情,她实在很想要更多,就稍稍躲开他问:“阿木,可你有没有想过,七年后我也许已经不是你心里肖想的模样了,我不在年轻,甚至年老色衰……”
“二十二岁怎么就称得上老?就算你七老八十,在我心里仍是一样的,娘子莫要为难夫君了,再躲,这红烛可都冷了!”而后他咬着她的耳垂低低说了一句热辣的话,终于让穆荑虚软不再反抗。
他道:我在不知不觉中忍了七年,如今娘子就在眼前,我快忍不得了!
帘帐内终于回归平静,偶尔轻摇,洒动帐顶的流苏,穆荑溢出一声声叹息,最后化成轻吟,在他隐忍七年的悍力之下羞得没边儿。
沈择青时不时小心翼翼地问:“疼么?我看那图册是这样子的,可有弄疼你……”
穆荑难以启齿,虚软地锤他一下,他便低低地笑,找着了门道,越发卖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相拥而眠,满头青丝撒在一起。结发夫妻,白首不相离,他们都带着美好堕入梦乡,万籁俱静。
然而这是,一声惊起,院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而后传来脚步声。沈择青十分敏锐,霎时就醒了,穆荑还倚在他怀中深睡,呼吸清浅,他皱了皱眉想谁大半夜来打扰?估摸着那脚步声似乎很急没一会儿准拍门,定吵醒穆荑,便轻轻地拿开穆荑的手给她盖好锦被,利落下床,发挥在军营里穿衣的功夫,没瞬息便在那人敲门之前打开了房门。
吓!管家快被吓死了,但仔细一瞧眼前穿着中衣的不是沈将军是谁!
沈择青道:“何事这般慌张?”
管家躬身一拜:“大人,奴才也是迫不得已打扰您和新婚夫人的美梦,只是此事万般紧急,宫里来人了,宣您即刻进宫,薄都统造反了!”
沈择青双目倏地一亮,远望皇城方向的天际,那儿升起一束火光。
管家颤抖地补了一句:“他率五万禁军夜袭皇宫,据说宫门外还有大军接应……此事事发突然,十分紧急,陛下召您进宫!”
“我晓得了,你回传旨公公,沈某披上甲衣即刻入宫救驾!”沈择青几利落地说完,关门回屋拿铠甲。
穆荑已经醒了,披了一件中衣双手拢身坐在床头望着他:“阿木,怎么了?”
沈择青穿衣极迅速,一边整理头盔一边道:“薄都统造反了,十万火急,我需得领兵入宫救驾!”说完拿了剑就要走。
穆荑发愣,在想不清之际又见他回身。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吻,眼波温柔且愧疚:“对不起,今夜不能好好陪你,往后我定加倍补偿!”
穆荑张唇,却只是溢出气息,没有说话,直到沈择青转身她才赶紧道:“阿木,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平安回来!”
沈择青回身朝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便快步地走了,可见的确十分紧急。
她的夫君,不仅仅要守住这个家,还要守住整个天下,不知为何,穆荑心中滋生失落感,细想之下,又渐生恐惧。
薄都统乃是国舅的长子,便是南衙禁军三军的总统领,即便是王大将军也要对薄都统俯首称臣,不仅如此,薄都统还直接管理最亲近天子的翊卫亲军上千人。
翊卫亲军跟亲卫亲军、勋卫亲军一样,乃是在南衙羽林、羽翊、羽卫军三军之中挑选武功最高强、对陛下最忠心耿耿的三千军士为陛下贴身护卫。举例说:若说全京城禁卫军皆被攻陷了,那也有这三千禁卫亲军一定誓死保护陛下的安危,历来只有陛下或者陛下最信任之人亲自统领翊卫亲军,可是自从先帝朝,薄氏掌权之后,便悄悄更换了三卫亲军的人脉,更是堂而皇之把翊卫亲军中郎将(三亲卫不设将军,最高军职为中郎将)更换成薄家子侄。
当今陛下登基后,极力收拢三卫的军权,奈何一直弹压不过薄氏,也就不了了之,顾丞相一直视薄氏子孙掌管三卫军符为最大隐患,因此当初才极力全谏陛下一定要把南衙禁军的权利分配给晋王等可信臣子,以平衡薄氏的兵权,奈何前不久陛下一意孤行,执意收回晋王的羽林军军权,王将军刚接任羽林军军衔根基未稳,如今,薄都统终于造反了。
皇帝也是自食其果,若对晋王多加信任几分也许不会尝食今日恶果,晋王掌管羽林军虽不说有多出色,可也有自己杀伐决断的强势手腕,薄都统也是忌惮他三分。
如今,这样掌管禁卫军大权,又统领了最亲近陛下的亲卫队的人物造反了,可想而知对陛下造成多大的危害,若事发成功,也许沈择青、王大将军等人未赶至皇宫,皇帝都有可能被杀而薨。
可是,一直低调隐忍的薄都统怎么就造反了?穆荑联想这几日的种种怪象和沈择青欲言又止的猜测,难道真有人酝酿极大的阴谋?
若是国舅今日不上门挑刺,穆荑也便只认为是皇权斗争的阴谋了,可国舅既然找了沈择青,薄都统今夜又在他们的新婚之夜造反,穆荑忍不住惴惴猜测,难道此事还会牵连沈择青?
到底是一桩什么样的阴谋?
穆荑心下不安,眼下也无了睡衣,便穿衣起身,到院门外看看,府中下人皆是惊动万分,具无一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