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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抬起头:“你怎么在这儿?”
君祁墨紧紧环住她的腰身,月漓兮身子一僵,下意识想挣脱,温热气息吐露在她耳边:“呆在这儿别动。”
不待她反应过来,腰间一空,眼前已没了身影。月漓兮转头只见一抹身影冲向金色凤尾莲。
她摸了摸发烫的耳根,神色是难得一见的复杂。
不过转眼,已见君祁墨手持凤尾莲稳稳落地。
月漓兮好奇地打量着,莲花上面的纹路就像凤凰翎羽一般,难怪叫凤尾莲。
不过她的目光很快被另一处吸引。“你的手流血了?”月漓兮惊诧看着他握着凤尾莲的那只手,正往下滴着血染红了他的手腕。
君祁墨皱了皱眉,轻描淡写道:“无碍。”
月漓兮还想说什么,只觉腰间一紧,然后整个人都贴到了君祁墨身上,揉了揉撞疼的鼻子,她一把推开他,奈何雷打不动,抬头蹙眉表示不满,“你干嘛?”他不是有洁癖么?他不是讨厌女人么?难不成她不是女的?
君祁墨闲闲看她一眼,钳制的力道愈发紧,“你确定凭你一个人,真能从这儿上去?”
月漓兮“嗤”了一声:“难道你能上……”月漓兮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因为她脚下一空,身子已经向上飞去。
第176章 不共戴天()
“爷,主子!”见二人安然无恙回来,清影一时之间楞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
一落地,月漓兮便挣开他,从袖中拿出创伤药。拾起君祁墨受伤的手,把他手中攒着东西递给清影。
“这是……凤尾莲?”伸手接过,好奇地转转此物,清影嘴微张。
“嗯”了一声,月漓兮掀起君祁墨的衣袖,露出那只斑斑血迹的手,熟练地上药,也不管他痛不痛。
君祁墨只是挑挑眉,任她肆意妄为。目光触及她的手,一滞,凝眸:“你的手……”
月漓兮瞥了眼,漫不经心道:“小伤。”
如果她面前的人是慕雪,是顾子凉,是月萦,她绝对会把伤势夸大好几倍,尽可能让自己变得可怜兮兮。不过此时她面前是个男的,而且还是君祁墨,那么就没必要让自己那么可怜了,那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么?
君祁墨沉默片刻,不由分说反握住她的手攥在手心,从她另一只手里抢过药瓶。“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瓶瓶罐罐?”
月漓兮想要抽出手,不过她的力气真的不够看,只能干瞪着君祁墨,“我乐意,你管的着么?”
现在是管不着,不久以后就说不定了。君祁墨如此想着,手上动作尽量放轻。
“嘶,轻点!”这厮故意的吧?
清影默默转过头,她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可她什么都看到了啊!爷听闻主子坠谷脸色大变,不顾自己的安危跳下峡谷救主子,又很是亲密搂着她上来,还一脸柔情给她上药!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证明爷对主子是不一样的呢?或者,不止是不一样那么简单。
她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郁闷呢?爷这么多年爷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可这个女人对他,好像没那个意思吧?额,她还是先担心自己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吧。
傻乐:本少主被无视了?本少主劳苦功高居然被无视了?!本少主画圈圈去。
——
黑衣蒙面人逃出很远一段距离,见没人追来,松了口气。迅速走入一条偏僻的林荫小道。
“月漓兮,这次坠入岩浆都还不死,算你命大!”是一道较为低沉的女声,此人就是顾子衿。
大祭司吩咐过不能让月漓兮死又怎样?她是意外坠崖,关她什么事呢?呵……她与月漓兮,不共戴天!
转身走入林荫深处,顾子衿好看的眉目染了几分戾气,细看,这眉目隐有几分眼熟。
“都准备好了?”小树林内,墨衣男子负手而立,脸上标志性的银色面具泛着幽冷的寒芒。
“回主上,一切已备妥。”下方跪着一众黑衣人。
“去吧,此事办不好,你们便不用回来了。”他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众人心下一凛,点头俯首:“我等定不负主上厚望!”
云奚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良久,林中又恢复寂静。他站在那里,仿佛站立了万年,颀长身影说不出的萧瑟。眸中尽是空洞,说不尽的凉薄。
第177章 慕雪受打击()
天高去淡,大雁南飞。
从琅琊峰回来,也有一个月余。慢慢步入深秋,天气也染了几分寒意,几抹萧杀。
院子里栽的桂花悄无声息间暗香浮动,萧瑟秋风中抖落一地残香。灰蒙蒙的云层压得极低,笼罩在整个京都上方,连天色都透着一股子阴沉劲儿,让人压抑,颇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月漓兮拢了拢身上的缎绣氅衣,藏在衣袖中的手指抚上被冻得冰凉的脸颊,吐出一口气,牙齿有些打颤:“这个冬天怕是极冷呢!”
“小姐快进屋喝碗姜汤暖暖手,这天儿可凉着呢,莫要落了风寒才是。”月萦隔着一扇屏风的声音传来,消逝在瑟瑟秋风中。
月漓兮搓着手转过头,微微笑道:“来了。”
接过月萦递来的一盏姜茶,唇齿鼻间都蔓延着辛辣的余味,身子也渐渐暖了起来。
月漓兮还未开口,月萦自顾自地说道:“说来也奇怪,今年的秋天这么早就入寒了,看来冬天要提早到来了。”
“祁月的冬天很冷么?”在无忧谷时四季如春,她从未见过雪,连温度变化也不是很明显。如今这一番,身子还真受不住折腾。
“可不是?不止是祁月,月落,南宸,及其他国家都是这样,冬天只能瞧见皑皑白雪,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府里的炭炉都要备上好几个呢!”月萦摇了摇头,往燃烧的炉子里又添了些碳火。
“雪?”月漓兮喃喃道,她有多久没见过雪了?
“对了,小姐。”月萦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夫人请了京都最好的成衣铺的裁缝,说明日来为小姐添置新衣。”
月漓兮点点头没有反对,的确,她柜子里没有冬衣。
“清影呢?还没回来?”月漓兮望了望院外,挑眉问道。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月萦探着头看看,回头盯着月漓兮,“清影姐姐这不是为了小姐么,您就耐着性子再等等。这么冷的天,想来卖烤红薯的也出来摆摊了。”
月漓兮不过随口一提,有些嘴馋想吃烤红薯了,而对月漓兮坠谷事件一直心怀愧疚的清影二话不说赶着出门讨好自家主子了。
其实月漓兮认为那件事真的不能怪清影,完全是她自己的失误嘛。不过她真的感受到是一双手推她下去的。而且当时傻乐奇怪地叫了两声,种种迹象表明它当时是想提醒她来着。
说起傻乐,月漓兮又问:“慕雪么?还在屋里折腾呢?”
月萦低头,那模样像是想笑又极力忍耐着:“慕雪姐姐放话了,说做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她就不踏出房门半步。”
你以为她良心发现给月漓兮做衣裳?错!她是觉得现今天气着实是冷,万一冻坏了傻乐怎么办?于是她凭着比月漓兮还糟糕的绣技在房里奋斗了一宿。
结果满手伤痕不说,做出来的成果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别说傻乐,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于是一向多才多艺的慕雪姑娘,第一次,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正憋着一口气呢!
第178章 绣娘柳巧手()
月漓兮点点头,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如今对傻乐的看法倒没以前偏颇了。
“主子我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影标志性的大嗓门从院门外传来的同时,便看到她手捧着用油纸包住的东西,风风火火地进了门,顺道带来了一身萧瑟秋风。
月漓兮很配合的两眼一亮,伸手便要去拿。
清影侧身躲开,在月漓兮干瞪眼的时候,笑嘻嘻放在桌子上,道:“小心烫。”
见她被冻得唇瓣发紫,月漓兮也不忍,看着一旁的椅子,噘噘唇:“坐,暖暖身子。”
清影一时激动得无法言语,面色一喜,主子不生气了?
其实人家根本没生气好嘛?
但她还是摇摇头,“谢主子,清影站着就好。”常年跟在君祁墨身边,那种一板一眼的尊卑制度已经深入她心。
月漓兮似笑非笑看着她,“你这是,宁肯站着死,也不坐着活?”
清影一时没弄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月漓兮这种“君祁墨”版目光实在让她有些胆颤,加上主子和爷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清影觉得,她单纯的脑子实在承受不了那么多信息。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月漓兮随意往身后一靠,漫不经心道,“你还是不要叫我主子好了。”
“为何?”清影不解。
“不习惯。”她唇微微动了动,“慕雪叫了那么多年,我也听习惯了,突然你也这么叫,不习惯。”
拢了拢眉,清影了然,其实她也不习惯。“那叫什么?”
月漓兮托着下巴认真思考,她一时也没想好。
“不如叫郡主吧?”她原来就是叫郡主啊!
“随你。”月漓兮目光灼热移向油纸包着的烤红薯。
——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月萦便领了个妇人和一个小丫头来到她的院子。
那妇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生的是端庄明丽,不刻意奉承,也不惹人不快。一看就知道是个识时务且见过大世面的。小丫头安安静静端着布匹站在她身边。
二人微微低头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民妇柳氏(民女)见过乐倾郡主。”
在外人面前月漓兮还是端得住郡主的架子的。
她本是坐在花梨木椅上饮茶,见二人行礼旋即放下茶盏,起身微勾唇,笑容温婉雅致如三月明媚春光,一双星眸更是流光溢彩,让人看了无端生出几分好感。
“二位快快起来吧,这是私下,无需顾此虚礼。”
二人起了身,这才将这乐倾郡主的容颜瞧得真切。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尤其那双眸子,清澈灵动跟会说话似的,直瞧得人浑身舒畅。
“郡主果然姿色过人。”柳氏目光坦然,颊边浅笑,即使是夸赞也没有半点阿谀奉承的味道。
这是一个,让人很舒服的人。
月漓兮不动声色收回打量的视线,亦是坦然一笑,“过奖。”
她倒是没像寻常闺中女子一般作态,羞红了脸,这让就是微微诧异。她柳巧手见过的贵族千金不少,倒是难得有这番气度的。
第179章 可还尽兴()
月漓兮淡然自若地挑了挑眉,“月萦,看茶。”
柳氏婉然谢绝:“不麻烦了,民妇是来为郡主量身的。还有,郡主喜欢什么布匹,花色,纹路,大可仔细挑选一番。”柳氏轻轻招手,一旁安静了许久的小丫头上前一步,把手中端着布匹小心地放在桌子上,掀开面上那层掩着的布。
柳氏上前一步,轻声言:“这些都是最近新出的花样,郡主可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若觉得不好,店里还有些成色。”
月漓兮微笑着颔首,她对穿的并不挑,只要舒服就行了。不过既然别人如此费心,她也不能敷衍了事不是?况且,这些花色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