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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树花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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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博果儿就低声说,“你也别光顾着高兴了,我看这小子是偷偷从将军府里跑出来的,你快写封信给家里,我派人快马送到扬州,省得岳父岳母他们担心。”乌云珠连忙点头,“还是爷想的周全。”对待身边的至亲,博果儿总是这样尽心尽力而唯恐不周,想到这里,一丝暖意涌上乌云珠心头。
  博果儿示意下人拿走桌上的包袱,好让乌云珠在上面写信。于是,一个丫鬟走过来,准备拿走那包袱,然而,她一只手,居然没拎起来。乌云珠不解,便解开包袱看,没成想,里面全是黄澄澄的一锭锭金元宝,乌云珠与博果儿见状都愣住了……
  过了几柱香的功夫,当费扬古重新出现在屋里的时候,大家的眼前都豁然一亮,洗去了一路的风尘仆仆,穿着崭新的湖蓝色衣袍,十一岁的少年,眼角眉梢的明朗笑意,举手投足的无拘无束,都透出了若隐若现的洒脱随性,豪气不羁。乌云珠白了弟弟一眼,“倒是越来越有个大人模样了,怎么总说起话来着三不着四的,刚刚还说一路上身上没钱,苦的跟什么似的,那,这是什么?”说着,她指了指眼前的金元宝,面有愠色。
  费扬古望了桌上一眼,并不意外,“天这么冷,可这街上有那么多的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咱用这钱施粥、施冬衣吧?”“你装着听不懂是不是?我问你这钱是哪来的?爹几年的俸禄也够不上这么些银子啊!”费扬古一本正经的拿了一枚金元宝,放在手里掂了掂,“一个朋友送的。”“送的?凭什么要送你?”乌云珠不依不饶的问道。费扬古啪的一声把元宝又扔回包裹里,有点儿不耐烦,“不是偷的,不是抢的,别人送的。”“什么人送的,为什么送的,送了多少,拿来何用?你倒是都和我仔仔细细的说清楚啊!”乌云珠穷追不舍。费扬古脸一沉耍起脾气来,“姐,你把弟弟当什么了?刚一见面就审贼一样的审我!”
  眼看着姐弟俩要吵起来了,博果儿连忙救场,他对乌云珠说,“估计这会儿额娘已经从宫里回来了吧,你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把弟弟来的事和她说一声,过会儿我就带费扬古去见额娘。”乌云珠张口还要说话,博果儿揽着她的肩往外送,嘴里说,“去吧,去吧,你想问什么我帮你问,啊?”
  乌云珠走后,博果儿让人摆上了一坛酒和几碟小菜,他和费扬古边喝边聊,几杯酒下肚,没用博果儿问,费扬古自己倒是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我走了大半的路程,一个多月前到了一处深山老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打算直接歇在林子里了。有两三个贼子看见我骑着高头大马,便来劫我,他们那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哪是我的对手,没几下就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我觉得那林子不是什么好地方,于是就骑着马往前赶,王爷,你猜怎么着?”“别叫我什么王爷,叫姐夫,接着怎么样?”博果儿往费扬古的杯里又倒满了酒,费扬古仰起头一饮而尽,接着说,
  “我没走多久就看见眼前一片火光,一群人打着火把将我拦到路上,足有上百人,为首的是个山大王,刚刚劫我的那几个毛贼是他们山上的喽罗。山大王让他的二当家抓我,结果却不是我的对手,他就自己动手和我打,别看他就是个山贼,本事却很了得。打了几个来回,我就被他抓到山寨里去了。到了山寨里,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后来山大王说,‘不打不相识,你除了那匹还不错的马,穷的叮当响,看你有本事,有骨气。跟我干吧。’我说,那哪成,我不能给我爹、我姐丢人啊,我爹是开国名将,我姐是亲王福晋。他居然当个笑话听,说我不愿意当山贼也不用编这么离谱的瞎话糊弄他吧。”
  “我想下山赶路,他不放我走,还要和我做拜把子兄弟,一则,我拗不过,二来,他虽为草寇,却真的是个好汉,我便答应了。趁着一天,他带领兄弟去劫一个告老还乡的京城贪官,我就一个人从山寨里逃了出来,赶了一天的路,眼看就要进城了,没想到大哥他却带人追了上来,他将刚劫来的东西都给了我,说我愿意花就自己花,不愿意的话就帮他去京城做些善事,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我实在是推脱不了,就随便拿了些元宝。”
  看着说起话来神采飞扬的少年,博果儿心想,才多大,一个人走了几千里的路,路途上艰辛涉险,换了自己,可能随时都会调头回家,他却心意坚定,单骑入京。他还不满十二岁,那么,十年后的他又将是什么样子呢?恐怕是,可以大略预知的不凡人生,无法详尽叙述的起承转合……
  
作者有话要说:经过一番挣扎,终于做了决定,最近在调转工作,这么长时间没更新,是我心里闹得慌,不能定下心写,又不愿意随便写来凑数,最近几天争取多写,给个机会让我将功补过好不好? 
                  第九章 豪放少年吟
  “其实,要是生在普通人家,八成我就真的去做山贼了,快意恩仇,豪饮达旦的生活,我还真有几分心动,”费扬古自顾自的说,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连忙说,“我姐要是知道这元宝是山贼给的,那就麻烦了!她肯定是觉得我这个大逆不道的弟弟得了来路不正的银子。你怎么和她解释都没用,我娘总说她,但凡她觉得不好的,说出大天来都不行;但凡她觉得好的,那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博果儿听了这些话,笑了,“放心,我不会对她说,你也用不着对她说。”
  这天夜里,乌云珠先是去弟弟睡觉的屋子,看见费扬古呼呼大睡,就帮他掖了掖被子,转而回到自己的房间。博果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说,“咱们弟弟真本事,在路上帮着一个乡绅惩治了当地的恶霸,人家乡绅就百金酬英雄。”乌云珠听完,放心的点头,博果儿接着皱着眉,一本正经的说,“他要用这笔银子做善事,这银子也原该这么用,只是要好好筹划筹划,我得想想,再烦劳安郡王帮帮忙。”
  时值寒冬腊月,临着襄王府的大街上架起了三座大锅,每日晨起,抵着早晨的凛冽寒风,锅里热气腾腾的白米粥温暖、喷香,到了正午,还会发放一百件冬衣,这些对于那些衣食无着的人不亚于雪中送炭。街上人虽多,因为有安王府里派出的几个管事的老练听差从中维持,倒也是秩序井然,费扬古时而加火添柴,时而盛粥施衣,从早到晚,不见停歇。
  姐姐姐夫都以为他是小孩心性,忙几天就厌了,没想到,费扬古竟这样坚持了一个多月。连懿太妃都连声称赞,说这孩子真是天生的热心肠,说鄂硕真是教出了一对好儿女。这话说出来,儿子自然高兴,儿媳面上也有光彩,一家子和乐融融,这年冬天的襄王府,洋溢着暖意亲情。
  年前的一天,外面的丫鬟仆妇来往忙碌,准备着过节的物事。乌云珠陪着婆婆围炉闲话,低眉顺眼,笑语相偎,博果儿在一旁插科打诨。这时,一个管事的下人忽然上气不接下气的从外面跑进来,“王爷,福晋,不好了,小爷在外面和人打起来了。”大家听了一愣,博果儿随即站起来对乌云珠说,“你们别着急,我出去看看。”说着大步往出走。
  博果儿一走,懿贵妃就连忙问,是和什么人打架,因为什么打的架。其实乌云珠最想知道的是弟弟有没有伤到,可是见婆婆先开口问了这些,也只有抿嘴听着的份儿了。“奴才也没看见开头,不过好像是和二等公鳌拜府里的大少爷因为一个女人打起来的。”懿太妃轻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有些气恼的说,“怎么小小年纪就和别人争风吃醋,抢起女人来了?这样的事,说出去,成什么了?”
  乌云珠相信自己的弟弟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看见懿太妃如此说了,只有陪着不是,“是媳妇的错,费扬古缺了管束,在外面胡来,实是该罚,媳妇平日没管好自家兄弟。”“鳌拜这些年颇为得势,是皇上重用的臣子,怎么偏和他家儿子打了起来?皇上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想?”懿太妃一面说,一面连连摇头。皇上怎么想?我弟弟惹祸皇上会怎么想?其实乌云珠心里很想知道,心底里最隐秘的想法,苦中微甜的感觉,她暗自玩味。
  不多久,这次打架的来龙去脉就见了分晓,鳌拜府里的一个下人因不堪虐打,逃了出来,恰巧被追出来的的鳌府大少爷在襄王府门口逮了个正着,连踢带拽的往回拉,费扬古哪里看得了这些,说要出重金把那女子买下。因为鳌拜现下正得重用,他的长子阿纳海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非但不应允,还变本加厉的惩罚私逃的女仆。费扬古因为看不下去,阿纳海又口出不逊,没几句,两个人就动起手来,别看阿纳海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人,非但没打过费扬古,还被手上没有轻重的费扬古扭伤了脚踝。
  下人将阿纳海抬回府里,刚回府的鳌拜一听这事就二话不说的将儿子从床上拉下来,罚他在前厅院里跪了三天三夜,任由往来的同僚下属求情也不为所动。还把那女仆连同卖身契一同送到了襄王府。
  没过多久,福临辗转听到了这件事,只说鳌拜对儿子太过严厉了,还问了阿纳海和费扬古有无受伤。其实,阿纳海被个十岁的少年伤了脚,那是满京城都知道的,皇上他想知道什么,显而易见。鳌拜肃然的脸上依旧不见喜怒,幽深的眼里却掠过一丝得意,他又赌赢了,皇上的心意,朝中的令名,他,兼收。
  当着懿太妃的面,乌云珠抽出鸡毛掸子打费扬古,博果儿却在一旁拦着,咬牙切齿的说,换了自己,也还说不准能扭断那混帐东西的脖子呢。乌云珠不知道,阿纳海在打架时曾经大骂费扬古和他姐姐是蛮子杂种,只有博果儿那样没出息的孬种才拿他们当回事,还说,如今的襄王府那是一窝的窝囊废。
  费扬古并没有被姐姐怎么惩罚,乌云珠气恼之下要将弟弟赶回扬州。而博果儿,却从此对建功立业生出了许多热情。有的人醉心功名利禄,是源自贪婪和私欲,有的人争名逐利,却是因为傲骨与亲眷。博果儿心里明净的,如若当日阿纳海遇见的不是自己的内弟,而是岳乐的内弟,那么,这位大少爷是不敢有丝毫放肆的。虽然比起岳乐,他和皇帝要更亲更近,可是没有实权的他不过是大清的一件华贵摆设而已,尊贵而无用。
  就在费扬古要启程回扬州的那天,襄王府里,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鳌府的老夫人,鳌拜的母亲,老太太因为年长,常在宫中走动,还与太后颇有私交,儿子鳌拜又平步青云。她在诰命夫人里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老人家六十来岁,鬓发斑白却神采奕奕,行动言语的和气中透着精明。
  在大厅里,她先给懿太妃和博果儿夫妇见了礼,随即温和的看了一眼立在乌云珠身后的费扬古,轻叹一声,无奈说道,“太妃,不瞒您说,我今天来贵府,一来是替我那不争气的孙儿向小爷赔礼,二来,实是有一事相求。”“老姐姐,看您说的,小孩子打架,谁当回事儿,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懿太妃虽然心里也怪费扬古惹事,可是当着外人面,还是护着自家人的,一句话无形间认了对方的错,受了对方的赔罪。
  老太太摇摇头,满面愁容的说,“我想将那女仆要回去,明明鳌拜已经将那女人送到了你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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