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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记-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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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氏放下茶盏,被尹妈妈扶着走到云县剩余三人中间:“哦,你们可都看到了?”
    铁夫人与书童夫人均点头:“确实是花瓶,一对大牡丹的。”
    唯有主簿夫人站起来嗤笑道:“看你们说得像鼻子像眼的,咱们的东西都是用小箱子装起来,谁见到过谁的。你们看没看到我不知道,反正我这确是未曾见过。”
    “哦?终于有人敢说实话。看来在云州这随后一个年,是注定过不肃静。”
    章氏未曾搭理主簿夫人:“姐姐竟放着我等不信,只单独信她一人。总不能因为她卖身契还在你手里,便如此全心依赖,小心奴大欺主。”
    尹妈妈笑着开口:“全云州谁不知穆夫人差点穿着粉红袍子进我们府做小,夫人怜惜她不懂事,听说有穆大人这一好姻缘便自动放弃。就是这般宽容,没想到她还是怀恨在心。我可怜的夫人,您这菩萨心肠,只让那宵小之辈更加肆无忌惮。”
    宜悠今日总算长了见识,天下间竟有比程家女人还不要脸的女子。
    偏偏还有主簿夫人在一旁作证:“文定那日我也在场,尹妈妈亲自到场祝贺。当时明明好好的,没想到她眨眼便不认人。”
    尹氏摆摆手:“都过去的事,全当我识人不清,那些先不要再提。”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要将此事砸瓷实了。
    眼见他们不给插嘴的机会,宜悠拿起一只瓷碗摔倒尹氏脚下。热茶泼一地,瓷器碎裂清亮的响声让三人停住讨论。
    “你们仨别在这编了,也该让我来说几句。尹妈妈不愧是上了年纪的人,这身颠倒黑白的本事,一般人可没有。”


☆、第八十七章
    宜悠虽已成亲;但她年岁摆在那。十几岁的姑娘家;声音正是又尖又细的时候,声音很快透大厅,到达了房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尹妈妈听后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她以手帕掩面。
    “人要脸树要皮;老奴虽只是个下人,但活到这么大年纪也算有个人模样。穆夫人这般说;当真还不如直接一刀劈了老奴。”
    话语中的哀戚,引得房内不少中年妇人心生感慨。
    主簿夫人冷笑:“你们大家头一回见,可能不知道,这穆夫人娘家做那包子营生。一个做买卖的姑娘家;嘴皮子别提有多利索;竟是连我有时候也不得不佩服。”
    为官者多瞧不起经商之人;各家夫人的面色又是一变。
    任凭再多的误解传过来,宜悠也是岿然不动。她已经明白,这是尹氏早就布好的一步棋。前世她便最是擅长这般,不动声色,直到将人的心神崩到极点,再一下戳破。
    单心理上的落差,就足以催的常人崩溃。可宜悠不是常人,她有着前世那几年的经历,什么悲欢离合没见过。重生后她也仔细想过,她与尹夫人着实是谁也不欠谁。
    一个巴掌拍不响,当日她入府为妾乃陈德仁之愿。若是陈德仁不愿,怕是她也离不开县衙大门。开始她确实张狂,可尹氏也买通四丫和程氏害她两次落胎。到最后她甚至成为了尹氏垫脚石,为她嫡出儿子扫清庶长子这个天然的障碍。
    两者相抵,实际上尹氏还要欠她不少。可她已经看开,不想再沉溺于那场噩梦中。没曾想,情势的一步步变化,最终将两人推向对立面。既然她先出手,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我瞧着尹妈妈的面皮还没那般薄,当日你过府逼我为妾时,却有不少人都在场。到底是黑是白,咱们一问便知。”
    尹妈妈放下帕子:“老奴地位低微,那些人自是帮着你说话。也独主簿夫人一个,敢于仗义直言。”
    宜悠笑了:“照你这般说,不向着你说话的就是在说谎?别人你或许不信,难不成铁夫人你还信不过?”
    铁夫人正围观这那唐三彩,赞叹声连连:“这可真是几百年前的古董,咱们大越烧出来的,可没这么完美且明艳的色泽。”
    宜悠听着心思一动:“铁夫人说,这乃是盛唐的古董?”
    说 道她熟悉的领域,铁夫人如开了话匣子似得:“唐朝的彩釉与咱们大越的不同,涂在上面烧出来后,颜色也稍有些差异。寻常人一般看不出来,但老铁曾经研究过。 你看这釉彩是从内二外发出来的,一看就是在泥胚上涂釉又烧出来。结合了泥土的颜色,与咱们大越先烧成胚再凃釉完全不一个感觉。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巧姐凑过来:“宜悠,我竟不知你这般富庶,这一件怎么也得几百上千的银子吧?”
    宜悠眼睛越来越亮:“你竟是打趣我,主簿夫人也说过,我只是个小小的商户女,家里还只是做苦力卖包子的,便是把我卖给人牙子,也换不回这古董花瓶。”
    “谁舍得卖了你,你说那对牡丹花瓶莫非是成了精,怎么凭空就消失了?”
    “许是成了精,附在尹妈妈身上,她才这般的胡言乱语。”
    既然尹氏摆明了置她于死地,那宜悠也不再客气。左右过完这个年,他们就得滚回京城,这会她得尽全力保下自己。
    尹妈妈放下帕子:“老奴从不说虚话。”
    “那就请铁夫人回忆下当日的情况,就是我文定那日。”
    铁夫人迷糊的自唐三彩边移开眼:“你文定?不是尹妈妈硬要拉你给人做小,然后你怎么都不答应,她气呼呼的走掉?难道那之后还发生过什么我不清楚的事?”
    在云州铁神仙是绝对可信之人,连带其妻铁夫人也被半神化。毕竟神仙枕边伺候的人,哪会是寻常之辈。
    宜悠知事情到此已解决一半:“我也不知,那日我坐县衙轿子回四合院,中途并未见过闲杂人等。”
    铁夫人恍然大悟:“这不就对了,要我说做小哪有做大好,便是不富贵也图个自在。”
    两人一搭一唱,直把尹妈妈堵得说不出话。尹氏坐会上首,朝主簿夫人使个眼色,后者忙激愤的站起来:“没想到,铁神仙的夫人也会这般心口雌黄。”
    铁夫人恼了:“你浑说什么,我信口雌黄,怎么不说你满嘴里没一句实话?”
    主簿夫人走到中间:“谁不知铁先生要跟随大人来云州,云县那边的官学,下一任山长便从铁家两位公子里面出。为了这事,你便随意颠倒黑白。”
    章氏朝另一位主簿夫人呶呶嘴,稍显瘦削的夫人忙站起来:“新任山长自是有才者居之,铁家哥儿通读经史子集,在一番考校中对答如流。古话还说举贤不避亲,他凭什么当不得山长?”
    铁夫人也来了底气,她的儿子那可是真才实学。夫婿不想出仕,她自然盼着两个孩子能过的更好。
    “你,考校官皆是熟识之人,谁好谁差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宜悠更乐:“按你这说法,但凡是不和你心意的,便是不公允。铁家两位公子有无真才实学,云州人心里都清楚。主簿夫人,你先污蔑我之婚事,如今又将才高八斗的铁公子说成不学无术之人。”
    主簿夫人往后退一步:“我说的全是事实。”
    “究竟是否是事实,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既然你嘴里没一句实话,想必这唐三彩之事也是为污蔑我而有意为之。毕竟旁人都看得真切,是我将一对牡丹花瓶放进里面,缘何只有你一人矢口否认?”
    “没有,我亲眼所见,你装的是唐三彩!是你心胸狭隘,试图诅咒大人和夫人。”
    饶了这么大个圈子,宜悠等得便是这一刻。刚才她用两件事扰乱主簿夫人的心神,如今她心思杂乱,自然顺着她说下去。
    “哦,若我未曾记错,方才你说箱子是各家封好后放入。”
    主簿夫人变了脸色,百无聊赖坐在上面喝茶看戏的尹氏脸色一阴:这蠢货。对吴妈妈是个眼色,手指比划两下,后者忙意会的退下。
    而后她站起来:“穆夫人你这意思,是府中下人咒我?”
    宜悠点头:“也有可能是夫人自行掉包,毕竟夫人可是不喜欢我的紧。”
    尹氏着实没想到,她会这般直接的说出来。如今她若是生气,更坐实了不喜之命。可不生气,她着实要憋到内伤。
    她忍!忍个一时片刻,便是一箭三、四甚至五雕的结局。
    “这是说哪儿的话,莫不是章妹妹平素跟你说过我这规矩严?可管着偌大一个知州府,若是没点威严,哪个阿猫阿狗的也敢挑衅。”
    竟然将她比作阿猫阿狗?宜悠并不生气,她又不会真的因为一句“阿猫阿狗”就变成那般卑微之人。她更担心尹氏有其它后手,毕竟以她的了解,尹氏鲜少会将所有的筹码放在一人身上。
    “夫人自是有威严,可人有时候,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当真是能说会道,早知当日便留你在府里,也可时时解解闷。”
    “还真得多谢夫人仁慈,放我自由。须知我可是宁愿死,也不会与人做小。对了,听闻府中梅姨娘乃是老夫人亲手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夫人与其亲如姐妹。如今这时候,不妨请她出来见上一见?”
    尹氏咬咬牙,一个小小的县尉夫人竟然丝毫不曾惧怕于她,这般感觉着实不好。
    宜悠深知,尹氏最重的乃是大夫人的门面。就像前世她宁可放任自己于府中张狂,可逢年过节的宴会,她却是轻易见不了人。即便偶尔能出来,所见之人也均是她看不上的。当时嫁入姜家的巧姐就是这类人,所以她才能得见。
    站在一边的章氏也打趣:“自打京城一别,这些年我竟是再没见冬梅。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也让她出来热闹热闹。”
    尹氏平息下怒气,挥挥帕子:“让梅姨娘抱琴过来,给各位夫人献上一曲。”
    立刻有小丫鬟下去,宜悠扫了眼尹氏,没放下去的心悬得更高。她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虽然胸膛起伏看起来气得不轻。可宜悠却深知:尹氏越是生气越是平静,越是笑得灿烂说明她心中越是怒火滔天。
    现在她这般,明显是在装。她装的原因只有一个:为着背后的阴谋做掩饰。
    顺着这个方向去想,宜悠很快就明白,尹氏巴不得梅姨娘上来。而梅姨娘最让她咬牙切齿的地方,便是那个已经长到六岁,过完年就要入陈家族谱及官学的庶长子。
    “毕竟这么多人,她不可能对大公子下毒手;你傻不傻,一下来这么多人,府里正乱着,正好可以浑水摸鱼。”
    脑海中两道不同的想法打着擂台,宜悠强行命令自己平静下来,她开始想着解决的对策。想要弄死一个孩子,办法实在多到不能再多:生病、溺水、毒死、噎死、慢慢体弱而死。
    单她知道的就有这些,但这其中唯一能与她扯上关系,且最快捷最容易操作的办法就是毒死。
    “巧姐,你让翡翠去前面找穆大哥,我总觉得这心里悬着。”
    巧姐也没想其它,立刻转身去吩咐碧桃。两人站在章氏身后,宜悠脑子里一圈圈的转着,始终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右眼皮越跳越快,她垂眸往下,唐三彩上鼓乐俑的眼睛直对着她,黑漆漆的散发着无言的诅咒。
    当即她感觉有些晕,靠着椅子坐下来,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一口。苦涩的滋味弥漫舌尖,她总算恢复了点心神。
    “你这是怎么了?”
    宜悠附在巧姐耳边:“我总担心她有后手,你自小来知州府,可曾见过梅姨娘一面?”
    巧姐摇摇头:“还是上次咱们来,入家宴时才见到。若不是那次,我还当知州府后院只有夫人一名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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