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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少校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在用过早餐后不慌不忙晃到看押犯人的军帐,他一是要再次确认库尔斯基没有逃跑;二来是想狠狠奚落这个失败者一顿。但少校却忘了,自己也往往是被上司奚落的对象。
帐篷门口只见两名守卫挎刀而立,却不是昨天的斥候。
少校问道:“你们两个,库尔斯基还在里面吧?”
只听帐中忽然传来“呜呜”的叫唤声。少校记得,昨天库尔斯基的嘴被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好,这样他就没法反驳自己的任何言论了。
少校冷笑一声掀开帐门走进去,却没有见到库尔斯基。
他愣住了。
里面确实绑着一名彪形大汉,但显然不是库尔斯基。少校怔怔的走上前去,取出塞在那人嘴里的破布。他原来是少校昨夜派出去暗杀西蒙的刺客首领。
少校结结巴巴的问道:“怎么是你?库尔斯基呢……他人在哪儿?”
刺客首领带着哭腔答道:“大人,昨天您要小的暗杀的那两人扮成了斥候的模样,捆住了我。他们又把库尔斯基和小的掉包,自己却大摇大摆的从营门走了!”
少校听完眼前一黑,几乎要把苦胆吐出来。昨夜月黑风急,再加上当时失火时情况混乱,他没来得及仔细看那两个斥候,结果居然是西蒙和诺尼斯假扮的。这两个小贼利用人们“灯下黑”的心理,当着所有人的面劫走了库尔斯基。
少校回过身一脚踹开帐篷门,怒气冲冲的对放哨的士兵吼道:“你们两个饭桶!犯人都跑了也不知道进去看看!”
两名士兵对视一眼答道:“大人,您昨天明令擅闯营帐者斩,小的奉命站岗,实在不敢入内……”
与此同时,通往帝国东部的驰道上,一驾马车正飞快的疾驰。
驾车之人一把甩掉头上的皮帽,擦擦故意涂在脸上的黑炭,放声大笑。没错,这正是西蒙,车里坐的是诺尼斯与库尔斯基。
库尔斯基打开车厢的小窗对西蒙说道:“西蒙先生,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么高明的计策你是怎么想到的?”
西蒙笑道:“这不算什么,毕竟我也算是个玩阴谋诡计的专业人士。”
这时诺尼斯也凑近小窗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西蒙道:“当然是帮库尔斯基先生报仇。他帮了咱们,咱们也得讲信用是不是?”
诺尼斯感到稍微有些尴尬,他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我又没说不去。但奥特兰琼斯和‘税吏’一定会有防备,没准还会设好陷阱等我们。要知道,信鸽的速度可要得比马快得多。”
西蒙点头道:“言之有理。库尔斯基,你给我们讲讲奥特兰琼斯是个怎样的人,我好提前想想对策。”
库尔斯基道:“奥特兰琼斯……他长得道貌岸然,甚至可以说是一表人才。很像那种古典画里的君主。总之那他张脸非常符合古人对‘美男子’的定义,看上去既正直又豪爽。
但他的心肠却比蛇蝎还毒。不光是我,据我所知,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可怜虫大有人在。奥特兰琼斯为人十分强势,任何反对他的人都被他打倒、整垮。即使是比他更有权势的人得罪了他,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非要报仇才行。
这几年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在议会中上极有人望。说不定假以时日,他还能走进大帝的圆桌会议。但是……”
库尔斯基突然目露凶光:“我不会让他活到那一天!”
西蒙又问道:“他究竟长什么样?能说得具体些吗?”
库尔斯基想了想说道:“他的头发是那种将古铜和深栗色糅合到一起的金发。剪裁得十分得体,刚刚好是齐耳长。他眼窝颇深,眉骨几乎和鼻梁同在一个平面;眼睛是那种墨绿色……最重要的是,奥特兰琼斯这个人非常喜欢白马,无论走到哪,他的坐骑总是那匹叫作‘风暴’的骏马。”
一听这话,西蒙立刻打了个冷战,这幅长相再加上骑白马的习惯……他失声问道:“这个奥特兰琼斯,是不是平时还喜欢射箭?”
库尔斯基微感诧异:“没错,你是怎么知道的?奥特兰琼斯对击剑一窍不通,但却十分痴迷于弓箭。他曾经说过,他的家族祖先来自东方,弓箭是那里贵族必学的一门课程。”
西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错不了。我永远忘不了海港的那个晚上。奥特兰琼斯就是‘征服骑士’!库尔斯基,你能相信吗,在后世他和你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库尔斯基摇摇头:“不可能,我绝不会与他为伍。我和他只有用武器说话。”
诺尼斯忽然接话道:“如果说奥特兰琼斯是‘征服骑士’的话,那个手持天秤,一直很神秘的‘税吏’……”
西蒙又是一惊:“什么?你的意思是说‘税吏’就是‘饥荒骑士’吗?”
诺尼斯道:“很有这个可能。除了‘死亡骑士’,三名天启骑士已经齐聚,看来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也许我们能不能回到未来就在此一举了。”
西蒙喃喃的道:“没错……这些事情冥冥中一定有某种的联系。这应该是他们成神的前夜……萨缪尔,他会出现在这个时代吗?如果能打败他的话……”
西蒙望着眼前不断延伸的道路和飞扬的尘土,心中陷入一片迷茫。
第227章 四骑士(七)()
奥特兰琼斯的别墅坐落在湖边。那里背靠巍峨的山脉,四季常翠,不知名的山花在四月的下午竞相怒放。眼前的湖水犹如明镜般倒映着天空和几片悠悠的白云。
一个人即使有钱也未必能买到这种景色。的确,奥特兰琼斯也不是“买”到这样的地产,这是他抢来的。
这房子原先的男主人曾被他逼得险些自尽,而女主人则因为他的毒害惨死于湖旁的树下。
如果换作别人,心理多少会有些阴影,会换掉房子中的某些家具或是锄掉那棵大树。但奥特兰琼斯不会。他甚至连家具的方位都没挪动一下,依然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可以说,他是个无神论者,认为鬼呀、神呀这些都是靠不住的,唯一值得相信的就只有自己。
也许还有自己手中的权力。
权力虽然不是永恒的,却十分强大,而且比财富要稳妥的多。但他今天却头一次感到了权力的动摇,不是源自整个体系的剧变,而是自己的控制力出现了问题。没什么比这更令人恼火了。
那个该死的,人微言轻的库尔斯基居然从看守森严的军队中逃走了,这大出他意料之外。
消息是在早晨到达的。天还没亮时一只信鸽落在了他的窗棂上。这是只珍贵的白鸽,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眼睛和爪子却是玫红色的。这种信鸽通常用于最顶级的贵族比赛,与军方常用的那种灰色的廉价货有着天壤之别,用它传递的情报一定非同小可。
果不其然,这只鸽子带来的信笺里写道:“贼人库尔斯基已于两天前随其匪帮逃亡,前来劫走他的匪徒足有五百名之众。据属下猜测,贼人的目标很可能是大人您。所以请您务必做好万全准备。属下亦会回师救援。”
信使用左手写的,和往常一样没有落款。
奥特兰琼斯皱着眉头读过几遍后递给站在身后的“税吏”道:“你看看,这家伙居然造反了。你有什么对策?”
“税吏”扫了一眼便把信笺拿到烛火上烧掉。他思索片刻道:“大人,恕我直言。您的属下大多喜欢夸大其词。尤其是那个少校,他说五百人只怕……”
奥特兰琼斯不耐烦的摆摆手:“这我当然知道。但你想想看,就算只有十分之一,也有五十名劫匪。他们能杀败全营人马,说明实力不弱。我的保镖未必就能保我安然无恙。”
“税吏”点头道:“是的大人。正所谓暗箭难防。最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这伙人会在何时何地出现。况且在下的能力是擅长对付较少的敌人,对多个敌人却有些力不从心。为稳妥起见,我看您不如暂时撤离到‘安全屋’去躲避一段时间。不知您意下如何?”
奥特兰琼斯阴沉着脸说道:“理性的来说,这样做的确最稳妥。但是这个小人物居然逼得我如此狼狈,真让人感到屈辱!”
“税吏”说道:“大人,身为首脑,您应当自重身份,不可因一时逞强而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
奥特兰琼斯左思右想后说道:“好吧,就这么办。你也和我一起去。”
“税吏”退后一步行礼,恭恭敬敬的答道:“好的大人!”
两人等到中午,就匆匆离开了别墅,去往“安全屋”。除了奥特兰琼斯本人和“税吏”,谁也不知道这个地点的具体位置。
不幸的是,他们没有等到晚上。
从下午开始,天空就下起大雨。直到傍晚还没有一点减小的趋势。就在昏暗的天幕下,一个小小的影子栉风沐雨而来,正是一只灰色的军用信鸽。它落在窗棂,徒劳的用翅膀拍打着,却没有人为它开窗。
这迟到的信使带来了一个消息:“逆贼库尔斯基于四月十九日与从犯两名一同逃亡,请大人多加防范。”
看来这才是那只真正的军方信鸽。
那么,上一只白色的信鸽是谁放出的呢?
咱们还要回到库尔斯基、西蒙和诺尼斯刚刚逃出来的那一天。西蒙在听了库尔斯基的描述后沉思起来。奥特兰琼斯并不是那种一击即溃的草包贵族,而那个神秘的“税吏”似乎更加狡猾。两人联手加上他们精心布置的机关陷阱、打手帮凶,实在难以对付。
西蒙喃喃自语道:“要是有办法能让他们走出来就好了……”
库尔斯基缩在小窗后面没有听清,便问道:“你说什么?‘安全屋’吗?奥特兰琼斯确实有一处这样的避难所。”
西蒙对此十分感兴趣,说道:“哦?给我详细的讲讲!”
库尔斯基道:“奥特兰琼斯这样无恶不作的人总会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如果总是在一个固定地方居住难免会遭到暗算。因此‘税吏’为他设计了‘安全屋’。那是一个结构复杂的迷宫,坐落于某个深山老林。据说他还在里面豢养了一只可怕的怪物。一旦他遇到危险,就会躲在那里避风头。”
西蒙问道:“那你知道这个‘安全屋’在哪儿吗?”
库尔斯基道:“你算问对人了!‘安全屋’的位置对于奥特兰琼斯来说是极为机密的事,当然不能对旁人提起。但我却知道它的确切位置。我在还没和他撕破脸时就感觉这人有些问题。虽然说不上他哪里不对,但我觉得这年头多知道些机密来防身并不是坏事。因此我曾经偷偷潜入他的书房,翻看过一些机密文件……”
西蒙叹了口气道:“和你们这些商人、贵族做朋友真是够危险的!”
库尔斯基脸上微微一红,随即说道:“但知道这些并没什么用。等我们到了,奥特兰琼斯肯定在他的府邸中设下埋伏等我们,不会大老远跑到‘安全屋’去的。当然,如果他当真躲进‘安全屋’,我们的胜算肯定会大很多,因为奥特兰琼斯不会带保镖进去。但是……”
西蒙诡谲的一笑道:“谁说他不会去?”
库尔斯基诧异的道:“别开玩笑了,这匹马跑得再快也跑不过信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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