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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是我。”
不知何时站在苏夏身后的沈穆锌一身白色睡袍,他靠的很近,几乎是把苏夏逼到墙上。
走廊寂静,掉针可闻。
沈穆锌开口,过近的距离让他的话染上调|情的意味,“嫂子,你的心跳的很快。”
胸口一下一下起伏,苏夏穿的睡衣,虽然不透,但也不是铁制的,她的身子线条展露无遗。
“放开!”
那两个字从沈穆锌的指缝里溢出,模糊的厉害,他能感到一股湿热的气息从掌心扩散至整个手掌。
松开手,退后半步,沈穆锌将那只手的五指收紧,握成拳头,他的头微低,“嫂子,夜里不要乱走动。”
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中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阴柔,隐隐含着警告。
一刻不停留,苏夏快步回房。
沈穆锌拧着眉心,他望着楼梯口方向,又去看斜对面的房门,立了几分钟才离开。
第二天早上,苏夏的眼底有明显的倦意,失眠了。
她要掀被子下床,男人却拽着被子不放。
“怎么了?”
沈肆支支吾吾的,“老婆,我,我尿床了。”
苏夏的脸一黑,“又尿床了?”
沈肆夹着腿,耳根子都红了。
男人的头发蓬乱,一根呆毛直挺挺的,苏夏忍住拿手机拍下来的冲动,“和上次一样,自己拿裤子去卫生间换掉。”
沈肆磨磨蹭蹭的离开被窝。
男人的裤子撑的非常紧,弧度惊人,他的裆|部湿了一块,床单是干的,面积不像是尿床,倒像是……
怔了两三秒,苏夏立刻把脸偏到一边。
沈肆以为她生气了,“老婆,我保证不把裤子弄湿了!”
傻子才信,苏夏没看沈肆。
他们下楼的时候,大家都在。
沙发上的沈峰看着报纸,田箐桦在跟沈穆锌谈着画展的事宜,陈伯和下人们准备晚餐,所有人都和往常一样,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苏夏都要怀疑是她做了个梦。
她还担心家里的气氛,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饭桌上,沈峰提到明晚的家宴,让苏夏给她家里打电话。
“小夏,叫你父亲和阿姨过来坐坐。”
苏夏咽下嘴里的粥,“我知道了。”
一直低头吃包子的沈肆忽然说了一个名字,“王义。”
他霍然起身,大声嚷道,“王义呢?”
压下心里的震惊,苏夏暗自去观察桌上三人的神色。
☆、第10章 有什么好怕的
桌上的气氛怪异。
田箐桦脸上维持的笑容凝固,又浮上来,她笑问自己的大儿子,“怎么突然想起来王义了?”
沈峰也看过去。
只有沈穆锌事不关己,他继续吃早餐,没投一个眼神。
“王义在哪儿?”沈肆左看右看,大声说,“我要找王义!”
“肆儿你告诉妈,”田箐桦的声音放柔,“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提过?”
冷不丁的发现沈肆看向自己,苏夏的手心出汗,她没有抬头,怕眼睛里的紧张暴露在另外三人眼皮底下。
时间流逝的异常缓慢。
苏夏像是在走任意门,下一秒很有可能就是地狱。
当她听到沈肆说不是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湿了。
不易察觉的舒口气,苏夏吃了一口黄瓜丝压压惊。
从嫁进沈家那一天开始,她的处境表面风光,实则是如履薄冰。
在山庄虽然不用看田箐桦和沈峰的脸色行事,但是吴妈,下人,保镖,司机,每一个都是他们的眼线。
她跟沈肆每顿吃什么,吃了多少,几点睡,做了什么,他们一清二楚。
听到田箐桦问,苏夏调整好情绪抬头,神情茫然,“妈,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田箐桦心里不痛快,负面情绪全往苏夏身上发泄,她露出极度的不满,冷冷的训斥。
“作为一个妻子,竟然连自己丈夫的情况都不清楚,你整天都在干什么?”
苏夏浅色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她捏着筷子,指尖发白,似是在克制着什么。
眼皮往上一撩,不着痕迹地从对面的女人那里掠过,沈穆锌开口道,“妈,上次德国那脑科专家说了,哥的情况不稳定,他想起要找王义,这不是好事吗?”
“依我看,还得多亏有嫂子陪着,否则哥肯定跟之前那样失控,不要人靠近。”
田箐桦似是想起那时候的事,脸色变了变,口气并未有所好转。
“你哥现在就是个孩子,容易被人利用,我是担心这事。”
“妈,你想多了。”沈穆锌轻轻一笑,“哥是沈家长子,又是家族的财团掌舵人,谁敢利用。”
瞥一眼面容白净的女人,他唇边的弧度更深,“嫂子,你说是吗?”
苏夏敷衍的嗯了一声。
见儿子的注意力被刚端上来的牛奶吸引,开心的喝起来了,沈峰把筷子一放,起身道,“小夏,你跟我去书房。”
苏夏的呼吸一紧,她拉开椅子跟上去,一路都在揣测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以及她要怎么应付,才能全身而退。
进了书房,沈峰沉声问道,“小夏,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在他面前提的?”
“不是我。”苏夏摇头,“爸,我没听过王义。”
布满皱纹的双眼一眯,暗藏审视,沈峰盯着儿媳,判断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双手垂在两侧,苏夏平平静静的站着,从容淡定。
沈峰的手指点着桌面,“这么说,肆儿要恢复了?”
苏夏说,“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
从昨天回去到今早,这段时间她只跟沈肆提了几次王义的名字,饭桌上那一出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是沈肆想起来了什么,还是别的原因,苏夏一时半会也不明白。
沈峰挥手,“出去吧。”
苏夏退到门口,开门离开,她一抬眼帘,就看见沈穆锌倚着墙,双腿叠着,姿态闲适。
“嫂子。”
苏夏停下脚步。
沈穆锌看着她,“我哥快把客厅掀了。”
苏夏的脚步加快。
“等等。”沈穆锌从口袋拿出一块深灰色的帕子,递到苏夏眼前,“把手上的汗擦擦。”
苏夏的眼皮倏然一跳,她的手心是覆着一层汗,此刻湿意更浓。
这个人每次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又好像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肯定知道一些事。
苏夏发着愣,有微凉的手指碰上来,伴随棉质的柔软触感,盖过手心,拭去上面的细汗,她猛然惊醒,用力推开沈穆锌。
“我是你嫂子,请你放尊重一点!”
沈穆锌慢条斯理的叠着帕子,“嫂子说的是。”
他微笑,眼带桃花,“以后我会好好尊重嫂子。”
说出的话和他眼中的笑意有着截然不同的意味,大夏天的,苏夏硬是打了个冷战。
没有再多说一句,苏夏越过沈穆锌往客厅方向走去,她的步伐微乱。
立在原地,沈穆锌望着快要的女人,她从小学舞,无论什么时候,身子线条都是纤长的,独特的气质总能一眼让人记住。
“还说不怕我。”沈穆锌轻嗤,“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傻子你都不怕,为什么要怕我……”
喃喃自语,沈穆锌把帕子收回口袋里,他不快不慢的走到客厅,看见沈肆把苏夏抱在怀里,和抱那只棕色熊玩具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都在告诉所有人。
——这是他的,谁都不许碰。
脚步顿了半拍,沈穆锌走出客厅,听到母亲的询问,他懒洋洋的回答,“去画廊。”
夏天的早晨,凉意稀薄,转眼就没了。
到了画廊,沈穆锌上二楼工作室,他将车钥匙扔到沙发上,拿画具作画。
很快,一个女人出现在画布上,笔下的线条流畅且利落,将她的身子比例勾勒的完美又性|感。
沈穆锌的速度放慢,慢到近似是在用笔尖抚|摸画布上的女人,从她的眉骨,眼睛,一点点细画。
上午的时间在画布上淌过,等到沈穆锌放下笔,已经十二点多了。
没有人知道,男人望着画的目光有多虔诚,像是在仰望自己的信仰。
另一头,沈峰派人把王义带到办公室。
王义低着头,他刚从田箐桦那边离开,经历了意料之中的试探,审查,警告。
苏夏对大少爷的影响力超过他的想象。
是好是坏还未知。
办公桌后,沈峰喝了口浓茶,“坐吧。”
王义应声,“是。”
他在沈峰对面坐下来,等着下文。
沈峰满脸温和,“家里还好吗?”
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王义的喉结一滚,“家里都好。”
☆、第11章 太阳没了
众所周知,沈家两位少爷关系并不亲近,他们同框的机会很少,即便是那样,二人也没有顾虑舆论和周围的目光,去刻意摆出兄弟情深的姿态。
更不会出来辟谣。
外人想来是因为老大在商界叱咤风云,将名利收于股掌之间,而老二热爱艺术,喜欢用画笔去记录世间万物最真的一刻,不沾铜臭味。
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家人都知道一个现象,田箐桦极其宠爱老二沈穆锌,沈峰更偏向老大沈肆。
当初沈肆得到老爷子手里的股权,答应接管家族企业的时候,其他人都等着看好戏。
谁知沈峰说出一大段感人肺腑的话,先是拉拢家族董事的支持,然后表示担心儿子年轻气盛,希望老一辈多教导,还说他会尽心监督,协助。
怎么看都是一位好父亲,在尽所能的为儿子着想。
事实上,沈肆能被老爷子器重,就说明有那个能力。
坐上那个位置之后,他用可怕的速度压制一切暗流,独揽大权,这些年家族企业在他的掌控下,更胜从前。
沈肆性子内向,沉默寡言,又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底下人琢磨不透,更是敬畏,他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在管理方面有着自己的手段,根本不需要沈峰的指点,也没有在财团给对方相应的权利。
似乎沈峰并不感到失落,他是欣慰的,从他每次提起的时候,那种骄傲的神情上可以看的出来。
前段时间沈肆出事,沈峰毫不犹豫地撇下所有工作,亲自守在病房照顾,甚至去为他祈福。
这让外界感慨不已,豪门并不都是冷血,利益为上,也有血浓于水的亲情。
譬如这次,沈峰心神不宁,开会的时候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不耐烦的情绪,中午更是直接把短暂的休息时间拿出来,跟王义见面。
他跟田箐桦生活了半辈子,对她即便不是完全掌控,但也有所了解。
她那人有个毛病,什么事都干涉,非要一点点的剖开,眼里容不得一丝一毫不确定的因素。
沈峰大概能猜到田箐桦上午跟王义谈了什么,他没有用她用过的那一套,而是打起了亲民的牌数。
“我记得你父亲有糖尿病,他的身体怎么样?”
“还可以。”
“你好像有个妹妹。”沈峰随口一问,态度和善,“还在上学?”
王义的额头渗出冷汗,“小妹今年大四。”
沈峰又端起茶杯,“什么专业的?”
王义说,“经济管理。”
“不错。”沈峰笑道,“公司对培养新人这块一向是重力,不妨让她下半年来实习看看。”
王义听着,后脊梁发凉,他腾地站起身,“老爷,小妹有自己的规划,要从事什么工作,是她决定的,我这个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