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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说一面翻开杂志,靠在台灯下面,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谭英见她有意疏远,有些讪讪,尤不死心,又问:“舒小姐坐这趟车,也是去星城么?”
冬末轻唔一声,却不接话。谭英没话找话,又笑:“舒小姐孤身一人提着两只包,上下火车很辛苦吧?”
冬末白手起家,生意小的时候为了省钱,进货时连苦力都不舍得雇,一百多斤的货包都自己扛过很久,这两年虽然安逸娇养了些,也不至于拎两只重量连三十斤都不到的行李包都提不动。
“说不上。”
冬末实在不耐他在旁边*WW,被子一卷,将杂志盖到面上,做出一副睡觉的姿态。
谭英终于闭嘴,不说话了。
火车的软卧包厢,是艳遇的好地方,不过也得看对象。
一夜无话,上午车抵星城,冬末早早地提包下车,不意走出车站还是与被下属接着的谭英撞上了。谭英一愕,看她站在路旁,旋即笑了起来,颇为潇洒俊朗:“舒小姐,如果不嫌弃,请上车来,我送你。”
冬末客气拒绝:“谢谢,不过我朋友马上就来了。”
谭英探头看了眼车站周围的路况,笑道:“车堵得这么厉害,你的朋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到。天冷,你还是先上车坐着等吧,别冻着了。”
冬末已经看到了崔福海的车被堵在前面,崔福海卡在车里进出两难,正远远的冲她招手,不禁一笑,一面冲他点头示意,一面笑着感谢谭英,“多谢谭先生好意,我朋友就在前面。”
谭英乍见她的笑容,眼前一亮,赶紧趁她脚步刚动的时候抢出一句:“舒小姐,你在本城要是遇到了什么烦恼事,可以打电话找我。”
冬末不意此人屡屡碰钉子,满脸灰雾,竟还有这等锲而不舍的好精神,倒也佩服他的强韧,报之一笑,“多谢好意,如果有事,我会记得的。”
谭英目送她远去,来接他的下属见状取笑:“也不算绝色,怎么就让你这么挂心?”
谭英兀自回味冬末临去时的一笑,叹道:“你不知道,这样的女子才叫婉转*,有味道。”定睛细看,觉得接冬末的车似乎有些眼熟,“那辆车是谁的?”
本城搞房地产的圈子也就那么大,来来去去尽是熟人,他的下属眼比他尖,“崔福海的,在加油站时我们遇到过,他说来接人,原来是接女朋友。”
谭英摇头:“肯定不是女朋友,她身上没有恋爱的味道。”
他们这边闲话,那边冬末却已经到了崔福海车旁,先把行李扔进后座,再就着半开的车门挤进前座。
崔福海打量她一眼,笑道:“出去一趟,有什么收获?”
“觉得市场前景大好,值得出手。”冬末坐好身体,看看刚才因为想从半开的车门里挤出去而弄得衣裳不整的崔福海,笑道,“大海,你也该控制一下横向发展的速度了,这卡在车门里进不得,也出不得的感觉,不好受吧。”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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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 权 归 原 作 者
第九章 稀奇古怪的事太多(3)
崔福海翻了个白眼,对她无比唾弃,“要不是要来接你,我怎么会来这堵车堵得门都开不了的地方,你得有点良心吧。”
二人说说笑笑,以龟速驱车前行,用了半个小时,出了车站路,崔福海问:“送你回家休息,还是去哪里吃饭?”
“回店里。我在车上休息过了,也不饿。”
“你这也太拼命了,其实以鉴容台现在的发展状况而言,你可以脚步放慢一点,稳稳地来。反正你用钱的能力有限,赚多了也没什么用。”
“我倒是想放慢一点脚步,可是放慢脚步后,空下来的时间,我都不知道该干吗。”
冬末把话说完,突觉自己这话,说得不免太过凄凉,赶紧展开笑容,旧调重弹,“大海啊,我上次让你帮我留意些介绍对象,你留意了没有?”
崔福海有些皱眉:“冬末,你是认真地想相亲谈对象了?”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煮的?”
崔福海轻轻地叹了口气,喃道:“冬末,我真不想你也像别人那样,竟也是为了年纪到了,该结婚了,就找个差不多的人搭伙过日子。”
冬末只当没听到他说的话,二人抵达鉴容台,崔福海告辞而去。冬末步入店堂,便发现里面的货柜摆设与她离去时大相径庭,一样丰富的货物,依原来的摆放显得有点拥挤,但现在一眼看去,却显得十分整齐清朗,似乎空间一下子扩大了许多。且店堂里的很多装饰物都更换了,一眼望去,便让人觉得这家店明快可爱,洋溢着勃勃生机,
冬末惊咦一声,大感诧异,忍不住问小童,“这是美工的新设计?做得好啊,应该发奖金。”
小童乐了,对蹲坐在楼梯间里盯着楼上楼下两层营业厅发呆的美工娇娇一努嘴,笑道:“末姐,娇娇都要崩溃了,你千万别说什么要奖励她的话。”
冬末大奇:“为什么?”
“这新设计不是娇娇做的,是一个娇娇本来很看不起的人做的。”
冬末愣了愣,脑里突然直觉地闪过一个人影,脱口而出:“夏初?”
小童干笑不已,生怕她追究自己没将夏初赶走的责任;蹲坐在楼梯间的娇娇却被夏初二字激得抬起头来,大声问:“夏初又来了?”
冬末见她如此失态,不禁拧眉:“他没来,你怎么了?”
娇娇看到冬末,嘴一扁,居然有点哭相,“末姐,夏初那臭小子太可恶了。”
冬末想笑,又忍住:“你怕他抢了你的饭碗?”
“我怎么会怕这个!”娇娇跺脚,嚷道,“我只是不服气,凭什么我苦练十几年,正正经经的科班出身,居然被他一个完全没有设计理念的人挤得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冬末环顾四周,纳闷道:“这有什么特别的?我没看出来。”
“店堂的摆设都要追求实用,为了实用就不能不在有时候牺牲美观。我一直都没办法将店堂设计做得更好,就是因为我没法找到实用与美术之间的平衡点。”
娇娇指点着店堂内的新摆设,一脸兀自震惊不信的神色,“可是夏初那臭小子,他只是凭着感觉,说什么‘这样摆好看,那样摆好看’,然后照他的想法摆出来,居然就能把美观和实用的平衡点找到……末姐,这就是黄金比例的实用啊!黄金比例!末姐,你能想象不?居然有人能把美术上的黄金比例,应用到小饰品店这样繁杂芜乱的地方来。并且夏初他根本就不曾意识到黄金比例的存在,这简直……简直……简直是他妈的气死人了!我要是有他那样的天赋,我早……早……”
她要是有夏初那样的天赋,她早干什么去了,她却说不清,只是气得在楼梯扶手上直磨爪子,捶胸顿足。
小童掩面偷笑,对她的惨况不忍卒睹,直叹气,“娇娇,你要发疯也找个偏点的地方好不?多亏这几天是生意淡的时候,不然店里的客人被你吓跑了,看你怎么赔。”
娇娇咬牙根不走,在原地磨着,“不要,我就要在这里看着,看着我才想得明白。”
冬末被她的执拗逗笑了,摇头,同情地摸摸她,对看热闹的同事说:“这可怜的娃受刺激了,谁柜上没事的,把她抬了去治治。”
众人大笑,果然上来几个人把她架了去三楼宿舍。
冬末在店里走了一圈,跟久未见面的员工寒暄一番,回到三楼办公室,便忍不住走到窗前,把鉴容台四周的街道都看了一遍。
小童初时不解她的意思,再一想,却有些明白了,问:“末姐,你在找夏初?”
“没。”冬末迅速否认,自己都觉得这回答似乎太急了点,显得自己似乎心虚。
小童的脸皮抽搐了一下,一本正经地汇报:“启禀陛下,臣在接到陛下圣旨之后,立即严格执行,早已将逆贼夏初一举拿下,押解天牢,不逢大赦不得出狱。陛下大可安坐金銮殿,再不必忧心他犯上作乱。”
冬末被她这腔调弄得哭笑不得,但为了显得自己光明磊落,不带私情,却还不得不配合她做戏地回答:“嗯,朕知道了!卿办事利落,论功当赏。”
小童涎着脸,顺杆子就爬了上来,“赏什么?半个月的带薪休假不?”
“赏你五毛大饼两张,还不速速把脸凑上来领赏!”
第十章 始识真情味(1)
崔福海办事的效率是极高的,冬末这边还在为此次考察的成果操劳,他那边已经给她安排好了相亲宴。
时间:周末晚六点十五分;地点:西城路伊人咖啡馆;人物:某地产公司销售部副主任及介绍人崔福海。
冬末接到让她去相亲的电话后,立即将手头的工作扫尾,该交代的事都交代清楚,然后稍事打扮,打车直奔约定的地点。
崔福海谨守媒人守则,介绍二人认识后,便借口有事先走了,留下冬末与那人“慢慢聊”。那人做销售出身的,口才了得,颇为风趣。冬末虽然不是很插得上话,但她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虽然觉得此人有些话多,但也并不反感。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面相手相,冬末正听得有趣,突然觉得与自己隔着一盆发财树的邻座传来的动静有些怪异。她微微一怔,转头看了一眼,却见一对戴着帽子的男女正用围巾遮住脸,抱成一堆,躲在发财树遮蔽的阴暗处,想是在干什么浓情蜜意的勾当。
她心中暗笑,转回头来继续听相亲对象闲聊。那人顺着冬末的目光看了一眼,也看到了邻座的光景,不禁有些意动,笑道:“舒小姐,你的指掌看上去骨肉匀称,应该是相学上相当好的富贵相,就是不知道掌纹相不衬,要不你把手给我仔细看一下。”
冬末自然明白他这句话背后蕴含的试探之意,正在接受与否之间犹豫,怱闻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好像是啮齿类的动物正在啃什么东西,紧跟着便是服务员温和的提醒,“这位先生,如果您确实需要磨牙的东西,我可以为您送盘坚果过来,麻烦您不要咬桌沿好吗?”
这是什么提醒?也太奇怪了吧!冬末正觉得好笑,脑里灵光一闪,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登时人都僵掉了。
而坐她身后的那对男女被服务员说破了行藏,其中一人霍地站了起来,将半截身子探过来,对冬末轻嚷:“冬末,千万别信他会看什么相!他说给你看相是假的,实际上他是想用这个借口摸你的手!”
用给人看相借机摸女生的手这样的伎俩,也只好忽悠忽悠未成年少女,冬末又怎么会看不穿这样的小诡计?只不过这是相亲,双方目的明确,摸摸手也算不了什么。
冬末一扬眉,正要开口说话,他又急急地说:“我说的是真的,冬末,你要相信我!跟我同寝室的阿汉就经常用这借口骗别的学院的女孩子,他自己还在寝室里吹牛说自己占了多少女生的便宜……冬末,这家伙不是好人,他肯定也跟阿汉一样,就想占女孩子的便宜!”
嗯嗯嗯,是是是,明白明白,你不用说这么大声,凡在社会上打过滚的人都了解“看手相”是什么滴干活,但是——有些事,大家明白就好,根本不必要说穿。
冬末的相亲对象猝不及防下受此打击,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