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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的琉璃庄窝藏钦犯,让京尹吴崇三人赃俱获,将当家主子尚初儿关押至大牢,可谁知道房笑天那浑小子竟然亲自去了府衙,仗着皇上的疼爱,逼着吴崇三放了人。”
想到最近众人脸上那种若有似无的嘲笑,仿佛是在数落着他连一个小小的琉璃庄的小丫头都无法整治,以他爱面子的个性哪里能够忍受得住,这才大吵大闹的闹进了宫里来,想要扳回颜面。
他就不相信,以他堂堂亲王地位,会比不上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
听完了理亲王的话,皇上和严登云的脸上同时闪过了一丝好奇。
皇上忍不住好奇地再追问道:“喔,那琉璃庄的东家是个女的?”听著名字像是,不过还是得再确认清楚。
“没错,就是一个不守妇道、抛头露面的女人。”理亲王嗤之以鼻,显然对于女人做生意很是不以为然。
“那……窝藏钦犯的是她?”
理亲王倒也不真是莽汉,有时只是无法无天惯了,但见皇上问得这样仔细,他便模棱两可的回道:“这……应该是吧!”
其实关于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琉璃庄并没有窝藏钦犯,那不过是他为了惩治琉璃庄敢得罪他的宝贝儿子,还敢藏着他儿子看中的姑娘,完全不将理亲王府瞧在眼底,才会故意让人栽赃。
但这话哪会有人放在台面上说,尚初儿不过是个平民,而他是个亲王,饶是罗织个罪名让她吃点苦头,那又如何?
“所以笑天为了这个姑娘去了府衙,还用了自己的身份压逼对方放人?”
“是!”
“很好!”
皇上突地点了点头,显然对于自己问出来的结果很是满意。
理亲王不解地望着自己的皇兄,怎么皇兄并未因此勃然大怒,反倒有些欣喜?!
是他看错了吗?他完全搞不清楚皇兄的葫芦里头卖着什么药。
他不懂,可是严登云这个太子却十分了解。
若是无欲无求,那么便是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打动于他。
可若是有了欲求呢?
若是琉璃庄的尚初儿是房笑天的欲求,或许可以让房笑天不要与他们这般疏离。
“皇上……”
终究还是耐不住性子,等了半晌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理亲王张口便要说话,却被皇上抬手制止。
“太子,明儿个将尚初儿宣进宫来,朕倒要瞧瞧她是何方神圣,才惹得笑天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来。”
这一、两年来,美人儿他不是没有送过,可是他那个倔儿子怎么都不肯收下,现在他竟然对一个姑娘家流露出兴趣,教他这个做父皇的怎不好奇?
“皇上,除了尚初儿该治罪,还有房笑天的仗势欺人也不可轻放,否则国之纲纪如何能存?”
就算是皇子又如何?他也是个堂堂的龙子凤孙啊!
没道理要他吃瘪而不哼声。
无论是琉璃庄或是房笑天,这会他都恨上了,若不让他们吃些苦头,怎能挣回他的面子,好消他心头之气呢!
对于他的建言,皇上只是淡淡的一扫眼,却没应上一句认同或不认同。
他就是要纵,纵得这些亲王们无法无天,纵得他们让底下的百姓怨声载道,这样他才能下手除了他们,还给皇儿们!个没有皇亲拖累的朝廷。
左瞧右看了一圈还不够,曲醉瑶又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
总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尚初儿竟然真的平安脱险,除了气色较为苍白些,但至少没有受什么伤。
感激的眼神瞟向立于尚初儿身后不远处的房笑天,本来对于他的不愿出手,她不得不说,心中总有着怨慰。
可谁知道,他嘴里说着不肯,转个头便去了府衙将人给接了出来。
这等情分,曲醉瑶自然承情,她检衽,“多谢房公子出手相助!”接着缓缓说道:“初儿向来似我的亲姊妹一般,房公子救了她这一回,这份恩情无以回报,霍家自会时时刻刻记得这恩惠的。”
“这话倒是说得严重了,不过是顺手罢了。”房笑天是真心觉得自己没做啥事,只不过动动嘴皮罢了。
“房公子做的事,可是许许多多人都做不到的,房公子又何必自谦呢?”
谁不知道,救下了尚初儿就是与心胸狭小的理亲王结下了梁子,这种后果谁也不肯担,就只有他不看在眼里,就冲着这点心意,曲醉瑶也不会真当只是举手之劳。
“若是真记这情,不如让你家相公多多替太子爷挣几个银子,好让他手头宽裕些,办起事来也方便。”
虽说不肯认亲爹,可是对于太子兄长,房笑天倒是真心喜欢,至少他为人磊落、胸怀巨壑,若有一个这样心性的皇帝,倒是黎民百姓的福气。
“那本就是霍家的本分,可不能拿来换这人情。”温婉一笑,曲醉瑶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呆若木鸡的尚初儿,暗示她要诚心实意地道个谢。
她不过就是轻轻一推,谁知竟将还在发愣的尚初儿给推离了数步,眼看就要撞进房笑天的怀里,幸好他眼捷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被这么一推二扶的,尚初儿登时有些头脑发晕,还来不及让自个儿的脑袋清醒些,又听到房笑天低声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霍夫人何必要她投怀送抱呢?”
本来不过是玩笑之语,偏偏尚初儿本就和他不对盘,自然听不出玩笑之意,反而认真了起来,银牙紧咬地说道:“就算要投怀送抱,也不是对你!”
其实要说她的心底对于房笑天完全没有感激之情,那绝对是骗人的,可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每回见着他那种让人摸不清猜不透又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胸臆中的一把火便熊熊地烧了起来,说出口的话自然也就显得粗鲁不堪。
“不然你想投向谁的怀抱?”
房笑天本就是不会吃亏的个性,虽然身为皇子,但从小跟着娘亲四处迁移,自然不似高高在上的皇子尊贵得让人碰不得,偶尔兴致来时,你来我往的互相调侃几句也是有的。
望着尚初儿的冷眼,他就不懂,打自他回京,无论是富贵人家的闺女,或是官宦千金,谁见了他不脸红心热,赶着想要巴在他身旁,就只有她,总是端着一张脸,避他宛若蛇蝎。
除了头一回,他一时好玩心起,调侃了她几句之外,他倒还真想不出自己有哪儿得罪她了。
“你……”这男人是在暗示她不守礼法,将一颗芳心暗许常大夫吗?
尚初儿气极,哪里还会记得他才将她从大牢里头拎了出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望着她那瞪得圆圆、似要吃人的眸子,房笑天倒觉得这样的她有生气多了,于是忍不住又逗道:“我知道大恩不言谢,你放心,我不会觉得你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毕竟这可是我第二回救你了。”
“那要不要来个无三不成礼啊?!”尚初儿银牙紧咬,低喃道。
“那也是不错,小生愿听凭姑娘差遣。”说着,房笑天竟真的作势朝着尚初儿拱手揖了揖。
瞧着他那看似一本正经,实际上却慵懒随兴的模样,尚初儿也不知道为啥,心儿便硬生生漏跳了一拍,打乱了原本的平稳。
其实,他长得倒真的好看,虽然初初见面之际,他确实有仗势欺人的嫌疑,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针锋相对,她终于发现其实他的心胸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狭小。
可偏偏两人嫌隙已深,她就算知道当初可能有所误会,却仍拉不下脸来表示善意。
于是对于他的笑言笑语,她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初儿,你怎么这般无礼,房先生既然救了你,虽然这种大恩回报不得,可你至少也让留他下来用餐饭,尽尽地主之谊啊!”曲醉瑶本来默默地待在一旁,可眼见尚初儿说得益发不像话了,这才连忙出声数落兼缓颊道。
怎么说房笑天也于她有恩,她这样的行事作为要是传了出去,那可真会落得一个不知好歹的骂名。
“霍夫人,无妨的。”
轻摇着手中的纸扇,房笑天的姿态说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再配上他那温醇低润的嗓音,连曲醉瑶这样的有夫之妇都忍不住心头小鹿乱撞了一番。
其实她就不懂,明明房笑天无论个性、人品或是才干都较常云顷那只呆头鹅好上太多,为何尚初儿偏偏就是瞧不上眼,还总是对人家粗鲁无礼得很,压根就不像她的个性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理由呢?
“这规矩可不是这样的,初儿只怕是累了,所以才会烦躁得不知所谓,房先生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用膳吧!”
“这……”
房笑天从来不喜这样的交际应酬,本要出言婉拒之际,尚初儿却先一步说道:“房先生应该很忙,咱们下次再找个时间好好答谢他吧!”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搪塞敷衍之词,因为她那张藏不住心情的脸蛋,正明白地写着不欢迎他。
平生最恨被人支配,本欲告辞的房笑天登时话锋一转,拱拳勾笑允道:“既然霍夫人盛情,那房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反正他最近也正寻着一味极为难得的药引,等会在席上或许还可以问问霍家当家霍之天。
毕竟霍家是皇商,商号可是遍布大江南北,他一人之力找不着,难不成众人之力还寻不着吗?
见着他得意扬扬地朝她投来示威似的一眼,尚初儿本要发怒,可终究还是忍下了。
认真说起来,他的确对自己有恩,虽然她很讨厌他,可还不至于是非不分到那种程度。
只希望席间她不会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就阿弥陀佛了。
第五章
酒酣耳热,杯觥交错,尚初儿顶着浅浅的头疼,看着眼前正与霍之天把酒言欢的房笑天。
“房先生……”酒过半巡,霍之天突然不顾他人侧目,将曲醉瑶柔细白嫩的纤手硬扯到房笑天的面前。“你倒是仔仔细细的替我瞧瞧,看看我的娘子那回被奸人所害,体内的毒素到底清干净了没?”
虽然带着几分醉意,房笑天还是可以察觉到霍之天语气中对于曲醉瑶的担心与不舍。
外人传言霍之天爱妻如命,每每听见,他总当是市井百姓之间过于夸大的说法。
可是如今瞧着霍之天脸上那股子毫不扭捏的害怕,他竟仿佛感同身受。
霍之天是真的害怕,他怕娇妻体内若真的还残留毒素,若是有朝一日冷不防地毒发……他该如何是好?
冲着霍之天的那份情意,房笑天没有理由拂逆他的请求,于是他捋好了袖子,便将手指搭在曲醉瑶的纤腕之上。
屏气凝神地把了好一会儿脉之后,他这才带笑地说道:“嫂夫人的身子好得很,好得都快要当娘了。”
此话一出,厅里就像是炸了窝似的,尤其是霍之天傻愣愣却喜不自禁的模样,更是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望着霍之天,尚初儿的唇嘴拉了笑,眼角儿刚好也瞥见房笑天的脸上挂了真心的笑容,不再是那抹惹人厌的轻浮。
其实,不刻意挑剔她的他,也没那么讨人厌嘛!
浑然不觉自己带着探究的眼神就这么傻傻地望着他,整个人也不自觉发着愣,更没有发现原本还热闹着的周遭渐渐安静下来。
显然大家都发现到她那呆愣的注视。
曲醉瑶不着痕迹地用手肘轻轻撞了撞还在发呆的尚初儿,然后她缓慢而迟钝的望着曲醉瑶用眼神递过来的暗示,却完全不解其意。
“怎么了?他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