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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出现了一人,正是韩苏,他没有离开,而后跟在他们身后。
脸上带着笑容,看了这里几眼,便在街对面的客栈,住下了。
他的不离去,带着些目的。
他在想,在合计,在算。
韩苏订了房间,特意靠在街道的房间,这样他能清楚看见对面。
窗户微微打开,双手背在身后,脸色那笑容在透射进来的烛光下,慢慢变得平坦,随后冷漠。
双手在身后微微握紧,又松,再紧。
眼神中的意味是在权衡,他要杀窦章。
但却害怕牵扯自己,所以自己在算,算其中的危害。
而且他要看看那马车里的人,究竟是谁。
他也在等。
人在等的时候,时间往往来的较慢。
而且最终等来的,也不见得是自己期许的那样。
比如,这时,这间客栈里,又进来了两人。
开了两间房,住在韩苏隔壁。
两人进了各自的房间,许久,便汇合在一起。
靠着窗户坐了下来,翘着腿,喝着让他们不满意的茶,眉间逐渐皱起。
进入嘴里,那淡淡苦味,让二人没忍住,吐了出来。
一人放下茶杯,擦了擦嘴“据听说,窦家是出了事。估计会和阵宗关系发生分歧。”
另一人长得俊俏,但隐隐暗淡,将他形象大打折扣。
仿佛一憋一眼中都带着令人警惕的神色。
“窦家太高,太远,我们够不着。而且窦家和阵宗的关系,我们更没有资格参与。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能让家主信任。”这人的话淡定中带着沉重。
坐在对面那人,眼中狡黠光芒一闪而逝,淡笑一声“雪中送炭是最好。”
“何解?”这人眉间皱起,望着他。
“当年拍卖会中几大家族,因黎家占领股份份额居多。最后几家联合一起灭了黎家,其中薛家占的黎家股份比较多。经过这么多年平静,其他家早已对薛家虎视眈眈,我们这时候献上计策,自然能入了家主的眼睛。”这人面容普通,正是薛楮。
而旁边那人,满脸阴沉的就是薛潘。
“虎视眈眈,也只是老虎在看着,并没有要下手的意思。”薛潘冷眼望着他。
薛楮微微一笑,便没再言语。
望着他那有些老谋深算的味道,不由眉间皱起“你这是与虎磨皮。将薛家放火坑里推。”
薛楮抿嘴一笑“只有身在火中,才能知道天降甘露的美好。”
“挑起各大家族的暗涌,我们才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你才有更大的实力,报你的仇。”薛楮的话像是一记一记的重锤,将薛潘心中最后那防线,一点一点敲碎。
“而且你不要忘了,薛家虽大,但你我只是旁支,如果没有绝大的机遇,我们只能在这个位置一直待着。而且,薛家虽大,但也不是最大。有很多家族都在薛家上面。我们只是这些人中的最低下的人,要做人上人,就要爬到更高的位置。”
薛楮望着薛潘,眼神变得凝重“而且你要记住,当初是你拉着我走上这条路,那我们只能一条路走到底。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代表只有自己,不再有薛家。”
“这话我跟你说了多遍,如果你还是如此犹豫不决,那还是趁早离开薛家比较好。”
薛潘闻声,缓缓闭上了眼睛,而后逐渐睁开“找个机会,和其他家族商量一下。这其中的事情不得马虎。”
薛楮闻声后,凝重的神色露出了笑容“放心,我会安排的。”
两人密谋可谓是胆大包天,因为他们在走险棋。稍有差错,定当万劫不复。
但两人还是走了,他们不甘平凡。
不甘违于山脚,要想上爬一爬,看看更高的风景。
但他们却不知道,正对着他们的对面,便是仇敌。
离得那么近。
旁边那间,韩苏双手背身后,他没有听见那间房中的阴谋,因为他将视线看向了正对他房间的身影。
房间里有烛火,在窗缝中,他看见了一抹白。
自己的实力很清楚,这两百多米的距离,不会出错。
那是一头白发,韩苏眼神惊讶,最后凝视,在后便是平静。
而后关上了窗户。
“你说你想留在这个可爱的队伍里?”袁柯皱着眉,坐在桌旁,望着那灵动的那双眼睛。
唐容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是可爱的?”窦章不解的问道。
唐容眨了眨眼“因为你们这里的人很有趣啊。”
“客气。”窦章拱了拱手。
黎青和古戈将视线看向了袁柯,眼神中便是询问。
而袁柯却将视线看向了小果。
小果也拿不定主意,便多看了看唐容。
“你是杀手,难道不接任务了?”窦章问道。
唐容双手背在身后,身前微微挺直,胸前那曲面极为明显,闲得很自信“不接了。本来就是为了好玩。但我发现跟着你们更好玩。”
袁柯望着小果,想起了饭前在屋里的谈话。
“好吧,你可以留下。”袁柯淡声说道。
几人闻声后,明显惊讶一番。
窦章更是感觉不忿,脸上出现怨气“你还讲不讲原则了?本帅哥是拼了命留在你身边,而那小子就是问了一句,她也是问了一句,你就留下了,那老子要死要活是为什么?!”
古戈不置可否说道“可能是人品问题。”
第143章 再次启程()
中芒城中灯火阑珊,行人热枕欢乐。
袁柯将房间的窗户打开,望了下去。
看着行人匆匆,看着大树枝繁密雪。
在灯笼的烛光下,他的神色有些苦恼。
只因为窦章在身后,坐在桌前淡然说着“这么多年,我都没听说过道宗收人。这四百多年间,道宗一直避世不出,出来一些入世的人,再也不见其他人。”
“所以这次你去道宗,有些难度。”窦章喝着杯中温水。
袁柯双手背在身后,有些懊恼的神色变得安静下来“就算如此,我也要去看一看,试一试。”
窦章望着他的背影,纤细的身躯却又强大“这件事儿就算你再犟,道宗不收还是不收。到时候不要哭鼻子就好。”
小果在一旁使劲瞪了他一眼。窦章多喝了几口水,来掩饰自己的失言。
“既然是老师给我选的路,我定然要走。”袁柯微微转过头将视线看向了窦章。
窦章将茶杯放了下来,看了两边那几人的脸。但有些话还是说出了口“你真的要死了,病情恶化的厉害,不如和我回阵宗,找些灵丹妙药,看看你还有没有救来的实在。”
黎青一旁瞪了他一眼,在桌下,踢出他一脚。
窦章脸色猛地一狞,狠狠回瞪过去。
“十九爷的想法,自然有他的道理。”黎青哼了一声“你这左一句又一句的,不就是想把十九爷拉你山头上去嘛,收了你的心思吧。”
“我这是为了他好,如果道宗不收人,来回往返又是万里。那得走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到处都有传送阵?”窦章拍了一下桌子,将上面的茶杯震得一颤。
古戈一旁沉默没有说话,碍于自己的身份,此时应该争取争取。虽说在他心中天选之人已经有了确定。但他感觉袁柯很像,但此时却又不想争取。
有些矛盾,所以沉默。
相对沉默的还有袁柯。
他望着楼下的行人,沉默些许,忽然悠然说道“天而道,时随运,运随命。命中所得,不求而生。”
天而道其中的一句,将几人的脸色变得沉静下来,将视线看向了袁柯。
说也奇怪,这里的人,直属袁柯年龄最小,但却最成熟。
他带动几人的视线,虽为明说,但却暗中牵引几人的注视。
窦章眉间皱起,沉声说道“如果不争一争,以命为名,只是随命而终。”
袁柯听见他的执拗,轻轻一笑,而后转过身看着他“我们都在争命,所以能活。但能活,就在命中。就算翻了天,但你还是在这天下,依然逃脱不了。命中注定,便是如此,因为谁都活在命里。”
“除非。。。你不在这世界,便不再命中。”袁柯的话,让几人深思。
窦章撇嘴一笑“如果让你教人,定能出来一批无畏的学生。”
“客气,大无畏便是大畏惧,知道畏惧是什么,才能无所畏惧。”袁柯微笑淡然而出。
“如果让三宗知道有你这个大无畏的人,定然会浸猪笼,架火推。”窦章撇嘴说道。
袁柯不解的看向他“为什么?”
“因为他们怕这样的人,而且已经有人这么做了。”古戈轻叹一声。
袁柯眉间皱起“你们说的是天宗?”
窦章和古戈微微点了点头。
“这天宗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袁柯心中疑惑,因为在推进城时,以窦章的反应看,他对天宗的人,只有先斩而后快的行为,如同血海深仇。
每次面对天宗的人,都会小心翼翼。
他听过这几人说过天宗的所为。
但还是不懂。
窦章从座位站了起来,语气冷肃“天宗是天下人所不容,行的是违背天理,违背道义的路。四百多年前,天降流火便是天宗宗主窥天而为。”
说着,看向袁柯,背着双手,神态端正“天灾人祸中,赤芒大陆才变成了这个局面。而这一切都是天宗的罪恶。”
袁柯看着他那帅气的脸颊,鲜有的认真态度。心中想的却不是天宗的罪恶,而是仇恨。
自己的师父和两位敬爱的师兄便是死在了他们手里,这仇定然要去报。
更是在推进城时,看见的那小半张的脸,很熟悉,很像自己的弟弟,二十二。
窦章的话并没有点燃所有人的怒火,毕竟已经相隔四百多年,那份热血早已掩埋。
但听着震惊,只有小果一人。
而小果也只是惊愕一下,便恢复了平静。
这样显得窦章像是独白的演讲,丝毫没起作用。
袁柯抿了抿嘴“这件事儿终究不是我们个人的事儿,还有三宗在前面。而此时的我们,应该去睡觉了,天色真的很晚了。”
几人听见袁柯如此跳跃的话,不由愣了一愣。
端着的窦章也没绷住态度,胡乱挠了挠头发,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黎青和古戈自然也没留下,摊了摊手,留下背影,消失在门外。
唐容瞪着眼睛,滴溜溜的样子,像是夜间的猫头鹰很是精神,看着两人说道“我不困。”
袁柯捂了捂额头“我困了行不行?”
唐容眨了眨眼,不屑的切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袁柯撇了撇嘴,坐在床边淡声说道“她好像很兴奋。”
小果已经将两床的被子放好,轻声说道“不知道原因,可能是今天讲的事儿让她很兴奋?”
“以后这种讨论还是少些为妙。”袁柯将衣服脱了下来。
小果也将外衣脱掉,而后进了被子内。
袁柯吹灭了蜡烛,两人便安静就寝在床上。
老规矩,他在外,小果在内。
当这边烛火熄灭,窦章几人的房间,接连灭掉,但谁睡了过去,谁又醒着。谁也不知道。
而在街的对面,韩苏躺在床上,望着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