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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的刀像是无情的挥舞,就算有人爆出家门,一样惨死在刀下。
这四人正是四位军长,劳累一天一夜的军长。
昨天那场杀戮,造成的影响很大,压力也很大。
死了一位皇子,让四人感到了压力。
死的还偏偏是这个时候,城主如今一心修复阵法,无心在管这些破事儿。
当四人报告上去的时候,城主只是狠辣说道“这点事儿还特么来问我?你们也想像我这样,像是个傻逼似的挽回那家族的友好?”
四人闻声后,便确定了这话。
当即就没有在犹豫,如同这场杀戮,让四人明确的方向。
那就是拼死也不要打扰到那位少爷。
门口杀的兴起,这边的路上行人早已不见。
只是一方面的厮杀,片刻便血迹一片。
随后四人便立在门口,面对那千人说道“擦干净,不要留下一丝腥味儿。”
“是!”千人齐声一应。
小果端着砂锅走了进来,古戈紧忙接过,放在了桌子上。
将那淡褐色的汤药端到了袁柯嘴边。
便发现了一个问题,怎么喂?
几人大眼瞪小眼,窦章挠了挠头“他现在神志不清,硬喂估计是不好使。”
“要不然把他嘴掰开,往里灌呢?”古戈说出了一个办法。
随后便被黎青无情的推翻“你想呛死他吗?不如找个管子塞他嘴里,然后到进去。”
“不好,不好。”窦章摇了摇头,而后看了一眼小果,猛地拍了一下额头“这件事儿还不简单。让小果一口一口喂他就不好了。”
三人听闻后先是一愣。
黎青和古戈同声说道“甚好,甚好。”
小果的脸已经红的跟苹果似的,瞪了三人一个大白眼“好什么好,我只是侍女,这种事儿怎么是我做?”
“这时候还装什么,你们都住了这么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那还是侍女?”窦章带着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后。
小果的嘴猛然撅起,像是俏皮的金鱼。
“那是因为在廷洲的时候有人要对我不利,才让我住十九爷房间的。后来出来,怕我有危险,才住在一起,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们想那样了?”窦章瞥了眼神,一种你懂得的表情。
“睡个觉都能听见屁声。”袁柯此时睁开疲累虚弱的眼睛,轻微咳嗽了几声。
“十九爷,你醒了?”小果焦急走了过去。
三人望着他的样子,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袁柯在小果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接过汤药,也不问便喝了下去。
而后望着那三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又不是青楼里的姑娘。”
“看你这么能嘚瑟,应该也没事儿。”窦章没好气的说道。
屋里看着很和谐,但每个人脸上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果还在用毛巾冷敷,祈祷这高烧尽快下去。
而在晨露城远处的一座宅院中。
薛潘躺在椅子上,吃着新鲜的水果,一副极为悠闲的模样。
旁边薛楮安然喝着茶。
“昨夜秋雨瓢泼,在那街巷中,杀了一片人,据听说,当时情景令人胆战心惊,血腥无比。”薛楮放下茶杯,轻笑说道。
“昨夜确实是个杀人不留痕迹的好时机,只是没杀死。”薛潘双眼凝神,语气中有着埋怨。
薛楮嘴角轻笑一声“既然不好杀,那怎么会轻易的死。我已经将消息放给了林铭国,杀人的画像,也画了下来,今后这林铭国,自然不会放过他。”
薛潘摸了摸那断手,沉默些许“我们如果要坐上这薛家家主的位置,只能两年多后的评选。除此之外,在想坐这个位置,难上加难。”
闻声后,薛楮轻轻叹了一声“谈何容易,论资历论辈分也不会轮到自己。”
两人相继沉默下来,许久后,薛潘淡笑一声“趁着这两年时间,要发展自己的实力为主要的。剩下的就好办了。”
“你有计划?”
“自然。”薛潘露出一丝笑容。
第122章 阵法成()
袁柯病情好转,只是风寒,喝了药,出了一把汗便感觉浑身轻松。
此时的他正坐在桌前安静的喝着茶。
只是旁边几人在认真看着自己,实在让他喝不下去。
“你们几个是不是有病?要不要给你们也抓点药?”袁柯撇嘴瞪了他们一眼。
“今天有人给你号脉,好像发现了什么。”古戈那正直的眉毛像是在无限的互相接近。
袁柯听闻后,不由的一愣“发现什么?我怀孕了?”
“滚。”窦章很无情的脱口而出。
小果此时在旁边为袁柯又倒了一杯,安静的像是一盆白色秋菊般宁静。
“刚才黎青去给你抓药,那个人已经把你病情告诉给了他。”窦章用手拍了拍桌子,清脆的声音,像是在警告。
袁柯闻声后,安静的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杯热茶,而后看了一眼黎青。
黎青此时紧紧抿着嘴,而后缓缓点了点头。
将茶杯放下,悠悠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
“这么对话就没意思了。我窦家虽然不敢称得上是全大陆最有实力的,但绝对是最有钱的。”窦章说出这话时语气很平稳。
“这话什么意思?”袁柯不解问道。
“意思就告诉你,有钱什么都能买得到。”淡然瞪着他。
袁柯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感动,但却摇了摇头。
“你丫的真不怕死?”窦章眉间已经蹙起,仿佛看着一个傻子一般。
袁柯没好气回道“是个人都怕死。”
窦章刚要说话时,被袁柯挡了下来“我的病不是药能治好的。”
“所以。。。你才要去道山?”古戈忽然说了一句,此话宛如天边那一缕火烧云般,令人眼前一亮。
“除此之外,自然还是有些别的事。”袁柯清淡说道。
隐隐猜到了答案,便沉默的没有说话。
窦章和古戈脸色更是沉静下来,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黎青轻声说道“十九爷,注意休息。”
袁柯微微点了点头。
小果看着黎青离开,不由说道“十九爷,你的病真的那么严重?”
望着小果那有些害怕的神情,袁柯微笑摇了摇头。
在小果手中的茶壶,已经被她攥的轻微颤抖,小手很苍白。
小果的眼睛中险要流出泪水,袁柯心中一紧“不要担心,师父让我去道山一定有他的道理,在那里,肯定有办法。”
闻声后,小果的头缓缓低下,像是那照在秋菊的阳光,逐渐消失,而自己得不到了充足的日光,逐渐失去生气。
袁柯轻轻一叹,站了起来,揉了揉她的长发。
门外像是永远长不高的树木,掉光了叶子,独剩光秃秃的树干,在凉风中慢慢律动。
这些天,晨海城发生了很多事。
让整座大城变得沉寂异常,如同一片无形的罩子,让这座城的人不敢大声说话,不敢随意走动。
据听说,林铭国和四位军长大吵了一架,态度十分恶劣,有着要开战的意思。
但这么敏感的时候,城主竟然没有出现。
相反,那些拍卖场的人,更是事不关己,像是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但谁都明白,其中的暗流,早已观察细微。
而杀手组织的人,频繁出动。
在这几天里,取了很多人性命。
气氛实在令人紧张。
现在比较悠闲的只有两伙人,一伙便是袁柯几人,此时袁柯的病情已经痊愈,除了时不时的咳嗽外,倒也没什么不同。
窦章这几天依然该去青楼去青楼。
古戈从窦章那里借来钱,买了很多符纸,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而黎青。。。躲了窦章已经五天了。。。
一切看着都那么的正常,和谐。
丝毫不为外面的气氛所打扰。
但这只是表面,夜里时分,便有很多人跳进宅子。
第二天,便没有了任何动静,仿佛这人像是投进湖里的石头,消失不见了。
而另一伙人,正是薛潘和薛楮。
两人每天喝着茶,聊着天。要不然找个戏班子听会儿。
虽然唱的残本儿,但也就图个乐。
每天都有消息,要去杀那宅门中人,两人自然高兴的有些忘形。
那高塔之中,城主如今满脸胡茬,以往盛气凌人,威武的样子早已不在。
头发也将一个月没有整理,已经脏乱不堪。
此时他坐在那直通塔顶的梁柱下,随着地上阵法亮起,手放在梁柱之上,复杂密集的阵符涌现。
身躯变得有些弯曲,仿佛像老人佝偻。
这高塔里空间很大,只有他一个人和这个不会说话的柱子,实在空旷且无趣。
这时,在那塔中间,楼梯踏踏响起。
四位军长走了上来。
脸上尽是怒气。
“城主,那林铭国实在猖狂,竟然让我们让出晨海城三分之一的利润给他们。”一位军长冷声说道。
城主便没搭理,四人便没再多话。
只过了小半天后,城主忽然收回了阵法。
而后缓缓吐了一声,像是久不开封的窗户透进的风。
四位军长紧忙上前,将他扶起。
城主双眼变得凝聚,不像刚才那般疲惫不堪“我去整理,睡个觉。”
四人一愣“那城主。。。林铭国的事?”
“有人要回来了,这种事还是交给她办最好。”城主说罢这话,便离开了这里。
四人先是一愣,而后便回味过来,接连松了口气。
“阵法修好了?”窦章坐在正堂里,一副疲软的样子。
旁边站在一位士兵,恭敬回道“是。”
“恩,你回去吧。”窦章随意摆了摆手。
士兵又是一礼,便退了出去。
袁柯坐在旁边,小果在他身后为他捏着肩,实在令人羡慕。
窦章不由得吧唧吧唧了嘴“那我姐应该要回来了。”
“你好像不担心你姐出事儿了?”袁柯靠在椅背上,淡然说道。
窦章搓了搓有些干硬的脸“不担心。”
“那等你姐回来,我们就走?”
窦章点了点头“得走了,要不然说不定你什么时候死了呢。”
说着,瓷器茶杯忽然扔了过来。
窦章挥手便接住,望向那边气鼓鼓的小果,傻笑了几声。
“这个扔东西和扔匕首其实差不多,重要还在手腕手指手肘三个部位。”袁柯一旁仔细的教导“你在扔个试试。”
小果哼了一声,拿起另一盏茶杯。
“等等。”袁柯忽然说了一声,回过头望着小果“现在匕首还没练好,还是练练匕首为好。”
闻声,小果忽然一笑,从身后拿出那把三十厘米长的匕首。
窦章当即怪叫一声,一溜烟便跑了出去。
“哼!算他跑得快。”小果撅起小嘴,得意般说道。
袁柯露出了笑容。
此时,一群人已经堵在了城主门口。
接连是带着兵刃的士兵,穿着和城中士兵截然不同。
几辆高大富贵马车停在门口,仿佛没人开门便一直在呆在这里,直到人老珠黄。
而在这高大门槛后的宅子里,城主此时正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