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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声音,绝对不是开房门的声音!
“你先沐浴更衣,我们稍后再聊。”
然后就撤回自己屋了。
又听到沉闷的关门声。
泡澡再舒服,尤墨现在不敢继续磨叽了,连忙擦干身子,穿上真丝睡袍。
从屏风后面探出脑袋,环顾四周,确保房中没人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绕着房间检查了一周,愣是找不到任何机关!
古代的房间实在太没有隐私了!
那些门窗根本屁用也没有!一捅就破!
没有独立浴室不说,房间里居然还有暗门!
好怀念21世纪敞亮又安全的混凝土大房子啊!
那些想穿越的人,多半有病。
玩,玩不嗨!
吃,吃不爽!
酒足饭饱,只能趴在窗口数星星!
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傻比。
她喝一杯茶,叹一口气。
半晌后,倏地站起来,走到方才赫连离渊进来的方向,敲了敲墙壁。
没反应。
再敲。
今晚她不弄个明白,估计也很难睡着!
不消片刻,墙壁上的书柜就往旁边缓缓移开了。
她连忙往后退开两步。
赫连离渊出现在门后,看着她出浴后楚楚动人又性感的模样,眸色微动。
轻咳两声偏开视线,正要提醒她回去穿好衣服。
她竟将他扒拉到一边,两眼发亮地越过他往里走去。
“这是密室吗?藏了什么好宝……”
贝字还没说出口,她就呆了。
“你的房间?”她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
“正是。”
“为什么要开道暗门?”她微微眯着双眸,上下打量他,“你……该不是有偷窥癖吧?”
赫连离渊嘴角抽搐。
“暗门原先就有。”他揉了下额头,“再说,偷窥也要挑对象吧?”
“……”尤墨磨了磨牙,“你,你什么意思?”
他好整以暇道:“穿再少,也没甚看头。”
尤墨低头一看,才想起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腰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些,衣襟略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胸口。
她不由微微红了脸,连忙将睡衣领口收紧,瞪了他一眼:“流氓!”
“我可什么也没做呢。”
赫连离渊忽然朝她逼近几步,朝她倾身。
尤墨蓦地往后弯腰避开他,屏息盯着他。
他倾下来一点,她就往后靠一点。
温润略带玩味的双眸紧紧地勾着她的,几乎要把她的魂儿也吸走了。
脸,好烫!
心,砰砰直跳!
简直在玩火啊!
赫连离渊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已波涛汹涌!
面若桃花的可人近在眼前,好想,揽入怀中。
但也是想想而已。
他停住动作,低笑一声:“以后别再耍流氓,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陪你一起做流氓之事。”
尤墨的血气忽地往头上涌,脑袋也变得有些不利索了。
心慌意乱地转身回房:“我,我去找夜冥算账!”
“且慢。”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紧紧包裹住。
她加快了脚步,落荒而逃。
盯着她的背影,赫连离渊不觉扬起笑意,闲庭信步地跟随她而去。
“夜冥!给我滚出来!”尤墨站在夜冥的门口,大声喊道。
第49章 需要我陪睡?()
半晌,夜冥无尽风骚地慢慢摇着折扇走出来:“徒儿可是怕黑睡不着,需要师父陪睡?”
夜冥这才看到跟在她身后眸色深沉的某人,不由咳嗽了几声,干笑道:“开个玩笑。”
“为何给她安排那个房间?”
赫连离渊白天没来得及交代清楚,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自作主张了!
夜冥瞥一眼她肩上的披肩,别有深意地笑道:“不是正好方便你们吗?”
这话歧义大发了!
尤墨的脸又开始发烫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丫有病吧?”
“徒儿,又忘了为师的教导,尊师重教,记住了吗?”夜冥用扇子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一本正经道,“你不是要给病美人治病吗?住在隔壁正好方便照应。”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尤墨哼了一声,转身回房。
嘭地甩上房门。
夜冥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这小丫头性子还挺烈,有点意思。”
“别打她的主意!”赫连离渊再次提醒道。
忽然觉得将她放在夜府,是个错误的决定。
夜冥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挑了挑眉头:“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懂的。”
赫连离渊白了他一眼,抬步走开。
夜冥没来得及把手收回来,猝不及防地往前踉跄了几步。
“我打赌她不会给你开门。”夜冥幸灾乐祸道。
赫连离渊仿佛没有听到,步伐轻缓衣带轻扬往前走去,脚尖轻轻垫底,姿势优美地飞身而起,很快消失在墙的那一边。
夜冥自讨没趣地悻悻回屋。
……
是夜,尤墨一想到赫连离渊就睡在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而且两个房间之间还有道暗门,令他们可以秘密来往畅通无阻,心中总觉得有几分微妙……
好奇之下,她悄然走到暗门前,仔细找了一遍,想看看机关在哪里。
然而找来找去,却一无所获。
只好作罢。
一想到穆婉容已经为她安排好的逃走计划,她就禁不住心塞。
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也不知夜府守卫如何,方不方便逃走。
不过她初来乍到,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更别说逃出去了。
还是等明日,先了解地形和夜府的情况,再作打算吧!
……
赫连靖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总算得空。
将管家叫人书房,询问舞姬一事。
“有何发现?”赫连靖沉着脸,不怒而威。
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他若是被赫连离渊轻易忽悠了去,就不会有今日的地位和威望!
所以,不信外面的传言只是空穴来风!
便差庄叔去墨韵阁仔细检查了一番。
“回将军,我们搜遍全府,都没看到那位女子的踪迹。”庄叔恭恭敬敬地汇报,“后来听说那女子被夜大夫带回府去了。”
“哦?夜大夫回来了?”赫连靖哼了一声,“回来得倒是时候!”
静默片刻,他吩咐道:“明日让夜大夫带他的徒弟来见本将军!”
“是!”
他偏爱赫连离渊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自然不希望他如此自毁清誉和前程。
也正因为如此,赫连离渊才遭到了某些人的眼红妒忌,甚至想要杀他而后快!
……
翌日,清晨。
庄叔敲响了夜府的大门。
看门的仆人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嘴里骂骂咧咧道:“大清早就来敲门,还让不让人睡……”
话还没说话,顿时卡在喉咙口,随即换了副恭维的嘴脸,笑吟吟道:“哟,庄叔,是您老啊!我就说今天八哥怎的叫得那么欢,原来是您老到访啊!”
“少拍马屁了!”庄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是吵着你睡觉了吗?”
“没有没有,我欢迎还来不及呢!”他眨了眨眼睛,“庄叔来此所为何事?”
“将军想请夜大夫和他的爱徒到府上喝杯早茶。”庄叔捋了捋胡须
家仆笑吟吟道:“您先到里面坐会儿,我进去通报一下!”
半晌后,家仆回复道:“庄叔,请跟我来。”
当他们来到夜冥的院中,赫然看到夜冥正贴在尤墨身后,姿势暧昧地不知道在干嘛!
“夜大夫,大清早的好雅兴啊!”庄叔阴阳怪气地笑道。
俩人同时停下动作,齐齐向门口看去。
夜冥松开她,从容地摇着扇子,轻笑道:“庄叔,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然后对小厮说道:“上茶。”
“不必了。”庄叔笑道,“将军半年不见夜大夫,甚是怀念,请夜大夫和您的爱徒到府上喝杯早茶。”
尤墨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夜冥悄悄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放松。
“能喝到将军的早茶,荣幸之至!”夜冥牵着她的手就往大门走去。
尤墨皱了下眉头,想要甩开他的手。
却听到他侧头低声说了句:“既然是爱徒,怎可如此生分?”
尤墨了然,做戏要做足!
停下挣扎,任他牵着走。
此时,赫连离渊正好要去给父母请安,在路上偶遇夜冥牵着尤墨的手朝客堂走来。
他的目光在他们相互牵着的手上停留几秒,眸色微微一沉。
随即又恢复云淡风轻。
停在原地等他们走近。
尤墨很快也注意到了他,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
没想到夜冥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若是让人察觉到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你会死得更惨。”夜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嘴角时刻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尤墨只好再次停下动作,闪烁其词道:“你别胡说,我和他关系正常得很!”
“最好是这样。”
赫连离渊看他们只相处了一晚,便开始牵着手,还交头接耳!关系好不亲密!
他的心头顿时有点烦闷。
再次深刻地意识到,将她放在那个情场老手身边,实在不妥!
不过,之前是潘景越,现在是夜冥!
她会不会太沾花惹草了点!
“你们这么早就来窜门?”他的语气平静如水。
“早起口渴,过来跟大将军讨杯茶水喝,公子不介意吧?”夜冥勾唇而笑。
“欢迎。”赫连离渊别有深意地笑道,“茶可能有些苦,夜大夫请慢用。”
便要转身离去。
“公子不一起吗?”夜冥喊住他。
第50章 像,太像了……()
“嗯?”赫连离渊笑意加深,“你是担心将军会在茶里下毒吗?”
“……”夜冥嘴角抽了两抽,轻咳两声道,“我只是担心,我的乖徒儿会被吓坏。”
听着他们的对话,尤墨原本紧张的心不由瑟缩一下。
赫连离渊眸色微凝地往尤墨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客堂,叹气道:“我正好要给父亲请安,那就一起吧。”
盯着他的背影,尤墨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笑意。
夜冥侧头瞥一眼她的神情,便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俩人必定已互生情意了。
几个人各怀心思,陆续走进客堂中。
直到在赫连靖面前站定后,夜冥才松开她的手。
“孩儿给爹请安。”赫连离渊恭敬地问候。
夜冥也拱手行礼:“夜冥参见大将军,抱歉让大将军久等了。”
尤墨一直低着头,紧跟着行了个标准的礼:“民女参见大将军。”
“嗯。”赫连靖挥手道,“请入座喝茶。”
赫连离渊和夜冥分别坐下。
尤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做出一个保险的决定:站在夜冥的身后。
赫连靖侧眸瞥她一眼,声音中气十足,不怒而威:“这位想必就是夜大夫的高徒?”
夜冥接话道:“回将军,正是鄙人的徒弟,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