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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半?”墨无忧嘴角抽搐着,气得手指微微发颤,“这是两半?”
“这是……上岸后,又不慎手滑,掉到地上又摔碎了……”侍卫的头已经埋得不能更低,觉得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绥景帝施施然走到他们身边,瞥一眼她手上的海螺,微微蹙眉道:“是谁摔坏的?”
侍卫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求饶:“皇上,墨小姐,卑职不是故意的,请皇上饶命!”
绥景帝看也不看他一眼,转眸望向墨无忧:“你想如何罚他?随你高兴。”
“罚他有屁用啊!我的海螺能够复原吗?!”墨无忧顿时火山爆发。
要不是因为他把海螺丢到湖里,她和赫连离渊之间唯一的通讯工具就不会坏!
要罚也是该罚他!
“那你说,你想如何?”绥景帝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轻松得像个没事人似的,“过后我派人找个与这个一模一样的海螺送给你,如何?”
墨无忧暗暗地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滔天怒火,一字一顿地说:“皇上,我想一个人静静!”
绥景帝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那朕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墨无忧气得牙齿直打颤,咬牙切齿道:“恭送皇上!”
当他们离开后,她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眼泪顿时汹涌而出。
小灯笼更加慌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担忧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看向她手中的那堆碎片:“您方才所说的最珍视的东西,莫非就是这个海螺?”
我最珍视的东西……
墨无忧就像失了魂儿般,慢慢踱步走向屋里。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小灯笼应道,内心焦急不已,“小姐,您不要想不开啊!”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皇上神通广大,也许真的可以找到一模一样的海螺……”
“闭嘴!别跟我提他!”墨无忧叱道,嘭地关上了房门,并上了闩。
小灯笼抿了抿唇,在门外紧张地走来走去,挥手将一个丫鬟招过来:“玉儿,你去把相爷请来。”
大小姐若是出个什么事,她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玉儿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屋里,墨无忧坐在软榻上,泪眼朦胧地望着那一堆碎片。
如今海螺碎了……
连送她海螺、她最珍视的那个人也不见了……
“离渊,你听得到吗?”她对着一堆碎片问道。
然而回应她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混蛋……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离开前不跟我说明白!为什么……”墨无忧泣不成声,“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说好的永远不分开,为何要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赫连离渊,你要是敢少根毫毛,我跟你没完!”
墨无忧将海螺碎片尽数装进荷包里,时刻放在身上,就好像他一直在身边一样。
擦了擦眼泪,调整一下情绪,便起身出门:“备车!”
小灯笼的心不由咯噔一跳:“小姐,相爷说最近外面不太平,最好不要出门那么多。”
“备车!”墨无忧沉声命令道。
她必须去一趟将军府了解情况!
第205章 一箭双雕()
“要去哪里?”相爷脸色阴沉地从门外走进来,“听说你方才为了一个海螺跳进湖里?”
“爹。”墨无忧一脸郁闷地福身行礼。
“是什么海螺那么珍贵?值得你在这么冷的天,不怕死地跳进湖中!”相爷气愤地轻叱道。
墨无忧抿了抿唇,抱歉地说:“对不起,让爹担心了。”
“你还知道我会担心?”相爷恼怒地叱喝,“以后若是再做这等愚蠢之事,就面壁思过三天!”
“不会了……”她暂时先乖乖答应。
为了争取早点去将军府,她绝对不能再惹怒相爷,还要尽快将他送走。
“听说你为了一个海螺哭得稀里哗啦,真没出息!”相爷伸手道,“让我瞧瞧是什么稀奇的宝物。”
“……”墨无忧咬了咬唇,“已经被皇上弄碎了,爹,您要帮我讨回公道!”
她倒要看看相爷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皇上……
相爷轻咳了两声:“方才皇上来过这儿?”
墨无忧嘴角抽抽,敢情他们向相爷汇报情况,只汇报了她这一部分,并没有提及皇上?
不过也可以理解,这些丫鬟们并不了解前因后果,自然是挑最重要的部分讲。
“皇上把我的海螺丢到了湖里,海螺又被他的贴身侍卫弄碎了,爹,您说这笔账怎么算?!”墨无忧一脸愤懑。
那气势仿佛要将皇上千刀万剐。
相爷目光闪烁,又轻咳了两声:“不过一个海螺,让皇上送你一个,说不定更好看。”
“皇上送的又不是原来的海螺,能一样吗?好看有什么用!”她气鼓鼓地说。
皇上送的海螺有通讯功能吗?
可以让她联系上离渊吗?
相爷自然无法领会她内心的焦灼和慌张,摆摆手道:“行了,为了一个海螺要死要活,真是没出息!让外人听到,还以为我们家寒酸到连个海螺都买不起呢!”
“……”墨无忧顿时噎住。
心中又急又气,却憋不出一个字。
他无法理解。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她的行为和焦虑。
相爷以为她的情绪镇定下来了,松了口气,起身道:“好好在府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你若是喜欢海螺,我让库房帮你买一箱回来。”
“……”
她已经无话可说。
颓然地坐在苑中的石椅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既然搞不到马车,便只能靠她个人的力量,以最便捷也是最诡异的方式过去。
“我去后花园走走,一个人也不许跟着!”她面色严肃地命令道。
小灯笼自然还是不放心的,但也不敢忤逆她的命令。
她像上回那样,来到了后花园的一个偏僻角落,便闪身进入了幻境中。
然后从幻境直接定位夜府,来到了赫连离渊的别院。
因为她不知道将军府在哪个方位,只能先来夜府。
快步走向夜冥的别院。
“墨小姐。”夜府家仆作揖行礼道。
“夜冥在家吗?”她径直走进院中。
“主子在屋里。”家仆将她引到主屋门口,“请墨小姐稍等片刻,我进去通报一声。”
墨无忧点点头:“劳烦。”
半晌后,家仆便走进来请她进去了。
一走进屋里,她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啧,夜大神医不去烟花巷喝花酒,反而躲在屋里喝闷酒。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墨无忧走到他面前,不请自坐,自个儿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夜冥拿酒杯的手不由一顿,微愕地看着她:“第一次见一个女子喝酒如此……豪放。”
“孤陋寡闻。”墨无忧毫不客气地说。
如果他看到21世纪一桌人喝啤酒吃烧烤的样子,估计要目瞪口呆。
“借酒消愁愁更愁。”她轻轻挑眉,“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大家开心开心?”
夜冥嘴角抽搐两下,很有一章将她拍死的冲动。
“你呢?”夜冥上下打量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离渊去了哪儿?”墨无忧开门见山道。
她敢肯定,夜冥必定知道离渊的去向!
如果可以从他这儿打探到准确消息,便不用去将军府了。
“早时不是告诉你了吗?”夜冥不动声色地说。
“你敢发誓吗?”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夜冥又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问:“发什么誓?”
“如果离渊是去打仗,而不是去教场,你这辈子就得不到四小姐!”
这一招简直是一箭双雕。
一可以问到赫连离渊的下落,二可以试探夜冥对赫连翎的感情到底如何。
无论他如何回答,至少可以得到其中一个答案。
夜冥的眼神飘忽不定,又喝了一口酒,声音慵懒地说:“和翎儿有何关系?”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墨无忧一脸坚定地说。
夜冥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目光,沉默了许久。
最终暗暗叹气道:“其实他也是为了不让你担心。”
“……”一听到这句话,墨无忧就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他,他真的是去打仗?!”
“太皇太后诞辰将近,以光明神教为首的各大邪教在四处捣乱,打着为底层人民造福的口号到处招兵买马,看似要趁着太皇太后诞辰搞点事。离渊只是去协助镇压这些乱党贼子罢了。”
为了不让她担心,他补充道:“不过不必担心,离渊不用亲自出马,只是借他的名义,让那些乱党贼子闻风丧胆罢了。”
不担心才怪!
那些被洗脑的邪教分子,疯狂程度绝对不可小觑!
一般都是借着正义的名义到处烧杀抢夺。
所有当政官员都是他们攻击的对象。
不管你是好官,还是蛀虫,天天都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最可怕的是,邪教的洗脑模式及传播广泛。
底层百姓思想比较单纯,极容易被煽动和洗脑。
他们每天为了温饱而早出晚归,但因为朝廷国库亏空,苛税猛于虎,导致底层百姓辛苦一年,仍无法让家人吃得饱肚子。
这个时候,有某个组织出来宣扬,只要加入他们组织就可以解决他们及家人的温饱问题,谁不加入谁是傻子!
谁能给他们饭吃,谁就是他们的神!
所以,如果皇帝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他们为何要忠于皇帝?
于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邪教,邪教也变得愈发猖獗!
第206章 喝花酒,玩女人!()
洗脑模式之下,邪教分子把某个神当成自己的信仰,一切以某个神马首是瞻。
神让他们往东,他们就不会往西。
神让他们杀张三,他们就不会杀李四。
全都变成了一群疯狂而失去了理智的杀人机器!
赫连离渊身处于如此复杂而危险的境地,她岂会不担心?
“他去了哪里?”墨无忧追问道。
夜冥微微敛眸:“你想干嘛?”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位置而已。”墨无忧好整以暇地说。
对于她的话,夜冥一个字都不相信,漫不经心道:“离渊便是猜到了你可能会自己去找他,所以具体位置连我也不知道。”
“当真?”墨无忧斜睨着他。
夜冥耸耸肩。
“你敢拿四小姐发誓?”墨无忧又狠狠地戳了他的软肋。
从方才的试探中,她已知道,他对赫连翎用情不浅。
看来赫连翎这几天表现得不错嘛,竟真的扰乱了这个情圣的心。
夜冥深深地皱起眉头:“为什么又是翎儿?”
“为什么?”墨无忧徐徐道,“原因你不是更清楚吗?”
夜冥抿唇不语。
她瞥一眼桌子上的几个酒坛,稍稍倾身靠近他,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今日借酒消愁,多半是因为四小姐吧?”
“……”夜冥不愿承认,轻哼了一声,“别想太多,为师只是闲来无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