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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大人行走江湖多年,定是见过不少疑难杂症,老夫深居深宫,怎么比得上应大人医术高明。”应无名听这话,微微有些面容发热,他听得出太医令话里话外都是在怪自己把他拖下了水,可不拖他下水如何能行,拖了他好歹有一丝希望。
“太医令你行医多年,就请你救救晚辈,对于月修媛的病,晚辈真的是束手无策,不得已才让陛下请您进来的。”应无名退了两步,正正经经的朝着太医令做了个辑。
太医令摸着下巴的那一撮花胡子,应无名救不醒月修媛也是正常的,就算他不请陛下下令,按理来说。如果应无名过了半个时辰还没有进展的话,陛下也会宣自己进来的。
“好了,月修媛的体质特殊,老夫听闻,月修媛刚入宫之时,是你把的脉。”应无名现在视太医令如救命稻草,哪里还敢迟疑,立刻就点头称是。
“那时我把脉的时候,月修媛的脉相也若有若无,而且,我还把出她在一年多前落过胎。”应无名小心翼翼的说着当时的情景。
“若是那时就有落胎之像,后来体弱多病久居深宫,必是有体寒之症,也就是为什么身边的宫人根本不知道月修媛怀孕之事,现在你把了脉,胎像是否安稳?”应无名下意识的看了看帘外面色阴沉的独孤冥沧,声音压低了些。
“若是月修媛能醒过来,那合我二人之力或可母子均安,若是不能……”看应无名迟疑的模样,太医令便知这月修媛母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且,在落水之前,月修媛有吸食过麝香!”太医令大惊失色,在月修媛本身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有人下了麝香这等阴毒的药物,要么就是早就知道,要么就是,从一开始就想断了月修媛做母亲的念想,什么人如此歹毒。
看月姝浅昏迷的样子,太医令忍不住对这个娇弱的女子有了一分怜意,这么美得女子,却进了这深宫,这一生,都与这无休止的争斗脱不开了。
“此事你可有禀报陛下?”太医令面色深沉,这件事牵连重大,看黎美人的下场便知月修媛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如果贸然禀报陛下,那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微臣拿不定主意,不敢贸然禀报。”应无名小心翼翼的说到,此时,他是唯太医令马首是瞻了。
“此时,也只能尽你我二人之力,救醒月修媛,再做打算。”太医令说着,暂时也想不出其他有用的法子了。
嗯,应无名点头,太医令从身旁的药箱里拿出一块棉帛,解开带子,里面躺着一排闪亮的银针。
紫宫里一片沉静,微弱的光透过纱窗照在独孤冥沧的脸上,周传德轻轻的朝着独孤冥沧身边挪了挪“陛下,该用膳了。”周传德声音很轻,独孤冥沧挥了挥手。
“朕没什么胃口。”周传德微微点头,抬头望了望纱帘后,应无名和太医令似乎还在忙活,也不知浅浅到底怎么样了。
第150章 梓君现身()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坐在殿中的独孤冥沧面色如常,心中却如同江水一般,无法平静。
“陛下,已经两个时辰了,还是用点膳吧。”周传德看着独孤冥沧干裂的嘴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德子,你说是不是报应?”独孤冥沧面色苍白。
周传德瞬间慌了神,看独孤冥沧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可急坏了。
“陛下不可胡言乱语,月修媛千金之躯,又有陛下护佑,定会安然无恙的。”周传德如此说,可心里却也止不住的担忧。
“都怪朕。”独孤冥沧的手指捏紧了桌沿,指尖泛红,可见是用足了力气“如果不是朕做了太多手染鲜血的事,浅浅也不会离开,这两年,朕一直以为浅浅再也不会回到朕的身边,可她回来了,还怀了孕,朕以为是老天眷顾,可一不小心,她竟然成了这幅模样。都是朕做了太多孽,可是,为什么,不报应在朕的身上。”周传德皱着眉,他清楚的看到,独孤冥沧手边的桌沿有细碎的粉末落下,而独孤冥沧的手指间,也有细微的红色。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难过。
躲在暗处的人影看着独孤冥沧难受的样子,皱着眉,心如刀割般的难受,她微微侧头看着里面床榻上的女子。
那天,若不是她救了我,恐怕我早就成了狐皮了。
暗处的人微微有些破旧的衣物在光下闪过,独孤冥沧侧过头,手中的茶杯盖飞了出去。
“咚!”独孤冥沧面色冷冽,侧头过去,入木三分的茶杯盖下还有细碎的木屑,而柱子旁的人影在发抖,周传德顺着独孤冥沧的视线看过去,倒吸一口凉气,这惠妃娘娘胆子太大了,陛下正在气头上,还这么沉不住气派人出来打探消息。
看独孤冥沧不说话,周传德猜想,或许,紫惠妃这几年宠冠后宫的辉煌怕是要结束了!
“什么人?!”周传德一声厉喝,柱子后的人再也躲不下去,理了理破旧的裙摆,缓缓从柱子后走了出来。
跪在地上“奴婢梓君,拜见陛下。”周传德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虽从未见过面,却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细看,梓君衣衫破旧,发髻上只有一根木钗。
“大胆宫女,竞敢擅闯紫宫!来人啦,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周传德一声厉喝,宫殿的门立刻被推开,侍卫闪亮的盔甲十分耀眼。
梓君的目光紧盯着独孤冥沧,期望他能说句话让她免受于难,可独孤冥沧看着梓君期盼的眼神,竟没有一丝想要开口的意思,梓君失望的埋下头,感觉心疼的无以复加。
“把她拖下去!”侍卫冰凉的盔甲触碰到梓君瘦弱的身体。
“等一下,奴婢可以救醒月修媛!”独孤冥沧空洞的眼神一下子有了灵气,看着梓君身后的侍卫,轻轻挥了挥手,侍卫立刻退下。
“梓君,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灭九族的。”独孤冥沧说的清晰,梓君越发觉得心痛,曾经,自己日夜陪伴在他身边,他虽然少有笑意,却也不曾这般冷漠。
“公主乃是狐族的命脉,你立刻潜进紫宫,救醒公主,然后立刻回来。”婆婆的话环绕在耳边,梓君却早已忘记了。
若不是看到他这么难过,她也不会现身。现在,去救那个对自己来说有救命之恩,却又是让自己万劫不复的狐族公主,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
“梓君幼时常跟着母亲出门看诊,母亲是村子里有名的妇科大夫,对妇人之疾也有自己的方法,月修媛体寒虚弱,现在又落水,如果再不救醒,恐怕母子难安。”独孤冥沧看着面前这个不卑不亢的梓君,心中难以抉择。
“行,朕给你时间。”周传德惊诧的看着独孤冥沧。
“陛下。”周传德眉头紧皱,有些担忧面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宫女到底会不会危及浅浅的性命。
“朕顾不了那么多了,朕绝对不能在失去浅浅,梓君,你要尽力救醒月修媛,朕必有重赏。”独孤冥沧目光笃定,梓君微微点头,缓缓站起身来。
第151章 。梓君施救()
“请陛下屏退左右,奴婢的技艺乃是亡母私传,不得泄露外人。 ”梓君埋着头,对着独孤冥沧的方向说着,双手叠在腰间,楚楚动人。
“好,朕答应你。”独孤冥沧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相信梓君,梓君松了一口气。
“陛下……”周传德收到独孤冥沧的示意,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走向布帘后。
梓君抬头,和独孤冥沧四目相对,在月修媛没有回宫的时候,能陪在你身边的。仅我一人。现在,我却需要靠她才能与你有着一炷香的时间相处。
梓君的眼神满怀柔情和创伤,有些刺痛了独孤冥沧的眼,或许是因为浅浅,他的心越发柔软起来,想起来梓君在那段时间的陪伴,独孤冥沧觉得自己之前有些无情。
内室里,太医令早已满头大汗,手中的银针闪闪发亮,却迟迟不敢下手。
应无名心中焦躁,却也不敢说话,二人商量了许久,才想出了扎针这一法子,自己都不敢施针,只能让太医令来,可这法子有利有弊,如果下针不对,那极有可能一尸两命,那自己和太医令的身家性命都会不保。
“两位大人。”周传德掀开帘子,应无名惊的转过了身,太医令也立刻收起了银针,应无名讪讪的看向周传德。
“周公公,怎么了?”周传德看应无名满头的汗,加之刚刚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原本对他们二人抱的希望瞬间落到谷底,对他二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没事,陛下宣二位大人出去。”应无名一听要出去,再看周传德的脸色十分难看,以为独孤冥沧的耐心已经用尽,瞬间面如死灰,失去了生机。
“陛下这是?”太医令到底在宫中多年,行事更为稳重,看应无名的模样,也不指望他能说些什么,自己平日里也没少给周传德好处,现在从他那里问出点儿什么,待会儿也好应对。
“是之前的梓君姑娘来了,说有亡母家传的灵药可以救月修媛,但是不得外传,所以陛下就下令屏退左右,月修媛已经昏迷多时,二位大人还是不要耽搁的好,以免出了什么好歹,陛下怪罪下来。”太医令一听,微微松了口气,对着周传德做了个辑。
“多谢公公指点。”周传德点点头,转身就出去,应无名身子一颤,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太医令推了推,自己似乎死里逃生了。
太医令看他的模样,瞬时觉得这应无名也有今日,想当初先帝琉妃难产,整个太医院无一人敢下药,只能在琉妃宫外听着琉妃惨叫,数着自己剩下的时间,就在所有人以为自己已经毫无生机的时候,是应无名开了一剂药方,历时三个时辰,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琉妃感恩应无名的救命之恩,就特地求了先帝封他为太医世家,专为皇室诊脉,辉煌之极。可惜琉妃难产落了病,没等到看独孤冥沧当上皇帝便缠绵床榻不久于人世,临死前还特意嘱咐独孤冥沧以后定要记着应无名的救命之恩。这也就是为什么月修媛入宫独孤冥沧会宣应无名诊脉。
独孤冥沧当上了皇帝也一直记着母妃的嘱托,对应无名一家照顾有加,不但他的两个儿子入了太医院当职,女儿也是许配给了礼部尚书的儿子。一直都十分信任应无名一家。可如今,因为月修媛,陛下竞乱了方寸,让应无名也对自己的性命感到堪忧。
想罢,太医令不敢多停留,立刻掀开帘子出去。
殿中已经不见独孤冥沧的身影,唯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太医令看了一眼,只看到她的侧脸,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柔和,不敢多留,太医令立刻朝着殿外走去。
“好熟悉的面容。”太医令轻轻呢喃了一句,脑海里还浮现着刚刚那副侧脸,觉得十分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第152章 梓君的抉择()
床榻上月姝浅的蓝色长裙耀眼无比,整个人平和的如同睡着了一般,绝美的容颜如同没有一丝瑕疵的璞玉。
“救了公主,就立刻回来!”梓君想起出门时婆婆的话,心中的烦躁越发深刻,她空洞的眼神,如同枯槁一般的手,让自己胆战心惊,现在面对着如此绝美,而且占据了自己心上人的月姝浅,梓君心里的嫉妒和烦躁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杀了她!杀了她你就可以